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为我脱掉它。”
镜的命令,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投进李白沸腾的自尊心湖中。
他跪在那里,低垂的头颅下,一双眸子却燃烧着不屈的烈焰。
指尖因为用力而深陷入掌心的嫩肉,一丝刺痛让他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他李白,诗酒为伴,长剑随心,是峡谷中一抹飘逸的传说。
他可以被击败,但绝不能被折辱!
将进酒的豪情,青莲剑歌的傲骨,不允许他向任何人卑躬屈膝,去做一件如此……下贱之事。
“我李白,剑断可死,傲骨不折。”他缓缓抬起头,迎上镜那双居高临下的凤眸,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要杀便杀,何必多此一举。”
面对他的反抗,镜的脸上非但没有怒意,反而浮现出一抹饶有兴味的浅笑。
那笑容,像是顶级猎手看到了猎物在陷阱中做着最后的、徒劳的挣扎,既欣赏它的活力,又嘲笑它的天真。
“傲骨?”她轻轻重复着这个词,语调里带着一丝慵懒的嘲弄,“不错的词。可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的‘傲骨’,不过是我战利品上的一道有趣刻痕罢了。”
说罢,她不再言语,而是换了一个更加慵懒惬意的姿势。
她靠在身后的蔚蓝石像祭坛上,微微后仰,将那惊心动魄的丰腴曲线展露无遗。
随即,她缓缓抬起右腿,优雅地向前伸出。
这一刻,李白的呼吸猛地一滞。
他的目光,仿佛被磁石牢牢吸住,死死地钉在了那只伸到他面前的脚上。
正如他所见,镜的“炽阳神光”战衣是一体式的,那金白相间、闪耀着神圣光辉的紧身衣料,从她修长的大腿一直延伸,完美地包裹住了她的小腿、脚踝,乃至整只秀美绝伦的玉足。
布料紧紧贴合着她的肌肤,将她脚弓那优雅的弧度、脚踝纤细的轮廓、甚至连脚趾圆润的形状都清晰地勾勒了出来。
而在那被神圣衣料包裹的玉足上,才穿着那只华丽的金色高跟鞋。
镜似乎很满意他那失神的表情。她那被紧身衣料包裹的脚趾微微一勾,脚跟轻轻上提。
“咔哒。”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那只本就系得不紧的金色高跟鞋,瞬间从她圆润的脚后跟滑落。
但它并未掉下,而是被她灵巧的足弓和脚趾稳稳地“叼”住,就这么半挂在空中,随着她脚腕的轻微晃动,开始一下、一下地,有节奏地上下摇晃。
这个动作,充满了极致的挑逗与致命的诱惑。
那只金色的高跟鞋,像一个悬在李白心尖上的钟摆,每一次晃动,都重重地敲击在他的心防上。
他甚至能想象出,在那层薄薄的、闪光的衣料之下,是怎样一具温热、细腻、充满弹性的完美足弓。
“你看,它好像等不及了。”镜的声音也随之变得柔软下来,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像情人在耳边的低语,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李白,你觉得这是羞辱吗?不……这不是羞辱,这是一个选择。”
她的凤眸微微眯起,水光流转,媚态横生。“你可以继续守着你那可笑的傲骨,然后我会亲手捏碎它,让你像条死狗一样躺在这里。或者……”
她晃动脚腕的频率加快了些,那只高跟鞋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
“……你亲手把它为我脱下来。承认你的失败,承认我的强大。这并非臣服,而是强者对更强者的……一种致敬。一个让你亲手触碰胜利者的机会。告诉我,你想选哪一个?”
这番话,如同魔鬼的低语,将赤裸裸的羞辱,包装成了充满诱惑的糖衣。
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而是一个狡黠的妖女,用最原始的欲望,腐蚀着他引以为傲的剑心。
李白的喉结剧烈地滑动了一下。
他能闻到,随着她姿态的舒展,那股混合着檀香与花卉的醉人体香变得愈发浓郁,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牢牢困住。
他的视线无法从那只摇晃的高跟鞋上移开,他的脑海里,那“傲骨不折”的誓言正在被另一种更加原始、更加强大的冲动所淹没。
屈辱感依然存在,但此刻,一种前所未有的、想要亲手去触摸、去掌握那只脚的渴望,竟如野草般疯长起来。
他想知道,那层神圣的衣料下,温度如何?
触感如何?
他的剑心,在这一刻,出现了裂痕。
最终,在内心剧烈的挣扎之后,李白缓缓地、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抬起了他那双因为握剑而布满薄茧、此刻却微微颤抖的手。
他不敢去看镜的脸,只能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只脚上。
当他的指尖,终于触碰到那只金色高跟鞋冰凉的金属搭扣时,他感到自己的心脏猛地一缩。
而透过鞋子,他指腹的皮肤,也感受到了从镜足底传来的、隔着一层衣料的、惊人的温热与柔软。
他的傲骨,在这一刻,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崩塌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