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女优日常 - 第33章 表白

手机振动筛吵醒她,不耐烦地问:“喂?谁啊?”

“是我,谢景渊。我现在到纽约了。”不知道她是故意认不出还是完全认不出,每次都这样。

谢景渊郁闷不已,“妍,再听不出我的声音,我可要给你惩罚。”下午四点多的飞机纽约晚上八点半到,没有晚点,一下飞机就给妍打电话。

金主的名字如同冷水泼在身上,瞬间清醒过来。“哦,你工作加油。”她心里想的是最好不要回来。

“你也加油啊。实习很忙吧?”

“嗯,昨天学姐的案子开庭,影展开幕式我也错过了,唉。”黎妍懊恼不已。

一大清早思雯的消息发了几十条,她拍摄了超多昨天影展开幕式的活动生图,不是她说昨天影展开幕式,她甚至忘了有这个活动。

好在思雯说帮她领到了专属会场限定周边,她简直感激涕零。

“错过SeraphIM(炽天使)的现场演出的确很可惜,Suki还有独唱哦。”谢景渊的话无异于伤口撒盐,他习惯于说那种微微酸涩的话语。

“是啊,等她们下个月的演唱会吧,学长已经帮我抢到门票了。”

谢景渊那慵懒的声音传来,“我以为你会问我要内部票。”赞助商总会给艺人票。

一时语塞,“……不用了。”虽然演唱会门票价格很贵,但她也没必要找金主撒娇。

“我有帮你要到签名。”

“啊啊!谢谢!谢导你人超好!”果然还要靠谢导。

“举手之劳。之前买的衣服到了,记得回家试试。”谢景渊给她买的衣服堆满衣帽间,尤其情趣内衣,多到不计其数。

“妍,帮我照顾蛇,蜕皮期间很脆弱。”

“好。”

“哦对了,准备一下,下周还需要上镜。”

“好。那个……”她一时间语塞,她其实想告诉他,自己没时间参演他的电影,但是最后说了句:“注意安全。”

“嗯,你也保重,爱你。”

还有几站,她想倒头继续睡,奈何谢景渊的一通电话令她实在没有打盹儿的可能。

星期三的安排很少,一上午时间写文书和检索资料为主。

千韶姐指导了一些实践中的注意事项,便跟客户开会。

下午由于千韶姐要看医生,让她有了休息时间。

趁谢景渊不在,她要搬回公寓。她在谢景渊的书房找东西的时候,非常不巧被来清扫书架的阿姨撞见。

“吓我一跳,小姐回来了啊。”

“不好意思,我在找我的书。”她面带歉意,因为一时情急,翻乱了他的书房。

“先生叫我收起来了。”阿姨打开书架柜门,把书给她。

“谢谢你。”《法律文书写作指南》在实习中必不可少。

“小姐吃午饭了吗?”

“还没有,等会儿跟朋友一起吃。”她不想劳烦谢景渊家里的人。

管家敲敲门,“黎小姐在这,让我好找。”

“请问有事找我?”

“请跟我来。”

起居室里,管家满面春风,“这些是先生专门给小姐定制的珠宝。”

可我不需要啊!

黎妍瞬间打起寒颤。

一口一个小姐,好像在讽刺她般,如坐针毡。

管家轻轻抬起素手,为她试戴手镯。

蛇形珠宝,如他所爱,蜿蜒于手腕,既是首饰,也是束缚。

戒指的蛇眼睛镶嵌红宝石,造型略显惊悚。

项链则更为夸张,刻意被打造成双蛇缠绕在颈间的样子,蛇衔着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

钻石和黄金,相当符合谢景渊的繁琐美学。

试戴完就收起来。

她立刻给谢景渊发消息:“谢谢你送给我的首饰,我很喜欢。”并且礼貌性地添加一长段感谢金主的文字,内容规整到如同GPT自动生成的模板。

看时间,他估计会在睡觉,谁知,没过五分钟,他回复:“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以后不要发那种冠冕堂皇的文字。”

被识破了,黎妍无地自容,暂时性已读不回,因为实在不知道如何解释。

“还在?”

“嗯。对不起。”

“礼物是我送给你的。你不必道歉,以后我也不想你总对我说『对不起』『谢谢』,那太生分了。”

“嗯,但其实你没必要送的,我向来不戴首饰。”以前无论什么东西,自动铅也好,地摊货也好,蔡阿姨给的吊坠也好,不出两天就会被同学偷走抢走。

尽管事情过去太久,记忆变得模糊,但自那之后任何有点价值的东西她都不随身携带,尤其是首饰。

更不要说谢景渊送的都是天价珠宝。

“妍,那我多送一点,你终究会喜欢的。”

黎妍大无语,“壕无人性。”

她边打字边拿东西出门,坐地铁回公寓。地铁站冷气很足,不穿外套,胳膊十分容易冷。

谢景渊的电话打来,他说:“黎妍,我想多了解你一些。”相处一个月,他们仍然是陌路人。

室内漆黑死寂,外面是纸醉金迷的灯光,说出之前一直想说的话。

“夜深了,谢导你不睡觉吗?”她反问。

他的声音比平时有了些温度,“不睡。比起工作,你更重要。我还没有问过你的过去。”

妍沉默良久,谢景渊只需一些暧昧难分的话,模糊他们的界限就能拨动心弦。

“我是个被亲生父母遗弃的孤儿,也不完全是,生而不养,丢给教会罢了。成年之前,他们会定期给我钱,成年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我的父母都是社会精英,生父就是我所在大学的教授,甚至跟我在一个学院,他和我的生母是师生恋。当然,我的生母只是他出轨对象中的一个人,生下我之后就把交给福利院。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只是给一点点生活费,以防吃抚养费官司。他们都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也都有自己的家庭,为了怕野种继承他们的财产,也逼我签了放弃继承遗产的协议。”她讲了些就开始哽咽,原本以为她可以再坚强一点。

明明这些话当面说更有意义,她也不清楚是为了博得同情而坦白,抑或是为了疏解心中埋藏的痛苦。

“别哭了,妍。”

“然后……我被一家人收养了,他们很有钱,是单纯为了信仰和善行收养我的,我过得还行。没了。”她急速讲完,才忍不住流泪。

幸好附近没有其他乘客,只有她一个人在车厢里无言哭泣。

“我不该问这个问题的。揭开你的伤疤,我很抱歉。”他的高傲成了利刃,无论怎样都给她造成划痕。

他宁愿她说一些掩饰以往人生的话术,宁愿她出于保护自己而撒谎,叫愚蠢的男人有救风尘的道德优越,令他更无所忌惮地享受,可真相无情地戏弄他。

真相带来的冲击,空有一丝惊慌。

“妍,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还在哭吗?”

“是,你真讨厌,一定要弄哭我吗……”故作坚强地抱怨。

“亲爱的妍,你很好,远比我想象的好。过去无法改变,但未来可以,所以别再为难自己。你已经足够好了。”

地铁播报下一站圣玛丽医院。

“糟了糟了,坐过站了。”她捂脸。手机传出清脆的笑声,于是恶狠狠地说:“两点整,你快睡觉!”

手忙脚乱的小插曲过后,终于回到久别的公寓。

黎妍不在的时间,已毕业学姐正式搬出公寓,她没能跟她道别。

思雯也回家了,午后公寓里只有她一个人。

交完作业,整个下午都很无聊。

打扫一个星期没有收拾的房间,翻出了高三时的交换日记。

10月17日,天气晴,我好讨厌寄宿生活,讨厌高中,天天都是学习,过着数日子才能活下去的生活。

互相比成绩,每天压力都很大,阿姨来学校看我也是问分数。

我好想你,容容。

10月24日,他的生日。虽然逃课被抓到,但终于要见到容容。可惜我没有钱给他礼物。

容:生日礼物是我们在一起。

妍:接吻,做爱,上床。(附加一个潦草的坏笑)

容:一整天做爱。

我爱你,爱你丰艳的红唇。

与你拥吻时,我被野兽般的邪念侵蚀,想跟你来场嗜血爱恋,但跟你的爱恋使我懂得爱。

我想给你最充实的性爱,想用爱欲使你无上欢愉,永不凋零。

她看着看着笑出声。

里面不少恋爱的大尺度对话。

写这段话的时候,她坐在他腿上,他们还在交缠,无休止的爱抚。

久别重逢和再度分离使得欲火焚身,凌晨四点半也不偃旗息鼓。

那天,即使是洗澡后,仍然残存性爱气息。

抚摸着杂乱的折痕,在那之后不久,她的日记被某个好事儿的人翻看,他们的约会被发现。

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有点权力便是青面獠牙的凶神恶煞,大人们给她强加个“早恋”的罪名,逼问他的身份,说她不自尊自爱。

阿姨从老师口中得知她恋爱,怒不可遏,撕掉了很多他给她画的速写,并强带她去找容澈分手。

但容澈只说他爱她,有那句话,大人们理智的行为变成一场无理取闹。

事实上他们活了那么多年恐怕连真正的爱都不知道,明明他们是把爱情变成筹码,把婚姻变成讨价还价的买卖交易的人,最不懂什么叫做自由恋爱,凭什么对他们指手画脚。

日记里夹着素描,本来被老师揉成一团丢垃圾桶了,后来被她捡回来。

这是为数不多的她手中幸存下来的画作。

上面画的是“the love seat”,她和他最喜欢的姿势。

纸张已经开始泛黄,她却有种超越时间的甜蜜感。

曾经大人们善意告诫她“初恋总是会分手,更何况他是外国人,可能睡过就始乱终弃”,但她已经得到了真诚的爱。

首饰盒里放着黄金天使,“我想你,我爱你,即便我们以后不会在一起。”

*

写了两个小时的材料,晚间打开冰箱空空如也,于是匆匆忙忙买菜,简单地做了一份蛋炒饭。晚上六点半,谢景渊给她发消息,非要开视频。

“你醒的好早,只睡四个小时不困吗?”

“习惯了。”他的眼中蕴藏着情意,关心道:“你晚上吃什么?”

“蛋炒饭。”黎妍把手机摄像头对着她吃一半的蛋炒饭。

“厨艺不错。”

“你吃早饭了吗?”

谢景渊指了指桌面上的盒子,“昨天去超市买了速食咖喱,准备热一下。”

黎妍满脸写着一言难尽,“谢导你是不会做饭吧……”

“会,但懒得做。晚上打算做什么?”

“打球。”

“网球?羽毛球?”

黎妍提起手球,侃侃而谈,“手球。高中时候我有参加手球俱乐部,甚至还拿到过U19冠军和地区联赛冠军。我的位置是左边锋,后卫也可以,训练时守门员也试过,但跟大漏勺没区别。我所在的本身也是半职业的俱乐部,因此,现在俱乐部的比赛只要有时间我也会参加。唉,今夕是何年,现在实力退化严重哈哈。”

“什么时候有比赛?”

“最近有友谊赛。哈哈,但是跟匈牙利的俱乐部进行友谊赛,实力悬殊。”她最近也在锻炼,十分期待跟强劲的对手比赛。

“有时间我会去看的。”

他的眼尾天然带着媚气,古人所说的眉目传情,眼波流转,大抵如此吧。

黎妍不自觉为之吸引,他的眼神既诱惑又凉薄,五官柔和精致,理智告诉她这个男人美丽危险,可算她做不到。

现在她能够理解为什么他喜欢蛇,因为他就是一条披着妖艳鳞片代表人类欲望的蛇。

这个男人身上带着出生于加州富人区的傲慢,对次等品不屑一顾,他的行为态度令她矛盾,在一个又一个离奇的想法循环,可是无法否定的是她深深恋慕他的外表,甚至连那挑剔刻薄的性格都包容。

生理性喜欢何尝不是喜欢呢。

默念距离产生美,也没能打消她躁动的想法。

“你很美,谢景渊……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她知道自己是被美所蛊惑从而表白,可那又怎么样,喜欢就是喜欢,喜欢皮囊也是喜欢。

她心中那种压抑的感情一下子释放出来,无所畏惧地问:“那你喜欢我吗?”

不能再直白的话语。谢景渊被突如其来的表白搞得不知所措,错愕中只用了“嗯”声回应。

“我不想逃避自己的心,景,我喜欢你,非常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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