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绿影 - 第13章 摇摆的天真

床头的闹钟还没响,罗斌就因一阵阵宿醉后的头痛而睁开了眼。

昨晚和裴东他们喝得确实有点多,此刻太阳穴正一跳一跳地抗议着。

他呻吟了一声,翻了个身,手臂习惯性地揽向身侧,却只碰到一片微凉的床单。

身边的夏花已经起了。

罗斌强撑着坐起身,甩了甩昏沉的脑袋。

作为刑警,再怎么难受,工作也不能耽误。

他硬着头皮下了床,走进洗手间,冰凉的水扑在脸上,总算让神志清醒了几分。

等他收拾妥当,换好便服出来时,夏花正端着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在等他。

“醒了?快喝点这个,会舒服一些。”她柔声说道,眼眸中满是关切,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让人心动的温柔。

罗斌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暖意顺着喉咙滑入胃里,驱散了些许不适。他看着眼前的爱人,心中一片柔软。

今天的夏花换上了一件淡蓝色的泡泡袖方领衬衫,薄薄的布料贴合着她曼妙的曲线,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雪白颈项,隐隐透出几分若隐若现的诱惑。

下身是一条经典的卡其色A字短裙,裙摆在膝盖上方,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微微摇曳,修长的美腿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

这身清新减龄的装扮,穿在她成熟妩媚的身躯上,像是少女的清纯与熟女的韵味交织,散发出一种让人心跳加速的独特风情。

“我出门了。”罗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嗅到她发间淡淡的馨香。

“路上小心。”夏花送他到门口,目送他离去后,才转身收拾自己,准备去上班。

当夏花抵达餐厅时,福伯已经到了。

他正盘着他手中的那对包浆光滑的文玩核桃,骨碌碌的转动声在安静的餐厅里回荡,带着一种莫名的节奏感,仿佛在撩拨着空气中的宁静。

“夏花,来啦。”福伯看到她,眯着眼笑了笑,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核桃转得更快了些,声音低沉而暧昧,“今天的预定都看过了吗?”

“看过了,福伯。”夏花礼貌地回应,随即将手袋放入储物柜,走进了吧台,开始做营业前的准备。

她用绒布擦拭着台面,动作轻柔而专注,衬衫的领口随着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一抹细腻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柔光。

吧台后的空间本就狭窄,仅容一人轻松通过。

夏花正侧身检查茶罐的存量,微卷的长发垂落在肩头,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福伯忽然从她身后挤了过去,嘴里念叨着:“我看看酒柜那边。”

就在两人交错的瞬间,福伯的手臂状似无意地擦过了她纤细的腰肢。

那不是简单的触碰,而是一次带着些许迟疑的摩挲,干燥而温热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衬衫,缓缓划过她腰侧的柔软曲线。

夏花的呼吸一滞,一股微妙的电流从接触处窜起,像是点燃了某种隐秘的火花,让她的心跳莫名加快了一拍。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身体,拉开了一点距离,脸颊微微发烫。

是自己多心了吧?

她试图说服自己。

吧台这么窄,碰到也是正常的。

福伯年纪大了,动作不稳,或许只是无意。

她回头瞥了一眼,福伯已经走到吧台另一头,低头翻看着酒水单,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夏花咬了咬唇,强迫自己专注于手头的工作,试图将那丝莫名的悸动压下。

然而,十几分钟后,当她弯腰去吧台下方的储物柜里拿取新的一包柠檬片时,那种不祥的预感再次袭来。

她专心致志地翻找着,A字短裙因弯腰的动作而微微上提,勾勒出她臀部饱满的弧线,裙摆下那双修长的腿在灯光下更显柔美。

福伯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伴随着核桃转动的“骨碌碌”声,像是某种低语,在她耳边萦绕。

他似乎只是路过,要去往吧台的出口。

但就在他经过夏花身后时,他的身体微微向她倾斜,气息似乎近得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

突然,一只温热的手背,以一种“恰到好处”的角度,贴着她浑圆挺翘的臀瓣边缘,缓慢地、不轻不重地滑了过去。

那手背的纹理,透过薄薄的裙料,带来一种让人战栗的摩擦感,仿佛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无形的灼痕。

夏花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冲上了头顶。

这次的触碰不再是模糊的意外,而是一种带着侵略性的试探,缓慢而暧昧,像是故意在她的感官上点燃一簇火苗。

她猛地站直身体,手中的柠檬片差点滑落,指尖微微颤抖。

她迅速转过身,眼中带着一丝慌乱与质问,望向福伯离去的方向。

可他已经走出了吧台,正和一名早到的客人闲聊,脸上的笑容依旧和煦慈祥,像是邻家老人般无害。

他的背影毫无破绽,甚至还有几分从容,让夏花的内心一阵动摇。

难道……还是自己想多了?

夏花站在原地,心乱如麻。

两次了,触碰的部位都如此私密,一次可以说是意外,第二次呢?

可从他的神态里却找不到任何可以指摘的破绽。

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质问,如果贸然发难,会不会被认为是自己敏感过度,甚至自作多情?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短裙下曲线毕露的身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美。

或许,真是自己太敏感了?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将柠檬片放回原位。

可那被触碰过的皮肤,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热意,像是在她心底悄然种下一颗不安的种子。

午高峰如约而至,大厅渐渐热闹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热油爆炒的香气,夹杂着食客们的低语和筷子碰撞的细碎声响。

夏花站在吧台后,忙碌地处理着一单又一单的结账,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薄薄的衬衫微微贴合着肌肤,隐隐透出几分湿润的诱惑,勾勒出她胸前的柔美曲线。

她强迫自己将早晨那两次“意外”抛诸脑后,专注于工作。毕竟,这里是她上班的地方,她不能让私人情绪影响效率。

福伯则像往常一样,在餐厅里巡视着,时不时和熟客寒暄几句,手中的核桃转动不休。

那骨碌碌的声音,仿佛成了背景中的一种低频旋律,隐隐透着股不安分的躁动,像是某种隐秘的暗示,撩拨着空气中的宁静。

他偶尔会瞥向吧台的方向,目光在她忙碌的身影上停留稍长,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一位中年男客端着账单走来吧台,笑着说:“美女,结账。”夏花拿过那桌的单据,转身操作收银机。

她的身体微微侧倾,随着按动,短裙的裙摆随之轻晃,露出一截光滑的小腿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像是无声的邀请。

就在这时,福伯悄无声息地从后方靠近。

他像是要看自己的员工是不是认真的工作一样,站到了夏花的身后,半边矮胖的身躯几乎完全贴了上来。

夏花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股熟悉的热意便从身后传来。

他的胸膛紧挨着她的后背,呼吸的热气喷洒在她颈侧的发丝上,带着一丝陈腐却莫名撩人的气息,让她的脖颈不由自主地泛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让我看看,这单对不对。”福伯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话语间呼出的热浪拂过她的耳廓,像是在耳语某种禁忌的秘密。

夏花的身体本能地一紧,但面前还有客人,她只能勉强保持微笑,继续输入数字。她的心跳加速,脑海中警铃大作,却又无法立刻抽身。

就在她低头按键的时候,福伯的手掌突然伸出,不再是之前的试探性触碰,而是大胆而直接地复上了她的臀部。

那粗糙的掌心,隔着薄薄的短裙布料,结结实实地按压住她丰盈的曲线,指尖微微用力,像是品尝般地揉捏起来。

那一瞬,身体猛然抖了一下,夏花的大脑嗡的一声空白了。

福伯的手掌宽大而有力,带着一种贪婪的力度,在她的臀瓣上画着圈。

指腹缓缓滑动,从边缘向中心收拢,捏住那柔软的肉感,然后轻轻一挤。

隔着布料,她能清晰感受到那股热力和压迫,仿佛有一团火在皮肤下燃烧开来,指尖的每一次摩挲都带来细微的摩擦,像电流般窜过她的神经末梢。

她的下身不由自主地一颤,一股隐秘的热流从腹部涌起,混杂着屈辱与某种无法抑制的悸动,让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凌乱,膝盖微微发软,几乎要靠在吧台上稳住身形。

为什么……为什么他敢这么做?

这里是吧台,是公共场合!

夏花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但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面前的客人还在等待,她不能出丑,不能让事情闹大。

她的手指颤抖着按下最后一个键,勉强挤出职业性的笑容:“先生,一共三百二十八元,请问现金……还是扫码?”声音中已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脸颊悄然染上绯红。

客人浑然不觉异样,笑着拿出手机,却没有立刻扫码,而是靠在吧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夏花:“哎,美女,你们这儿有会员卡吗?如果有,办一张能打折不?”

夏花的喉咙发紧,身后福伯的手掌没有移开,反而开始在裙外更放肆地摩挲。

他的掌心顺着她的臀曲线来回滑动,指尖偶尔用力按压那柔软的部位,带来阵阵热浪和刺痛。

每次捏弄都像是故意延长了时间,指腹在布料上画出隐秘的圈圈,摩擦的力度刚好让她的皮肤发烫,却又不至于发出声音。

夏花的身体本能地回应着,一股湿热在下身悄然涌动,她咬紧唇瓣,试图压制那股羞耻的反应,但热流却愈发明显,让她的双腿微微并拢,腰肢不自觉地微微一晃。

她强忍着不适,声音有些颤抖:“有……有的,先生。办会员卡可以累计积分,下次来可以兑换菜品。”话语间,她的呼吸已明显紊乱,饱满的胸脯因忍耐而微微起伏,衬衫的扣子似乎都紧绷着,勾勒出胸前的夸张弧度。

客人点点头,却不急着走,继续纠缠:“那怎么办?需要什么资料?啊,对了,你们这晚上几点关门啊?有夜宵吗?”

身后,福伯的动作愈发大胆。

他的手掌不再满足于裙外,而是悄然探向裙摆下方,指尖轻轻撩起一角,钻进了短裙内。

夏花的身体猛地一僵,那粗糙的皮肤直接贴上了她光滑的大腿内侧,温热而黏腻,顺着曲线向上滑动,最终复上她臀部的裸露肌肤。

没有布料的阻隔,那触感更加直接而强烈,他的指腹在她的臀肉上轻轻捏弄,拇指甚至隔着内裤在臀缝边缘试探性地划过,带来一股难以抑制的战栗和热流。

指尖的每一次滑动都像是故意撩拨,粗糙的纹理刮过敏感的皮肤,激起层层涟漪般的快感与恶心交织,她的下身已隐隐湿润,身体的背叛让她内心更加绝望和羞愤。

每一次揉捏都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节奏,仿佛在品味她的反应,拇指的试探愈发深入,内裤都被挤进臀缝,带来一阵阵无法抑制的酥麻,让她的膝盖几乎发软,呼吸急促得几乎要喘出声。

夏花的脸颊烧得通红,声音已明显不自然,带着一丝喘息:“办……办卡需要身份证和手机号。餐厅晚上九点关门,没有……没有夜宵服务。”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音,脑海中充斥着那双手的肆虐感,每一次揉捏都像是烙印般深刻,点燃她皮肤下的隐秘火苗。

客人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但误以为是害羞,笑得更开心了:“美女,你声音怎么有点抖啊?哈哈,是不是我太帅了?咱俩加个微信吧,下次来我直接找你。你扫我?”

这最后的请求如压垮骆驼的稻草。

身后,福伯的手已完全伸进裙内,他的整个手掌包裹住她的臀瓣,大力揉捏着那柔嫩的肉感,指尖在敏感的部位反复摩挲,热力和摩擦让夏花的呼吸彻底乱了节奏。

指腹的每一次按压都像是点燃了隐秘的火苗,让她的腰肢不由自主地微微扭动,却又立刻僵硬,试图掩饰那股不受控制的悸动。

夏花咬紧牙关,声音已断断续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音:“不……不好意思,先生。我不加微信。请……请扫码结账。”

客人耸耸肩,终于扫了码,接过小票离开:“行吧,下次再来找你哦,美女。”

客人一走,夏花的忍耐瞬间崩塌。她猛地转过身,压低声音质问:“福伯,你……你干什么?!”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光,胸脯因激动而剧烈起伏,衬衫的领口随之微微敞开,露出一抹诱人的雪白。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闪早晨的触碰,那两次“意外”如今看来,竟像是预谋的。

福伯却不慌不忙地收回手,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仿佛被冤枉了般,然后迅速转为一种长辈式的无奈和惭愧。

“哎呀,夏花,我……我这不是故意的呀。”声音低沉而带着颤音,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下瞥去,落在她微微凌乱的裙摆上,眼中闪过一丝满足的火光,“你长得太美了,实在是情不自禁,我一时没忍住,老头子糊涂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夏花的呼吸急促,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咬牙道:“福伯,我尊重你是长辈,但你这样做太过分了!这是公共场合,不是……不是那种地方!”

福伯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堆起一堆褶子,像是真心悔过般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夏花,我错了。下次绝对不会了,我保证!老头子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吗?别告诉别人,行不行?”

他的语气谦卑而恳切,配上那副倚老卖老的模样,让人一时难以发作。

但夏花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深处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的笑意虽被压抑,却怎么也藏不住。

那不是真诚的悔意,而是一种得逞后的满足,仿佛在说,下次还会继续。

夏花的心沉了下去,她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

质问的话堵在喉咙里,却不知该如何继续。

她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才工作半个月,闹大了,工作没了,老公肯定不会让自己再次出来工作的,而且他还会担心的。

更何况,福伯就是一个60多岁的老头。

“好吧,这次就算了。但请你自重!”夏花勉强挤出这句话,转身继续工作。

每当她弯腰或转身,那被揉捏过的臀部仍带着一丝隐隐的酥麻感,混合着诡异的热意,让她不由得夹紧双腿,试图掩饰那股挥之不去的余韵。

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身体上反复回荡着刚才的触感,那股恶心如影随形,让她几乎无法集中精神。

福伯笑了笑,盘着核桃走开,背影中透着一种胜券在握的从容。餐厅的喧闹继续着,但对夏花来说,这个午高峰,已变得漫长而煎熬。

……………………………………

午高峰渐渐退去,只剩零星的食客在低声交谈。

夏花靠在吧台边,机械地擦拭着已经干净的台面,她的动作有些迟钝,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午高峰那不堪的一幕。

臀部的肌肤似乎还残留着福伯手掌的灼热和粗糙,那股混合着恶心与莫名悸动的酥麻感,让她每一次弯腰或转身都感到一种诡异的热意,像是被烙下了一道隐秘的印记。

她强迫自己深呼吸,试图平复情绪,但脸上的苍白和眼中的疲惫,却怎么也掩饰不住,衬衫下微微起伏的胸脯透着几分无力的脆弱。

苏耳从厨房端着一盘新切的果盘走出来,放到吧台上。

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夏花,顿时眉头微皱。

平时那个笑容明媚、动作利落的夏花,今天却像丢了魂似的,脸色差得像一张白纸,眼神游离,带着一丝掩不住的慌乱。

他心里咯噔一下,隐约猜到了几分。

“夏花,你没事吧?”苏耳放低声音问,假装在整理果盘,眼睛却关切地盯着她,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试探。

夏花一怔,勉强挤出个笑容:“没事啊,就是有点累。午高峰忙坏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话语间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停顿,唇角的笑意僵硬得明显是强撑出来的。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刚才的事,那太丢人了,更何况苏耳平时挺照顾她的,她不想把麻烦带给他。

苏耳没有追问,但他心里清楚,这绝不是“累”那么简单。

他点点头,继续自己的工作,但余光一直留意着夏花。

餐厅进入了短暂的清闲期,两人各自整理着吧台。

夏花在归纳账单,苏耳在补充调味品。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沉默,苏耳几次想开口,却又咽了回去。

他本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不知为何,对夏花,他总有种莫名的保护欲。

或许是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干净得像未经世事的湖水,让他不愿看到它被污浊侵染。

下午4点多,餐厅又渐渐有客人进来,夏花深吸一口气,重新站直身体,准备迎接下一波忙碌。

她告诉自己,刚才的事暂时就当没发生,继续工作,回家再想就好。

但她的心绪仍旧乱成一团,每当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她都会本能地警觉,身体微微绷紧,像是拉满弦的弓,随时准备应对未知的威胁。

果然,不一会儿,那熟悉的盘文玩核桃的声音再次响起,骨碌碌的低频旋律在安静的餐厅里回荡,像是某种不怀好意的低语。

福伯慢悠悠地走向吧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夏花,嘴角挂着那副熟悉的笑意,眼神却带着一丝赤裸裸的侵略感,像是猎人在审视猎物。

福伯的目光在夏花身上肆意游走,从她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滑到裙摆下的曲线,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

“夏花,白天的账单整理得怎么样了?”他问得冠冕堂皇,但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的暧昧,像是故意压低了嗓音,只为在她耳边激起涟漪。

夏花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点点头,没敢多说,低头继续整理账单,手指却不自觉地攥紧了笔。

她能感觉到福伯的气息再次靠近,那股熟悉的压迫感如影随形,像是无形的网将她笼罩。

福伯没有立刻走开,反而借着“指导”的名义,又一次靠了过来。

“账单得仔细核对,别出错。”福伯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故意拉长了语调,热气拂过她的耳廓,带着一种侵略性的亲昵。

夏花的身体本能地一僵,心跳加速,脑海中警铃大作。

她低头盯着账单,试图用工作掩饰自己的慌乱,但那股压迫感却愈发强烈。

福伯的手臂微微抬起,手指在空中停顿了片刻,像是蓄势待发的猎手,准备再次触碰她那柔软的曲线。

她的短裙下,臀部的肌肤仿佛还能感受到午高峰时那粗糙手掌的肆虐,隐隐的酥麻感再度涌起,让她下意识地并紧双腿,呼吸微微一乱。

就在这时,苏耳动了。

他原本在吧台另一端整理调味品,突然一个箭步上前,要拿取一瓶酱油,身体直接插入到夏花和福伯之间。

那动作自然却精准,恰到好处地挡住了福伯的路径。

苏耳的肩膀“无意”地碰了福伯一下,让他不得不后退半步,蓄势待发的手臂僵在空中,计划瞬间落空。

“哎呀,福伯,不好意思,我急着拿东西。”苏耳笑着说,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但眼神却平静如水,透着一股不动声色的坚定。

他伸手从架子上取下酱油瓶,顺势转了个身,将自己完全置于两人中间,像是无形的屏障,护住了夏花。

福伯的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矮胖的身躯微微颤抖,手中的核桃转得飞快,发出急促的骨碌声,像是压抑的怒火在低鸣。

他本已蓄势待发,准备再次品尝那柔嫩的触感,却被这小子横插一杠,计划彻底泡汤。

那一刻,他的眼神阴鸷,像是老狐狸被踩了尾巴,但嘴角的笑意却强行挤出,掩饰住心中的不甘。

苏耳看福伯要发火,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面向福伯,语气轻松地说:“对了,福伯,刚才我听大老板在电话里说,有几份文件发给你了,让你去办公室看看。好像挺急的,你不去瞧瞧?”他的声音随意,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压迫感,像是在不动声色地警告。

这句话如一盆冷水浇在福伯头上。

他本想找借口留下,继续靠近夏花,但“大老板”和“文件”这两个词,让他瞬间警觉。

这小子是在故意支开他?

福伯眯起眼睛,盯了苏耳一眼,那目光如老狐狸般狡猾,带着几分审视和不甘。

最终,他哼了一声:“行,我去看看。”说完,他盘着核桃,转身走向办公室,背影中透着阴沉的不甘,核桃的骨碌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

苏耳看着他离去,直到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转头看向夏花,她正愣愣地站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和惊讶,纤细的手指依旧攥着笔,指节微微泛白。

她的衬衫因刚才的紧张而微微凌乱,领口敞开一角,露出一抹雪白的颈项肌肤,在阳光下泛着柔光,透着一种无意识的诱惑。

“谢谢。”夏花轻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出口。

她低着头,手指绞着裙摆,脸颊微微泛红,带着几分羞涩和脆弱。

刚才的那一刻,她几乎以为福伯又要在她的屁股上肆意妄为,那种无助感让她现在还心有余悸,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闪午高峰的触碰,那粗糙手掌的肆虐、那股湿热的悸动。

苏耳笑了笑,摇摇头:“谢什么,我就是拿个酱油,‘顺便’告诉福伯有文件需要查看而已。”他没有点破,但眼神中透着一种理解和关切,像是无声地告诉她:我明白。

他知道夏花不想细说,也就不追问,只是继续自己的工作。

但他的心里,却沉甸甸的,这家店的水太深了,也只要他这个老员工才知道。

夏花这么单纯的女孩,坚持下去只会越陷越深。

下午的时光就这样在忙碌中流逝。

餐厅里客人渐多,苏耳不时留意着夏花,确保福伯没有再次靠近。

他本不想卷入这些是非,但看着夏花那张苍白的脸,那双干净得让人不忍玷污的眼睛,他的心却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她动了别的心思——那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是否掺杂了一丝隐秘的占有欲。

夏花也察觉到苏耳的关照,她几次想开口道谢,却又咽了回去。

她的脑海中乱成一团——福伯的举动让她感到恐惧和屈辱,但她不能就这么辞职。

才工作半个月,如果现在回去,罗斌肯定会觉得她不适合出来工作,那家伙本来就不放心她在外面的。

更何况,她想证明自己,能独立面对一切。

可现在,这一切似乎越来越超出她的掌控,每一次福伯的靠近,都让她感到一种无法摆脱的阴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仿佛都在提醒她那不堪回想的触感。

苏耳见她神色恍惚,终于忍不住低声说:“夏花,如果你不舒服,去休息室歇会儿。这儿我顶着。”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眼神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像是想从她的表情中读出更多。

夏花摇摇头:“不用,我没事。”但她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感激,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脆弱的笑意。

至少,在这个陌生的餐馆,还有人愿意帮她,这让她稍稍安心。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抚了抚裙摆,确保没有异样,那被触碰过的臀部仍带着一丝隐隐的酥麻感,好像福伯的大手还在屁股上揉捏着一般,让她不由得夹紧双腿,试图掩饰那股挥之不去的余韵。

办公室里,福伯关上门,脸色阴沉。

他坐在椅子上,手中的核桃转得飞快,发出刺耳的骨碌声。

回想着刚才的事情,他心中怒火翻腾,越想越气。

苏耳那小子,多管闲事!

以前他从来也不过问的。

他很快咧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没关系,机会多的是。

夏花那前凸后翘的身材,那流光水滑的皮肤,特别是那对饱满的大奶子,虽然遮盖在衣服之下,还没见过真容,但不论她穿什么衣服都把衣服顶的紧紧的,仿佛稍加用力,衣服就会被撑破一样,这让他越想越上瘾。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她弯腰时裙摆下露出的圆润饱满的臀部曲线,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她急促的喘息。

刚才的触碰,不过是开胃小菜,下次,他会更小心点,品尝更多。

餐厅的下午,继续在表面平静中度过了。

下午的忙碌告一段落,夏花获得了短暂的喘息时间。苏耳特意等到夏花去休息室,自己也端着水杯跟了进去。

员工休息室不大,一张旧沙发,几把椅子,还有一个掉了漆的铁皮柜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饭菜和洗衣粉混合的味道。

夏花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双手抱着一杯热水,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黯淡的剪影,整个人像一株被风雨摧残过的花,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苏耳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他走到夏花面前,没有坐下,就那么站着,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夏花,”他的声音比在外面时低沉了许多,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辞职吧。”

夏花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错愕。

她没想到苏耳会这么直接。

温热的水汽氤氲了她的视线,让她看起来更加迷茫和脆弱。

“……为什么?”她明知故问,声音轻得像羽毛。

苏耳的眉头紧锁,他看着她那张还带着几分天真的脸,心中一阵烦躁和不忍交织。

“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以为之前那些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一个个都比你先来,又都干不长,是真的因为‘家里有事’或者‘找到了更好的工作’吗?”

苏耳的话像一把尖锐的锥子,毫不留情地刺破了夏花一直以来刻意维持的平静假象。

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握着水杯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温热的水洒了几滴在她的裙子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她当然想过,只是不敢深究。

从收拾卫生的阿姨那听说,那些女孩的离职的原因都很怪,也都很突然。

福伯每次都用惋惜的口吻解释,大家也就信了。

现在被苏耳点破,那些模糊的疑虑瞬间串联成一条清晰而丑陋的线索,直指那个手里盘着核桃、笑得一脸和善的老人。

然而,承认这一切,就意味着她必须面对那个最让她抗拒的选择————辞职。

夏花的大脑飞速运转,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激烈碰撞。

罗斌那张带着担忧的脸庞浮现在眼前,耳边似乎又响起了他当初反对她出来工作时的话语。

“夏花,你听我说”那时的罗斌坐在沙发上,紧紧握着她的手,英挺的眉毛因为担忧而拧在一起,“你长得这么漂亮,性格又软,外面的环境太复杂了,我真的不放心。你对男人不经意间流露的杀伤力,我最清楚。”

“你是日本人,对国内的职场潜规则不了解,但我知道,你的美丽本身,就是一种‘麻烦’的根源。你不需要去证明什么,你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是如何反驳的,她挺直了背,语气坚定地向他保证:“罗斌,我能处理好一切的!我不想只待在家里,成为你的附属品。我想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社交圈,我想证明我不是一个只能被你养在家里的小妻子!”

那份骄傲和坚持,言犹在耳。

这份工作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一个月几千块的薪水,更是她独立的象征,是她在婚姻中争取到的自我价值的体现。

如果现在,仅仅因为福伯这种上不了台面的骚扰,就这么灰溜溜地逃走,那算什么?

那不就恰恰印证了罗斌所有的担忧吗?

她不仅无法“处理好一切”,甚至连最基本的自我保护都做不到。

一旦她以这种狼狈的姿态辞职回家,她在罗斌面前将彻底失去“话语权”。

他会用更温柔、更不容置喙的方式将她圈禁起来,以“保护”之名,让她没有机会踏出家门,只能做一个妻子。

不,她不能接受,她不想被罗斌看扁。

夏花深吸一口气,将杯子放在桌上,抬起头直视苏耳。她的眼神不再迷茫,反而燃起了一股近乎偏执的倔强火焰。

“谢谢你的关心,苏耳。”她的声音恢复了镇定,虽然还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但是,我不会辞职的。我会找机会和他……和福伯谈谈,把事情说清楚,让他以后别再那样了。”

“谈谈?”

苏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被夏花的天真和固执彻底激怒了,音量不自觉地拔高。

他猛地向前一步,双手撑在桌沿,俯身逼近她,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苗。

“谈谈?!夏花,你以为你是第一个想跟他‘谈谈’的吗?你以为那些离开的女孩里,就没有比你更勇敢、更聪明的?她们也试过!结果呢?”

他的爆发让夏花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地向后缩去。

苏耳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闭上眼,用力地揉了揉眉心,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浓浓的疲惫和失望。

他直起身,退后一步,声音沙哑地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你没想过吗?为什么我们这里的工资,会比其他同类型的餐厅高出一大截,而且还有很高的绩效。你真以为是老板大方?”

他看着夏花瞬间瞪大的眼睛,残忍地揭开了最后的遮羞布。

“那多出来的钱,就是给她们的‘精神损失费’!是给她们被那个老畜生摸几下、捏几把,甚至……做更过分事情的补偿!有人为了高薪忍了,拿钱留下;有人忍不了,拿了最后一个月的“补偿金”滚蛋!这就是这里的规矩!你跟他谈?你拿什么谈?你这是在挑战这个餐厅默认的规则!”

苏耳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夏花的心上,将她最后一丝幻想敲得粉碎。

原来是这样……原来那份看似优厚的薪水背后,竟然藏着如此肮脏的事情。

她一直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却没想到,自己从踏入这里的第一天起,就已经被明码标价,成了那个老色鬼可以随意染指的商品。

看着夏花摇摇欲坠的样子,苏耳的心也跟着揪痛。他知道这些话很残忍,但他必须说。他不想看到她重蹈覆辙。

然而,夏花的反应却再次出乎他的意料。

在短暂的震惊和恶心之后,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近乎顽固的平静。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轻飘飘的,却异常清晰。

“不……我还是不能走。”

“你疯了?!”苏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没疯。”夏花抬起眼,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此刻空洞得可怕,却又藏着一丝不容动摇的决心,“我有我的理由。我走了,就等于我输了。我不能输。我必须靠自己的力量解决这件事”她不能输给福伯,更不能输给罗斌为她预设的“命运”。

苏耳的激动在这一刻彻底化为了深不见底的失望和无奈。

他看着眼前这个固执得不可理喻的女人,忽然觉得一切都是徒劳。

他想救她,可她自己却不愿离开那片泥潭。

他沉默了良久,最后,只剩下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言尽于此。”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我也有我的苦衷……我只是个厨师,在这里待了三年,有些事,我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他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夏花,像是透过她在看别的什么人。

“之前那些女孩,有的……也像你这么想,也想坚持,想抗争。结果……”

他欲言又止,话语里藏着太多未尽的黑暗和恐怖。最终,那些血淋淋的故事被他咽了回去,只化为一句苍白而沉重的忠告。

“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苏耳不再看她,带着一身的疲惫和复杂难明的情绪,转身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休息室。

门被轻轻带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咔哒”声,像是一道闸门落下,将夏花独自一人,困在了这个冰冷而压抑的空间里。

她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苏耳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得她遍体鳞伤。

“精神损失费”……

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悲凉。原来,她的坚持,她的独立,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一场可以用金钱衡量的交易。

可是,她还是不能走。

她慢慢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那双手,此刻正紧紧地攥着,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的嫩肉里,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只有这股痛楚,才能让她感觉到,自己还真实地活着,还没有被这浊流彻底吞没。

章节列表: 共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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