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 - 第7章 粉铺

自得了珍玉粉配方,花钰便要试上一试。从李源友那处讨得几包珍珠,又拿些出去典卖几颗,换得一些碎银子和各类用材。

只研只磨,又晒又蒸,忙了两日,也就是离家十三日便成了。

“紫月可来一试?”

“来了,公子。”

私下称钰哥,明面称公子,日后名头上进府还得尊称花君,现下另有旁人在侧,可不敢悖礼。

花钰只往两人手上一抹,肤白如云,细致平滑,只一侧手便冒珠光。

两人对视一眼,当即露出笑容,此等美白妆粉定能广受欢迎。

只是……一个在府中长居,无法时常见外。一个先得伺候主子,女奴在外更难活络。

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与李源友商量。

李源友巡查完漕工队,又安排与下游的王家对接事务,这几日实在忙。

这不,回来已是二更天。

夜露湿脚,他正打着灯往家里赶,左右自府门退散,只跟着个书童宝玳。

到了仙淑院前,李源友侧身道:“你回去吧,明日及学前记得取了那幅《青山春水图》。”

“是……”

宝玳语气不甚开心,那小圆梨般的脸都变得宽肥。

“怎么了?”

“公子劳累一天,想请公子搓背松神。”

李源友闻言,也想起来好久未有舒筋活骨松,这宝玳的一双手无人能比,但又想花钰想得很。

见人犹豫,宝玳便道:“小的正得了一把西域香草,公子不来保不得流香失气,白白浪费好物。”

“既如此,那便依你。”

两人笑着转弯去到不远处的小屋里,而不久后焦急等待的花钰也收到下人的通报,正由人引着也去。

小屋外,几个丫头正端着热汤进来,里边的人便在宽衣解带。

不消一会,李源友便被脱得精光。

“公子,我这便去取香草。”

“嗯,快些。”

宝玳端着衣盘绕过屏风,一出门便迫不及待的吸食那上边的气味,汗味重于香味,倒也更满足。

李源友自从有了花钰就不再与他亲近……只恨,他只恨自己不是个哥儿。

待人回来时,手中正握着几颗香草,拿与浴床上的人一看。李源友满意的点点头,一把丢进汤盆中,香气瞬间四溢,又躺下眼色示意宝玳。

宝玳笑笑,一双巧手便放在人背肩上捏了起来。李源友也不得不感叹,这双手巧得很,能研墨记字,也能松身舒神。

一时捏得舒服,热气也熏得人昏昏迷迷,宝玳的衣裳也不知什么时候褪下,露出肥盈的软糯的身躯,只一弯腰便贴了上去。

感受到软玉,李源友情欲便来,错以为是花钰,双手一圈便抱着人要亲。

气氛正热,忽然大门一开,冷风一吹齐齐打了个哆嗦。

“子亲。”

两人皆大慌,赶忙穿衣,却还是晚了一步,花钰已走前来。。

“小的正伺候公子沐浴……”

“那我在门外候着,只等你们洗好。”

花钰面上虽笑,但多少有些失落。

见人离去,李源友还想着解释,可这赤裸裸的怎么说也不是清白。只怕人不来,就算不做那档子事,也少不得纠缠几下。

他哪还有心思按摩,只想着哄人去了,急匆匆的穿衣,又要穿鞋,一时心慌挤不进去,暗啐了一句索性赤脚出去。

忙慌慌的出来,却见孤零零的一人,也不知该怎么开口……一时迟足,又猛地往前一抱

“生气了?”

“没有。”

这些日子下来,花钰本以为彼此有个真心,哪怕对其有所防备,也是无可奈何……

“我与宝玳只有主仆之情……为夫错了,给你赔罪,莫要气坏自己。”

都这般说了,花钰可不敢再甩面子,也不顾一边有没有人,一扭身只往人唇上亲。

“我的宝!”

李源友左右一抄,便把人横抱在手,接着龙行虎步的走进浴室,那两团软肉也伺候得好好的,看来这仙君是饿狼托生。

“嘭!”

门合人泪,只留痴心人在流泪。

且看屋内,花钰被架在浴座上,李源友半蹲着给他脱鞋。

“诶,别动。”

花钰收着脚,实在敏感,只好仰头咬唇,一幅忍耐模样。

这美景落到那仙君眼中,心生玩趣,褪了袜便咬在那圆润的玉珠上,只听着一声闷哼接一声痴笑:“可香!”

美人低头不看他,含苞待放如春日水荷。

“嗯……还羞?只看我便是!”

话了,纠缠之间少不得甜滋声。只道:蜜自樱脯出,珍贵不外流。乳自松橡来,又到桃间去。

“还要?”

花钰点点头,确实很舒服,竟然不能断绝那么何必抗拒呢?

还不如好好享受,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厉害,若是复阳了还了得……想到这里,心中又生起一股酸意。

李源友见人不开心,也不动了,咬耳朵问:“我的宝,谁又惹你了?”

“我又见不到他人,你说还有谁,只当我命苦,该愁一辈子……”

“那可真坏,你便打他消气!”

李源友抓住他的手直往自己脸上打去,那一双眼睛在外风雅正直,在这当真是真纯闷骚。

“我可舍不得,索性换他来伺候我罢了,若是伺候得好,定重重有赏!”

“哦?当真!”

“当…真……”

花钰很快意识到言多必失,灵魂直上云霄。

人言道,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看来也不可信。

李源友抱着昏睡的花钰,细心擦拭干净便带着人回了仙淑院。

见人睡着紫月自是担心,李源友也自觉错怪两人关系,便安抚她:“只是睡着了,你去厨内取点蜜水和肉糕什么的,他醒后指定饿了。”

“是,公子。”

正如他所言,花钰被放下没多久就醒了,心中记着事睡不了太深。

“小山猫,还装睡么?”

见被识破,花钰慢慢睁开眼睛,只是一笑便又让人心痒痒。

“夫君好没道理的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哦?那夫君这把火你可满意?”

花钰自前世便是处子,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说满不满意?只道舒服便是。

“众人皆知李秀才,李仙君,我却还见着别的。”

“哦?是甚?可喜?”

李源友见人跟他打哑谜,便也跟着做戏。

“只怕不是我一人知道,你先问问别的,回头再问我。”

花钰一说,便甩袖不看他。李源友一听,只苦笑着摇头,把人一抱,依着肩道:“从未与他人有过肌肤相亲,你当是第一人。”

这话不假,毕竟他不举,哪能学着外人做那档子事,往日孟浪也只是言语罢了。

“可是真心?”

“你问问它!”

紫月一回来,便见两人气氛旖旎,也十分高兴和羡慕。

“放桌上便是。”

“是。”

东西一放,又只剩下两人。看着桌上的吃食,花钰动容:“夫君真贴心。”

闻言,李源友却摇摇头,只把胸贴胸道:“这才是贴心!”

两人便又要闹了,虽说还能闹,但一直闹也不好,便都点到为止。

“自遇见了你,我这心便跳得厉害,清心寡欲也不要了。”

“那可是我的罪过……”

“咦!不许讲这话,你情我愿的事不算罪过。”

言语中尽是宠爱,看来这李仙君当真中蛊了。

花钰还未讲话,只听外头敲锣两声,夜已晚了,珍玉粉再不讲,便要睡到天亮。看着一边净衣欲眠的人,只拉着人衣袖道:

“夫君,我有事与你说……”

“什么事?你当直说!”

见爱人难为情,他也不困了,坐了下来面露恭听之色。

于是,花钰便将了珍玉粉一事,还特意搽在脸上让他细瞧。

“好!这事我让人去办,你宽心就是。”

对此,花钰的回应是:抱着他的腰尽显依依之情。

事已定,便要入睡,这一天李源友实在累,在外边应付外人,回来还得满足内人,铁的也扛不住。

他正要剪烛,却听背后传来一句:“子亲等会……”

花钰走了过来,握上他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共剪烛火。

虽黑着,但两人的心亮着。

“别摔了,我抱你。”

只是几步距离,也舍不得让他走。

花钰被平放着,四周慢陷沉寂,听着沉重的呼吸声,还以为人睡着了,他不得不承认李源友对他很好,自己对他也很喜欢……

“开粉铺的利金便给你作亲本,可好?”

(亲本:指小金库)

闻言,花钰很惊讶,当即以更贴近的环抱回答,只感觉黑暗中有一双手摸了摸后脖颈。

今夜过后他也慢慢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依恋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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