纪寒盯着掌心那团黑色布料,指尖像被灼伤般发烫。
那是夏沐遗落的——黑色内衣。
布料柔软,蕾丝边缘沾着他分不清是否真实存在的体香或体温,像无形的诅咒,缠住了他的呼吸。
他的喉咙干得像要裂开,眼神还停留在门板的方向,却早已看不清焦点。
他不是没想过丢掉这东西。
现在、立刻、马上。
把它丢进垃圾桶,整理房间、擦拭桌面、换上新的床单,还原他过往那一丝不苟的日常。
但他做不到。
那件小小的布料像铅一样压在掌心,沉重到让他无法呼吸,却又像火种,烧得他全身发烫。
他闭上眼,夏沐的气息仍在回荡——那一声声柔软的喘息,还有她手掌在他肉棒上打转的触感,湿热、柔软,宛如噩梦般重现。
“…… 。”
他低声骂了一句,语气低沉,却骂不动自己的身体。
他的性器已经再次撑起,肿胀得令人作呕。
像不受控的野狗,在体内撕咬、抓狂,叫嚣着要他继续堕落。
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肮脏、下流、堕落至极。
但他还是低下头,将那件内衣小心翼翼地捧在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洗衣精的味道——干净、温和,却没能掩住那一层若有似无的…… 她的气味。
只有刚刚,亲手脱下来的衣物才会残留的——属于肌肤与情欲交叠之间,淡淡的、咸甜的、暧昧湿热的气息。
那瞬间,他脑海失控地重现了刚才的画面。
她跪坐在他面前,胸部颤动,像撒娇又像命令:“射出来吧。”
他爆发的瞬间,无能为力。 那是生物本能的屈服。
纪寒咬紧牙关,单手拉开裤头,那根早已涨得发红的肉棒一下弹了出来,带着明显的脉动与耻辱。
另一只手还紧紧握着那件内衣,不知该放在哪里才不觉得更糟。
他终究还是把它摊开,小心地——几乎像在进行什么亵渎的仪式——将那柔软的布料盖在自己早已湿润的龟头上。
他呻吟了一声,随即咬住下唇。
太滑、太软,像是她的手再次包复住他。
比手掌更细致,比幻想更真实。
那是最贴近她身体的部分,现在正包覆着他最无法控制的欲望。
“……我疯了……”
他喃喃低语,却没停下动作。
手掌包着内衣缓缓上下滑动,指节颤抖,额头浮出细汗。
他不敢睁开眼,怕一睁开,会看见自己在镜子里那副沦陷、狼狈、彻底被欲望击溃的模样。
内衣贴合着肉棒,每一次摩擦都传来黏腻的快感。
他下意识加快了节奏,喉咙发出细碎的喘息声。
脑中只剩一个画面——她低头、睫毛轻颤、手掌包覆着他,用那种毫无羞耻的语气对他说出最羞耻的命令。
他不想记得,却无法忘记。
快感在小腹疯狂堆叠,他知道高潮正在逼近,像汹涌浪潮即将吞噬他的最后一点理智。
“……不、不行……”
他口中拒绝,但下体早已诚实地进入最后的抽搐。
白浊的精液猛然喷出,溅在那件黑色内衣上。
热腾腾的,浓稠、凄然,像是把整个人都榨干了一样。
纪寒大口喘息,低着头,盯着手中那片沾满精液的布料,身体一点一点冷下来。
羞耻像潮水般淹没了他。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件内衣。
“脏了……”
接下来的三十分钟,纪寒像着了魔一样,陷入病态的清洁模式。
他把那件黑色内衣丢进洗手槽,用清水冲洗一次、两次、三次,然后是酒精,整瓶倒下。
双手也是一遍又一遍地擦拭,从掌心到指节、从指缝到手腕,直到皮肤泛红、干裂。
血丝渗出,被酒精染得刺痛。他却没有感觉,还在继续。
他开始刷洗洗手台,把刚才碰触过的每一处都仔细擦过。水龙头、开关、瓷面、瓶身……
整个浴室仿佛成了犯罪现场,而他,像是要抹去证据的凶手。
但无论怎么洗,味道还在。
她的香气、她的指温、那种黏腻感,还停留在指尖,在皮肤底下,在鼻腔与大脑深处,怎么也清除不了。
他蹲在浴室冰冷的地板上,背脊僵硬,手指颤抖。
眼前洁白的瓷砖像一面镜子,将他的羞耻反射得毫不留情。
他从小就习惯了干净。
不只是为了卫生,而是为了区隔自己——区隔自己与那个放纵、混乱、充满欲望与背叛的世界。
他一直相信,只要保持干净,他就不会变成那种人。
不会变成让他恶心的、肮脏的大人。
可他现在明白了—他不是干净的。从来就不是。
他可以把手洗到出血,把内衣丢进马桶里冲掉,把这一切都当成没发生过。
但他无法洗掉那个在夏沐手里呻吟射精的自己。
他终于看见了那个隐藏在自律外壳下、渴望被挑逗、渴望被掌控的自己。
那个“肮脏”的人,原来一直都住在他体内,只是他从来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