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中,曾经作为内宅洗衣房的位置,除了一片瓦砾废墟之外,只剩下一个一丈见方的深坑,坑中是一片黑色与红色相间的血肉。
那深坑刚好避开了许娇容的位置,足见其人法力精深。
“许仙,绝后了。”
抛下这么一句话,楚剑雄也不去看云焉的表情,随即再次化身黑光向北而去,虽然十分想要看到这个女人听到这句话后的反应,但欲色天的命令是绝对的,即使是他也不敢违令。
而云焉听到这话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愣了许久,随即想要离开院子,但又立刻止步。
她并不知道楚剑雄刚才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心中如麻,定了定心神,便又把目光投向了床榻上的许娇容。
心想,唯有先待姑子苏醒过来,再做打算。
几个胆大的妖魔,适才也被盛怒之下的楚剑雄吓得不轻,此时才敢往洗衣房的位置赶去,然而下一刻数十道魔气自北天而来,瞬间将楚王府的四门守卫和十二统领屠戮一空。
“一群废物。”伴随着这催命的魔气而来的,是楚剑雄的怒骂,“若是再有这等事发生,你们就都自裁了吧!”
妖魔们立时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去打探洗衣房的变故,之后一众怪物重新分配职司,也便不表。
浑浑噩噩中,许士林忽的惊醒,只见自身处在一片虚无之中,上下四方皆是五光十色的昏沉雾气。
“这是哪里?”许士林发声问道,只是没有人回答他。
他试着向前走去,却发现无需动足,他的意识仿佛一道云翳,翻滚着向前。
我是死了吗?许士林心中转过一个念头,然而随即被莫名的愤怒所取代。
“我不会死!我怎么可能死!我是欲魔化身!我乃一界之主!”伴随着这无名的愤怒,许士林从一团灰白的雾气立刻变得血红。
“不对,万物终有一死,我又怎么能逃过呢?”那怒气中又生出一丝失落,随即这失落之情也变得汹涌了起来,红色的雾气又变的淡然了下去,一股幽蓝之色油然而生。
许士林的情绪不断地变换,代表他的雾气团也不断地变换颜色,时而发黄为嫉妒,时而发褐为恐惧,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在这一片武器空间中漫无目的的移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竟出现了一间房子,许士林晕晕沉沉的抬头看去,只见门楼之上挂着一块破碎的牌匾
观音禅院
许士林带着疑惑向内飘去,这房屋似是一座庙宇,然而屋中的一切都只剩了些残像,一半案桌靠着一条桌腿稳稳的架在屋子中间,半拉香炉中残香时隐时现,地上的蒲团像是切坏的菜饼,锥形的布料中稻草的横截面清晰可见。
这里的东西都像是被什么超自然的力量擦掉了一部分。
庙中没有佛像,自然也没有观音像,只有一个枯瘦的背影盘坐在神案上,背对着许士林。
“你是什么人?”许士林想要发问,然而他只是一团雾气。
“我是许士林。”那背影用枯朽的嗓音说道。
许士林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因为我就是你,我自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背影继续回答道。
“你!你不要装神弄鬼!你转过身来!”
那身影不再言语,明明没有移动,下一秒却变成了正对着许士林的样子。
那张脸朽败枯萎,从面貌上看,完全跟许士林的模样不同。
“你不是许士林……你是……”许士林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脑中翻江倒海,忽然冒出了一张面孔,“你是……我?”
“善欲天尊…”那身影喃喃道,似乎在回忆什么,“你刚来到这方世界的时候,我曾经遥遥感应到了这世界的变化。我本以为,你能成为我与二位师尊之间博弈的新变量,只可惜,而今再次见到你,已经太晚了…”
“你到底是谁?”许士林问道。
“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吗?”那个枯瘦的人影笑道。
“观音禅院…你是观世音,不,你是魔主波旬!”
那枯瘦人影叹了口气,“不错,一朝落败,我竟沦落到这版境地。”
“你不是已经魂飞魄散了吗?”许士林不解的问道,虽然没有经历过那次事件,但从金圣杰那被魔头占据的灵魂中,他或多或少也了解过。
“我的神魂自然已经在破碎虚空时消耗殆尽,只是凡间欲望不息,魔道便不会消亡,四方天魔终究受制于世界的法则,就算继承了我的衣钵,也只是在这一方世界称雄罢了。”波旬淡然的说道。
“道友当真好手段,只是,这些又与我何干?”许士林心中一凛,立刻便想到了自身的处境,联想到刚刚自己七情六欲几乎不能自持的样子,不难猜出是被面前的天下第一等的魔头所影响。
“不必惊慌,我对道友并无恶意。”波旬以一种释然的神情轻笑道,“我的路已经错过一回了,又何必再生事端?反倒是你,本源来自天外,未必不能给这一潭死水带来新的转机。”
许士林只觉得神智一下子变得清明了起来,再也没有了之前浑噩的感觉,他凝神观瞧面前的波旬化身,惊讶的发现,对方竟然将神念完全展露在了他的面前,毫无保留,只要他稍微一动念,便能将对方彻底化为自身的傀儡。
“道友这是?”许士林感到十分诧异。
“世人只将情爱视为小道,即便是本座,也只将之视为攻杀的手段,然而道友竟然能以之为道,一路成长为我与二位师尊一般的存在,实在是令人赞叹。”
许士林还没完全理解波旬的话,便见到禅院外的雾气汹涌着朝禅院中涌来。
那遮天蔽日的雾气快速的向中间聚拢,转眼间便化作了一尊怪异的造像。
许士林双手虚拢,立刻便发现这造像竟然与自己的法则之力隐隐勾连,似乎出自同宗。
抬头看去,波旬的身影也变得像这禅院中的一切一样,变得破碎不堪,仿佛被从世界中擦除了一样。
许士林注视着这个跟自己一样由欲望之道中修的正果的大能,对方的气息已经微不可闻了,适才这漫天的魔气想必已经是对方最后的力量了。
面对着心胸开阔如斯的魔道巨擎,许士林也不由得肃然起敬。
“只是如今,我却被一个小小的魔将一击化为了齑粉,即便继承了道友的力量,又能如何呢?”许士林心中的喜悦只存在了片刻,便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黯然的说道。
“呵呵,何为天魔?天魔无相,无我相,无众生相。从欲望中生,只要有情众生仍存于世,天魔便不会消亡。”波旬笑道。
“道友天资聪颖,怎么竟然执着于皮相,难道不知,相由心生的道理吗?”
…………
钱塘县外,一处小院。
一个少年正躲在房间的窗外,一动不动的透过窗户纸的破洞,盯着房中的景象。
他一只手扒着窗边,另一只手则在胯下快速的搓动着。
只见房中,一个曼妙的身影侧卧在竹榻上,由于此时已经初夏,那身影只着一身小衣,隐隐掩住了要害之处,身影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乃是以云鬓高结的人妻少妇。
窗外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独子,丈夫外出未归,这房中只有母子二人居住,只是她并不知道的是,自己宠爱有加的儿子,内心却对自己这个亲生母亲怀有非分之想。
楚王府的欲色天魔气影响范围终究是有限,有条件的人家毕竟仍有羞耻之心,早早的就搬离附近,只是那畸形的欲望却并非来自魔头,面对朝夕相处的美母,少年的心中早已蠢蠢欲动,欠缺的只是一个时机罢了。
就在少年凝神打胶的时候,一个微不可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了,少年没有分神,只是眼神越发的火热了起来,以至于终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从怀中掏出了一条麻绳,悄悄推开了房门。
不久,屋中便传来了女人的斥责声,很快,斥责声变成了惊呼,哀求,然后是痛哼。
妇人带着羞涩的哀鸣响个不停,终于被少年贪婪的长吻堵在了口中。
房中,年轻人将母亲的双手绑在了床头,胯下异于常人的肉棒凶狠的在母亲的蜜穴中进进出出。
也许是因为紧张,他的动作很快便激烈了起来,母亲的声音也变得急促,终于随着两人的长叹而终止。
少年趴在母亲柔软的乳房上,痴迷的望着母亲即使被强奸依然慈爱的面庞。
母亲泫然不语,然而年轻人的旺盛精力不就便让她不得不再一次出声哀求,然而同样的,那声声穿插在浪声媚语中的讨饶再一次被爱子的长吻打断了。
这是个离钱塘县很远的小镇,镇子本来和谐的夜晚逐渐被各处隐约的交欢声所侵蚀,在这纵情欢乐的背景下,一个身影在半空中悄然而生。
许士林之前在楚王府外也曾用魔气触须窥探到相似的一幕,然而那一次他只是作为旁观者,观察欲色天所属氤氲的影响。
这一回,从人们心底的欲望中归来的他,仿佛正是那一个个正肆意释放自己压抑已久欲望的男人本身。
他是那个将自己母亲绑在床上,已经梅开三度,正从背后把美母的浪肉压在竹榻上肆意奸淫的少年。
他是那个把自己女儿束缚在怀中,不顾其挣扎,将女儿的一只白嫩小脚含在嘴里,用大肉棒把女儿操的哭个不停地父亲。
他是那个潜入瘫痪在床的岳母房中,将美熟妇的肉感大腿抱在怀中,一会儿操操菊门,一会儿操操前庭,干的已经是三个孩子母亲的岳母又哭又叫的女婿。
他是那个连着几晚,对美妇外婆撒娇,赖在外婆床上不愿离开,却只能偷偷对着美妇雪白的屁股打胶的小儿,此时却终于鼓起了勇气,趁外婆熟睡,压在了美熟妇身上,狠狠地用他过于早熟的肉棒奸淫外婆的仿佛少女一般紧狭嫩穴。
淫欲和快意包裹着许士林的身躯,让他的法力快速的恢复着,并且得到了极大的提升,然而这欲望终究是来自他人。
他知道,唯有自身的欲望得到满足,才能真正的得到脱胎换骨的进化。
……………
“士林他哪里知道,汉文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楚剑雄的大名是什么,怎么可能当面相呼呢?”
云焉待到许娇容苏醒之后,才从对方断断续续的哀哭声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她知道,许士林想必是想要通过假装许仙来吓退楚剑雄,然而他毕竟没有见过许仙,对两人之间的纠葛并无了解,以至于一朝落败,满盘皆输。
许娇容哭了半宿,最终实在体力不支,沉沉睡去,云焉心中也是哀戚,不过她依然幻想着有朝一日许仙能够重回此界,解救于她,因此心中扔存着希望。
自家道中落以来,人生起伏之中,云焉的意志早已磨炼的如坚冰一般,唯有那些与许仙一同度过的日子,才让她心中的隔阂融化了许多。
而今委身仇敌的屈辱虽然令她难以忍受,却也无法攻破她心中的壁垒。
即便这壁垒早已岌岌可危。
带着复杂的心情,云焉也终于在许娇容身边沉沉睡去。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一缕微不可见的诡异烟尘,早已掠过了层层的阻碍,来到了房中。
“嗯……啊……”
云焉被一阵旖旎之声惊醒,她蹙着眉头,只觉得神识晦暗,双目也沉重的难以睁开。想要翻过身去,四肢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汉文…用力……啊……”
她听到身边的声响,似乎是一个女子在婉转承欢,只是那声音和话语却让她心中无比的震惊。
那是许娇容呼唤自己丈夫许仙的声音。
啪,啪,啪,啪
淫靡的水声以一种富有韵律感的节奏响着,并不激烈,却是最让女人受用的速度。
“啊……汉文…姐姐好快活……啊…”
女人的大腿似乎被推到了胸前,侵犯她的男人也像是并不在乎胯下的美人身边还躺着另一个女子。
云焉只感觉到一条富有弹性的大腿被搭在了自己的背上,随着男人的动作和两人欢好的节奏,一下一下的向她的身子压下来。
“啊…娘……快些……女儿不行了…啊……”许娇容的求饶声再次响起,男人的动作变得粗暴了,云焉能感受到那条腿在她的背上和肩上来回的摩擦,女子柔嫩的肌肤触感也让她的蜜处湿润了起来,她只顾着用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去幻想被隔绝在眼帘之外的淫荡场景,甚至没有察觉到女人口中言语的异常。
“啊……啊…啊…啊…”许娇容的娇喘声越发短促,云焉知道那是女人高潮来临前的征兆,男人的呼吸也变得粗重了起来,搭在肩上的玉腿也被男人抱了起来,剧烈的交合甚至把那些湿润的水花溅到了她的屁股上。
终于,随着一声舒畅的尖叫,不仅仅是身边的男女达到了巅峰,就连一直旁听的云焉也不由得身子发起了颤。
不过她也知道,这大概只是一场春梦,在欲色天所属魔头的影响下,楚王府的女人们几乎每晚都会做这样类似的梦,只是这些梦境也被魔头们操纵着,从来没有出现过她丈夫许仙的模样。
哪怕在梦中的丈夫并非在同自己欢好,云焉也只希望这梦就这么一直持续下去不要醒来。
“母亲,外婆,我要你们一起来。”这时,刚从高潮的余韵中回复过来的云焉却听到惊人的一句话。
感觉到身边的男人从自己的身上跨了过去,云焉努力的睁着眼,终于张开了一条缝隙,
。
只见许仙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正处于一间卧房之内,只是自己所卧的床榻对面,正摆着另一座床榻,两具从未见过的丰满玉体正交叠在一起,互相抚慰着对方的身子。
听到了许仙的话,那两个女人便一起转过了头来,云焉知道许仙从小与姐姐许娇容相依为命,从未见过母亲,更不要说祖母了。
但从那两个熟妇的美艳脸庞上,却能依稀看到这姐弟的影子。
她知道丈夫许仙从来不是什么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但眼前与自己母亲甚至祖母乱伦的一幕却深深的震慑住了云焉,就在她的面前,那根熟悉的肉棒毫不留情的破开了美妇的玉门,四条因为发情而变得粉红欲滴的美腿被许仙胡乱的揽在了怀中,一边好整似暇的奸淫起了他称呼母亲的那个女人,一边在外婆的美腿上来回舔吻着。
三人的淫戏悠闲的进行着,云焉几乎要忘记这只是一场梦境了。
这时,一直女人的手忽的抱住了她的脑袋,把她的脸抓了过去,温柔的捧着她的脸颊。
“你难道不想试试嘛?”许娇容媚眼如丝,吹起如兰,一张樱桃小口对着云焉的红唇便吻了下去。
………
“呜呜……咕…唔…”
“嗯……唔……嗯……”
云焉的小嘴被许娇容吻的发麻,两人黏腻的喉音交错着,她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只见自己的大姑子许娇容正俯卧在她的身上,两人四只玉奶挤来挤去,自己的大腿被许娇容抓在了手中,而自己的私处也不断地被摩擦和撞击。
云焉惊恐的发现,一个浑身散发粉色雾气的男人正跪在许娇容和自己的身下,那动作强硬短促,毫无疑问,这撞击和摩擦正是来自于他。
“云焉姨娘,你醒了?”男人轻声说道,只是动作丝毫不减迟缓。
“姆啊……云焉妹妹…嗯…对不起…啊…是我动作太大了…啊…”许娇容松开了舔着云焉红唇的舌头,断断续续的道歉道。
“你们?”云焉的玲珑心中本该有一万个念头,只是梦中的景象过于真实,几乎于面前的一切重叠了起来,让她一时间无法思考。
“嗯……士林…既然…啊…云焉妹妹……醒过来了…那…啊…那你就…孝敬孝敬你的小妈吧…啊…”
不由得云焉拒绝吗,那根热气腾腾的肉棒已经抵住了她湿滑的蜜穴之上了。
“别!不要!唔————”云焉试图拒绝,但许娇容的长吻已经贴了上来,将她那因敏感小穴被儿子的肉棒狠狠刺穿而发出的尖叫堵在了喉咙中。
哪怕深处淫窟,云焉依然在心底保留着忠贞的信念,乱伦的交合令她激烈的挣扎了起来,然而在她的脑海里,却不断的回想起了梦中的景象。
许士林一下又一下的奸干,仿佛在将云焉的信念不断地击碎重铸,楚剑雄二十年来的淫虐本就让她的心房危若累卵,此时在许士林法力的干扰下更是薄如蝉翼。
许娇容也没有闲着,就在许士林借助梦境的影响强奸姨娘云焉的同时,她摇着曼妙的身姿向前爬去,云焉的双腿本就被她抓在手中,此时更是借助大腿的力量压住了云焉的腿弯,将云焉整个身子折叠了起来,许娇容的小穴也贴着云焉的小腹一路向上,一直来到她的嘴边。
云焉适才被许娇容突然进步的吻技吻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刚深呼吸了几口,便被两片嫩肉堵在了口鼻上,一股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许娇容的小穴流了下来。
云焉被这液体呛了一下,不由得干咽了几口,这才发现竟然是被锁在小穴内的许士林的精液。
“好浪费啊…”许娇容回过头来,看着她用被外甥不知道射了多少进去的小穴在肚子上画出一道黏塌塌精液线条的云焉,舔着嘴唇媚笑道。
随后放开了对云焉双腿的压制,转过了身子,俯下腰去,再一次吻住了她的樱唇。
许娇容灵活的小舌将云焉口中残余的精液搜刮一空,又继续沿着她的脖子向上,舔食着被精液和汗水打湿的乳房,然后是腹部,最后一直来到许士林和云焉两人性器的交接处,刺激着云焉的无毛小穴。
超出想象的快感终于击垮了云焉的神智,她越过面前高高翘起的来自许娇容的玉臀,看到了舔舐完精液的许娇容和毫不在意的许士林再次吻在了一起,终于抑制不住被诱发出的乱伦的欲望,在激烈的交合和吟叫中,与儿子许士林一同抵达了快感的终点。
………
楚王府上空
楚剑雄仿佛一枚流星一样划破了夜空的宁静,现身在了半空中。
然而原本偌大的王府,此时却静悄悄的,仿佛无人居住一般。
就连他神魂中烙印的两个女人,云焉和许娇容的气息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在他的神识覆盖之下,却有一个熟悉的光点隐隐落在那个曾经作为他的卧房的位置。
“哼!”
楚剑雄冷哼一声,如同炮弹一样冲了下去,身边卷起的滔天魔气瞬间便把这处院落摧毁了。
然而随着废墟的碎片和激起的烟尘散去,楚剑雄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不,这地方并不陌生。
眼前是一条滔滔而过的江水,而不远处,一艘豪华的游船正向他缓缓驶来。
“许仙!”楚剑雄目眦欲裂,那船头上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生死仇敌。
“雕虫小技!”楚剑雄的意识一下子醒悟了过来,轻蔑的哼了一声,一跃而起便要催动法力,将那个意欲再次戏弄自己的小子捏成肉泥。
虽然不知道对方如何逃脱了自己的杀招,但他相信只要自己出手,结果不会改变。
然而这一跃却让他无比的惊慌,只见他跃起了数丈高后,便失去了前进的动力,直直的落入了水中。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并不是那身跟随了自己数十年的亲王龙袍,而是那身他恨不得忘得一干二净的,属于江湖二流好手楚剑雄的短打衣靠。
“许仙!不,许士林,你对我做了什么!”楚剑雄在水中挣扎着浮了上来,对着那艘楼船大喊着。
“咦?你听到了什么吗?”船上的许仙转过了头去,对着依偎在他身边的女子笑道。
那女子正是云焉,此时的她笑面如花,眼中满是爱意。
“不知道,也许是有人钓鱼吧,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必在意。”
楚剑雄的耳中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此时冰冷的江水不断地灌入他的紧身衣中,他猛地一个激灵,那些来自魔头附身后的豪气干云一下子远去,此时的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那个自己,那个被许仙数次坏了好事后,却连名字都没资格被他记住的自己。
对了,那天还发生过什么?
楚剑雄绞尽脑汁的回忆着,那一日的部下莫名其妙的一个个落了水,并迅速地失去了踪迹,那日他只当时许仙的邪法,后来得到了魔头的力量后,才明白……
那日所见并非他物,乃是……
心里想到了那个名字,楚剑雄发现,原本清亮的月色逐渐被一片黑暗取代,一个难以言喻的影子自他身后缓缓升起,遮住了一大片月光。
楚剑雄双手双脚同时发麻,他也不知道是因为寒冷,亦或是恐惧。
他缓缓的转过了身子,只见一对金黄的瞳孔冰冷的俯视这他。
………
“这便是相由心生吗?真实可怕。”许士林化身的许仙远远的站在楚王府的一面院墙上,四周散落着无数各种怪物的尸体,然而这些怪物全身上下一点伤痕都没有,仿佛是佛门弟子入灭了一般。
而在他视线的尽头,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楚王楚剑雄,在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中,凭空没了头颅。
只看到一个可怕的虚影在他身边环游,随着那魔头气息的消散一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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