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府门前,夜雨方歇。檐口尚有细水滴落,敲在石阶上,声声清亮。
我抱着药囊立定,向魏前辈行了一礼:“路遇恶徒,这位姑娘受了惊,无处可去。还请容她暂住一宿。”
魏前辈看了她一眼——衣襟虽乱,眉眼却很清,像一枝被风折过的花。
前辈叹了口气,侧身让路:“进来罢。”又唤人备了热水与干净衣裳,遣人收拾偏院的一间小屋。
屋子很快收拾妥当。夜色下来,灯笼在长廊上稍稍晃动,药王谷特有的草木清香沿着瓦缝沁出,驱散了几分潮意。
柳瑶把包裹送回房,将剑靠墙,想著白日雨林一遭,心口的燥意与乱象竟反而沉了一层。入夜未久,她绕到偏院,站在门外,抬手敲了两下。
请进。绮罗的声音带着一点倦,却温顺。
屋内只点了一盏烛,橘黄的光把四壁晕得很柔。
绮罗披着松松的外衫倚坐榻侧,发梢还未全干,一滴水顺着鬓角滑到锁骨上,很快又被她指尖抹去。
她见柳瑶,先笑,笑意很轻:让你记挂了。
来看看你可还习惯。柳瑶在矮几边坐下,目光不自觉落在她腕间那圈青痕上,眉心微不可察一皱,仍规规矩矩道,你受伤了。
拉扯难免会有的。绮罗侧身,像要行礼又像与她近一寸,你这份心肠,很少见。
柳瑶摇头:不过是路遇,出手是应该。
绮罗低低地嗯了一声,眼神却在烛影里细细看她。看了片刻,才忽道:小姑娘心里有事。
柳瑶一怔,下意识抿了抿唇。
在林子里你说『没有』,可看起来——绮罗把看起来三个字说得极慢,像用羽毛轻轻拂过她的耳尖,不像没有,倒像藏着。
空气忽而静了半瞬。屋外的滴水声清清落下来,将这句话端端正正地按进夜色里。
柳瑶的耳尖很快染上薄红。她垂眸,指尖在膝上捻着衣角,沉默片刻才低声道:我……不擅长说这样的话。
不擅长也不打紧。
绮罗笑,笑得像闺中长姊的宽心,我在青楼讨生活,见的人多,也听过许多。
你不必跟我讲他的名字,不必从头说起,只要说你此刻的困扰便好。
柳瑶抬眼,明亮的眸子在烛下映出一点慌,终于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近来心很乱。夜里闭眼,会……做梦。
绮罗并不催她,只道:梦到什么,不必说。梦使你慌,才是真。
柳瑶嗯了一声,声音更低了:像是有人很近……我诵《静心诀》,可越诵越乱。醒来之后,又羞又怕,第二夜照旧。
她说到这里,像终于把胸口那块石头挪出一角,呼吸也顺了一线,我知道不该逃,可也不想放纵。
师尊教我不逃、不压、不纵……我懂理,做起来却不知从哪里起。
绮罗听着,眼神缓缓柔下来:你说得很明白。理你自会,欠的是『法』。
她伸指在桌面点了点,你们有《静心诀》,那是上乘的『定』。
可在青楼,我们也有自己活下来的法子,教人『安』。不是放纵,是安住——让心落回身上。
柳瑶微微前倾:怎么做?
绮罗笑意更淡:若你信我,我教你一个『照看身』的小法门。
先从呼吸起,再让手去做心能做的事。你记着:不是为了欢,不是为了破戒,只为按住那颗乱心,好睡上一觉。
柳瑶沉吟了一息,终于轻轻点头:我信。
绮罗朝她示意:靠过来一点。坐端,背不要僵。
柳瑶依言微微前倾,调整姿势坐在榻边,脊背试着放松些许。
她平日修剑,总是腰身笔直如松,此刻却觉这要求颇为新奇,心下微微一紧,却又很快松开。
绮罗见她如此,唇角含笑,轻声道:很好,就这样。别想太多,先闭上眼,听自己的呼吸。
屋内烛光摇曳,映得绮罗的脸庞柔和如玉。
她伸出手,轻轻握住柳瑶的一只手腕,那触碰温暖而轻盈,像一缕春风拂过。
柳瑶睁眼看她一眼,又听话地阖上眸子,胸膛缓缓起伏,吸气时闻到药王谷的草木香,呼气时仿佛将白日里的纷乱一并吐出。
呼吸要深,慢慢的。
绮罗的声音如丝线般缠绕在她耳畔,想像那气息从鼻尖进去,一路往下,填满你的小腹,再缓缓释出。
别急,别用力,就让它自然来去。
柳瑶点点头,试着跟随。
起初,她还觉心神不宁,脑中闪过白日雨林的景象,那女子被围困的模样,以及自己出手时的果决。
可渐渐地,呼吸成了节奏,像是剑诀中的运气之法,却少了几分肃杀,多了一丝温柔。
她感觉身体轻了些,肩头的紧绷缓缓融化。
绮罗见她渐入佳境,便轻轻松开手,退后半步,坐在一旁观察。
现在,抬起你的手,放在心口上。不是按压,只是轻轻覆着,感受那里的跳动。
柳瑶照做,手掌贴上胸前衣料,隔着薄薄的布帛,感知到心跳的韵律。
起初还稳当,很快却因这亲密的动作而加速。她脸颊微热,却未睁眼,只低声问:这样……可对?
很对。绮罗的语调柔软如绸。
心跳是你的,别怕它乱。让手顺着那跳动,往下移一点,移到小腹那儿。记住,这不是放纵,是安抚。就像你安抚一柄不安分的剑,让它回鞘。
柳瑶的手缓缓下滑,停在小腹处。那里暖暖的,像是藏着一团未熄的火。
她呼吸加深了些,脑中不由浮现师尊的教诲——不逃、不压、不纵。
可如今,这法门仿佛在告诉她另一种方式,让那火不烧不灭,只安静燃着。
她微微咬唇,声音细如蚊蝇:我……感觉到热了。
绮罗轻笑一声,笑意中带着宽慰那是好的。
热说明心在回归身子上。
现在,试着让手再往下,轻轻触碰那处最隐秘的地方。
不是用力,只是抚摸,像抚一朵花瓣,温柔地。
柳瑶一怔,全身微微一僵。她平日从没想过要做这样的事,但绮罗的话语像一股暖流,推着她往前。
她犹豫片刻,终于让手指探入衣襟下,触到那柔软的肌肤。
指尖轻颤,碰上那处时,一股酥麻从小腹窜起,直达脊背。
她倒抽一口气,睁开眼看向绮罗:感…感觉好奇怪…
绮罗的目光温柔,却带着一丝狐媚的深意——她毕竟是青楼中人,见惯风月,知晓如何引导。
别怕,这是照看身子的法门。心乱时,身子会告诉你真相。继续吧,慢慢来,听它的声音。
她凑近些,伸手轻扶柳瑶的肩,若不习惯,我可以帮你。
柳瑶摇头,却未拒绝那扶住的手。她重新闭眼,指尖开始缓缓探索。
那处本就敏感,经白日雨淋,又有夜里的燥意,此刻被触碰,仿佛一池春水被搅动。
她感觉一股暖流涌起,腿间渐渐湿润,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绮罗……我,我觉得不对。她低语,声音中带着慌张。
不对才对。绮罗轻声安抚,这是身子在醒来。别停,让它自然。想像那热流像剑气般流转,从指尖到全身。
她见柳瑶眉心微蹙,便伸出手,轻轻按上她的手背,引导着那动作变得更流畅。
这样,圈圈地绕,轻一点,重一点,找那舒服的节奏。
柳瑶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绮罗的手温热,像是多了一层指引,让她不再那么生涩。
她感觉那处的花瓣在指下绽开,湿意越发明显,一波波快意如潮水涌来。
她低低喘息,脑中闪过师尊的脸庞——那清冷的眸子,那温和的教导。
此刻想起他?她心下更乱,却又无法停下,手指不由加快了些。
绮罗察觉她的变化,唇边笑意加深。很好,你学会怎么安住了。告诉我,感觉如何?
麻……酥麻。柳瑶喃喃,脸颊已红透如霞。她腿微微并拢,却又忍不住分开些许,让手指更深入探索。
那里已然滑腻,指尖每一次滑过,都引来一阵颤栗。
她想像师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教她剑诀,可如今那声音仿佛变了调,成了另一种低语。我……我控制不住。
不必控制。
绮罗凑得更近,鼻息喷在柳瑶颈侧,让它来,让身子带你走。这是青楼的法子,教人从风月中寻安宁。
她的手从柳瑶手背移开,转而轻抚她的臂膀,顺势解开她外衫的扣子,让衣料滑落肩头。
柳瑶的肌肤暴露在烛光下,白皙如玉,胸前微微起伏。
柳瑶睁眼一瞬,见绮罗的目光如水,带着鼓励。
她心下羞涩,却又被那快意牵引,重新闭眼,继续动作。手指探入更深,碰触到那敏感的核,轻轻按压,一股电流般的感觉窜遍全身。
她低吟一声,声音软软的:啊……
绮罗听见,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狐妖的本性,让她知晓如何撩拨人心。
她轻轻抱住柳瑶的腰肢,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别怕,我在这儿。加快些,若觉得好,就跟随那感觉。
柳瑶的身子已然热如火燎。
她手指在腿间游走,时轻时重,湿意顺着指缝滑落,沾湿了榻上的被褥。
脑中师尊的影像越发清晰,仿佛他就在眼前,看着她这般模样。
她心下愧疚,却又兴起一股奇异的渴望。绮罗……我梦中便是这样,总是……总是想起他。她低声承认,声音断断续续。
绮罗轻抚她的发丝,语调诱人想起便想起,那是心的真实。别压抑,让它出来。
她见柳瑶动作越来越熟练,便伸手帮忙,轻轻按上她的胸前,揉捏那柔软的峰峦。
柳瑶惊呼一声,却未推开,那触碰带来更强烈的快意,让她全身绷紧。
这样……舒服吗?绮罗问,声音低沉如呢喃。
柳瑶点头,喘息加重:嗯……很、很奇怪,但……好。她的手指加速,在那处快速摩擦,感觉一股浪潮在小腹积聚,即将爆发。
她想像师尊的手取代了自己的,温柔却坚定地抚摸,那画面让她更觉羞耻,却也更兴奋。
我……我快要……
绮罗抱紧她,唇贴近耳边:让它来,喊出来吧,若有心里有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