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耳赤的看着书中的一切,原本没有概念的东西现在全多了不只一点)
所以……我只是想吻师尊而已吧……没有到这样……
她低声呢喃,指尖颤抖地翻过一页。
果然只是好感罢了……房中事……讲究双方情投意合,否则伤身……难怪师尊说不要冒进……
羞窘涌上脸颊,她却还是硬着头皮研究下去。
直到夜深,她才去瀑布静心,冷水冲下,才让燥热稍稍褪去。
回到卧室时,柳瑶已经精疲力竭。她躺下,闭眼,告诉自己:
不会有事的……我只是多想了。
梦境却再次降临。
师尊就坐在对面,眉目如常,沉稳清冷。柳瑶心中一松。
然而下一刻,师尊却缓缓睁眼,叫了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直叫她浑身一颤。
师、师尊平时……是这样叫我的吗?她疑惑,心口乱跳。
他开始讲道,她如往常般专心听着,直到话题逐渐偏向她白日里翻过的那些典籍。
柳瑶瞬间警觉:不,这不是师尊……这是梦!
她立刻默诵静心诀,却没有如往常般骤然惊醒。
师尊在梦里低低呢喃,声音近在耳畔,让她心慌难安。就在她慌神之际,他吻住了她。
柳瑶浑身僵硬,心跳如擂,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去看那些书!
梦中,师尊的唇移到她的侧颈,手掌温热,沿着衣襟探入。
她颤抖着不断诵念宁心诀,却怎么也无法脱身。
就在此时,一道金光闪现,如利剑斩破梦魇。
一切烟消云散。
柳瑶猛然惊醒,大口喘息,浑身粘腻,满是羞窘与自我厌恶。
不该看的……不该看的……
她几乎是逃命般冲去瀑布,用冷水狠狠冲刷自己,一遍又一遍诵念静心诀与宁心诀。
她不知道,那道金光,是沈玦暗中打下的安神符。
翌日清晨。
柳瑶抱着养神露,心神不宁。
正当犹豫是否进屋时,沈玦换了她一声。
师尊……她咬唇,声音低低。
静心诀不管用了……怎么办……
我昨日的确研读了许多典籍,但也只是为了了解自己困扰的事……
她鼓起勇气继续道:
也的确理解了……可是梦境中……因为那些理解,难度突然上升,我无法控制……所以……弟子想请几日假。
沈玦听到徒弟的话,表情略微缓和。院中阳光渐强,映照出他眼中的思索。
瑶儿,告假非解决之道。修行之路,逃避只会让问题更加严重。
他声音低沉,却带着坚定。
你在藏经阁所阅何书?
柳瑶低着头,语气很平静,像在禀报修行功课:
我看了《阴阳之道》、《房中术》、《素女经》。
说这话时,她眼神坦然,没有一丝心虚。
在她的观念里,这些书既然摆在藏经阁,就是能读的经卷。她困惑,便去找答案,这很自然,没什么可遮掩。
至于梦境……
她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唇角微抿。
便是……男女之事罢了。
屋内一静。
沈玦目光微沉,注视着她片刻,心底暗暗叹息。
——果然,她一向这般直白,该说的全说。
他语气平稳,带着一丝柔和:
经卷既存,必有其理。看书,本无对错。
话音一转,深沉了几分:
但梦境,是你心念所映。瑶儿,你可知梦中之人是谁?
柳瑶心头猛地一跳。
那张清冷的面孔,呼吸间近在咫尺的气息——她怎敢说?
模糊不清!
垂头轻声回着而这也是有生以来她第一次撒谎,她无法直视师尊。
沈玦看着徒弟脸上的表情变化,眼底闪过一丝洞察。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投下斑驳的光影,静室内一片静谧。
为师虽无读心之术,但观人多年,心迹自可推测几分。
他的声音低沉温和,不急不缓。
他回到蒲团坐下,姿态如常。
瑶儿,你所读之书,为师亦曾翻过;你所困之事,为师亦非未经。
目光温和,语气带着几分理解。
男女之事,乃天地常理,无须觉得羞耻。
他伸手,指向案上摊开的古卷。
这便是《清心御梦诀》,你可在旁研读。心若安定,梦自清明。
语气沉稳,带着几分教诲。
不必过于执着于梦境的内容,重要的是心境不乱。
他一顿,目光深邃,坦然面对,才是真正的修行。
说罢,便阖目调息,周身气息沉静。
柳瑶抱紧书卷,默默走到一旁。
她低下头,指尖微颤。
——男女之事不可耻。
可耻的,是我偏偏对师尊有了这样的非分之想。
心口一阵闷热,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只能乖乖盘膝而坐,摊开《御梦诀》。
眼神复杂,却又带着一种认命的倔强。
就这样,她在烛光下静静研读经卷,背影纤细而安静,心思却早已翻涌难平。
——惑,从此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