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阿狸梦见自己提着灯,走下一阶一阶的台阶,胶皮的长靴发出的挤压声在狭小空间回响,耳中共鸣起一阵躁动。
她的头发梳做马尾,是最干练的潜入调查员的发型,而她的皮靴底很硬,在石阶上发出脆响,出卖了她的行踪——为什么呢?
阿狸想对观看着这一切的观众质问:难道你们喜欢看的调查员,就是这样的吗?
阿狸拿起枪,黑漆漆的金属面倒影是一名不怒自威的黑头发日本女人面孔,正是照片上消失的黑皮衣女调查员。
阿狸停住脚步,蹲下,听着空气里传来的呻吟——果不其然,这就是两名调查员失踪的地方了。恐怕下一个镜头里,她的姐妹就要出场了。
果然,金头发的——这名亚洲女人正微微喘着气,她被放置在真皮沙发上,两条腿举在空中,黑色漆皮长靴朝天,就像是投降的姿势,又像是两只操纵杆,等待人驾驶。
亚洲女人蒙着眼,黑色的布,所以她恐怕不知道自己正在全面展示着阴部——三角区黝黑黝黑的,深深的肉洞也是黑漆漆一片,黑色是她最后的朋友,让她还能遮羞。
阴毛一根一根卷曲着,努力帮助主人挡住那鲜嫩粉红的内壁。
她喘气,小嘴一张一闭,鼻翼一扇一扇。
看得出来在镜头转过来之前她刚刚受了一场凌辱,并在期间被迫释放了高潮。
半圆的乳房,左边一只,右边一只,被拉扯得耷拉的乳头这边一个,那边也是一个。
女人,这就是女人,不论你挺直多坚韧的腰板,不论你包裹多华美的盛装,当你被摆设成展示阴部的陈设时,你只能祈祷自己的肛门是干净的,阴毛形状是美的,因为所有不检点不正经都会成为男人下饭的笑料。
亚洲女人的阴毛是不过分的形态,修剪过一点点,但是从两边往里倒,就像是麦田,男人的手指可以化作两只脚,从这麦浪中一步一步走过,倾斜的地势会引领着他们到达湿润的盆地,收获那一汪甘泉。
她穿着漆皮长靴,而长靴之下则套着渔网长袜,袜边挂着白色的吊带环,而这就是她全部的装束了——顶多再加上漆黑的蒙眼布。
她被放置成了人形的椅子,可是谁又舍得一屁股坐在她那略显纤细的大腿上呢?
臀部没有西方人的臃肿,肥美得恰到好处,有烤鸭的香甜没有火鸡的干柴。
靴子包裹着她的脚,膝盖圆圆实实,她早就放弃了挣扎,只是成为了一架供人欣赏的椅子。
深深的阴道,缝隙就像是百叶窗被拉开了一半,而那点桃红诱惑着你静静观赏。
她的双手高高举在空中,被钢管支架和靴子束缚在一起,而你第一眼居然没有看到这样的金属,或许是你不忍心了,不愿意看到她被如此严苛地对待吧。
可是,惩罚她的人终于还是来了。
男人的手,一只,又一只,伸了过来,拨弄着她的下身,很随意地捏掐着,不是挑逗,而是戏耍。
在黑色蒙眼布后面,这名女子惊讶地嗯嗯叫唤起来,就像是一只马上要排出卵的鸡,被戏弄着不知如何是好。
更多的手,有的用指尖剥开皱巴巴黏糊糊的包皮,挤压着阴蒂,有的在臀部摸索着肌肉的缝隙,也有的开始把带着她排泄粘液的手指在她那漂亮的黑色皮靴上蹭,留下一道一道银白色的抓痕。
现在只能看到手,这些手互相抢着位置,有的实在轮不到抚摸她,干着急,只能用手指头虚空点指,有的在空中打响指,有的做出弹的动作,让那么一点点气流飘过去,刺激她已经积累了好多的敏感。
“嗯哦,嗯哦,”她的呻吟变成了婴儿的啼哭,就像是刚出生的女婴被男医生剥开了下身检查,那么无助,那么无耻。
阿狸忍不住挣扎了一下,那女人也跟着扭动起腰,但是靴子和手臂是固定在一起的,她徒劳的旋转着微小的角度,像是被悬吊着的货物,她躲开了几只手,却把自己送到了原本空着的另几只手掌中。
霸占着阴蒂的男人开始认真摩擦,重复着打转的动作,而目标是肛门的,则把小手指头一次一次戳进去,然后朝着侧方向顶,让她一次一次嚎叫。
最后的刺激当然是乳房,因为男人们开始分流了,很多手在摸,拍打,拽,她要爆发了。
阿狸忍不住了,她冲了上去,挤开那堆手,然后自己扑下身,用力咬那颗小豆豆。
可是她咬不到,她花了很大力气,腰疼了,嘴巴酸,却还是距离那一阵腥味有那么点距离。
阿狸猛地停起腰,伸手扯下了金发亚洲女人的蒙眼布。
然后,她看见了自己。
……
“流光容易把人抛,黑了樱桃,软了芭蕉。”
午后阳光中的阿狸慢慢走出浴室,捧着乳房,望着自己需要打腮红才能掩盖住的黑乳头。
再爱黑胶也不可能穿着睡,会湿身的,会惊梦的。她就是犯了这样的错,每个爱黑胶的女人都会犯的错。
乳头太疼了,她想,自己大概需要换一个装束了。
几个小时后,把自己的绵软肉体紧紧挤进崭新皮衣,魅力四射的美玲拿起手机,播那个电话号码。
连续三次,都没有接通。美玲放下手机。她有点不好受,那女孩给自己的电话号码难道是假的?
她看着窗外,日头西沉,然后阳光被乌云又遮住了,渐渐还飘起了细雨,国际化大都市飘雨的日子都是罪犯现身的日子,多少罪恶正在发生?
每天在纽约有多少女孩子失踪?
她们去了哪里?
美玲只有自己对着镜子,欣赏装束。
好可惜,她还想跟那个女孩一起去那个地下俱乐部一起冒险呢。
她披上了透明的雨披,每只长靴胶皮外面再包裹了一层透明塑料靴套,然后蒙上眼罩,黑胶女王阿狸动身了……问题是她还需要坐两趟地铁才能进到百老汇,一路上,她无视着乘客偶尔瞥来的眼光,或许在这趟地铁中出现的奇装异服者不止她一个,或许有的人曾用透明的雨衣包裹着裸体,或许有人用黑胶覆盖全身,但是她这样二者合为一的一定是空前绝后。
空前——她的乳房上半边缘是完全暴露的,绝后——她悄悄在肛门里安装了一只黑胶木肛门塞,就像是女明星在做演出之前一定要在超短裙下套一条安全裤,狐狸尾巴紧紧塞在肛门里,让阿狸格外安心。
***
女明星是在参加完AB两国邦交正常化60周年的文艺演出后被绑架的。
夸张之处在于,她其实还穿着表演的戏服,露脚趾头的金拖鞋有那么高的根,根本就不存在逃跑的可能。
看来,我的身份暴露了呢……横躺在货箱里的女明星渐渐苏醒。
她的超短裙被翻了起来——歹徒看来想趁乱占便宜,好在安全裤用金链子紧紧锁在腰上,黑色胶皮的安全裤紧紧包裹着下身,让恶徒毫无可乘之机!
汽车剧烈摇晃,黑黑的箱里有东西撞到她的背上,尖尖的扎到了她的大腿!好疼。
她伸手去抓,两只手都是被反绑的,摸不到,只是一大包塑料袋,或者是胶皮袋。
女明星急忙停止了动作,她似乎摸到了一具尸体……
然后,又被踢了一脚。
不是尸体,是另一个人!
***
走上这家夜店的台阶,黑胶皇后显然是带着砸场子的气势,她抬头望了一眼复古的霓虹灯招牌——“黑胶狐狸”。
阿狸冷笑一声,谁敢说穿黑胶比自己更专业?
你看她,透明的塑料覆盖着黑漆漆的身体,在微黄夜灯下闪耀着性感,大片大片的暖光笼罩下身体随着呼吸起伏,圆鼓鼓的侧肋、臀部,恰到好处的大腿粗细,及臀长靴紧紧包裹,塑料膜让她那两条修长的腿在原本已经靠靴根撑高的紧绷腿型之外再多添一层紧致感,夜店的黑狐在那黑色眼罩后微微笑着,她相信自己这身融合了西方狂野与东方端重的造型,足以碾压任何黑胶爱好者。
门口有两个女看守,一个顶着一头金色假发,穿着胶皮抹胸超短裙,脚踩半尺高高跟的胶皮长靴,暴露的胸脯和大腿让她更像是一个站街妓女。
阿狸对此不屑一顾,然而抱着胳膊站在旁边,是一名穿着紧绷的胶皮吊带坎肩和皮长裤的人,她有古铜色的皮肤和微微打卷的精灵黑短发——头发剪得短得不能再短,唇膏用的是最黑的颜色,一身干练不像是夜店常客反而更像机车党。
令阿狸眼光停住的是她脚上踩的宽口胶皮长靴——那明明是男式的,圆头,没有跟。
女看守们抽着烟,看着阿狸一步一步走上来。
“口令?”戴假发的女人问道。
阿狸愣了一下,她还在看着那双男式皮靴——她从来没想过男人的鞋会被女人穿得这么飒。被看守拦住,她赶紧回答:“嗯,被束缚……”
这个俱乐部的口令是这样的三句:被束缚,被支配,黑胶万岁!
但是,女看守并没有对口令,她站在台阶上,望着比自己矮一头的阿狸,拿着烟头比划着像是要在阿狸的胸脯烙上烙印“你准备好了被束缚吗?”
阿狸的眼神划过那半圆的胸脯,胶皮的边缘被乳头挤起来两颗小结,她的眼神划过女人的腰,胶皮腰带捆绑,因为她弯腰的姿势,侧肋挤出来几道凹槽,她的眼神穿过女人插腰的手,看着站在不远处那踩着男式胶皮靴的女人——她正抬起脚,在地上踩了一下,啪。
——阿狸正咽着口水,被这一下惊到,急忙胡乱回答到:“嗝~好,好了!”
假发女看守嗤笑一声。
把烟放在嘴中狠狠吸了一口,然后嘴绷着,从圆圆红唇小口吐出烟圈,烟圈把阿狸困在其中。
她不由自主把脚并拢,站直,让自己的身体截面缩小,就像是军训上被点名喊到的女学生兵。
“你做好被支配的准备了吗?”
阿狸被塞满的肛门此刻充满了气体,她不知道为何这样的回答让下身兴奋起来,这是她给自己的考验,圆圆的屁股不受控制地朝两侧扩张,阿狸咬紧牙,她嗯着,微微点头。
她听到耳边橐橐的声响,是吸引她注意力的那个男装女人走上来,然后叮叮声响起,阿狸不敢抬头,她就像是在经历一场虔诚的仪式,当锁链扣住她的脖子时,她随着被拉拽偷偷地深吸一口气,胶皮和汗的味道充满了鼻腔,她贪婪地又加深了呼吸,两个女看守一起说着口令:“黑胶万岁!”牵引力拖拽着阿狸登上了最后一级台阶,她的心在怦怦跳,锁紧的喉咙让她提前充满空气的胸腔随着二氧化碳增多而灼热,她的塑料、胶皮、肉质三层皮肤在剧烈起伏中啪啪作响——就像是一条脱水的鱼在挣扎。
然后阿狸仿佛升到了云端,因为两个女守卫已经拉开了窄小的门——不是给人站着走进去的门,而是只有半截高的给狗爬进去的洞。
阿狸在兴奋中,屁股上先是被拍了一巴掌,然后是被踹了一脚——她知道一定是那个吸引她的男装丽人踹的,因为她的力道很足,却不像真正的男人带着兴奋的发泄。
她兴奋起来,火辣辣的肛门口突然漏了气,伴随着被踹的力道鼓起了包,啪啪的声音让胶皮衣服包裹的小腹鼓了起来,晃荡起来,还在尴尬的阿狸就这样带着自己放的狗屁,连滚带爬,被一脚踢了属于自己的黑胶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