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蒂娜只觉得自己的精神快要被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寂静逼疯了。禁闭室狭小而密闭,门窗紧闭,一丝光亮也透不进来。
她抱着唯一的枕头,在并不宽敞的硬板床上翻来滚去,却丝毫无法驱散那蚀骨的无聊和烦躁。
对于她这样一个天性活泼、热爱奔跑、热爱阳光、热爱森林的精灵来说,被关在这种地方,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百倍。
“呜呜呜呜……姐姐我错了……我不该偷偷带人进来的……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呜呜呜呜……我会乖乖听话的……你再这样关着我……我、我就要跟那个人类私奔了啊啊啊啊啊!罗德里先生——救救我——!”
她自怨自艾地发出了有气无力的哀嚎,这几乎成了她这几天唯一能排遣枯燥的活动了。
她甚至开始幻想自己像吟游诗人故事里的女主角一样,被英俊勇敢的人类骑士救出高塔……
“咚咚咚。”
清晰而沉稳的敲门声,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打断了夏尔蒂娜凄凄惨惨的悲鸣。
“呃!”夏尔蒂娜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狂跳!
刚才那些羞耻的牢骚话……不会被外面的人听到了吧?!
巨大的尴尬瞬间淹没了她。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内心疯狂祈祷:没听见没听见!他肯定没听见!或者以为是隔壁的声音!快走快走!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门外没有任何动静。
夏尔蒂娜稍微松了口气,看来外面的人可能真的没听清,或者以为是幻觉?
她刚想重新躺回去装死……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疾不徐的耐心。
夏尔蒂娜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没走!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行,必须装作刚听见!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刚睡醒或者走神了,这才慢吞吞地下了床,赤着脚,小心翼翼地挪到门边,凑到那个被木板封住、只留一条细缝的送餐口前,用尽量平静但带着点虚弱的声线弱弱问道:“谁、谁啊?”
门外沉默了片刻。这短暂的沉默让夏尔蒂娜的心跳得更快了,手心都冒出了汗。
终于,一个熟悉而温和的、带着点歉意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抱歉,夏尔,是我……打扰你了……”
罗、罗德里?!
夏尔蒂娜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
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如同电流般瞬间贯穿全身!
是他!
真的是他!
他竟然来看我了!
但下一秒,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她吞没!
刚才那些“私奔”、“救命”的胡言乱语……他肯定都听到了!
天啊!
让她死了算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没有尖叫出来,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她甚至都忘了去想罗德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太丢人了!
太丢人了!
“哈哈哈……”她干笑了几声,声音颤抖得厉害,强装镇定地对着门缝说道:“罗、罗德里你你怎么来了…哈哈啊啊真巧啊、那个那个……”她语无伦次,试图转移话题,“刚才你你你、你有没有听到隔壁对呃嗯隔壁的‘调皮’希娅在乱叫什么吗?呃啊这个希娅这、这女孩哪哪都好就是比较喜欢捣蛋哈哈哈……呃呃不不不……”她越说越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终于,她混乱的大脑抓住了一个关键点:“哦对了!罗德里,怎、怎么是你来和我说话!发、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终于问出了像样的问题,但声音里的紧张和羞赧依旧浓得化不开。
门外传来罗德里带着点无奈笑意的声音:“希娅?哦……我刚才好像没留意到别人。至于为什么是我……”他顿了顿,“嗯……也没什么事……”罗德里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依旧,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只是想到你一个人关在这里,肯定又闷又饿。维西纳斯长老……嗯,她还……有事,等一下再说吧。总之,我路过厨房,正好看到这个……”他顿了顿,夏尔蒂娜听到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喏,给你。”
一个用新鲜叶片包裹着的、散发着诱人甜香的东西,被一只修长的手从小窗缝里塞了进来。
夏尔蒂娜下意识地接住,借着窗缝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一看——是她最爱吃的、夹着满满葡萄干的精灵麦面包!
烤得金黄酥脆,散发着蜂蜜和麦子的甜香!
“啊!是葡萄干面包!”夏尔蒂娜的惊喜瞬间压倒了所有的尴尬和羞耻,湛蓝色的眼眸亮得惊人,“罗德里!你怎么知道我最爱吃这个?!”她简直不敢相信!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嗯?只是碰巧看到了。”罗德里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快吃吧,刚出炉的。”
夏尔蒂娜哪里还会客气!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叶片,对着那香气四溢的面包大大地咬了一口!
香甜松软的口感,酸甜可口的葡萄干在口中与面包混合,幸福的味道瞬间驱散了禁闭室的阴霾和所有的不快。
“唔!好好次!”她含糊不清地赞叹着,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吃得无比香甜痛快。
罗德里在外面听着她满足的咀嚼声,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这面包当然不是“碰巧”。是维西纳斯告诉他的。
而且,在来之前,他特意带着这个面包去了一趟夜之神国,让诺尔西斯娅在上面施加了一个极其微小、几乎无法察觉的祝福。
作为生命女神,诺尔西斯娅的权柄自然涵盖着生命繁衍的奥秘。
在远古蒙昧时代,她偶尔会使用这种温和的祝福,悄然引导她的原始信徒们产生对特定对象的亲近感和朦胧的好感倾向,更容易倾向于相信对方说的话,甚至伴随极其微弱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欲望萌动,以此促进族群的繁衍壮大。
简单来说,就是能让人更容易“降智”和“发情”。
不过,这种“发情”效果极其微弱,远远比不上哪怕最劣质的春药,但它的优点也在于此——事后食用者几乎感觉不到任何异常,只会觉得自己当时是“情之所至”,而不会像吃了春药那样明确知道是被药物影响。
诺尔西斯娅在进入城邦文明后,就很少再使用这种带有诱导性质的权柄了。
罗德里也是在一次狠狠地深入交流后才得知的。
严格来说,生命女神与纯粹的欲望权柄相去甚远,但因为生命繁衍与情欲之间那天然的因果性与相似性,她对这一领域也有着浅层的涉猎。
罗德里需要的就是这种不着痕迹的“降智”和“亲和”效果。
夏尔蒂娜天真烂漫,但绝不愚蠢。
能让她更容易接受自己的话,降低她本能的警惕性,这对接下来的计划至关重要。
当然,他手里有更强力的、能让人彻底变成言听计从的傀儡的药物,但那种东西……玩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他要的是鲜活、有反应的猎物,而不是一具空壳。
夏尔蒂娜毫无防备,幸福地、小口小口地啃着面包,每一口都吃得格外满足。
那微弱的祝福随着面包下肚,悄然发挥着作用。
她只觉得罗德里那温和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悦耳动听,对他莫名的信任感和亲近感也悄然滋生。
身体深处,似乎也有一丝极其微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暖流在涌动,让她脸颊微红,但只以为是吃到美食的开心。
“罗德里,我跟你说哦……”她一边吃,一边打开了话匣子,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禁闭室的“苦闷生活”,抱怨着无聊,又讲起以前在森林里冒险的趣事,声音轻快活泼。
罗德里耐心地听着,偶尔温和地回应几句,引导着话题。气氛轻松而融洽,仿佛只是两个朋友在隔着门聊天。
直到夏尔蒂娜心满意足地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
这时,门外的罗德里突然发出了一声低沉而沉重的叹息。
这声叹息,与刚才轻松愉快的氛围格格不入,瞬间让夏尔蒂娜的心揪了一下。
她敏锐地察觉到罗德里情绪的变化,那微弱的祝福让她对他此刻的“低落”感同身受。
“怎么了,罗德里?”夏尔蒂娜立刻关切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担忧,“你……听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门外沉默了片刻,那沉默带着一种压抑的重量。夏尔蒂娜甚至能想象到他眉头紧锁的样子。
“夏尔……”罗德里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和犹豫,“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这……这太沉重了,而且……可能会让你害怕。”
夏尔蒂娜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到底怎么了?罗德里,我们是朋友!你快告诉我!”那微弱的祝福让她对罗德里的信任飙升,迫切地想要分担他的“忧愁”。
“唉……”罗德里又重重叹了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夏尔,你还记得……我第一天来到你们部落时,说过感觉这里的气氛有点……怪怪的吗?”
“嗯?”夏尔蒂娜努力回忆,“好像……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她皱着眉头思索着,那天她正带着罗德里一行人前往他们的住所,罗德里以一种似是感慨的的口吻说这个部落让他感到很奇异,她那时以为是部落里精灵们和谐有爱的互动让这位人类访客一时之间没适应过来呢。
“……我当时还以为你是第一次见到精灵部落,感觉新奇呢。”她不安地说道。
“不,不是新奇。”罗德里声音低沉,“那种感觉……很微妙。我当时没想明白,直到晚上休息时,我……我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在我深入研究神学时,接触到的一个极其恐怖、被列为禁忌的知识——伪神者!”
“伪……伪神者?”夏尔蒂娜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但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罗德里的声音带着一种讲述古老秘闻的凝重,“在遥远的神话时代末期,许多强大的神明因为各种原因隐退或者彻底消失了。这时,一些同样强大、但心怀叵测的生灵,就开始觊觎神明们留下的庞大遗产——信仰、神力、神国……它们会伪装成那些已经消失的神明,欺骗信徒,攫取信仰之力。”
“其中一些伪神者,可能只是为了获得力量,没有太大危害,最多是信徒的祈祷得不到回应。但最恐怖的……”罗德里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低沉阴森,“是那些借此机会,控制信徒心灵、操纵他们进行血腥祭祀、甚至杀人灭口的伪神者!它们披着神圣的外衣,行着最邪恶的勾当!”
当然,这个“禁忌知识”完全是罗德里现编的。
以他渊博的学识和真实接触过神明的经历,编造这样一个听起来煞有介事的设定并不难。
不过,他内心也确实隐隐怀疑,在众神落幕后的漫长岁月里,或许真的存在过类似钻空子的邪恶存在。
“我……我当时只是隐隐有些不安。”罗德里继续编织着他的谎言,语气充满后怕,“直到第二天,维西纳斯长老带着我参观部落,特别是靠近那棵生命核心所在的古树时……我体内的某种感知被彻底触发了!我确认了……你们部落的生命核心,早已被一个伪神者侵蚀了!”
“什么?!”夏尔蒂娜惊呼出声,捂住了嘴,湛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她……她是在生命女神渐渐隐秘、神力消退之后,才悄然潜入的。”罗德里的声音带着一种揭露真相的沉重,“她是来自地狱的一个堕落魅魔。在数百年前,她发现你们部落的生命核心蕴含着强大的生命力量,并且与她自己的权柄有着相似性,正好可以为其所用。于是,她将自身的邪恶意志,伪装成了神明的意志,悄然渗透进核心,迫使你们所有精灵在潜意识中遵守她的引导,甚至……被她暗中吸收着生命力!”
“吸……吸收生命力?!”夏尔蒂娜的声音都在颤抖。
“是的!”罗德里语气斩钉截铁,“这就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晨曦部落建立八百年了,拥有如此得天独厚的环境和悠长的生命,人口却仅仅只有六百多!这太不正常了!你们本该更加繁盛的!就是那个伪神者,像一只贪婪的寄生虫,在暗中吞噬着你们族群的生机!”
这个解释虽然牵强,精灵本就生育困难,但结合部落人口确实算不上多的事实,在夏尔蒂娜此刻被“降智”和信任感充斥的大脑中,却显得无比合理和恐怖。
“我当时……冷汗都下来了。”罗德里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我意识到,如果我毫无防备地在这里待久了,我也会被她影响、控制,变得和你们一样……而不自知!所以,必须立刻处理掉她!”
“那……那怎么办?”夏尔蒂娜已经完全被带入了故事,声音带着恐惧和急切。
“我立刻找机会,神色凝重地拉过维西纳斯长老,将我的发现和盘托出。”罗德里讲述着“惊心动魄”的过程,“万幸,维西纳斯长老虽然震惊,但她信任我,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当机立断,决定和我一起,悄悄地去解决掉那个伪神者!我们计划趁她不注意……”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但是……我们被她发现了!这个狡猾的伪神者!更可怕的是,你们原本的族长瑟兰蒂亚,还有几位长老,被她影响得太深了!他们……他们反而对我们发动了攻击!为了保护维西纳斯长老,也为了避免更大的伤亡,我只好……只好先将他们击晕……”
“那个伪神者……她发现阴谋败露,竟然……竟然做出了最疯狂的举动!”罗德里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惊怒,“她放弃了寄生核心,选择了临死反扑——她要附身于我!强行夺取我的身体!”
“啊!”夏尔蒂娜吓得尖叫一声。
“我……我对心灵攻击几乎没有抵抗力……”罗德里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虚弱,“她轻易地……侵入了我的意识……虽然我拼尽全力抵抗,将它击溃……但她临死前的反噬……它残存的、最邪恶的那部分意志……已经……已经深度污染了我!”
“什……什么?!”夏尔蒂娜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
“而这件事造成的严重后果……还在蔓延……”罗德里痛苦地继续说道,“生命核心失去了伪神者的意志,但又被她的邪念污染,神明意志彻底错乱了!所以…所以部落里的人变得……不知羞耻,全部赤身裸体……他们潜意识里,把伪神者最后残留的、附着在我身上的气息……当成了我的气息……开始喊我‘主人’……”
“你的姐姐维西纳斯……”罗德里声音低沉,充满了愧疚,“因为她是和我一起行动的,距离最近,受到的影响最深,最是深远……我当时被伪神者反噬击晕,一觉醒来……就发现…发现我们……衣衫凌乱。做了…做了痛苦的事……”这里他故意说得含糊而沉重。
罗德里声音带着愤怒和痛苦:“现在……维西纳斯长老她……她已经变得……无法脱离与我……性爱了……我…我很抱歉……真的……非常抱歉……”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既然,我都那样对维西纳斯了……我不能再辜负她!这是我作为一个男人,必须承担的责任!”
“我来看看你……”罗德里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担忧,“是害怕你也…变成那样……被这错乱的神明意志影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似乎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他适时地表现出困惑,“但我感到很庆幸。至少……你还好……”
夏尔蒂娜整个人都呆住了!
巨大的信息量如同滔天巨浪,将她彻底淹没!
伪神者?
生命核心被污染?
族长长老被控制?
姐姐和罗德里大哥……发生了那样的事?
神明意志错乱导致族人赤身裸体、喊罗德里为主人?
姐姐变得无法脱离……性爱?
罗德里大哥被污染控制?
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太过沉重!她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这时,“咔哒”一声轻响。禁闭室的门锁,被打开了。
夏尔蒂娜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和悲痛中,茫然地抬起头。
刺眼的光线猛地涌入黑暗的禁闭室,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适应了光线后,她看清了门外的景象——
明媚的阳光下,木栈道上,几个年轻的精灵少女正赤裸着雪白娇嫩的胴体,互相追逐嬉戏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脸上洋溢着自然纯真的笑容,仿佛赤身裸体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不远处,一个精灵少女正弯腰晾晒着衣物,饱满的臀部曲线勾勒出诱人的弧度。
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却又充满了惊世骇俗的诡异。
而就在门口,站着罗德里。
他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温和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悲伤、无奈,甚至带着一丝……逃避?他微微侧着头,似乎不忍直视夏尔蒂娜的目光。
但更让夏尔蒂娜如遭雷击的,是紧紧依偎在罗德里身旁的那个身影!
那是她的姐姐!维西纳斯!
她一丝不挂!
那具曾经象征着长老威严的雪白娇躯,此刻正如同最淫荡的蛇妖般紧紧缠绕着罗德里!
她亮金色的侧扎麻花辫凌乱地搭在颈侧,平日里冷峻高傲的脸庞此刻布满情欲的潮红,眼神迷离而渴求。
她正忘情地舔舐着罗德里古铜色的脖颈和脸颊,纤细的腰肢和饱满的胸脯在他手臂上蹭动着,双腿也不安分地磨蹭着,喉咙里发出甜腻到令人发指的呻吟:
“主人……嗯……好难受……求求您……操贱奴吧……贱奴的小穴好痒……主人……快给贱奴……”
她的声音充满了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欲望和臣服!
那正是她最熟悉、最敬爱的姐姐维西纳斯的声音!可那话语、那姿态、那神情……却是一个夏尔蒂娜完全陌生的、彻底堕落的母狗荡妇!
“不…不不……姐姐……”夏尔蒂娜看着眼前这颠覆认知的一幕,看着姐姐那完全陌生的、沉溺于情欲的痴态,湛蓝的眼眸瞬间被泪水盈满。
她亮金色的麻花辫随着她摇头的动作剧烈晃动,如同她此刻崩溃的心弦。
她无法接受!
那个总是保护她、教导她、虽然严厉但无比可靠的姐姐……怎么会变成这样?!
巨大的悲伤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呜咽一声,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划过她苍白秀丽的脸颊。
然而,就在这濒临崩溃的边缘,夏尔蒂娜眼中那抹属于森林之女的坚韧和属于沉甸甸的责任感,竟然奇迹般地支撑住了她!
她没有尖叫,没有瘫软,只是死死咬着下唇,任由泪水流淌,身体因为极致的悲伤和愤怒而剧烈颤抖着。
她猛地抬起泪眼,那湛蓝如湖水的眼眸此刻充满了决绝和最后的希望,死死地盯住罗德里,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而坚定:
“罗德里大哥!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求求你!告诉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我要怎么做,才能救我的姐姐,才能救我的族人!还有……还有……”她顿了顿,如水般纯净的眼眸坚定而决绝,“救你!”
罗德里站在禁闭室紧闭的木门前,身体微微绷紧,古铜色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挣扎与犹豫的神色。他紧抿着唇,眉头拧成一个疙瘩,眼神复杂。
这种纠结的表情在他脸上极少出现,此刻却无比真实——当然,真实的原因并非是对夏尔蒂娜处境的担忧,而是对自己即将要说的、这堆精心编织的谎言的极度不耐烦。
他骨子里习惯了征服,喜欢凭着无可抵抗的强势掠夺与调教女奴,这种靠示弱和欺骗诱拐的方式,虽然能让女奴心甘情愿地被他干,但也让他本能地感到一阵阵的抵触和恶心。
不过,偶尔玩玩还是有趣的。
“办法……不是没有。”罗德里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的疲惫感,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但……太难了,几乎……不可能完成。”
夏尔蒂娜的心猛地揪紧。
姐姐维西纳斯那陌生而淫靡的姿态还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视网膜上,巨大的悲伤几乎将她压垮。
但听到“办法”二字,那双盈满泪水的湛蓝色眼眸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光芒。
她强行不去看旁边那放荡堕落的姐姐,死死盯住罗德里那张写满“痛苦”的脸庞,声音因急切而颤抖:“是什么办法?罗德里大哥!求求你告诉我!无论多难,我都要试试!”
罗德里沉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仿佛带着千钧重量,压得夏尔蒂娜几乎喘不过气。
他微微侧过头,避开她灼热的目光,仿佛不忍直视那充满希望的眼神,缓缓开口:“那个伪神者……那个该死的魅魔……”他声音里带着刻骨的恨意,“她已经盘踞在生命核心太久了,气息早已和生命女神残留的祝福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所以,一切源于生命女神的力量——无论是祝福还是攻击,对她来说,都成了滋养她、让她复苏的食粮。想要破解这个死局,唯一的办法……”他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夏尔蒂娜,“就是引入一股截然不同的神明力量!”
夏尔蒂娜屏住呼吸,紧张地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
“凡人的身体,”罗德里继续解释,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无法同时承载两种截然不同的神明力量。当这两股力量在体内相遇,它们会本能地相互排斥、抗争!在这抗争的过程中,身体会暂时失去任何神明的特质,成为一个纯粹的容器。而伪神者赖以生存的、与生命女神同源的力量,在这短暂的真空期,就会失去根基,变得无比脆弱!”
他眼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之火,但很快又被沉重的现实扑灭:“只要我能获得另一种不同神明的气息,哪怕只有一丝,就能打破伪神者在我体内的根基,遏制它的侵蚀。最终……我就能彻底摆脱它的控制,甚至……有机会彻底消灭她残留的意志!只要它被消灭,被它扭曲的生命核心就能恢复正常,精灵们……也就能摆脱这种……这种状态了。”他痛苦地瞥了一眼门外那些赤裸嬉戏的精灵少女。
夏尔蒂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些在阳光下坦然裸露、欢声笑语的族人,此刻在她眼中充满了悲哀的色彩。
她急切地问:“那……那为什么……为什么您不直接命令他们……恢复正常呢?” 这是她心中最大的疑惑。
罗德里苦笑一声,笑容里充满了苦涩和无力:“你以为我不想吗?”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伪神者留下的精神污染,扭曲的是生命核心最底层的意志!她强行修改了所有精灵的潜意识认知,让他们认为……现在这种赤身裸体、称我为主人的状态,才是正常的!这才是他们应该有的样子。”
他声音带着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我虽然通过……某种方式,让维西服从我的命令,但那只是表层的、对我这个个体的服从。我并没有真正掌控生命核心的力量……我无法触及、更无法修改那个被伪神者扭曲的底层意志。如果我强行命令他们穿上衣服,或者停止称呼我为主人……那会让他们潜意识里产生剧烈的冲突和不适感,就像……就像你突然强行命令一个人停止呼吸一样!轻则精神错乱,重则……危及生命!”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所以……我不敢赌,也做不到……”
夏尔蒂娜恍然大悟,巨大的无力感瞬间攫住了她。
原来……这一切如此复杂,如此艰难!
但随即,罗德里之前的话又给了她希望——引入其他神明的力量!
“那……其他神明的力量……要怎么获得?”她声音颤抖着追问。
罗德里再次长叹,那叹息如同巨石压在夏尔蒂娜的心头:“难于登天啊……”他缓缓道出几种不同的办法,但语气充满了失落,“获得另一个神明的祝福?谈何容易!在这个神明消亡的时代,哪里还能找到一位神明?即便找到了,我一个凡人,又凭什么能获得祂的垂青?”
“吃神明赐予的圣餐?那是高级信徒的殊荣,我早已背弃烈日君王,圣廷的大门对我紧闭……”
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扫过夏尔蒂娜年轻秀丽的脸庞:“或者……与一个拥有其他神明祝福的人……性交……通过最原始的方式,交换沾染气息……”
夏尔蒂娜的呼吸猛地一窒,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尖尖的耳朵更是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再或者,”罗德里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遥不可及的渺茫,“成为圣者……那更是传说中凡人力量的巅峰……我……”
“有办法!”
一声清脆而充满惊喜的呼喊,如同惊雷般打断了罗德里的绝望陈述!
夏尔蒂娜激动地站起身,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但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却亮得惊人,充满了绝处逢生的希望!
罗德里心中暗笑,果然上钩了。
他原本还准备了更多引导道德压力的铺垫,免得这小精灵因为害羞而退缩。
没想到她如此心急,自己刚抛出这几个选项,她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他给出的这几个方法都是真实有效的,但有一部分重要信息被刻意掩盖了,那部分才是计划的关键。
夏尔蒂娜不知道的是,不同神明的祝福并非全然互斥——不然刚才骗她吃下的面包,此刻就已经会在她体内与海神祝福造成紊乱了。
事实上,神明的祝福大致可分为“强化型”与“能力型”,强化型作用于自身,不论是何种来源的祝福都能起效,并且能够叠加。
而能力型可以获得自身所不具备的特殊能力,是各个神明所特有的,这才会造成气息混乱。
可惜,她不知道。
罗德里的脸上瞬间切换成难以置信的狂喜和急切,一步跨到夏尔蒂娜面前,双手激动地抓住她纤细的肩膀,声音因“惊喜”而微微发颤:“真的吗?!夏尔!是什么办法?!快告诉我!”他的眼神灼热得仿佛要将她融化。
夏尔蒂娜被他突然的靠近和灼热的目光弄得心跳如鼓,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几乎不敢直视他。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声音细若蚊呐,带着巨大的羞赧:“我……我……我就是拥有其他神明祝福的人……”
罗德里眼中“惊喜”的光芒瞬间达到顶峰!他激动地追问:“真的?!夏尔!你是说真的?!能……能详细说说吗?是什么神明的祝福?”
夏尔蒂娜鼓起莫大的勇气,强忍着羞耻,声音依旧很低,但清晰了许多:“是……是海神……”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很多年前,我们部落……从一个既信仰海神又信仰生命女神的海精灵部落那里,交换来了一套降福祭祀的仪式传承……”
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那种仪式……可以消耗一种叫‘海之泪’的深海秘宝,为年轻的精灵战士降临海神的祝福。被祝福的人,会获得……一些奇特的能力……”
罗德里听得非常认真,频频点头,脸上满是“原来如此”的激动神情。
他刚想继续追问细节,夏尔蒂娜却突然想到了关键,声音带上了几分懊恼和挣扎:“但…但是……罗德里大哥!”她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歉意,“那套仪式……非常珍贵,消耗也巨大!我们部落最后一颗海之泪……已经被…被我……在成年礼上使用掉了!”
罗德里的表情瞬间僵住!
那狂喜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失望和灰败。
他抓着夏尔蒂娜肩膀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踉跄地后退一步,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充满了苦涩:“啊……这样啊……夏尔。这…这似乎……对我……用处也不大了……”他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眼神黯淡无光。
“怎么会?!”夏尔蒂娜急了,她不明白,明明自己就是那个拥有祝福的人啊!“我……我不是已经拥有海神的祝福了吗?我……我可以……”
“夏尔!”罗德里突然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愤怒的挣扎和痛苦。
他脸上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愧疚、挣扎、痛苦,还有一种被命运捉弄的无力感。
“我……”他声音沙哑,带着一种沉重的、近乎自我剖白的语气,“我并非是什么……虚伪矫情、故作清高的人!夏尔,你如此美丽、善良、充满活力……如果有机会,在正常的情况下,我很乐意……与你有一段美好的故事,甚至……成为伴侣。”
他痛苦地看了一眼旁边还在痴缠着他的维西纳斯,那个平日里冷峻高傲的姐姐此刻正用脸颊磨蹭着他的手臂,发出满足的轻哼。
罗德里的眼神充满了愧疚:“但是,夏尔!我已经……对维西纳斯做出了那种事!我玷污了她的清白!我…我不能再……再祸害你了!你是她最疼爱的妹妹啊!”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撕裂般的痛苦,“我不能……不能为了自己活命,就……就毁了你一生!”
“没、没关系的!”夏尔蒂娜被他话语中那份沉重的“责任感”和“牺牲”深深触动,眼眶再次湿润,她急切地向前一步,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只要能救部落!只要能救姐姐!只要能……救你!罗德里大哥!我……我真的愿意!我……我不在乎那些!”她脸蛋红得滴血,却勇敢地直视着罗德里,“只要……只要能帮到你……”
“不行!”罗德里猛地低吼一声,声音陡然变得粗暴起来!
他仿佛被某种力量刺激得失去了控制,脸上温和的伪装瞬间碎裂,露出底下狰狞的狂暴与戾气。
他恶狠狠地瞪着夏尔蒂娜,眼神凶狠得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你懂什么?!这他妈不是一次两次就能解决的事情!那个该死的伪神者像跗骨之蛆!除非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随时随地!只要我需要,就得张开腿让我干!不然有个屁用!老子需要的是持续不断的、能压制她气息的力量!懂吗?!”
这突如其来的、粗俗而暴虐的转变,将夏尔蒂娜吓得浑身一哆嗦,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中充满了惊惧和难以置信。
罗德里似乎也“猛然惊醒”,他脸上的暴戾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惊恐和懊悔!
他痛苦地抱住头,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充满了后怕和歉意:“对…对不起!夏尔!对不起!我……我又失控了。不是我想这样……是那个伪神者,她在影响我。她在放大我内心最阴暗、最暴虐的一面……”他抬起头,眼神充满了疲惫与震惊。
他自嘲地苦笑一声,笑容里充满了苦涩:“呵……说来可笑……夏尔,你知道吗?我原本……根本就不是什么温和的人。”他看向远方,眼神变得有些空洞,“我骨子里……冷漠、残忍、视人命如草芥……是信仰……是生命女神那博大而温和的教义……让我渐渐找到了内心的平静,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也是为什么,我如此崇拜她……”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信仰崩塌般的痛苦:“可是现在……伪神者的污染,正在摧毁这一切!让我……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越来越…失控……”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仿佛不堪重负。
“就像……就像我对维西纳斯……”他声音带着深深的愧疚和一丝茫然,“我当时完全被暴虐的情绪控制了。醒来后……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竟然会那样粗暴地对待她……”他看向身旁依旧痴缠着他的维西纳斯,眼神复杂。
“但是主人……”维西纳斯立刻用甜腻得发颤的声音接口,湛蓝色的眼眸痴迷地望着罗德里,“贱奴……贱奴很喜欢主人那样粗暴地对待我呢……一点都不疼!反而很舒服……感觉整个人都要被主人操散了,灵魂都要飞走了……”她说着,甚至故意扭动了一下腰肢,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仿佛在回味那极致的快感,“夏尔…你也来嘛……主人真的很厉害的……被他操,被他粗暴地调教……真的很舒服的!快点臣服于主人吧……我们姐妹一起侍奉主人……”
这番露骨到极点的话,让夏尔蒂娜羞得几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脸蛋红得像火烧云,尖耳朵更是烫得惊人。
然而,在这极致的羞耻之中,她红肿的眼睛深处,却悄然亮起了一抹异样的光芒。
不是因为姐姐描述的那种“舒服”——作为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她对那种感觉只有模糊的好奇和本能的羞耻。
而是因为……罗德里大哥向她袒露了更多“真实”的自己!
那个以善良意志一直强行压抑着原本的冷漠、残忍的“真实”罗德里,非但没有让她感到害怕,反而……让她觉得更加真实,更加……有血有肉!
比起之前那个完美温和却带着距离感的罗德里先生,眼前这个会失控、会暴怒、会痛苦、会挣扎,甚至带着点黑暗气息的男人,反而让她产生了一种……亲近感和探索欲!
最关键的是……夏尔蒂娜的心脏砰砰狂跳起来,一个大胆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她心底疯长:如果……如果跟着罗德里大哥离开部落……
为了帮助他,为了压制伪神者,她必须随时陪在他身边……那岂不是意味着……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这个生活了一百多年的小部落,见识外面那广阔而精彩的大陆了?!
去见识人类繁华的城市,去探索神秘的遗迹,去感受不同的风土人情……每天都能和罗德里大哥在一起,在篝火旁听他讲冒险故事,在星空下,被他……粗暴地占有……想到那些画面,她身体深处涌起一股陌生的燥热和悸动。
至于他偶尔的失控和暴虐……夏尔蒂娜咬了咬下唇,偷偷瞄了一眼罗德里强健的体魄。
她是精灵,身体远比人类强韧,被他打几下……应该……不要紧的吧?
而且……姐姐刚才也说了,被他“欺负”……似乎会很舒服……
“不!夏尔!你不能答应!”罗德里似乎看穿了她的动摇,猛地低吼一声,再次“失控”。
他脸上的挣扎和痛苦瞬间被一种暴躁的戾气取代,眼神凶狠地瞪着夏尔蒂娜,话语也变得极其恶劣粗俗:“你他妈在想什么?!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这是要你张开腿当老子一辈子的肉便器!随叫随到的母狗!老子心情不爽了,随时可能把你操得死去活来!把你绑起来抽!听清楚了吗?!”
“罗德里大哥!”夏尔蒂娜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决心,“我……”
“够了!!”罗德里却猛地打断了她,仿佛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煎熬和伪神者的影响,声音变得更加粗鲁、暴躁,甚至带着一种恶狠狠的威胁意味,“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你到底懂不懂事情的严重性?!你以为闹着玩的吗?!我告诉你!跟着我,就是跳进火坑!我会失控!我会打你!骂你!把你当成发泄的工具!你会后悔的!你懂不懂?!你还想说什么?啊?!难道你是想——”他故意拖长了音调,语气充满了恶劣的讥讽,“——求我干你吗?!”
夏尔蒂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狂暴和露骨的羞辱吓得浑身颤抖,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巨大的委屈、恐惧、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
然而,在这毁灭性的情感风暴中心,那个想要拯救部落、拯救姐姐、拯救眼前这个痛苦挣扎的男人、以及……拥抱那未知广阔世界的强烈渴望,却如同磐石般岿然不动。
她看着罗德里那因为“失控”而扭曲的脸庞,看着他眼中那深不见底的痛苦,看着他身旁姐姐那彻底堕落却甘之如饴的模样……所有的犹豫、所有的羞耻、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刻都被一种近乎悲壮的决心所取代。
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猛地抬起头,任由滚烫的泪珠滑落脸颊,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那个如同狂暴凶兽般的男人,带着哭腔,却无比认真而执着地说出了那句话:
“是,是的,罗德里大哥……求,求你……干我吧!”
在罗德里身边,一直扮演着“堕落性奴”角色的维西纳斯眼神逐渐变得清明,她脸依旧红红的,在放荡地挺胸摩擦主人胳膊时不经意地往夏尔蒂娜的方向一瞥,心中满是惊叹。
做到了……主人真的做到了……夏尔她,居然真的开口求着主人来干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