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云微并不残疾,他站起来要比孔钰高很多,他的头发还没被凌辱就已经足够凌乱。
病弱的绯红脸颊让人古怪的滋生一种强烈的破坏欲。
孔钰则悠闲地打量着这个神秘的卧室,她听过宿云微的怪癖。
他的房间不允许佣人管家任何人进入。她还以为他跟宿亭峪一样是个龟毛的洁癖。
这一点凌乱估计就足以宿亭峪蹙眉了。
她看见一个暗门,门看起来不太起眼,但门把手的纹路却精美至极,像古老的繁复手艺。
她听见宿云微在她身后越来越重的喘息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可她却装作听不见。
宿云微显然也发现身体的古怪,他压着眉头,绷直嘴角,他不知道孔钰像一个游客一样闲散的姿态是要干嘛。
他的卧室又不是圣所。他思考迟钝,胯下越来越胀,欲望像一场雨,快要淋湿他身上每一个角落,他顾不上孔钰的冒犯和行为,准备先行出去。
在他转身要离开时,他余光看见孔钰的手快要搭上把手,那复杂的纹路几乎马上要与她掌心的纹路重合。
像是算准了他的动作。
“出 去。”
孔钰的手腕被一块烙铁压住,她无辜回头眨眨眼睛,听不懂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语调一般。
“你还好吗?”
她用另外一只手摸摸他的脸颊,又勾勾他垂下来的发尾,带着尾尖扫过宿云微的耳垂。
宿云微压着酥麻在胸膛里闷哼一声,脊骨都像被羽毛扫过。
他的器官仿佛成为她调情的工具。
孔钰松开手,于是他的手也不得不放开。她转过身,凑近,呼吸喷洒在他的胸口,一收一吸挑拨他最后一丝绷紧的神经。
“你看起来不太好诶。”
孔钰蹭蹭他睡袍上的翻领,带着清冷的笑意,“需要我帮忙吗?”
虽然是她下的药。既然是她下的药。
孔钰拉着他的腰带,像牵狗一样把人牵着。
好好用,好好用的药啊。
宿云微小腹的肌肉在收缩起伏下显得漂亮极了。
孔钰很满意,她抚着男人柔软的头发,宿云微最后的抗拒就是双手垂在两边,即使孔钰坐在他的腰腹上,他也没有伸手掐住她的腰。
在被触摸头发时,他狼狈的偏过头,内裤被顶起一个高高的帐篷。
他想要,但他不发一言。
他的整个反应都很奇怪。在孔钰的预想里,这应该是一场难攻下的硬战,起码要有一点歇斯底里。
有一点不可置信,有一点怒不可遏。
宿云微太漂亮了,孔钰发现他咬着牙不想回应她,腮下的肌肉都鼓出小幅度的抽动,却会偷偷蠕动腹肌与她的小穴产生身体磨擦。
她被勾起情欲。草率的把一切古怪归结成药物本身。
“你干什么?”
男人终于开了金口,头发丝都带着怒气,只因孔钰打开摄像头把手机对准了床上交缠的两人。
“证据啊,万一你明天翻脸不认人,说我勾引你,我也好拿点你的把柄啊。”
宿云微嗤笑道:“你难道不是勾引吗?”
“什么话,这明明是各取所需。”
说着,宿云微感觉到她趴下来,嘴巴贴着他脖颈的脉搏,喃喃道:“好喜欢你……”
他的脑袋被人灌了浆糊,迟迟没有疏解欲望使他眼皮都薄红,听着她的话眼尾挤出潋滟的水色。
摆在两侧的手几乎就要抬起来握住孔钰的腰。
他忘了什么……
忘了身上的女人是他的嫂子,是他哥哥的妻子……
他又晕头转向,眼神迷离,不知是药效还是因为女人喃喃的话术。
大脑嗡嗡作响。
片刻后,又不太清晰的听见她嘟囔,“你的温度像一个人,好喜欢。”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