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悖论 - 第2章 书房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这半个月以来最安稳的一次睡眠。

陈之掀开被子时发现身下已经被清洗地很清爽,他很注意卫生,对她照顾得总是周到。

她坐在马桶上,等待昨天的记忆渐渐在脑中明朗起来,双手用力地搓了搓脸,感觉自己已经在一条不对的路上走的越来越远了。但她毫无办法。

她把脸埋在手心里,像鸵鸟一样祈求再次睁眼时一切都将消失,连同自己。

可惜,卫生间的光线依然明亮。

起身站在镜子前,身上只有浅淡的吻痕,但屁股上的红肿还没消退,她习惯了,只要他在家,身上总是有不间断的伤痕。

过去一个月好不容易养好的洁白的皮肤,又重新变成斑驳的样子。

她穿好长袖长裤的睡衣下楼,扣子扣得一丝不苟,陈倓讲究穿衣服要整齐,可明明每次是他要求她穿那些根本遮不住任何的布料,最后又把她弄的乱七八糟。

见她下楼,陈倓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去厨房给她热饭,面包,牛奶,沙拉,和水煮蛋,有营养,平衡,但克制,陈之不许她吃有过多调料或者不健康的重口味食物,他就是那样一个在各方面都极端克制的人。

除了性。

女孩吃饭很安静,手捧着碗小心地咀嚼,没有粗鲁的声音。陈倓带着金属框眼镜,目光停在纸上,微微皱眉,很严肃,也很好看。

他入行这些年接过不少知名的案子,他能力强,外人面前温和又有分寸,他的年龄,在这个位置上,显得格外年轻。

到底付出了什么才走到今天?

没人知道。

陈之小时候觉得父亲是很厉害的人,她却没有遗传优秀的基因,只是一个资质平平的小孩。

“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他没给她眼神,时不时在纸上圈出些什么。

陈之高二了,她时常觉得自己在学习上脑子不够用,再努力也够不到那些有天赋的人。

陈倓虽是处在精英济济的行业,对她的成绩却没有什么严苛要求,也许他压根也不在乎,毕竟没必要在乎一个漂亮的小宠物到底会不会解数学题吧。

就算她以后是一个无法进入社会的废物,他也有办法让她一生不愁吃喝体面地生活。

“还可以,没有什么特别的”。

“月考怎么样?”

“还是三百多名……”

陈之没来由的畏缩,他干嘛这样突然拿出做家长的样子。

说到这,陈倓从材料上移开目光睨了她一眼,随即又继续看向手上的纸张。她知道,或多或少的,他会嫌她不是个聪明优秀的小孩。

小废物。陈倓心想。

她有些心虚地找补一句:“我有认真学。”

“嗯。”

不明所以的回答。空气沉默了几分钟。

“家长群里说,班里有学生早恋。” 陈倓不冷不淡的语气打破安静。“你知道吗?”

陈之身体不可察觉地怔了一下,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班长和语文课代表在谈恋爱。”

“你呢?”

陈倓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不知道他究竟是真的好奇,还是在警告。

陈之看向他,他早晨起来没刮胡子,有一点青青的胡茬在他下巴。

“我不会早恋的。” 她低头,含糊地说着。“我有爸爸就够了。”

陈倓没有反应,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他懒得猜,把厚厚的文件磕在桌上理整齐,站起身时摸了摸她的后颈,说:“乖一点。”

女孩点头。

她的确没有早恋,她连正常和不正常的爱都分不清,怎么去和别人恋爱?真可笑。

没有陈倓坐在身边,她慢吞吞地嚼着早餐,她不喜欢喝牛奶,也许是不耐受,喝完总是感觉肚子胀又恶心,但陈倓说长身体需要营养,小时候逼着她喝,她几乎是强咽下去,每次去学校都要忍受两节课的不适,直到消化完全。

一次,两次,忍受的时间长了,似乎也习惯了,这世上有什么是人习惯不了的呢?痛苦的,恶心的,折磨的,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

陈之将牛奶倒进水池,把碗筷放入洗碗机里,靠在橱柜上发愣,思绪飘向很远的地方,再次回过神来是净水器水量不足的提醒。

她叹了口气。

上楼时她瞥见陈倓在书房,门半敞着,他和电脑屏幕说着什么,听不太清,于是转身进了卧室,看着镜子里少女空洞萎靡的目光,感觉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个人。

她往自己脸上拍了拍冷水。水龙头持续地流着,连贯的声音,掩盖住急促的呼吸声。

几分钟后,她象征性地敲了敲书房的门便进去了。

陈倓给她一个短暂的眼神,没多停留,继续回复屏幕那头的问题,他们沟通的内容陈之一知半解,什么经济纠纷之类的吧,她猜测。

走到桌边,她偏头看到电脑上的小摄像头符号画了个叉,松了口气,往他身边凑近了些。

男人的手拉着她的重心向下,椅子滑动,发出皮革扭曲的声音。她的视线便平行在他裤子上的暗纹,然后是从裤子里突兀出现的,他的部分。

“张嘴。”

她身体的条件反射快过她的意识,在她的恶心涌上心头之前,就已经张开了嘴巴。

口交,很恶心,她还记得小时候在网路上玩游戏时突然跳出的闪动网页,那种惊愕里的巨大恶心,是“男人”这种意象,第一次强奸她。

但是她不懂,为什么生理和心理都感到如此恶心的事,竟让她每一次都产生隐秘的快感。被物化的,被当作手段使用的,被剥夺人格的欣快感。

陈倓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他还在和对面说话,一只手捏着钢笔在桌上轻敲,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摁着她的脑袋。

惩罚如果能带来快乐,和奖励没区别,她下意识地想讨好他,想做得再好一点。

陈之尽可能灵活地用自己的舌头,环绕着顶端,可对方似乎不为所动,只是让她吃的更深,恶心的反应袭来,她控制不住地发出干呕。

陈倓瞥了她一眼,松开手,好让她调整呼吸,等她咳嗽完,又重新将她按在性器上。

女孩被呛得眼角红红的,沾了点泪花,粗大的肉柱在她嘴里抽送,格外淫靡。

每一次都这样,要很久,才肯在她嘴里射出来,再看着她费力地咽下去,就像以前强迫她喝牛奶一样。

电脑对面说着:“谢谢陈律师。” 他客套几句。

系统发出提示音,会议结束。

终于肯垂眼看她。手指上的薄茧磨挫她的唇。精液的味道还留在喉咙,又腥又呛。

陈倓俯身吻她,嘉奖她的服务。

“周末的作业写了吗?”

陈之显然没想到他会在做尽这种下作之事后还能问起她有没有写作业。

他当自己是什么?

她蹙眉,摇了摇头。

“不好好用功,就只会做这种事,是吗?” 陈倓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没等她发出辩驳的声音,“要不别去学校了,呆在家里挨操,怎么样?” 他抬手,用指尖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爸爸送你去上学,你也不用功学习,不如在家好好学你擅长的事。”

“你说呢?”

陈倓笑着看她慌张的表情,似乎乐在其中。

像被针扎的气球,迅速地瘪下去,急迫的呼吸使她颤抖,她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他真的能做出来这种事。

恐惧,恶心,携带着软弱的仇恨,她带着哭腔开口:

“我会用功的,求你不要…”

男人收回手,她的身体便颓丧下去,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你的班主任打电话来告状,说你天天上课睡觉,问我,陈之在家,晚上不睡觉吗?”

陈倓用指节轻抚她的脸颊。

“宝贝之之,你每天晚上不睡觉吗?”

他的声音带着冷冷的笑意,不像是在质问,更像是挑逗。

陈之垂丧地摇头,说:“你回来了,我就可以睡着了。”

“我不会再惹老师生气了。爸爸,对不起……”

陈倓不喜欢接到这种电话,更不喜欢她犯错。

“做个乖孩子,不要让老师把不必要的注意力放在你身上,明白吗?”

陈倓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起来。

失魂落魄地起身,陈之回到自己房间,坐在书桌前对着摊开的数学册发呆。

他是不想让老师注意到她吗?

不想要老师注意到她不正常?

还是不想要老师注意到他?

他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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