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自今夜始 - 第21章 周六清晨(一)

周六的清晨,窗帘缝漏进金晃晃的碎光,在被单上慢慢游移。

储振鹏睫毛颤了颤,手从被窝里伸出去——空气里浮着层薄凉,像浸过井水的棉布擦过皮肤。他的指尖没敢再往前,蜷了蜷又缩回来。

身旁的被子微微起伏,妻子喻芝的发梢蹭着他的胳膊,带着点暖烘烘的气息。

窗外该是晴着的,那点光把窗帘照得透亮,却挡不住钻进来的凉意,正顺着被角往颈窝里钻。

他此刻完全醒了。

或者说,是他身体的某个部分,先于他的意识醒了过来。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胯下那根肉棒,因为晨间生理性的充血而变得坚硬、滚烫,将睡裤顶起了一个小小的帐篷。

一股原始的冲动,让他侧过身,看向睡在身旁的妻子,喻芝。

她侧着身子,背对着他,一头乌黑的长发瀑布般地散落在枕头上,露出了一截白皙修长的、优美的脖颈。

储振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伸出手,轻轻地搭在了妻子裸露的、光滑的肩膀上,试探性地揉捏着。

“嗯……”睡梦中的喻芝发出了一声不耐烦的鼻音,她动了动肩膀,想甩开那只烦人的手,“干嘛?”

“老婆……”储振鹏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和一丝近乎是乞求的卑微,“我……我想要……”

喻芝终于不耐烦地转过身来,她睡眼惺忪,脸上带着被打扰好梦的明显怒意。“今天……行不行啊?”她的语气冰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

“这次肯定行!老婆,你帮帮我……”储振鹏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一样,几乎是在哀求。

喻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写满了敷衍。

她就那么半睡半醒地躺着,伸出手,探进丈夫的睡裤里,握住了那个硬邦邦的东西,然后开始用一种极其敷衍的、心不在焉的力道,上下套弄起来。

储振鹏被她弄得有些不得劲,他想了想,又用商量的语气说:“老婆,用脚……好不好?”

喻芝的眉头皱得更紧,临近十月的气温,明显是有点凉了。

但她还是不耐烦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和他面对面。

她打了个秀气的哈欠,眼角甚至沁出了一点生理性的泪水。

然后,她抬起那双没有穿袜子的、光洁如玉的脚。

那是一双足以让任何恋足癖疯狂的脚。

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细腻得看不见一丝毛孔。

脚踝纤细,足弓的弧度优美得如同天鹅的脖颈,十个小巧的脚趾圆润可爱,像一排饱满的珍珠。

她就用这双堪称艺术品的脚,夹住了丈夫那根丑陋的欲望,开始心不在焉地、机械地摩擦起来。

储振鹏的呼吸立刻变得粗重,他终于在妻子的“帮助”下,达到了可以进入的硬度。

喻芝似乎察觉到了,她停下脚上的动作,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吧,冷死了。”

说罢,她裹紧了睡衣,整个人转了过来,向后一仰,靠在了床头上,然后熟练地褪下自己的内裤,随手扔在一边,双腿大大地张开,摆出了一个等待进入的姿态。

那是一处堪称典范的、形态极为诱人的美鲍。

两片丰腴饱满的大阴唇,如同两瓣上好的、温润的白玉,自然地合拢着,只在中央留下一道紧致而深邃的、诱人的纵贯线。

因为女人精心的保养,那里的皮肤细腻白皙,看不到一丝杂色,顶端那被细心修剪过的、稀疏的几根耻毛,更像是为这件艺术品做的、聊胜于无的点缀。

然而,当用手指轻轻拨开那两片玉瓣时,看到的,却不是想象中那湿润娇嫩的粉色,而是一片干燥、甚至因为缺乏水分而显得有些苍白的内里,就连那颗本应饱满挺立的阴蒂,此刻也像一颗脱了水的葡萄干,慵懒地、毫无生气地蜷缩在顶端的包皮里。

虽然早就不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妻子的美穴,储振鹏还是一如既往地按捺不住。

他连忙爬了过去,像个急吼吼的毛头小伙子,扶着自己的那话儿,就想往里插。

可他太急了,第一次,没对准,硬邦邦的头部撞在了她柔软的大腿内侧,然后在耻部蹭着,就是进不去——角度不太对。

那根肉棒,像是受了委屈一样,瞬间就蔫了一点。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

这次,总算对准了那道神秘的缝隙。

可因为喻芝那里太过干涩,毫无润滑,他只是在门口磨蹭,却怎么也进不去,那种滞涩的、被拒绝的触感,让储振鹏自信心备受打击,那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硬度,又软了下去。

一来二去,折腾了快一分钟,他还是没能成功进入。

越是进不去,他就越是紧张。越是紧张,那东西就越是不争气。

最终,他彻底放弃了。

他像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地伏了下来,把脸凑在喻芝的胸前,用一种近乎是乞求的语气说:“老婆……快亲亲我……”

喻芝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嫌恶。

她能闻到他嘴里那股没刷牙的、混合着宿夜的酸腐气息。

但她还是皱着眉头,敷衍地、湿漉漉地亲了丈夫一下——舌头伸进男人的嘴里,浅浅地搅动了两下。

这个湿吻,似乎给了储振鹏一点微不足道的鼓励,他身下的东西又勉强抬头了一点。他做了最后一次尝试,但结果,依旧是失败。

他彻底放弃了。

“哼。”喻芝冷哼一声。她收拢双腿,拉过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翻过身,背对着他,假装睡着了。

储振鹏此刻更是有点唯唯诺诺。

他似乎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抖抖索索地站在阴影里。

老婆没起床,他也不敢开灯,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鞋袜,小声嘟囔了一句:“老婆……我……我去钓会儿啊。”

“嗯。”喻芝应了一声。

丈夫离开了,房间里寂静如初。

喻芝在床上躺了十几分钟,翻来覆去的,却毫无睡意。

刚才那场失败的性事,非但没有让她感到任何快感,反而让她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空虚的烦躁。

她缓缓地坐起身,靠在床头上,然后手凭空划了一道手势。

隐藏在天花板凹槽里的巨大投影幕布,缓缓地、无声地降下,垂直于地面,正好是她可以舒适观看的角度。

她又对着天花板的方向,用一种慵懒而又带着命令的语气,轻声说道:“播放去年三月,老头子拍的,我和席吟的视频。”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很快,Ai管家便找到了那段时长为一个半小时的视频,开始播放。

画面是超高清的4K画质,但机位是固定的,一个斜向下45度的俯拍视角。很显然,这是一个隐藏在某个秘密房间里的偷拍摄像头。

视频的开端,画面正下方,是一个穿着真丝睡袍,身形肥胖臃肿的男人背影——那就是“老头子”鲁冠雄,他正惬意地靠在一张巨大的沙发上。

然后,鲁冠雄那低沉而又带着一丝沙哑的、充满了压迫感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两个,互相接吻。”

接着,画面里,出现了两个身影。

一个是略显青涩,穿着一身白色蕾丝吊带裙,看起来纯洁又柔弱的席吟。

另一个,则是穿着一套黑色紧身皮质短裙,画着精致浓妆,浑身散发着成熟与飒爽气息的喻芝。

一个娇小清纯,一个高挑冷艳;一个清纯如水,一个热辣似火。

在那个男人的命令下,两个风格迥异的尤物,开始缓缓地、带着一丝被迫的、却又无比诱人的姿态,互相褪去对方的衣物。

两个女孩的动作很慢,一边解着对方的衣扣,拉着对方的拉链,嘴唇却始终紧紧地贴在一起,进行着一场激烈而又甜腻的湿吻。

舌头在彼此的口腔里追逐、纠缠,不时发出暧昧的“啧啧”水声,和被亲吻得情动时,所发出的情不自禁的呻吟。

“嗯……”这是喻芝带着清冷却服从的声音。

“啊……喻芝姐……别……别这样……”这是席吟带着哭腔,半推半就地娇喘着。

很快,她们就都一丝不挂了。

两具同样白皙,却又截然不同的完美裸体,就这么在镜头下毫无保留地纠缠在了一起。

席吟的身体还带着少女的紧致和青涩,而喻芝的身体,却是扣人心弦的健美和修长。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们胸前那两对随着她们的动作而微微晃动的乳房上,都赫然穿着闪亮的、银色的乳环。

视频里的,个子高年纪长一点的喻芝明显占据着主导地位。

她将席吟按倒在柔软的地毯上,然后像一头优雅的母狮,覆盖了上去。

她用自己的下体,去摩擦、去厮磨席吟的下体;用她的嘴唇,去亲吻吸吮席茵胸前那颗被乳环点缀的、小巧的蓓蕾。

“啊……姐姐……不要……好痒……啊啊!”

“小骚货,嘴上说不要,身体不是很喜欢吗?你看,这里都湿透了……”

她们开始用最原始的方式,互相慰藉。

两片同样湿润、同样火热的神秘花园,紧紧地贴合、研磨在一起。

那种女同之间独有的、细腻而又疯狂的快感,让她们很快就忘记了那个正在旁边观赏的主人。

她们的呻吟声此起彼伏,互相交织,像一首最淫靡的二重唱。

“啊……要……要去了……小席吟……快……再快一点……啊——!”

“我也……我也要……喻芝姐……啊啊啊啊——!”

在镜头下,两具美丽的身体几乎同时达到了高潮,剧烈地痉挛、颤抖着,撅着屁股,发疯般地打着挺。

而画面的一角,那个被称为“老男人”的胖子,正端着一杯红酒,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这幅由他亲手导演的、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

视频外的喻芝,看着屏幕里那淫乱的一幕,呼吸早已变得粗重起来。

她那双刚才还对丈夫的求欢无动于衷的、修长的腿,此刻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开,夹紧了身下的被单。

她的手,也无意识地,探进了自己的睡裙底下。

她的脸上,浮现出和视频里一模一样的、情动的潮红。

她的手指,在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湿滑的密林里,随着视频里两人高潮的节奏,快速地、熟练地抽动起来。

“嗯……啊……老头子……”

她口中,无意识地,呻吟出了那个带给她无尽痛苦,也带给她无尽征服、无尽快感的主人称谓。

随着屏幕里的两具身体同时达到顶峰,躺在床上的喻芝也发出一声压抑的、满足的尖叫,浑身一僵,一股滚烫的、黏腻的爱液,从她体内喷涌而出,将她的手指和床单,都打湿了一片。

女人在自家的被窝里,大汗淋漓地娇喘着。

当然,自己手淫的感觉,远不如被老头子玩弄来得刺激。

短暂过电时弯曲的女人脊椎,此刻又挺直了——她伸了个懒腰,然后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出神。

老头子鲁冠雄,死了多久了?十个月?一年了?嗯,差不多一年了吧。

老头子死得还真是时候,据说是趴在某个女人身上,心脏病突发死的。

如果他不死,省纪委马上就要查到他了。

查到他,可不就是查到自己?

一个从省公安厅下派到江城——原本任务是监视老头子——却意外被他征服的女警?

睡裤被淫水浸湿了,喻芝就随手脱掉了它。

下体几乎完全真空,只穿着一条黑色内裤,她走到了卧室的阳台边,抬手“歘~”的一声,打开了窗帘。

大片大片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下来。老储是8点出门的;这会儿已经快9点了吧?喻芝从阳台边柜上随手抄起一支烟,点着了。

“早起一支烟,生活赛神仙。”像男人一般,喻芝眯着眼,反靠在阳台上吸着烟。

吞云吐雾地,烟丝在阳光下忽明忽灭,烟蒸腾起,在早晨剔透的阳光下呈现出特别的青色。

对面似乎有人在偷窥自己。

他妈的,看就看吧。

喻芝浑不在意——长得好看,身材又好,可不就是给别人看的嘛。

别人开心,自己又不会掉一块肉。

脑海里插播了一下这个思绪,她又开始想事情。

最近省厅又在让自己接着执行任务。该死的任务。

老头子几乎在江城公安局干了半辈子,关系盘根错节。

但他死之前的三年,却又意外地调到了省人民银行当副行长,因此,他权力的触手,也伸到了金融圈。

人行江城分行的冯远华行长,东安城市商业银行行长倪静,说起来都是老头子这一派的。

老头子死了之后,这两个人倒是消停了不少。

那么自己就先不用去管他俩。只不过,那个刁俊铭……

那个刁俊铭只是本地人行的一个处长,却上蹿下跳得厉害。

据说,刁俊铭利用稳定币牌照这个事,跟绿洲的陆董事长,闹得很僵。

而且,还有传言,刁俊铭……在玩女人方面,想继承老头子的衣钵?

喻芝轻蔑地笑了声。就那个瘦猴子,几斤几两?想学老头子玩女人?

她轻巧地转过身,面对着对面楼偷窥自己的那个男人。对面那个猥琐男人觉察被发现了,马上一溜烟地从窗边消失了。

“呵~男人~”喻芝笑了。男人总觉得自己是掌控者,是征服者。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她有点恨自己不是个男人。非但不是个男人,还是个性瘾很大的女人。这真他妈的糟糕。

如果……只是说如果……她喻芝是个男人;那么继承老头子衣钵的,玩弄女人和操控人心的,该是她喻芝才对啊。

想到这里,她的手指突然被烫了下。

“啊~”的一声,她娇呼出声,原来这根烟已经快燃尽了。于是,她把烟头在阳台台面上掐灭了,然后离开了阳台,从衣柜里挑了一条加绒的粉色灯笼裤穿上了。

周末嘛,就是得穿的休闲点。

然后呢~也许再去玩点撩拨人心的小游戏~例如——找找裴小易?

女人得意的笑了。那个男人,俊俏得可以,也强壮得可以,又相当的老实,简直是个完美的……性伴侣。

她第一次和裴小易在酒吧聊天时,就知道了,这个大男孩关心的“小薰”,就是老头子最喜欢的席吟。

可是她偏偏装作不知道,偏偏什么都不告诉他。她想……看一出好戏。

席吟……席吟……

喻芝从来都不喜欢席吟。但是老头子喜欢她,裴小易居然也喜欢她?这个小姑娘怎么如此讨人喜欢?

婊子就是婊子,立什么牌坊?喻芝咬牙切齿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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