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宋凌霜电话前。
霍凛的夜晚,原本被一场重要的商务谈判占据。
京城,行政局会议室,茶香氤氲。
傅司宴翻阅着近期的行政工作报告,手中的笔不时在文件上做着批注。
“这次合作局里没意见,下周走流程。”
傅司宴将文件合上,抬手解开西装最上方的纽扣。
“不过阿凛,你最近是不是太拼了?连周末都约我谈工作。”
霍凛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正欲开口回应,助理拿着他的手机,疾步上前。
“霍先生,宋小姐已经给您打了三通电话。”
“宋凌霜?”
霍凛接过手机,尾音不自觉上扬。
傅司宴挑眉将冰块丢进威士忌杯,冰块碰撞声清脆。
“哪个宋小姐?该不会是周家祖母寿宴上,和你跳舞的哪位?你对小姑娘有意思?”
霍凛唇角微勾,指尖摩挲着手机边缘:“傅局想象力倒是丰富,她不过是个晚辈。”
傅司宴轻笑出声,手肘撑在雕花扶手上:“行了,我是你发小,还不知道你?你何时请女伴跳过舞?”
见霍凛要开口反驳,他抬手止住:“得得得,我不说了。方案既然敲定,你赶紧去处理‘晚辈’的事。”
霍凛起身整理西装,动作行云流水:“确实有点急事。”
他顿了顿,神色凝重,“宋小姐被人蓄意袭击,现在在警局。”
傅司宴手中的玻璃杯重重落在桌面:“什么情况?”
霍凛不再多言,立刻掏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说:“我给张局打电话,先把人接出来,这种莫名其妙的纠纷,不该让小女孩受委屈。”
说罢,他大步朝会议室门口走去。
傅司宴紧随其后,和霍凛并肩而行,两人身影迅速消失在会议室门口。
黑色宾利飞驰在京城的街道上,夜风裹挟着沙尘拍打着车窗。
霍凛听着助理汇报事件经过,眉峰越蹙越紧。
赵明朗只是晕血,没什么大碍。
闹事的是个炒股赔光了底儿的疯子。
霍凛手指敲着真皮座椅,吩咐道:“让法务去把这人的老底查清楚,还有,绝不能再让他靠近宋凌霜。”
傅司宴在一旁冷哼一声,“对,这种人,就该给他点颜色瞧瞧,省得不长记性。”
助理应了一声,开始打电话安排。
霍凛望向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眼神愈发冷峻。
警局。
白炽灯刺得人眼睛生疼,宋凌霜蜷缩在长椅上,指尖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听到走廊传来沉稳脚步声时,她下意识抬头,眼眶瞬间泛红。
“霍凛!你终于来了!”
宋凌霜几乎是踉跄着扑进对方怀里,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与后怕,像只受惊的小鹿。
霍凛身体微僵。
犹豫片刻后,男人抬手轻轻拍了拍少女颤抖的后背。
“没事了,都解决了。”
傅司宴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霍凛不着痕迹地拉开两人距离,却被宋凌霜攥紧袖口:“那个袭击我的人……”
霍凛声音低沉,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袭击你的人,买了栖霜影视的股票,结果赔得血本无归,工作也丢了。”
“今晚,他在酒吧买醉,听到你的名字,临时起了报复心,现在被警方带走了,会依法处理。”
“至于赵明朗,他没受伤,就是晕血,已经被赵家人接走了。”
宋凌霜抬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她似乎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紧紧贴着霍凛不肯松手。
“谢谢你,霍凛。”
傅司宴终于忍不住笑出声:“阿凛,不介绍一下?”
霍凛不自然地清清嗓子:
“这位是行政局,傅司宴。”
“宴,这位是宋凌霜。”
傅司宴伸出手,眼底笑意藏都藏不住,“小宋,阿凛时常提起你。”
宋凌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脸颊通红地松开手。
“傅局好,今天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
傅司宴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霍凛,“你毕竟是阿凛的……重要晚辈。”
傅司宴和霍凛年纪相仿,见两人如此熟络,宋凌霜明白,他们必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就在这时,宋凌霜的肚子适时发出一阵轻响。
小姑娘耳尖通红,下意识捂住小腹,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来我们宋小姐是饿坏了。” 傅司宴眼含笑意,抬手看了眼腕表。
“刚好我和阿凛也没吃饭,京城新开了家‘御膳房’,据说掌勺的是前国宴大厨,去尝尝?”
傅司宴瞥了眼霍凛,又转向宋凌霜,“阿凛可是出了名的‘人形提款机’,今天这顿必须让他大出血!”
霍凛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没反驳。
片刻后,黑色宾利停在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门前。
穿过九曲回廊,三人落座雕花檀木桌前,身着旗袍的服务员,捧着鎏金菜单款款而来。
“别拘谨,想吃什么就点。”
傅司宴将菜单推到宋凌霜面前,“阿凛这人虽然看着高冷,钱包可是很暖和的。”
宋凌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少女指尖划过精致的菜名,想起海城偏甜的本帮菜,又瞥见京城特色的烤鸭、涮羊肉。
最终,她点了道糟溜鱼片和豌豆黄。
“那我尝尝融合菜。”
她笑着将菜单递给傅司宴,“傅局,您和霍先生吃点什么?”
“来只招牌烤鸭,再加个羊蝎子锅。” 傅司宴将菜单塞回给服务员,“小宋,你从海城来,可得尝尝地道的京味。”
霍凛垂眸思索片刻,想起之前在宴会上,宋凌霜总是对甜品情有独钟,便点了几道精致的配菜。
又加了一份宋凌霜爱吃的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