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煦推开家中吱呀作响的房门,这一次,她没有像往常那样,被懒懒坐在她床上发呆的陈弦月吓住。
她反手轻轻合上门,老旧合页发出短促的呻吟。这细微的声响像投入死水的石子,惊动了床边的人影。
陈弦月闻声而动。她看着都煦,目光像蒙尘的玻璃,试图擦拭干净。
“你回来了。”
声音在空荡的室内突兀响起,略略滞涩沙哑,听起来有一种生疏的温和。
都煦心头猛地一跳,一种比纯粹的恐惧更复杂的情绪堵在喉咙口。她僵硬地点了点头,喉里只发出一个含糊的音节 “嗯。”
弦月无声无息地飘近了她,抬起手,带着一种极其小心的试探,轻轻抚上都煦的脸颊。
那触感像一块刚从雪地里挖出的玉,寒意瞬息钻进皮肤。
都煦的身体本能地绷紧,却没有躲开。
“几天不见,”陈弦月轻轻地说,指尖笨拙地摩挲着都煦眼下那片因疲惫和郁结而显得格外深重的青影,似乎想将它们抹平,“好想你,小煦。”语气里带着一种生硬的、模仿来的亲昵,就像刚学会说话的孩子在复述一句温情的话,字与字之间带着微妙的停顿。
话音落下,她微微倾身,揽起一缕都煦的发丝,轻轻落下一个吻。
都煦的身体彻底僵住了。
她扯动嘴角,试图回以一个笑容,却只觉得脸颊的肌肉像生了锈的齿轮,艰难地转动,最终只挤出一个极其僵硬、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这巨大的转变让她无所适从,甚至比面对纯粹的恶意时更令人心悸。
陈弦月似乎并未在意她笑容的僵硬。她退开半步,空洞的眼睛里那点茫然的专注被一种更急切的东西取代了。
“李文溪的事情,办得如何?她什么时候来?”
都煦垂下眼,避开那令人不安的视线,“她.…她请假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请假?”
陈弦月陡然拔高声音,像冰锥刮过玻璃。房间里的温度仿佛瞬间下降了几度,那股熟悉的、压抑的怨气又开始无声地弥漫开来。
她飘到那台红色的老旧座机旁,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猛地指向它,动作带着一种怨愤的僵硬,“之前!你不在的时候,这东西响过!就是她!李文溪打来的!我替你接了!”
弦月似乎想起了当时的情景,脸上浮现出扭曲的快意和怨毒:“当时她吓得够呛吧?呵…”
“试试这个号码,再打给她。现在!”
都煦被她的情绪变化弄得心头一紧。她迟疑地走过去,拿起听筒,凭着模糊的记忆,开始拨打李文溪之前可能留下的联系方式。
听筒里传来漫长而空洞的忙音。
“嘟——嘟——”
“嘟——嘟——嘟——”
一遍。
两遍。
三遍。
四遍……
单调重复的忙音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都煦紧绷的神经。
每一次无人接听的提示音,都让旁边陈弦月周身的气息更阴冷一分。
都煦放下听筒,手心全是冷汗。她看向陈弦月,摇了摇头,“…打不通。”
“打不通?”陈弦月猛地飘到都煦面前,那张苍白的脸几乎要贴上她的。
空洞的眼里翻涌起黑色的风暴,浓郁的怨气如同实质般挤压着空气,让都煦呼吸困难。
“她躲我?!她敢躲我?!这个贱人!…”
连串恶毒到极致的咒骂从她口中倾泻而出,尖利刺耳,不再是刚才的生涩,而是充满了浸透骨髓的恨意,震得老旧的窗棂都在微微颤抖。
都煦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得后退一步,后背抵在墙壁上。
她看着眼前陷入狂怒的女鬼,只觉得头皮发麻。
为了平息对方的怒火,也为了转移这令人窒息的话题,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代课的老师,是钱淑仪。你….你还记得她吗?”
这个名字像按下了某个无形的开关。
陈弦月的咒骂声戛然而止。
她猛地顿住,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上,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一种…困惑?她微微歪着头,像在努力翻搅着记忆深处早已模糊的泥潭。
“钱….淑仪?”她重复着这个名字,眉头紧紧蹙起,似乎在费力地捕捉着什么。“钱淑仪…她…”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浓重的不确定。
然而,这个名字本身仿佛就带着某种不祥的印记,即使想不起具体的细节,那股被深埋的、针对这个名字的怨气,依旧不受控制地从她冰冷的躯体里丝丝缕缕地逸散出来。
她的表情变得极其难看,混合着愤怒、茫然和一种更深沉的痛苦。
都煦捕捉到了她情绪的波动,像是抓住了一根浮木,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带着一种宣泄般的急切:“她是个很厉害的人,特别特别懂得怎么弄权。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全是算计。”
“她太会用计了…真的.…”都煦的声音低了下去,充满了挫败感,“…她好像,很轻易地,就在我和…和沃桑之间,弄出了一道看不见的墙。”
她顿了顿,胸口堵得发慌,手指用力抠着粗糙的墙皮。“明明…明明我和沃桑之间不该是这样的。”
“有些话,我憋在心里,想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看着她,那些话就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她很痛苦地说着,委屈得眼圈微微发红,“这种滋味…比直接被人打一顿还难受。你知道那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吗?”
陈弦月静静地听着。她脸上的狂怒和困惑似乎慢慢沉淀下去,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
她看着都煦脸上真切的痛苦,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看着她泛红的眼眶里强忍着的泪意。
那种深切的、无法言说的憋闷,仿佛触动了她灵魂深处某个同样被堵塞的角落。
房间里窒息的怨气悄然散开了一些,她飘近一步,手指抚上都煦的脸颊,动作里似乎多了种笨拙的安抚意味。
“别…”她开口,声音又恢复了那种带着滞涩感的沙哑,试图模仿记忆中安慰人的语调,却显得生硬,“别…难受。”
她似乎不太会表达这种情绪,停顿了一下,那双空洞的眼睛在都煦泪光闪烁的脸上逡巡。
她自己也觉得这话苍白无力,眉头拧得更紧。
麻烦。太麻烦了。
人类的这些弯弯绕绕的情感纠葛,对她这个被仇恨和执念填满的怨灵来说,理解起来太过费力。
她需要更直接、更有效的方式来安慰眼前这个沮丧的少女,也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与这世界尚存一丝联系的人。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的视线在狭小的房间里流转,最后落在都煦那个半开的、塞着几件旧衣服的储物柜抽屉上。
一条深蓝色的、有些磨损的旧领带露出一角。
是都煦另一套校服的配饰。
陈弦月飘过去,无形的力量将那条领带抽了出来。丝质的触感冰冷顺滑。
她拿着领带飘回都煦面前,眼神里那点茫然的温和褪去,重新燃起一种熟悉的、带着诱惑的幽光。
“别想那些了,”陈弦月刻意压低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凉的蛊惑,凑近都煦的耳边,冰冷的吐息拂过她的耳廓,“我们…来做点开心的事情吧?”
34湮灭(三)(H)
没等都煦反应过来,她的眼镜已经被摘走,转而被那条领带蒙上。视野顷刻被剥夺,陷入一片深蓝的黑暗。
丝滑的布料紧贴着皮肤,带来轻微的压迫感。
都煦下意识地想抬手去扯,手腕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易地固定在身后。
紧接着,她便被强硬地按倒在床榻上,无法挣离,任人宰割。
“别动。”陈弦月命令道,声音近在咫尺,依旧冰冷,却刻意放得更加绵软,像一条缠绕上来的蛇,“放松…交给我。”
失去了视觉,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都煦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血液冲击着耳膜。
她能闻到陈弦月身上那股越来越浓郁的冷香,混合着领带本身的陈置味。
最清晰的是触感——陈弦月冰凉的手指开始在她脸上游移,从被蒙住的眼睛边缘,滑到脸颊,再到下巴,最后停留在她微微颤抖的嘴唇上。
“可以亲你吗?小煦。”
陈弦月的指尖轻轻按压着都煦的下唇,带着一种品鉴的意味,冰凉的触感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都煦并没有回答她,但那冰冷的吻还是不顾一切地落下了,不再是发丝,而是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的双唇。
不同于之前的安抚,吻带着试探性的深入,舌尖撬开她的齿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却又奇异地混合着一种生涩的、想要取悦的笨拙。
都煦被动地承受着,冰与火的奇异感觉在口腔里蔓延,身体深处那团因郁闷而郁结的火焰,似乎被这冰冷的强势意外地点燃了一角。
一丝微弱的呻吟从她被堵住的唇缝间溢出,“嗯…不要…”
弦月似乎受到了鼓励。“你明明很喜欢,不是吗…小煦…?你越要抗拒越要逃…其实就是越有感觉吧?”
她离开了都煦的唇,冰凉的气息向下移动,拂过都煦敏感的脖颈,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都煦感觉到自己的衬衫被无形的力量向上推卷,一直推到胸口上方,束缚在腋下。微凉的空气瞬间包裹了她裸露的上半身,“不要…唔…”
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手腕在无形的禁锢中徒劳地挣了挣。未知的恐惧和被掌控的刺激感交织着。
“你这副样子真是太迷人了…”陈弦月低语,指尖拂过都煦胸前小巧的乳头。那微凉的触碰让都煦猛地吸了口气,乳尖不受控制地挺立起来。
下一秒,一种冷湿的包里感覆盖上来。是陈弦月含住了其中一边。都煦的身体顷刻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呜咽。
那感觉太诡异了,冰冷的口腔,湿滑的舌头,带着吸吮的力道,却毫无活人的温热。
然而,正是这种久违的、非人的刺激,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粗暴地冲刷着她心头的阴霾。
“啊….弦月…”,都煦无意识地叫出了她的名字,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和渴求,“轻点…求你了…”
陈弦月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似乎对这个称呼感到满意。
她松开口,那挺立的乳尖暴露在空气中,湿漉漉的,泛着可怜的红。
她的指尖转而捏住另一边,带着点恶意的捻弄。
“怎么样?想要继续吗?”她问,声音贴着都煦的耳朵,冰的气息直往里钻,随后又被她恶狠狠地咬住。
都煦说不出话,只能急促地喘息,胡乱地点着头。蒙眼的黑暗放大了身体的感知,羞耻和一种堕落的快感交织着。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开。
不是打在脸上,而是落在都煦裸露的胸脯上。
弦月手掌带着恰当的力道,扇在她刚被吮吸玩弄过、正敏感挺立的乳尖上。
“呃嗯…!”尖锐的、混合着痛楚和强烈刺激的快感让都煦尖叫出声,身体剧烈地弹跳了一下。
被扇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随即又被一种更深的、令人战栗的麻痒取代。
“叫出来,”陈弦月命令道,声音里带着愉悦,动作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喜欢就叫出来。让我听到你的回应…”
“喜欢…很喜欢…打我…继续…嗯…!”
冰凉的手掌再次扬起,这次是另一边,“啪!啪!”
清脆的拍打声接连响起,不至于真正伤到,却足以带来强烈的痛感和随之而来的、灭顶般的刺激。
弦月的膝盖也一直死死地顶在都煦的腿心上,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都煦的内裤越来越湿,湿到淫水几乎透过布料流在她膝盖上。
“好…好爽…嗯嗯…不要停…!”
都煦像一条离水的鱼,在弦月的身下徒劳地扭动、挣扎,破碎的呻吟和痛呼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涌出。
泪水浸湿了蒙眼的领带。
胸前的两处敏感点被反复扇打、揉捏,冰凉的指尖时而划过,带来更深的战栗。羞耻感被这粗暴的对待碾得粉碎,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反应。
她感到下腹传来一股难耐的麻痒和空虚,携着一股暴烈的热流,正在不受控制地躁动着、躁动着伸开腿,已经摸索着蹬出去束缚住了弦月的腰,往身下拽着。
弦月看着都煦这副上瘾而欲罢不能的模样,简直想要把对方吃进肚子里,让对方只属于她一个人。
可忽然,她停手了,甚至离开了都煦的身边,解放了都煦的双手。都煦被突如其来的暂停吓得一愣,忙说“弦月…怎么了…?”
“小煦,你告诉我,接下来你想要我怎么做?”弦月眯着眼睛坏坏地说。
都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翕动了下唇,还是没有勇气开口。
直到弦月的手突然下探,指腹在她大腿内侧的软肉上逗留,抚摸、掐捏,但就是不落在关键处,让都煦着急得不行。
“肏…肏我,”都煦羞耻地开口。
“怎么肏?”
“手…手指伸进来…然后…舔…”
“伸到哪里?舔哪里?”
“下面…”
“下面哪里?给我看看?”
都煦被弦月逗弄得完全不再挣扎,主动地把双腿打开,然后褪下内裤,手指按在阴唇的两侧,迟疑了一下,将内里潮湿而紧张得不停收缩的阴道毫无遮掩地展露出来,“这里…”
“放进来,弦月…狠狠地玩弄我的里面…口、口我…我想要…”
弦月终于发出一声低低的、满意的轻笑,“可你刚刚不是不想要吗?”
“没有…”
“那你先帮我做做吧,让我看看你的诚意,”说罢,她业已欺身上来,径直坐在了都煦的脸上。
冰凉的丝质布料紧贴着都煦的口鼻,布料下,是同样冰凉却异常饱满柔软的隆起,带着浓郁的特有的冷香。
“舔。”弦月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和一丝压抑的喘息。
窒息感和那浓烈的气味让都煦头晕目眩。
她本能地挣扎,但颈部的压力巨大。
是弦月掐住了她的脖子。
求生的本能和身体深处被激发的、扭曲的服从欲,让她在短暂的抗拒后,艰难地伸出舌头,隔着那层湿冷的丝裙布料,笨拙地舔舐起来。
“唔…”上方传来弦月一声压抑的呻吟,身体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将都煦的脸更深地压向自己。
都煦也被迷得晕头,她越舔越觉得不够,便伸手扒开障碍,舌尖舐了舐阴蒂,直顶入弦月冷而湿粘的甬道里去,甚至在尝试更加深入。
弦月敏感得不由得在她脸上乱动,“嗯…好舒服…小煦…好棒…”手里掐脖的力道更重了,重到都煦几乎不能呼吸,但舌头还在机械地运作着。
“嗯…嗯…”弦月的放荡的呻吟声连着水声不停地敲打着都煦的耳膜,“不行…那里不行…唔…好像要高了…嗯..!”
在临界点的边缘处,弦月的力道变大得几乎阻断了空气。“呃咳——!”都煦的挣扎停滞,眼球在黑暗中惊恐中骤缩。
她感觉自己简直快要疯了。她越帮弦月舔,自己底下的阴具便越瘙痒难耐。
就在那时,“啊…嗯…要来了…!”陈弦月发出一声尖锐的、混合着痛苦和狂喜的嘶鸣,掐着都煦脖子的手骤然松开,身体剧烈地痉挛、震颤着,一股滚烫的洪流在她脸上喷薄而出,涌入了都煦因窒息而大张的口中,也浇淋得她满脸狼狈。
空气猛地灌入肺部,都煦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呛咳,身体瘫软在冰冷的桌面上,像一滩彻底融化的泥。
意识在剧烈的白光和窒息后的眩晕中沉浮。
她的下身在不受控制地痉挛、收缩着,吐出残余的液体。
嘴里充满了冰冷、微腥的黏液味道,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陈弦月从她身上飘开,落在地板上。她似乎也耗尽了某种力气,身影比之前更加虚幻缥缈。
紧接着,她便喘着粗气趴在了都煦的身下,不给都煦一点消停的时间,舔咬、啃噬着都煦此时最敏感的地方,同时将手指顺着淫液滑下,精准地探入那早已泥泞不堪的入口,在湿热紧致的甬道里搅动、抠挖,带来一阵阵强烈的、几乎令人晕厥的快感冲击。
“嗯…不要…太快了…呜呜…弦月…!”突如其来的侵入让都煦猛地扬起头,身体剧烈地痉挛。
下身被手指无情地开拓、撞击着敏感点,快感像浪潮般一波波袭来,她的身体像一张绷到极致的弓,在痛苦和灭顶的欢愉中剧烈颤抖。
“唔嗯…!!”都煦的身体像被高压电流贯穿,猛地向上弹起,又被死死按住。
房间里只剩下都煦粗重、破碎的喘息声,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浓烈情欲和鬼气混合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时间失去了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在都煦的意识即将被彻底撕碎、沉入黑暗的刹那,陈弦月终于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
她抽出手指,带出更多温热的湿滑。环在都煦腿上的手臂也松开了力道。
都煦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倒在床榻上,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泪水、汗水糊了满脸。
“…好了。”她用双臂捂着脸,沙哑地说,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不难受了。”
都煦感到身体一轻。那股一直萦绕在房间里的、令人窒息的冰冷压迫感,如同潮水般悄然退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她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以及她自己沉重而破碎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