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艳护道录 - 第3章 遭劫

另一台缀着上官家繁复徽记、由四具漆黑傀儡稳步抬着的华轿内,空气中弥漫着清苦药香与新贵绸缎的华贵气息。

歪靠在锦缎软垫上的新娘上官婉容,一身正红嫁衣繁复似火云,将那副过分秾丽的身姿勾勒得惊心动魄。

最夺人眼目的是那胸前丰隆惊人的曲线,嫁衣的前胸金线绣着缠绵的并蒂莲,如今被两团沉甸甸、圆润如熟透大甜瓜的饱满撑得纹理紧绷,饱满浑圆的轮廓几乎要呼之欲出,随着轿厢细微的摇晃,引动一阵令人窒息却又高雅端庄的诱人波动。

颈间肌肤欺霜赛雪,在微敞的领口处更显细腻如瓷。

一张脸藏在严丝合缝的红盖头之下,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一点似笑非笑的朱唇,那份病态的苍白反倒为她增添了几分我见犹怜,而盖头阴影中透出的慵懒眸光,却又闪烁着与其表象不符的狡黠与灵动。

她的陪嫁丫鬟莲心,一身喜庆的桃红丫鬟装扮,十五六的清秀年纪,身姿也颇玲珑有致,此刻正跪坐在软垫前,小心翼翼地为她捏着小腿。

上官婉容拿起小几上一枚温润玉简,凝神尝试片刻,旋即懊恼地丢开,带着一丝娇嗔和不易察觉的锐利:“唉……又不行。这灵力像被堵死在泥潭里的溪流,流转滞涩得让人着恼。莲心,你说……是不是家里有些人,巴不得我永远这般病恹恹的,好显得她们没那么无能。”

莲心惊得指尖都僵了一下,慌乱摇头:“小姐,这句话可万万说不得。”

“好了好了,逗你呢。”上官婉容轻笑一声,那份锐利瞬间被戏谑取代。

她冰凉的手指忽地抬起,带着幽兰冷香抚上莲心微晕的面颊,语调转为粘稠暧昧:“莲心儿,来,说点有趣的……比方说,当初府里给我挑亲事时,除了欧阳家这个‘三无公子’,另一个候选,可是赫连家那个据说修炼天赋还不错的嫡系公子哥呢。”

莲心脸热热的,细声细语:“是…是有这么回事,小姐。”

“那你猜……我为什么不选赫连家那个前程看好的?”上官婉容前倾上身,那片沉甸甸的丰腴几乎要压上莲心羞怯闪躲的肩膀,红盖头边缘微微晃动,带着香气的气息拂过小姑娘的耳畔:“赫连家的男人,体修霸道的很……听说同阶罕逢敌手呢。”她故意压低了嗓音,带着一丝刻意模仿的危险感,“万一他哪天脾气上来了,直接扑到我强行行房……我这小身板,怕是连这病都不必治了,直接归西……”

“呸呸。小姐快莫乱说。”莲心吓得直摆手。

“所以我选那个三无公子,是不是很聪明?”上官婉容满意地靠回去,声音恢复了那种带着病气的慵懒:“修为低微,家世嘛……在这天阙城四大家子里也就那样。以后嘛……”她藏在盖头下的笑靥如罂粟:“自然是我说了算,他想欺负我?怕是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掰不动。”

“嗯。小姐肯定是对的。”莲心点头如捣蒜,眼里只有全然信任的光。

“好啦,闷得慌……”上官婉容声音又揉捻出蜜意,那只作怪的手顺着莲心滑腻的脸蛋一路蜿蜒而下,灵巧如蛇,精准无比地挑开了小丫鬟领口侧面的丝扣:“我们的小莲心也该长长见识了……”

“小姐。”莲心一声惊呼刚溢出喉咙,便觉胸前一凉。

那看似繁复难解的丝扣在上官婉容指下如雪遇春阳,只三两下,莲心外衫和内里的浅粉色绸缎肚兜系带便被悉数挑开。

“嘘…”上官婉容的食指隔着盖头点在自己唇形所在的位置。

冰凉细腻的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瞬间钻入敞开的领口,毫无阻隔地包裹住了其中一团虽不及小姐那般惊心动魄、却也鼓胀饱弹的嫩软暖肉。

“让小姐教你点闺阁里的消遣……”上官婉容的嗓音低沉如浸了蜜的钩子,指尖熟练地捏住那顶端迅速挺立起来的小巧蓓蕾,或捻或揉,感受着它在掌心如小雀般惊慌又诚实的颤栗。

嫁衣宽大的袖袍垂落,完美地遮掩了这方寸间的活色生香。

“唔嗯……”莲心倒吸一口气,浑身酥麻颤栗,那奇异的感觉让她头皮阵阵发紧,身体却诚实地向小姐微凉又熟悉的手指靠拢。

“乖孩子……”上官婉容另一只手环过莲心不足一握的纤腰,轻巧一揽,便将她娇小的身子搂进自己怀里,让她隔着层叠的嫁衣依偎在自己双腿间。

“要放松哦…”

红盖头无声垂落,遮住了上官婉容欺近的容颜。

莲心只觉两片带着清甜药香的柔软唇瓣压了下来,随即一条灵巧香滑的舌便不容拒绝地顶开了她的齿关,长驱直入,勾缠挑弄着她生涩无措的小舌。

莲心脑中轰然,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只余下被动承受和那灼热气息在口鼻间弥漫。

一吻缠绵良久,分开时银丝若现。

上官婉容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舌尖舔过莲心微肿水润的下唇,一路如羽毛般滑过她滚烫的下颔和雪玉脖颈,最终停在那微微颤抖的左胸顶端。

隔着微湿的肚兜薄绸,她轻启红唇,隔着衣料噙住那颗已然变得坚硬的小石子儿,齿尖隔薄绸轻轻一磨——

“呀——”莲心娇躯剧颤,仰颈发出一声破碎婉转的低啼,双手下意识死死抓住了小姐嫁衣背后光滑的锦缎。

上官婉容轻笑着吐出口中的湿润,声音染上更浓的恶意:“这就受不住了?还没到底儿呢。”她抱着莲心一个巧劲翻转,少女便背对着她,被迫跪趴向轿厢壁。

华美裙裾被高高撩起堆积在纤细腰肢之上,两条匀称光洁的玉腿和那包裹在素白丝绸亵裤里的紧翘小臀,全然暴露在暧昧的空气里。

上官婉容欣赏着眼前青涩又饱满的弧度,眸光微暗。

双手毫不客气地复上那两团弹性十足的臀肉,恣意揉捏,感受着少女青春肌肤的火热和惊人韧性。

“那些臭男人呀,可是最钟意从后……”她故意模仿着粗粝语调,柔韧的腰肢往前一顶。

即便隔着层层衣料,那象征意味极强的抵撞和掌控姿势,也足以让未经风雨的莲心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

上官婉容藏在衣物下的手指,顺着臀缝缓缓滑下,精准无误地按在了那最柔软脆弱之处。

“猜猜看…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她含着莲心小巧的耳垂,恶意地吹了一口凉气,指尖隔着轻薄可怜的亵裤布料,感受到一片滚烫粘腻的湿意蔓延开来:“猜中了有赏…”

“呜…小姐……”莲心羞耻得全身泛红,像煮熟了的虾子,却无法抑制地沉溺在这熟练的挑逗里。

天色彻底被浓墨浸透。未能抵达驿站的送亲队伍,只得在官道旁一处稍显开阔的林边空地扎营。

数堆篝火顽强跳跃,火光映照着围坐的护卫们。

他们皆身着质地不俗的精干劲装,甲叶暗扣,袖口纹着家族徽记的简化标识,神情带着一丝属于大家族的骄傲,却也难掩连续跋涉的疲惫与不易察觉的倦怠。

几人或闭目养神,或低语交谈,手中捏着恢复些微元气的辟谷小丸慢慢嚼着。

“啧,堂堂欧阳氏三房的少爷,竟这般…入赘到上官家去。”一名护卫以聚音之法,向身旁同伴低语,语气是世家仆从特有的克制鄙夷:“那上官家的小姐…听说也并非嫡支正脉,修为更是浅薄得很…难怪派你我这般边角人手护卫,两边都算不得多看重。”

“少说两句。”另一人不着痕迹地环视周围,语带告诫,目光落向远处两顶安静的华轿:“欧阳家那位沈护卫可是脱凡圆满的境界,灵觉敏锐…主家的事,岂是我等能嚼舌根的?”

话音未落,欧阳家主轿的帘幕被撩开一道缝隙。

一身简洁青衫的沈寒衣悄然踏下,身姿挺拔如崖边孤松,锐利的目光如同淬火兵刃,扫过歇息的护卫群,所及之处,闲聊声顷刻消失,护卫们纷纷正襟危坐。

她眉头微蹙,走向那护卫头领。

“张头领。”她声音清冷:“今日官道过于安静,事有反常。”

护卫头领闻言抬头,略显诧异:“沈护卫何出此言?这里是天子脚下皇城近郊,宵小岂敢猖狂?安静些实属寻常,或许是时辰已晚,商旅稀少罢了。”

沈寒衣目光如电,望向火光难以穿透的沉沉夜色深处:“鸟兽息声,风过无声。多加些人手外围警戒,不可懈怠。”她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是。沈护卫。”张头领立刻应声,指派了几名护卫向外围林缘再延伸一圈。

然而他心中却不以为意,暗自腹诽:到底是女人家,这般草木皆兵,皇家修士的巡弋岂是摆设?

在这皇城根儿下,能出何事?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连火光都仿佛被冻凝了几分。守夜的护卫眼皮沉重地耷拉下来,疲惫感如同潮水漫卷。

突然!

数道身影瞬间从篝火照不到的浓浓暗影中爆射而出!

动作整齐划一,如鬼魅汇融。

另几道身影则从两侧密林闪电扑至,速度之快只在视网膜上留下扭曲的黑影,冰冷的刃锋刹那割裂了温暖的火光空气!

为首的四人黑袍蒙面,气息沉凝如幽谷寒潭,腰间短刀光芒内敛却杀气森然,正是茶馆中那四位。

后方八名凶悍打手紧随其后,眼神狠戾,如择人而噬的凶兽!

“结阵——敌袭!!”护卫首领张头领目眦尽裂,嘶吼声方起,一道快到只剩残影的刀芒已至他颈前!

冰冷的刀气瞬间冻僵了他全身血液。

他甚至来不及拔出鞘中长刀,头颅已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冲天飞起。

篝火旁的护卫惊骇欲绝,仓促起身拔剑迎战。

但仓惶对上蓄谋已久的突袭,瞬间溃不成军。

面对拥有第三境脱凡境修为的素衣头目,洗髓境的护卫如同朽木,刀光剑影中惨嚎迭起,血光飞溅。

“放肆!”沈寒衣清叱一声,利剑如惊鸿掠水,带着脱凡境圆满的强大气势直刺素衣头目面门!

剑气纵横,清冽如水银泻地,竟将对方志在必得的一刀硬生生撞开,发出一声清脆刺耳的金戈交鸣。

然而来人不仅实力强横,配合更是紧密无间。

三名蒙面脱凡境修士立时缠上沈寒衣,刀剑法器齐出,将她凌厉的剑光死死圈在原地,难越雷池一步。

剩余护卫虽拼死抵抗,砍倒了两三名喽啰打手,但自身如同被割的麦草般成片倒下,惨呼声和浓得让人无法呼吸的血腥味瞬间弥漫了整个营地。

“寒衣!走!别管我们!去求援!”欧阳薪的声音猛地从他被撞开的轿厢中迸出,十四岁少年特有的清亮嗓音因恐惧而尖锐变形,带着撕裂的沙哑,其中裹挟的却是超乎年龄的断然命令。

他小小的身躯从轿中探出大半,面色苍白,眼神惊慌不定,手中紧紧攥着一枚不起眼的灰玉小符。

话音落时,一道微不可察的柔韧青芒符力,极其精准地在缠斗的最关键节点拂过沈寒衣身侧。

这一手妙到毫巅地干扰了对方合力困锁的法力运转。

沈寒衣心念电转,硬受了身侧蒙面人趁隙拍来的一掌,闷哼一声嘴角渗出血丝,但身形骤然获得了宝贵的寸许间隙!

她瞬间明白了少爷的用意——死战无义,必死无疑!

求援方有一线生机。

“公子保重!”沈寒衣眸中血丝交织着决然与痛楚!

她再无保留,灵力瞬间爆发,化作一道撕开夜幕的刺目碧青流光!

凭借着那微妙符力的缝隙和自身硬抗掌力的冲力,她身如疾电,强行冲破三人围困,直射天阙城方向,瞬息便消失在林海暗影之中,快到匪夷所思。

“别追,皇城那边有高手坐镇,先处理这边。”素衣头目冷漠地瞥了一眼沈寒衣消失的方向,毫不在意。

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战场和兀自挣扎的敌方喽啰,最终定格在两顶被迫掀开帘幕的华轿。

护卫尽灭,傀儡被拆,袭击方也付出了二十四五名喽啰的代价。

素衣头目身形如鬼魅瞬移至欧阳薪轿旁,抬手便是数道闪着阴冷幽光的禁锢符篆激射而出,精准没入欧阳薪胸腹之间!

欧阳薪如遭重击,“噗通”一声跌跪在地,脸色煞白,额角渗出冷汗。

他只觉全身灵力瞬间如同陷入了凝固的万载寒冰,根本无法调动分毫,四肢百骸传来沉重酸软的乏力感——修为被彻底封禁,但人尚且能动弹,只是变成了比凡人强不了多少的废人。

另一名蒙面人则扑向上官婉容方向。

轿帘被猛地掀开!

上官婉容早已站起,正红嫁衣虽因方才颠簸微有皱褶,但仍算得上齐整华贵,盖头严丝合缝地遮住她整个头脸,纹丝不动。

她身姿笔挺,莲心则惶恐地缩在她身后,试图拉拢自己方才被迫敞开的衣襟。

“好,很好。皇城近郊,劫杀官道!尔等可知轿中是何人?”盖头下传出的声音冰冷如玄冰,带着第二境的威压,每一个字都敲在人心尖:“吾乃上官氏嫡系女眷!敢动我们?莫说尔等背后主使,今日在场的所有人,连同尔等亲族故旧,必将被上官氏与欧阳氏联手连根拔起,挫骨扬灰!”这份锋芒毕露的硬气,与她平日病弱的传言截然不同。

“咳咳…诸位前辈!请息怒,请息怒!”欧阳薪挣扎着、踉跄着,竟从地上爬起来,挪动那被符咒重压的身躯,努力挡在轿厢口前,隔在了上官婉容身前一步之地!

他用身体形成了一个卑微却明确的屏障,朝着素衣头目连连拱手。

少年脸上强行挤出讨好的笑容,声音带着“惶恐”的急切:“这位小姐性子烈冲撞了。小子欧阳薪给您赔不是。钱财、丹药、灵器,只要开口,我欧阳家必竭力奉上!绝无虚言!只求勿要伤人性命!”

他一边快速说着息事宁人的话,一边不动声色地微微侧头,压低声音急速对身后盖着盖头的上官婉容道:“…小姐,说不得!性命要紧!信我……”在这生死关头,这个往日里声名狼藉的“三无”少年,竟毫不犹豫地试图将她护在身后。

盖头之下,上官婉容的身形似有一瞬极细微的凝滞。

她能听见少年压抑着喘息却又强撑镇定的声音,感受到他那并不宽阔的背影挡在前方的动作。

那句急促的“信我”,让她在盖头下的冰冷俏脸上,第一次闪过了一丝真正的惊讶与…难以言喻的触动。

素衣头目冷漠的眼神扫过欧阳薪那看似讨好实则带着一丝倔强的身影,又掠过那盖着红盖头的新娘,最终落到那些散落的财物上,却并未停留。

他眼中毫无波动,仿佛那滔天威胁和少年卑微的求饶皆是死水微澜。

“聒噪。”另一个蒙面修士冷漠开腔,手指凌空疾点,又是数道带着森然禁锢之力的符篆化作流光射出,没入上官婉容与抖得如风中落叶般的莲心体内。

“呃…!”上官婉容闷哼一声,踉跄一步,终究没能站稳,软靠在尚未锁紧的轿厢壁上。

那股源自神魂和灵根的可怕寒意与沉重感瞬间席卷全身,让她有力也使不出。

莲心更是直接瘫软下来。

“捆了。”素衣头目言简意赅。

喽啰立刻上前,用坚韧的缚灵索迅速将行动受阻、法力被封但在符力禁锢下还能保持基本站姿的欧阳薪双腕捆在身后。

对上官婉容则只捆了双腕,对莲心也依法炮制。

就在三名俘虏被捆缚完成的瞬间,素衣头目与其他三名核心蒙面人迅速聚拢。他们分站传送阵眼四角,动作熟极而流,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为首者单手结印捏碎一枚黑沉沉的玉珏,四人身上瞬间腾起幽蓝的光晕,脚下一个由繁复符文瞬间构成的丈许蓝色传送法阵凭空亮起,将包括三名俘虏在内的所有人尽数笼罩!

光芒急剧闪烁,空间波动骤然变得剧烈!

“走!”素衣头目低喝。

在传送光束即将冲天而起的最后刹那,被缚着双手、站立在阵中与上官婉容近在咫尺的欧阳薪,竭力转过头,尽管看不见盖头下的脸,却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勉强听清的短促气声道:“…别怕,有我。”

蓝光爆闪,刺目的光芒瞬间亮彻了这片弥漫着血腥气的林间空地。光芒一闪即逝,连同阵中所有的人和气息,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余下满地狼藉的战场、即将燃尽的篝火,以及浓稠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在林夜中无声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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