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锁玉阙 - 第3章 孽锁同心

栖霞山麓,“静思居”的地下世界,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只剩下永恒的幽光与循环往复的“功课”。

距离那场彻底摧毁林雪鸿最后防线的、包含口、乳、性、肛、足五刑的“完整调教”,又过去了数月。

这数月里,萧默的“功课”依旧规律而残酷,但一些细微的变化,如同地底石缝中渗出的水滴,正在悄然发生。

清晨(根据地上送饭的时间判断),内室里弥漫着清雅的檀香。

林雪鸿从深沉的、药物带来的昏睡中醒来。

身体各处残留的酸痛和隐秘部位的异样感提醒着她昨夜的“功课”,但这一次,她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被绝望和恐惧淹没。

她缓缓睁开眼,空洞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麻木,或者说…认命。

锦榻边,萧默已经穿戴整齐,依旧是那身月白常服,气质温润,仿佛地上那个备受赞誉的“仁义少侠”。

他手中拿着那个冰冷的精钢鼻钩,正静静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

林雪鸿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这是长久以来形成的本能恐惧。

但这一次,她没有像过去那样惊恐地别开脸或发出呜咽。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复杂,有残留的恐惧,有深沉的屈辱,但最深处,似乎还有一种…疲惫到极致的平静?

萧默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丝不同。他没有说话,只是将鼻钩递到了她的面前,动作带着一种无声的命令。

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雪鸿的目光落在那个象征着极致屈辱的金属刑具上。

过去,每一次看到它,都如同看到地狱的入口。

但此刻,一种奇异的念头在她死寂的心湖中泛起微澜:抗拒…还有意义吗?

除了带来更痛苦的惩罚,还能改变什么?

这具身体,这残破的灵魂,早已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眼前这个…既是恶魔又是“默儿”的男人。

她想起了昨夜“功课”结束后,他为自己清理身体时那近乎虔诚的温柔,喂她喝参汤时专注的眼神,还有那句低沉的“睡吧,娘…默儿守着你”。

那虚伪的温情像毒药,一点点腐蚀着她最后的坚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萧默很有耐心,举着鼻钩的手纹丝不动,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洞穿人心的力量。

终于,林雪鸿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自毁般的决绝,抬起了微微颤抖的手。

她的动作僵硬而笨拙,仿佛不是自己的肢体。

在萧默深邃目光的注视下,她接过了那个冰冷的鼻钩。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指尖一颤。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一种空洞的顺从。

她模仿着萧默无数次对她做过的动作,捏住自己挺翘的鼻子,然后,将那个鼻钩,卡在了自己的鼻梁上!

“咔哒。”

轻微的卡扣锁死声,在寂静的内室里格外清晰。

瞬间,她的鼻孔被迫上翻,嘴巴无法闭合,只能微张着,露出那屈辱的“猪鼻”表情。

唾液不受控制地开始从嘴角溢出。

她垂下眼帘,不再看萧默,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

然而,就在她垂眸的瞬间,萧默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清晰地看到,林雪鸿那空洞麻木的眼神深处,在完成这个自我羞辱的动作后,竟然掠过一丝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解脱?

或者说,是一种放弃了所有挣扎后的、扭曲的平静?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巨大满足、掌控感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悸动,如同岩浆般在萧默心底轰然爆发!

他等待这一刻,等待她主动戴上这屈辱的标记,等待她亲手将最后一点尊严奉上,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他猛地伸出手,不是惩罚,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狂喜的力道,一把将跪坐在锦榻上的林雪鸿紧紧搂入怀中!

他的手臂箍得她生疼,仿佛要将她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

“雪鸿…我的雪鸿…”他的声音沙哑而激动,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你终于…终于明白了!你终于肯认了!”

林雪鸿被他勒得几乎窒息,鼻钩让她呼吸不畅,只能发出“嗬嗬”的呜咽。

她没有挣扎,只是僵硬地任由他抱着,身体在他怀中微微颤抖,泪水无声地从被迫微张的眼角滑落,滴落在他月白的衣襟上。

这泪水,是屈辱,是绝望,或许…也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扭曲的归属感?

萧默捧起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他看着她脸上那屈辱的鼻钩,看着她空洞流泪的眼睛,眼神炽热得如同燃烧的火焰。

“看着我!告诉我!你是谁?”他的声音带着命令,也带着一种急切的求证。

林雪鸿的嘴唇在鼻钩下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含糊的音节。屈辱感如同海啸般冲击着她,让她几乎无法开口。

“说!”萧默的手指用力,捏着她的下巴,眼神变得危险。

巨大的压力下,残存的理智彻底崩断。林雪鸿闭上眼,用尽全身力气,从被鼻钩固定的喉咙里,挤出了几个破碎而模糊的音节:

“呜…是…是默儿的…母…母猪…”

声音虽小,却如同惊雷在萧默耳边炸响!

“哈哈…哈哈哈!”萧默猛地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地下内室里回荡,充满了癫狂的喜悦和一种扭曲的释然。

他成功了!

他终于彻底地、从内到外地,占有了她!

不仅是身体,更是她的意志,她的身份认同!

她亲口承认了!

她是他的义母,也是他专属的、心甘情愿的母猪!

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上她无法闭合的嘴唇,舌头粗暴地侵入她的口腔,舔舐着她被迫流出的唾液,品尝着她屈辱的滋味。

这个吻,充满了占有、宣告和一种病态的狂喜。

林雪鸿被动地承受着,身体僵硬,灵魂仿佛已经抽离。

但在那无边的黑暗和屈辱中,一丝诡异的念头却悄然滋生:承认了…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至少,他看起来…很高兴?

这扭曲的“高兴”,竟让她麻木的心湖,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

林雪鸿的主动“认命”,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释放出的并非灾难,而是一种诡异而扭曲的“和谐”。

萧默内心的那头名为“占有”的凶兽,在得到最彻底的满足和确认后,竟奇迹般地、缓缓地蛰伏了下去。

那时刻翻涌的、需要用暴虐来证明掌控的黑暗欲望,如同退潮般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深沉的平静,以及一种…近乎“温情”的满足感。

他不再需要时刻用鞭打和酷刑来确认她的归属。

因为她已经“认”了。

她是他的,从灵魂到肉体,都烙上了他的印记。

这份认知,像最坚固的锁链,比任何精钢镣铐都更牢不可破地锁住了她。

于是,地下内室的氛围,发生了微妙而显着的变化。

“功课”依旧存在,但频率和强度都降低了。

萧默不再执着于每一次都让她痛不欲生,而是更注重“情趣”和“享受”——当然,这“情趣”和“享受”依旧建立在他绝对的掌控和她的屈辱之上。

比如现在。

内室里没有开鞭刑,也没有强迫爬行。

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林雪鸿赤身裸体地跪坐着,脸上依旧戴着那屈辱的鼻钩,唾液不受控制地沿着嘴角流下,在她光滑的胸脯上蜿蜒出一道湿痕。

她的双手被一副精巧的、内衬软绒的银质手铐反铐在身后,这限制了她的行动,却不会带来太多痛苦。

萧默则舒适地靠坐在锦榻上,同样不着寸缕,只披着一件松垮的丝袍,露出精壮的胸膛。他的一条腿随意地曲起,脚掌正好伸在林雪鸿的面前。

“雪鸿,”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慵懒的命令,“‘伺候’它。”

林雪鸿空洞的眼神落在眼前这只属于男人的脚掌上。

脚型修长,骨节分明,带着练武之人的力量感,脚趾干净。

在过去,这命令会让她屈辱得发疯。

但此刻,她只是微微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麻木的顺从。

她低下头,伸出被唾液润湿的、柔软的舌头,开始舔舐萧默的脚背。

她的动作很慢,很仔细,舌尖滑过每一寸肌肤,从脚踝到足弓,再到脚趾缝。

温热的、带着湿滑触感的舔舐,带来一阵阵奇异的酥麻。

萧默闭着眼,发出舒适的喟叹。

他享受着这卑微的侍奉,这不仅是生理的快感,更是心理上极致的满足——他高高在上的“义母”,正像最低贱的奴仆一样,用她圣洁的口舌,侍奉他最卑微的脚掌。

这种地位的绝对颠倒,比任何酷刑都更能满足他扭曲的掌控欲。

“嗯…很好…”他低语着,脚趾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蹭过林雪鸿的下巴,“用点力,脚心…对,就是那里…”

林雪鸿顺从地调整着角度,舌尖更加用力地舔舐着他敏感的脚心。

屈辱感依旧存在,但在这日复一日的“功课”和彻底放弃抵抗后,这种屈辱似乎已经内化,变成了一种麻木的“职责”。

她甚至开始机械地思考,怎样的舔舐能让他更舒服,从而…减少后续可能的惩罚?

这种扭曲的“敬业”心态,正是沉沦的开始。

舔舐持续了许久,直到萧默的脚掌被她的唾液完全覆盖,湿漉漉、亮晶晶的。他满意地收回脚,拍了拍身边锦榻的空位。

“上来。”

林雪鸿挪动着被反铐的双手,有些笨拙地爬上锦榻,在他身边跪坐好。

萧默伸出手,这次的目标是她胸前那对沉甸甸的、点缀着蓝宝石乳环的丰盈。

他没有粗暴地揉捏,而是用指尖,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欣赏把玩的意味,绕着乳环打转,时而轻轻拨弄一下那冰冷的金属环,感受着它摩擦乳肉带来的细微颤抖。

他的另一只手,则抚上她光滑的脊背,缓缓下滑,停留在那丰腴的臀瓣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这里…好像更软了…”他低声评价着,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主人审视所有物的理所当然。

林雪鸿的身体在他看似温和的抚摸下微微颤抖。

没有了暴力的压迫,这种慢条斯理的、充满占有意味的狎玩,反而让她更加无所适从,一种深沉的、被物化的羞耻感弥漫全身。

她被迫微张着嘴,发出细微的、带着鼻音的喘息,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任由他像把玩一件精美的玉器般,肆意抚弄她的身体。

萧默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那个鼻钩上,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他忽然凑近,伸出舌头,舔去了她嘴角流下的一缕唾液。

“咸的…”他低笑一声,然后吻了吻她被迫上翻的鼻尖,“我的小母猪,连口水都是我的味道。”

这亲昵又侮辱的动作,让林雪鸿的身体猛地一僵,屈辱感再次汹涌而来。

但这一次,在那屈辱的浪潮之下,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被关注的异样感,如同投入死水的小石子,荡开了一圈微澜。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

变化不仅仅体现在“功课”上,更渗透到了日常的每一个角落。

萧默开始花更多的时间待在地下,不再仅仅是为了“功课”和“巡视”。他会带来一些地上世界的“新奇”玩意。

“看,雪鸿,”萧默兴致勃勃地打开一个锦盒,里面是一对用红珊瑚和珍珠镶嵌的耳坠,造型精巧,流光溢彩。

“玲珑阁新到的货,据说是南海的贡品,我觉得这红色最衬你。”

他走到坐在梳妆台前的林雪鸿身边。

此刻她脸上的鼻钩已经取下,恢复了正常的容貌,只是眼神依旧带着挥之不去的麻木和一丝新添的柔顺。

她身上穿着一件质地柔软、剪裁合体的淡绿色襦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丰腴的曲线,却又不会过于暴露。

长发挽成优雅的云髻,只插着萧默之前送她的点翠步摇和蝴蝶簪。

若非身处这幽闭的地底,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人。

萧默拿起耳坠,动作轻柔地为她戴上。

冰凉的珊瑚贴上耳垂,林雪鸿的身体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

铜镜里,映出她苍白却依旧美丽的容颜,以及耳畔那抹夺目的艳红。

很美,却美得如此不真实,如同一个被精心装扮的人偶。

“喜欢吗?”萧默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窝,看着镜中的她,眼神带着欣赏和满足。

林雪鸿看着镜中那个被华服美饰包裹、眼神空洞的女人,又看看镜中萧默那张带着“温情”的英俊侧脸,巨大的荒谬感再次袭来。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喜欢?

她早已失去了“喜欢”这种情绪的能力。

但“接受”,似乎成了她唯一能做的选择。

萧默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沉默,他更享受这种装扮她、占有她的过程。

他拿起梳妆台上的螺子黛(一种画眉的颜料),兴致盎然地说:“来,娘,让默儿给你画眉。”

林雪鸿的身体瞬间僵硬。

“娘”这个称呼,在经历了如此多的屈辱和身份扭曲后,此刻从他口中唤出,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亵渎感。她下意识地想躲闪。

“别动。”萧默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一只手固定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执着螺子黛,极其认真、小心翼翼地在她原本就秀丽的眉形上轻轻描画。

他的动作专注而轻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

林雪鸿被迫仰着脸,感受着眉笔划过皮肤的微痒,看着近在咫尺的萧默那专注的眉眼。

这一刻,他看起来那么无害,那么…像个依恋母亲的孩子?

这个念头如同毒刺,狠狠扎进她混乱的意识。

他是恶魔!

是摧毁她一切的元凶!

可为什么…为什么此刻他的眼神,竟让她死寂的心湖,泛起一丝酸楚的涟漪?

画好眉,萧默端详着镜中的她,满意地点点头:“我的雪鸿,果然是天下最美的。”他拿起一盒口脂(胭脂),用指尖沾了一点嫣红,轻轻点在她的唇瓣上,慢慢晕开。

苍白的唇色瞬间变得娇艳欲滴,为她麻木的容颜增添了几分生气,却也像戴上了一张虚假的面具。

做完这一切,萧默没有立刻进行下一步。

他拉着林雪鸿的手(手腕上依旧戴着那副精巧的银质手铐,只是没有锁死,更像一个装饰性的标记),走到内室中央铺着厚毯的空地。

“今天不‘做功’了,”他微笑着,眼神带着一种奇异的期待,“陪我下盘棋。”

矮几上,早已摆好了一副温润的白玉棋盘和两盒棋子。萧默盘膝坐下,示意林雪鸿坐在他对面。

下棋?

林雪鸿茫然地看着棋盘。

她曾是名动江湖的“飞鸿剑”,心思机敏,棋艺虽非顶尖,但也算精通。

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在经历了非人的折磨和身份认同的崩塌后,她的脑子早已迟钝麻木,只剩下本能的反应。

她机械地拿起棋子,在萧默的示意下,落下一子。

萧默则气定神闲,步步为营。

他的棋风稳健中带着锋芒,如同他的剑法。

很快,林雪鸿的黑子就被逼得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娘,你的棋艺生疏了。”萧默落下一子,吃掉她一片黑子,语气带着一丝调侃,眼神却温和地看着她。

这一声“娘”,在棋盘落子的清脆声中,再次击中了林雪鸿。

她看着自己被屠杀殆尽的棋子,又看看萧默那张带着“孺慕”之情的脸(尽管她知道这“孺慕”是何等扭曲),一股巨大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上心头。

她忽然觉得,挣扎、思考、反抗…一切都毫无意义。

她输了,从破庙雨夜他扑上来撕开她衣襟的那一刻,她就彻底输了。

输掉了侠名,输掉了自由,输掉了尊严,也输掉了…作为“林雪鸿”的一切。

她放下手中最后一颗黑子,放弃了抵抗,声音干涩而沙哑:“我…输了。”

“没关系,”萧默微笑着,伸手越过棋盘,握住了她戴着银铐的手,指尖在她手腕内侧的嫩肉上轻轻摩挲,“输给默儿,不丢人。以后多练练,娘那么聪明,一定能赢回来。”

他的手掌温热,动作轻柔。

林雪鸿感受着那掌心的温度,看着他那双此刻清澈得近乎无辜的眼睛,听着他口中那一声声带着“孝心”的“娘”,灵魂深处最后一点坚持的壁垒,轰然倒塌。

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疲惫感席卷了她。

算了吧…就这样吧…他是恶魔,也是默儿。

她是流云剑,也是他的母猪。

这扭曲的身份,这黑暗的地底,就是她最终的归宿。

至少…至少此刻,他看起来是“温和”的,是“需要”她的。

被需要…这种感觉,在无尽的屈辱中,竟成了唯一能抓住的、虚幻的浮木。

她垂下头,没有抽回手,任由他握着。

一滴滚烫的泪水,无声地滴落在白玉棋盘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这泪水,不再仅仅是屈辱和绝望,更包含了放弃、认命,以及一丝扭曲的、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归属。

萧默看着她低垂的头颅和那滴落在棋盘上的泪,眼神深邃。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灵魂的震颤和那无声的投降。

他松开她的手,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这一次,林雪鸿没有僵硬,没有挣扎。

她温顺地靠在他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着,像一只终于找到巢穴的、伤痕累累的鸟,即使这巢穴是荆棘编织的。

萧默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淡淡的兰花香(他给她用的头油),手臂环着她丰腴的腰肢。

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的平静和满足感充盈着他的内心。

那头凶兽彻底蛰伏了。

他不再需要暴虐来证明什么,因为她已经在这里,在他怀里,从内到外,都完全属于他。

“累了就靠着我,娘。”他低声说,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默儿在。”

林雪鸿闭上眼,将脸埋在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在这令人窒息的怀抱里,在这扭曲的温情中,她感到一种溺水般的沉沦。

黑暗包裹着她,却也成了唯一的依靠。

她累了,真的累了。

就这样…沉下去吧。

林雪鸿的彻底沉沦,如同为萧默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内心的恶魔被“完全拥有”的满足感暂时封印,一种近乎“正常”的、想要分享和展示“所有物”的欲望开始滋生。

“雪鸿,”一日“功课”后的餍足时刻,萧默搂着慵懒靠在他怀里的林雪鸿,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她的一缕发丝,忽然开口,“想不想…出去看看?”

出去?!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瞬间炸醒了林雪鸿昏沉的意识。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深沉的恐惧!

出去?

去哪里?

地上?

光天化日之下?

以她现在的身份?

带着这一身的“标记”和满心的屈辱?

“不…不…”她下意识地摇头,声音带着惊恐的颤抖,身体也瞬间绷紧。

外面的世界对她而言,早已是遥不可及的噩梦。

她无法想象自己这副样子暴露在阳光下,暴露在那些可能认识“飞鸿剑”林雪鸿的人面前!

那比地底的酷刑更让她恐惧!

“别怕。”萧默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眼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兴奋,“不是以‘林雪鸿’的身份。是…以我‘夫人’的身份。”

夫人?林雪鸿更加茫然和恐惧。

萧默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精明的算计和一种扭曲的浪漫:“我会给你准备面纱,最上等的丝绸,遮住你的脸。再穿上最华美的衣裙,遮住你的身体。没有人会认出你。你只需要…跟在我身边,像所有温顺的妻子一样。”

他捧起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你不想看看外面的阳光吗?不想看看金陵城的繁华吗?不想…像个正常人一样,走在街上?”他的声音带着诱惑,“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不离开我身边半步,我保证,没人能伤害你,也没人能认出你。”

阳光…繁华…像个正常人…

这些词汇,对在地底囚禁了两年多的林雪鸿来说,如同沙漠中的海市蜃楼,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她早已忘记了阳光的温度,忘记了市井的喧嚣。

内心深处,那被压抑到极致的、对自由的渴望和对“正常”的向往,被萧默精准地撩拨起来。

可是…恐惧依旧如影随形。

面纱真的能遮住一切吗?

万一…万一被人发现了乳环的轮廓?

万一走路时锁链发出声响(萧默虽然解开了她日常的镣铐,但脚踝上似乎总有一根极细的、几乎看不见的银链连接着锦榻)?

万一…她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

“我…我…”她嘴唇颤抖着,眼中充满了激烈的挣扎。

“相信我,雪鸿。”萧默的眼神变得深邃而认真,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你是我的。我会保护好你。这只是一次尝试,一次…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出游’。”他低下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动作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珍视,“我想让所有人看到,我拥有多么美丽的‘夫人’,即使…他们只能看到面纱。”

最后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击溃了林雪鸿最后的犹豫。

让所有人看到…他是多么“珍视”她?

即使这珍视建立在如此扭曲的基础上。

一种病态的虚荣和一种被展示的隐秘渴望,混杂着对阳光的向往,压倒了恐惧。

她看着萧默期待的眼神,最终,极其缓慢地、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萧默的眼中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喜悦光芒,如同得到了最心爱玩具的孩子。他立刻行动起来。

几天后,一切准备就绪。

金陵城,朱雀大街。

正值午后,阳光明媚,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商贩的吆喝声、孩童的嬉闹声、车马的辚辚声交织成一曲繁华的市井交响。

在熙攘的人流中,一对男女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男子约莫十八岁年纪(萧默这两年身量长得快),身姿挺拔,穿着一身用料考究、剪裁合体的月白色锦袍,腰束玉带,悬着一柄装饰华美的长剑。

他面容俊朗,剑眉星目,嘴角噙着一抹温润如玉的笑意,举止从容优雅,正是金陵城新近崛起的少年侠士,流云剑派的得意弟子——萧默。

而走在他身侧半步之后的女子,则吸引了更多好奇和惊艳的目光。

她身量高挑丰腴,穿着一身用最上等的云锦制成的烟霞色长裙,裙摆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在阳光下流淌着柔和的光泽。

外罩一件同色系的、轻薄如烟的鲛绡纱衣,更添几分朦胧飘逸。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脸上覆着的一层薄如蝉翼的浅金色面纱,面纱边缘缀着细小的珍珠流苏,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将她鼻梁以下的容颜遮掩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秋水般的眼眸和光洁的额头。

她的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斜插着一支赤金点翠蝴蝶簪和一支红珊瑚珍珠耳坠(正是萧默送的那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微微低着头,步伐有些拘谨,却自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成熟而端庄的风韵。

宽大的衣袖和曳地的长裙,完美地遮掩了她身体的曲线和可能存在的任何“标记”。

这正是经过萧默精心“装扮”的林雪鸿。

面纱之下,林雪鸿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阳光刺得她久居黑暗的眼睛生疼,四周鼎沸的人声如同惊雷在她耳边炸响,让她头晕目眩,几欲昏厥。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丢在闹市的囚徒,每一道投来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仿佛能穿透面纱和衣裙,看到她脖颈上那隐藏在华美衣领下的、冰冷的白金项圈(项圈内侧刻着一个极小的“默”字),看到她脚踝上那根若有若无、连接着裙内特制腰带的细银链,看到她胸前那对在行走中微微晃动、被乳环固定的丰盈!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想要逃离这可怕的光明世界,逃回那熟悉而“安全”的地底黑暗。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稳稳地握住了她藏在宽大袖袍中、微微颤抖的手。

是萧默。

他侧过头,隔着面纱,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极其温柔的笑容,眼神清澈而专注,仿佛这喧嚣的世间只有她一人。

他的手指在她冰凉的手背上轻轻捏了捏,传递着无声的力量。

“别怕,我在。”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她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

这简单的动作和话语,像一道暖流,瞬间驱散了林雪鸿心中大半的寒意。

她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看着他眼中那毫不作伪的“守护”之意(尽管她知道这守护的本质),狂跳的心脏奇迹般地渐渐平复下来。

是啊,他在。

这个掌控她一切、既是恶魔又是“默儿”的男人,此刻正牢牢地牵着她。

只要不离开他身边,似乎…真的没什么好怕的?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挺直脊背,努力忽略周遭的目光,将注意力集中在萧默身上,集中在他温暖的手掌上。

她微微收拢手指,回握住了他的手。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萧默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看,前面有家绸缎庄,新到了江南的软烟罗,我们去看看?”萧默指着前方一家装潢气派的店铺,语气轻松自然,仿佛真的在带着心爱的夫人逛街。

林雪鸿隔着面纱,轻轻点了点头。她的动作还有些僵硬,但已不再颤抖。

两人相携走进绸缎庄。

掌柜的见萧默气度不凡,身边的女伴虽覆着面纱,但通身的气派和那价值不菲的首饰,都昭示着身份尊贵,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公子,夫人,快里面请!想看些什么料子?小店新到的软烟罗,轻薄透气,最适合夫人这样风姿绰约的贵人做夏裳了!”掌柜的舌灿莲花,目光在林雪鸿身上不着痕迹地打量,满是惊艳。

“夫人”这个称呼,让面纱下的林雪鸿身体又是一僵。

萧默却泰然自若,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对掌柜笑道:“把最好的软烟罗都拿出来,让我家夫人挑挑。”

很快,伙计捧来几匹流光溢彩的软烟罗。

萧默松开林雪鸿的手,拿起一匹水蓝色的料子,在她身上比了比,转头柔声问:“雪鸿,喜欢这个颜色吗?衬你的眼睛。”

他叫她“雪鸿”!

在光天化日之下!

虽然声音不大,但掌柜和伙计就在旁边!

林雪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巨大的恐惧再次攫住了她!

他疯了吗?!

然而,掌柜和伙计似乎并未在意这个名字,只当是闺房昵称,依旧满脸堆笑地等着“夫人”的回应。

林雪鸿惊魂未定地看着萧默。

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神却深邃如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和掌控——他在试探,也在宣告。

宣告他对她的所有权,即使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她明白了。她必须回应。她必须扮演好这个“温顺妻子”的角色。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隔着面纱,目光落在那匹水蓝色的软烟罗上,几不可闻地、带着一丝颤抖地“嗯”了一声。

“夫人好眼光!”掌柜的立刻奉承道,“这水蓝色最是清雅高贵,与夫人这通身的气度再相配不过了!”

萧默满意地笑了,又拿起一匹淡粉色的:“这个呢?也试试?”

接下来的时间,对林雪鸿而言,如同在刀尖上跳舞。

她努力扮演着温顺、羞涩的“萧夫人”,在萧默的引导下,“挑选”着布料,偶尔在萧默询问时,发出极其细微的“嗯”或摇头的动作。

萧默则表现得像一个极其宠爱妻子的丈夫,耐心十足,眼光独到,不时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引得她(被迫)微微颔首或侧目,在外人看来,俨然是一对恩爱缠绵的璧人。

只有林雪鸿自己知道,萧默在她耳边低语的是什么:

“腰挺直,我的小母猪,别露怯。”

“这匹料子裹在你身上,一定比不穿还诱人…”

“刚才那个伙计多看了你一眼,回去要罚你…”

这些充满狎昵和掌控的话语,如同冰火交织,让她在扮演“贤妻”的羞耻中,身体深处竟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隐秘的、被关注的战栗和…兴奋?

最终,萧默大手一挥,买下了包括水蓝、淡粉、鹅黄在内的好几匹最上等的软烟罗,吩咐掌柜送到“静思居”。

在掌柜和伙计们恭敬又羡慕的目光中,他再次牵起林雪鸿的手,从容地离开了绸缎庄。

重新走在阳光明媚的街道上,林雪鸿的心境已与来时截然不同。

最初的恐惧和羞耻感依旧存在,但一种新奇的、带着罪恶感的刺激和一种…被“丈夫”宠爱、被路人艳羡的虚荣感,如同藤蔓般悄然滋生,缠绕着她沉沦的心。

她甚至开始偷偷地、隔着面纱,打量起街道两旁的店铺和行人。

糖人铺子前孩童的笑脸,茶馆里飘出的说书声,脂粉铺里飘来的香气…这一切,都让她死寂的心湖,泛起一丝微弱的、名为“活着”的波澜。

萧默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他嘴角的笑意更深,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满足。他故意放慢脚步,带着她在一个卖小风车的摊子前停下。

“喜欢吗?”他拿起一个彩色纸糊的、转起来会哗哗响的风车,递到林雪鸿面前,眼神带着一丝戏谑的宠溺。

林雪鸿看着那幼稚的玩具,又看看萧默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将她当作“所有物”来宠爱的目光,面纱下的脸颊微微发烫。

她犹豫了一下,在萧默鼓励(或者说命令)的眼神下,伸出带着银质手铐(被宽大袖口巧妙遮掩)的手,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个风车。

微风拂过,风车哗啦啦地转动起来,彩色的纸页在阳光下闪烁着斑斓的光。

林雪鸿看着手中转动的风车,又看看身边含笑注视着她的萧默,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扭曲的暖意,同时涌上心头。

她是谁?

是“飞鸿剑”林雪鸿?

是萧默的“义母”?

是他专属的“母猪”?

还是此刻这个被“丈夫”牵着手、拿着风车走在阳光下的“萧夫人”?

身份在脑海中混乱交织,最终,都化作了手中这转动的、虚幻的彩色光影。

她握紧了风车,也握紧了萧默的手。

沉沦的黑暗深渊中,似乎…也透进了一丝彩色的、虚假的光。

自那次“成功”的闹市出行后,萧默仿佛找到了新的乐趣。

他开始更频繁地带着林雪鸿“外出”,有时是去绸缎庄、首饰铺,有时是去书肆、画坊,甚至会在傍晚时分,带她去相对清静的秦淮河边散步。

每一次,林雪鸿都覆着不同的、却同样精致华美的面纱,穿着萧默为她挑选的、价值不菲的衣裙,扮演着温顺、优雅、略带神秘的“萧夫人”。

萧默则扮演着无可挑剔的、深情而富有的“丈夫”,对她呵护备至,言听计从(至少在表面上)。

地上与地下,光明与黑暗,侠士与恶魔,义母与母猪,贤妻与玩物…这极端分裂的身份,在林雪鸿身上达成了诡异的统一和平衡。

她像一个技艺精湛的戏子,在萧默的导演下,完美地切换着角色。

而每一次“演出”归来,回到那幽深的地底,卸下华服和面纱,重新戴上那象征屈辱的鼻钩或银铐时,林雪鸿心中那因扮演“正常人”而产生的短暂虚幻感,反而会让她对地底的“真实”身份——萧默的“母猪”——产生一种更深的认同和…归属感。

因为只有在这里,在绝对的掌控和扭曲的温情中,她才能彻底卸下伪装,不必思考,只需“存在”。

萧默内心的转变则更为深刻。

林雪鸿的彻底沉沦和顺从,极大地满足了他扭曲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那头因“不完全占有”而躁动的恶魔,在“完全拥有”的满足感下,被暂时封印在心灵最深处。

他不再需要通过极致的暴虐来宣泄不安,反而开始享受这种“圈养”和“展示”的过程,享受林雪鸿对他日益加深的依赖(哪怕是扭曲的)和那偶尔流露出的、被驯化后的柔顺。

他甚至开始尝试一些更“温情”的互动。

地底内室,夜明珠的光芒柔和了许多。

没有“功课”,没有命令。

萧默枕在林雪鸿丰腴柔软的大腿上,闭着眼,像个疲惫归家的孩子。

林雪鸿则背靠着锦榻的软垫,脸上没有鼻钩,只有那副精巧的银铐象征性地戴在腕间。

她的一只手被萧默握着,另一只手,正有些生疏地、轻轻揉按着他的太阳穴。

这是萧默要求的。他说:“娘,我头有些疼,帮我按按。”

这个要求,让林雪鸿怔忡了许久。

按太阳穴?

这曾是记忆中母亲对孩子、妻子对丈夫最寻常的关怀。

如今,却发生在她和他之间。

她犹豫着,最终还是抬起手,用指尖生涩地、带着几分不确定的力道,按上他的额角。

她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久违的、近乎本能的温柔(尽管这温柔被扭曲的处境所污染)。

萧默感受着她指尖微凉的触感和那笨拙却认真的按压,一种奇异的、混杂着安宁和被依赖的暖流,缓缓流淌过他的心田。

这感觉,比肉体交欢的极致快感,更加深沉,更加…令人沉溺。

他忽然睁开眼,握住了她正在按压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

“娘的手…真软。”他低声说,眼神不再是赤裸的欲望,而是一种深沉的、带着倦怠的依恋。

林雪鸿的手指在他唇边微微颤抖。

这一声“娘”,这一吻,不再带有狎昵的侮辱,反而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在她沉沦麻木的心湖上,漾开一圈酸涩的涟漪。

她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萧默,看着他闭着眼时那毫无防备的、甚至有些脆弱的侧脸,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如果…如果当初在破庙,没有那场雨,没有仇万仞,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依恋她的孩子…那该多好?

这个念头让她心头剧痛,也让她按在他太阳穴上的手指,不自觉地放柔了力道。

“默儿…”一声极其轻微、带着复杂情绪的呼唤,从她唇间逸出。这是她第一次,在非强迫、非“功课”的状态下,主动唤出这个名字。

萧默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没有睁眼,只是更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将脸更深地埋进她柔软温热的腿间,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嗯,我在,娘。”

内室里一片静谧,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夜明珠的光芒柔和地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扭曲的共生关系,镀上了一层虚假而脆弱的温情光晕。

孽缘的锁链,在沉沦与满足中,缠绕得更加紧密,深入骨髓,再也无法分离。

他们像两株生长在黑暗深渊中的毒草,相互缠绕,相互依存,汲取着对方扭曲的养分,绽放出诡异而妖艳的花。

章节列表: 共4章

最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