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奴日常 - 第48章 婉奴晴奴探亲

您寄回的家书与礼物,如同一场及时的春雨,彻底浇熄了府中因您离去而滋生的焦虑与不安。

一种甜蜜的、充满了期盼的氛围,取代了最初的惶恐。

在这种安定的气氛中,婉奴和晴奴终于决定,择日回娘家探望。

这既是您给予的恩典,也是她们作为王府夫人,向外界、向她们身后的家族,无声地宣告您那份不容置疑的宠信。

出发前一日,她们将丰奴与英奴召至正厅,做最后的交待。

厅内,丰奴与英奴并肩跪在下方。

一个身段丰腴,媚态入骨,即便只是静静跪着,那玲珑浮凸的曲线也散发着惊人的诱惑力;另一个则身姿挺拔,神情冷峻,如一柄出了鞘的利剑,沉静中透着锋芒。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同样是对您绝对忠诚的体现。

婉奴的目光温和,她先开口,声音轻柔:“明日我与晴儿要离府一日,回各自家中看看。我们不在的这段时日,府里的中馈,便要辛苦你们二人了。”

她看向丰奴,细细叮嘱道:“丰妹妹,你的心思细腻,各院的用度、膳食的调配、下人们的差遣,这些琐事便交给你。尤其琉璃和软软,她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饮食上切不可怠慢。还有,天气渐凉,各院的炭火被褥,也要提前备好。”

“奴婢遵命。”丰奴的声音甜得发腻,她微微挺起那傲人的胸脯,恭敬回话,“请婉夫人放心,奴婢定会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把两个小妹妹养得白白胖胖,只等爷回来享用。”她说话时,身子无意识地轻轻一晃,一声极其细微的“叮铃”声,若有若无地响了一下,随即隐没。

英奴的耳朵动了动,面无表情地瞥了丰奴的背影一眼,但什么也没说。

晴奴的目光则要锐利得多,她接过话头,语气沉静而威严:“丰奴长于内务,而英奴,”她的目光转向英奴,“你武艺高强,性子沉稳。府内的安防、门禁,以及奴仆的规矩戒律,便由你全权掌管。若有不长眼的东西敢在爷不在时生乱,不必请示,按王府的规矩,直接罚。出了事,我担着。”

“是。”英奴的回答言简意赅,铿锵有力。

“还有,”晴奴的语气加重了几分,目光在丰奴身上停留了一瞬,“爷的规矩,是府里的天。我知道你们都心心念念盼着爷回来,但各司其职,才是对爷最大的忠诚。不许因私废公,更不许因着自己那点念想,坏了府里的体统,都听明白了吗?”

这话敲打的意味十足,丰奴的身子微微一颤,将头埋得更低了:“奴婢…明白了。”

晴奴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下来,对英奴道:“琉璃和软软虽有婢女们看着,但她们玩闹起来没轻没重。你闲暇时,多去主院那边照看一下,莫让她们磕了碰了。”

“奴婢遵命。定不负夫人所托。”

交待完毕,婉奴和晴奴又去看了看琉璃和软软,叮嘱她们要乖乖听丰奴和英奴两位姐姐的话,才让她们各自散去。

翌日清晨,两辆装饰着不同家族徽记的马车,从王府侧门驶出,分别驶向了城南的礼部尚书府,与城东的户部尚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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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

婉奴的马车在苏府门前停稳时,她掀开帘子,看到了熟悉的回廊与门庭。一切都和记忆中一样,连门前那对石狮子,似乎都带着温和的笑意。

她的母亲苏夫人早已在垂花门下翘首以盼,身边还站着一个眉眼与婉奴有七分相似的少女,正是她的妹妹苏映晞。

“姊姊!”苏映晞第一个欢快地跑了过来,扶着婉奴下车,眼中满是孺慕与好奇。

“我的婉儿!”苏夫人紧随其后,拉着女儿的手,眼眶瞬间就红了,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可算回来了。让娘看看,气色倒是不错,可这腰身,怎么比离家时更细了?王爷…待你可好?府中下人可有怠慢你?”

“母亲,您看您说的。”婉奴扶着母亲,被家人包围的暖意让她心中酸涩又甜蜜,“爷待女儿极好。您看,这镯子,便是爷前些日子特意从西北寻了上好的玉料,命人打磨了送回来的,上面还刻着女儿的名字呢。府里的人,见了我都敬重得很,没人敢怠慢。”

她抬起皓腕,那只温润的白玉镯在晨光下熠熠生辉。

苏夫人看在眼里,又是欣慰又是心酸,连连点头:“好,好…王爷心里有你,为娘的就放心了。”

婉奴的闺房,一如她离家时的模样,纤尘不染。苏映晞叽叽喳喳地缠着她,问着王府里的趣事。

“姊姊,王府是不是特别大?比咱们家还大吗?王爷…是不是真如传说中那般英武不凡?”

婉奴为妹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眼中带着回忆的温柔:“王府自然是大的。至于爷…他比传说中,还要好上一千倍、一万倍。”她顿了顿,脸上泛起一抹红晕,“那时节,女儿家心思,总觉得王爷是天底下最英武的郎君。如今想来,能在他身边伺候,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这番发自肺腑的话,让苏夫人心中最后一点疑虑也烟消云散。女儿不是在强颜欢笑,她是真的…甘之如饴。

午后,婉奴来到父亲的书房。礼部尚书苏大人,一身儒雅,正在临帖。他并非不苟言笑之人,见到女儿,立刻放下了笔,脸上露出慈和的笑容。

“回来就好。”他没有问那些俗务,反而指了指墙上的一幅画,“还记得吗?这是你十岁时画的《春江图》,笔法稚嫩,为父却一直挂在这里。”

婉奴看着那幅画,眼眶一热:“女儿记得。”

“为父知道,把你送进王府,是委屈了你。”苏尚书轻叹一声,“但当年,你对王爷的心意,我与你母亲都看在眼里。与其让你将来嫁给一个不相干的人郁郁而终,不如让你去那个你心之所向的地方。好在,王爷是明主,更是重情重义之人。自他登基,恩赏苏家,追封你祖父为文恪公,又提拔你兄长文彦在翰林院任职,这份恩典,我苏家没齿难忘。你如今在府中,身份尊贵,为父也就安心了。”

“父亲,”婉奴为父亲续上茶,声音坚定,“女儿从未觉得委屈。能为爷分忧,能为家族尽孝,是女儿的荣耀。”

苏尚书欣慰地点点头:“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王爷行事,确有雷霆之威,亦有春风之暖。你在府中,要多与晴儿相互扶持,你们姐妹同心,才能更好地为王爷打理后宅。”

当晚,苏府设宴,一家人其乐融融。

婉奴的兄长苏文彦席间对她敬酒,言语间满是感激:“多谢妹妹在王爷面前为苏家争光,若非王爷提携,为兄如今还在国子监苦熬呢。”

婉奴笑着饮下,家的温暖,让她几乎要醉倒在这片刻的安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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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苏府更为热闹。林尚书一家,带着晴奴,应邀前来相聚。

两家的马车在门口相遇,婉奴和晴奴几乎是同时从车上下来,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喜悦。她们上前,紧紧相拥。

“姐姐,看你这气色,苏伯母定是给你炖了不少好东西。”晴奴打趣道。

“你也不差,我看林伯母把你养得愈发水灵了。”婉奴笑着回敬。

两位夫人看着女儿们亲密无间的样子,相视而笑。

苏尚书与林尚书则并肩走入厅中,这两位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此刻只是为女儿的归来而高兴的父亲。

宴席设在花园的水榭之中,男人们在外间谈论朝政,女眷们则在里间说着体己话。

苏尚书抚须道:“林兄,如今看来,我们当年的决定没有错。王爷雄才大略,又有仁君之心,实乃社稷之福。”

户部尚书林大人则要实际得多,他端起酒杯,眼中精光一闪:“何止没错,简直是此生最正确的一笔投资。王爷登基后,不仅让我林家满门荣耀,更是将我那不成器的侄儿都安排进了兵部历练。如今,晴儿在王府地位稳固,我户部行事,也比往日顺畅百倍。这都是王爷的恩典,也是女儿们用心的结果。”

里间,苏夫人拉着晴奴的手,心疼地说:“好孩子,你在王府要掌管那么大的家业,定是辛苦了。”

晴奴的母亲林夫人则笑道:“姐姐过虑了,我们晴儿啊,从小就爱摆弄算盘,算账管家是她的乐趣。我只怕她性子太直,在府里得罪了人。”

“母亲放心,”晴奴自信一笑,“女儿省得。再说,有婉姐姐在,我们姐妹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什么事摆不平?”

婉奴也笑着点头:“正是如此。府里的奴才们都敬畏我们呢。倒是有些小妖精,比如那个丰奴,天生的媚骨,总想着法子勾引爷,不过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她们二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聊起了府中的琐事,那份亲密与默契,是外人无法介入的。她们是最好的姐妹,也是最坚固的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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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

在苏家盘桓一日后,晴奴回到了自家的户部尚书府。

与苏府的温文尔雅不同,林府的每一处都透着一股严谨与精明。

晴奴的父亲林尚书,在他的书房里见的她。

他的书房没有字画,只有一排排的书架,上面满是卷宗和账册。

“回来了。”林尚书言简意赅,指了指桌上的一本账册,“这是今年秋税的初步核算,你看看。”

晴奴并不意外,她拿起账册,纤细的手指在上面迅速地划过,很快便指出了其中两处数据的异常:“父亲,这两笔江南漕运的耗损,比往年高了近一成,事出反常,恐有猫腻。”

林尚书眼中爆发出强烈的赞赏:“好!不愧是我的女儿!你的心思,比户部那些老油条还要缜密!此事我已在查。王爷将王府交给你打理,果然没有看错人。”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下来:“晴儿,为父知道你聪慧,但也正因如此,你要比旁人更懂得收敛锋芒。在王爷面前,你的聪慧是你的资本;但在后宅,有时候,温婉比锋利更有用。这一点,你要多学学婉儿。”

“女儿明白父亲的教诲。”

傍晚时分,晴奴陪着母亲说话。

林夫人不像苏夫人那般多愁善感,她拉着女儿的手,句句都是实在的关切:“王爷赏的玉镯,要日日戴着,这是体面。府里的开销用度,要记好账,这是根本。对下人,要有恩威,这是手段。你和婉儿,要拧成一股绳,这才是你们最大的依靠。”

晴奴一一应下,心中温暖。这就是她的家,没有那么多诗情画意,却处处都是最实在的关爱与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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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婉奴与晴奴告别了家人,再次登上了返回王府的马车。车里装满了父母为她们准备的各色吃食与家乡特产。

两辆马车在城门口汇合,并驾齐驱。

车帘掀开,晴奴对婉奴笑道:“姐姐,此番回家,感觉如何?”

婉奴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心中从未有过的踏实。父母安康,家族荣耀,这一切,都是爷给的。”

“是啊。”晴奴也感叹道,“娘家虽好,却终究是客居。不知为何,现在反倒觉得,回王府,才是回家。”

婉奴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那里,有她们共同侍奉的男人,有她们需要守护的家业,有她们身为女人,最深刻的归属感。

那里,才是她们的战场,她们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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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回到了王府。丰奴和英奴领着一众奴婢在门口迎接。

“夫人回来了。”丰奴屈膝一福,姿态妖娆,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府中一切安好,琉璃和软软下午用了点心,此刻正在房里玩爷赏的不倒翁呢。”

英奴则沉默地行了一礼,递上府中这两日的门禁记录与巡逻日志,一切井井有条。

婉奴满意地点了点头,正要进门,晴奴却忽然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丰奴:“丰妹妹这两日辛苦了,走路的姿态,似乎比往日更加…摇曳多姿了呢。”

丰奴的脸色微微一变,夹紧了双腿,娇嗔道:“晴夫人又取笑奴婢…奴婢只是…只是想着爷,腿有些软罢了…”

她说话间,那串被藏在身体深处的铃铛,因她紧张的肌肉收缩,发出了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叮…”响。

晴奴的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便与婉奴一同向内院走去。

回到主院,两人屏退左右,相视一笑。

“看来,我们不在,府里也热闹得很。”婉奴轻叹道。

“都是爷的安排。”晴奴坐下,端起茶杯,“丰奴是个天生的尤物,爷用那样的东西锁着她,既是惩罚,也是恩宠,是在帮她时时刻刻地“修炼”媚术呢。由她去吧,只要她不出格,这点小动静,反而能给这沉闷的日子,添些乐子。”

婉奴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说起来,我刚从母亲那里带了些她亲手做的桂花糕,正好给琉璃和软软送去。顺便也看看,我们不在,英奴有没有把她们管得太严。”

“同去吧。”晴奴站起身,“我也有些日子没听那两个小东西吵着要“爷的巴掌”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两人相视一笑,那份从小一起长大、又一同经历风雨的默契,尽在不言之中。

她们是这座后宅的主人,是您最信任的左膀右臂,更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她们都明白,这满园春色,无论开得多么争奇斗艳,都只是为了等待同一个采花人的归来。

番外 丰奴英奴管家三日游

婉、晴两位妾室归宁的马车一驶出王府侧门,王府那层由夫人共同营造的、端庄典雅的“官方”气场,便像是被微风吹开的薄纱,露出了底下更加活色生香的真实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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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新官上任,鸡飞狗跳

清晨的议事厅,气氛前所未有的诡异。

左手边的丰奴,今日穿了身海棠红的软缎小袄,越发显得腰细胸挺。

她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似的倚在软垫上,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剥着手边的蜜橘,另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双桃花眼笑盈盈地看着堂下众人,仿佛在看一出有趣的戏。

右手边的英奴,依旧是一身利落的劲装。

但不知为何,今日她的坐姿显得有些僵硬。

她挺直了背脊,双手按在膝上,眉头微蹙,眼神飘忽,似乎在努力理解“为什么管家也要坐在这里听这些人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咳。”丰奴身边的贴身婢女——小巧玲珑的喜儿,轻咳一声,试图拉回自家主子快要飞走的神思。

丰奴这才慢悠悠地将一瓣橘肉送入口中,声音甜得像刚从橘子里挤出来的蜜汁:“各位嬷嬷、管事们,都别拘束。夫人不在,这府里的事,就得靠大家齐心协力了。我呢,是个懒散惯了的,就负责听听大家的高见。英奴姐姐呢……”她拖长了尾音,促狭地看了一眼身旁如坐针毡的人,“英姐姐负责……镇宅。”

“噗嗤。”底下不知哪个小管事没忍住笑了出来,又赶紧低下头。

英奴的脸颊似乎红了一下,她瞪了丰奴一眼,闷闷地说:“说正事。”

膳房的张大娘最先上前,她对丰奴是打心底里佩服的,这位主子不仅懂吃,还总能想出些新奇又美味的点子。

“丰主子,这是今日的菜单,您瞧瞧?”

丰奴接过单子,只扫了一眼便笑道:“哎呀,张大娘,今儿给琉璃和软软的菜单也太素了些。那俩小东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喂得油光水滑的才好。这清炒豆芽去了,换成‘松仁玉米’;这冬瓜汤也寡淡,换成‘山药排骨汤’。哦对了,再给她们加一道‘糖醋里脊’,酸酸甜甜的,她们准喜欢。”

“哎,好嘞!还是丰主子疼她们!”张大娘喜滋滋地退下了。

紧接着,负责采买的李管事上前,一脸为难:“丰主子,英主子,有个事儿……西街新开了家胭脂铺子,里头的‘醉仙颜’据说能让女人年轻十岁,府里的小丫头们都传疯了,好几个都来求我,想预支月钱去买。这…不合规矩,可又闹得人心惶惶……”

丰奴眼波一转,还没开口,英奴就皱起了眉:“预支月钱?胡闹!府中规矩,月钱按月发放,不得短缺,亦不得预支。告诉她们,再敢喧哗议论此事者,罚扫院子一个月。”

李管事吓得一缩脖子。

“哎,英姐姐,别这么严肃嘛。”丰奴娇笑着打圆场,“小姑娘家爱俏,是天性。这事堵不如疏。”她对李管事说:“这样,你去打听打听,那‘醉仙颜’到底是个什么成分,若是些寻常花草,无毒无害,你就去采买些原料回来。我这儿有个方子,比那‘醉仙颜’好用百倍,到时候做出来,府里上上下下的丫头嬷嬷们,每人赏一盒。也让她们知道,咱们王府的姑娘,用的东西,外头花钱都买不着。”

这话一出,满堂欢呼。几个小丫头的眼睛都亮了。

李管事佩服得五体投地:“丰主子高明!”

丰奴得意地朝英奴挑了挑眉,那眼神仿佛在说:“瞧见没,这才是管家之道。”

英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了一边。

她虽然觉得丰奴的方法有些“不务正业”,但不得不承认,效果确实比她那套简单粗暴的“罚扫院子”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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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猫逗木头,其乐无穷

府里的事务,在丰奴八面玲珑的手腕下,很快就理顺了。

她每天只在议事厅坐上半个时辰,把大方向定了,剩下的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办,自己则乐得清闲。

而英奴,则成了最尽职尽责的“巡查官”。她每日都会把王府上上下下走个遍,确保没有任何安全隐患。

这日午后,丰奴摇着团扇,在花园的凉亭里看琉璃和软软玩耍。

两个小家伙正围着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学着兔子跳,玩得咯咯直笑,天真烂漫得像两颗露珠。

“丰姐姐!你看你看!小兔子的尾巴好短呀!”软软献宝似的抱起兔子,跑到丰奴面前。

“是呀,因为它把长长的尾巴,藏起来了呀。”丰奴笑眯眯地刮了下她的鼻子。

这时,英奴巡逻至此。她远远看着这一幕,脚步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

丰奴眼尖,立刻看到了她,扬声喊道:“英姐姐,快过来歇歇脚!这么大的太阳,你总在外面晒着,当心晒成块黑炭头,到时候爷回来可就不喜欢咯!”

英奴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快步走过来,又羞又恼:“胡说八道什么!爷、爷才不是那等以貌取人的人!”

“是吗?”丰奴促狭地凑近她,压低了声音,热气吹在她耳边,“可我怎么听爷说,就喜欢英姐姐你这身结实的皮肉,摸起来手感好,不像我们这些娇滴滴的,一碰就要坏了似的。”

“你、你……”英奴被她这露骨的话调戏得说不出话来,耳朵红得快要滴血,只能一把将她推开,结结巴巴地呵斥,“不知羞!”

“哎呀,这有什么好羞的。咱们都是爷的人,说的也是爷的事,关起门来,不都是一家人嘛。”丰奴咯咯直笑,笑得花枝乱颤。

一旁的琉璃和软软看得一脸茫然。

“丰姐姐,英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呀?”琉璃好奇地问。

丰奴一把将英奴拉着坐下,对两个小家伙说:“我们在说,你们英姐姐害羞了呢。你们快来帮我劝劝她,让她别老是板着个脸,笑一笑多好看呀。”

软软立刻跑到英奴身边,拉着她的手,仰起小脸,用最甜的声音说:“英姐姐,笑一个嘛!你笑起来,就像天上的太阳一样好看!”

被这纯真的请求击中,英奴浑身的僵硬都融化了。

她看着软软清澈的眼睛,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向上扬起了一个极小的弧度。

虽然短暂,却如同冰雪初融,惊艳了时光。

丰奴在一旁看得入了迷,喃喃道:“啧啧,真是个木头美人。也难怪爷喜欢用鞭子抽你,怕是只有疼到极致,才能让你露出这般动人的模样吧。”

英奴刚缓和的脸色,瞬间又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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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深夜厨房,别样温情

深夜,英奴结束了最后一次巡逻,习惯性地走向厨房。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在军中时,夜里巡营归来,总会去伙房找点吃的。

厨房里竟然还亮着灯。

她推门进去,只见丰奴正系着围裙,在一个小炉子前忙碌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甜的味道。

“这么晚了,还不睡?”英奴有些意外。

“睡不着。”丰奴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一丝平日里少见的疲惫,“心里头装着事,就烙饼似的,翻来覆去。想着起来给琉璃和软软做点牛乳布丁,她们明日一早醒来看到,定会高兴。”

她顿了顿,又从旁边端过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递给英奴:“知道你这个时辰会过来,给你下的。阳春面,没什么花哨,垫垫肚子吧。”

英奴愣住了。

她看着碗里清亮的汤,翠绿的葱花和卧得恰到好处的荷包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么多年,除了您,还从未有人记得她这个习惯。

她默默地接过碗,坐在一旁,哧溜哧溜地吃了起来。

丰奴看着她,轻声说:“英姐姐,我知道你觉得我轻浮,不正经。可这王府里,咱们都是一样的。离了爷,咱们什么都不是。我所做的,不过是想让爷开心,想让他永远记得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英奴吃面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抬起头,看着灯火下丰奴那张卸下了所有媚态的脸,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其实和自己一样,都只是一个用尽全力,想要抓住那束光的人罢了。

“你…也很好。”英奴憋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

丰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笑容,比平日里任何一次都要灿烂、真诚。

“面…好吃。”英奴又补充了一句,然后埋头继续吃面,只是那通红的耳根,暴露了她此刻的窘迫。

厨房里,灯火温馨。一个媚骨天成,一个木讷如钢,两个截然不同的女人,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某种奇妙的平衡与共鸣。

三日时光,就在这般时而鸡飞狗跳,时而啼笑皆非,时而又温情脉脉的氛围中,悄然流逝。

当婉、晴两位夫人的马车回到王府时,丰奴和英奴早已并肩等候在门口。

一个依旧笑靥如花,一个依旧神情…嗯,不那么紧绷了。

看着她们之间那微妙又和谐的气场,晴奴和婉奴相视一笑,心中了然。看来,她们不在的这几日,府里,发生了一些非常有趣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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