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丁茜茜的呼喊,众人迅速围了过来。
丁美岚一把抢过女儿的手机,盯着屏幕上的定位坐标,叫道:“真的是若若啊!曼月,他们还活着!他们还活着!”她放大地图查看定位,发现坐标就在鱼青湖附近,“这位置好像……好像是……”
唐曼月焦急地打断她,“美岚,你嘀咕什么呢?快把位置告诉萌萌呀!”
杨萌已经来到她们身边,问道:“是什么地方?难道不在下面这个洞里吗?”
洪豆豆从丁美岚手中接过手机一看,愕然道:“这,这不是上次我们发现那个箱子的地方吗?”
林香理子在一旁附和道:“确实是啊……东岩他们两个怎么会在那儿?难道那两个歹徒是在戏耍我们?”
杨萌在心中默默记下了位置,提声叫道:“先别计较这个了,咱们赶快过去!”她和消防的李队长各自召集队员,朝定位坐标赶去。
一行人迅速来到当初方东岩等人挖出宝箱的地洞附近。
周围依然是茂密的灌木丛,大石块和覆盖的藤条树枝完好无缺,仿佛从未被触动。
洪豆豆顾不上解释,指着地面一片区域,急声道:“萌……杨警官,这些藤条下面有个地洞!东岩和若若很有可能在下面!”
杨萌和李队长立即指挥队员行动,清理了覆盖在地表的枯枝和藤蔓,然后挪开一块石板,露出了地洞入口。
一名消防员探头向下查看,突然喊道:“下面有人!”
众人心头一震,纷纷围到洞口边。
只见洞底拐弯处,赫然露出一片沾满泥垢的白衣。
一名消防员迅速系上安全绳,滑入洞中,仔细一看,洞内狭窄的通道里,一个年轻女子趴在地上,怀中紧紧护着一名满身污迹的男子。
女子衣衫破烂,头发散乱,脸上满是血迹和泥土,正是冯若,而她怀中的男子正是方东岩。
冯若气息微弱,用尽全力道:“先救他……救我的男朋友……”话音未落,便昏了过去。
两名消防员小心翼翼地滑入洞中,检查两人的生命体征。
方东岩和冯若气息微弱,但仍有心跳。
消防员小心地将他们先后抬上救援担架,用绳索固定后缓缓拉出洞口。
施救的过程中,医护人员也赶到了现场,他们为两人蒙上眼罩,戴上氧气面罩,监测心率和血压。
围观人群爆发出一片片的惊叹声,记者的闪光灯此起彼伏,记录下这激动人心的一幕。
“真的是东岩和若若!太好了!”丁美岚用纸巾擦去眼泪,然后扑到担架旁,紧紧握住东岩的手。唐曼月则是握住东岩的另一只手。
“若若姐,你振作点,能听见我说话吗?”丁茜茜哭着喊道。林香理子也跟着叫冯若的名字。
“姑姑……我听到了……”冯若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茜茜,是你吗?……先救东岩……”然后便不再说话了。
丁美岚、唐曼月、林香理子和丁茜茜围着担架,跟随医护人员一起登上救护车。
救护车鸣响着警笛,迅速驶向宁真市第一医院。
洪豆豆站在原地,看着救护车远去的背影,眼中落下两行清泪。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身体却突然一软,随即瘫坐在地上。
阿强连忙跑过来,急声道:“大小姐,大小姐!您没事吧?”
杨萌也过来查看豆豆的情况,“豆豆,这几天辛苦你了,接下来的交给我们警方吧,你好好休息。”
这几天,洪豆豆奔波于各方之间,美岚她们的担虑被她看在眼里,她知道自己这时候更加不能慌乱。
此刻看到方东岩和冯若得救,她心底一直憋的那口气总算宣泄了出来。
话说方东岩跳入深井的那一刻,身体如离弦之箭般飞快下坠,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和心跳的轰鸣。
黑暗中,他突然感到身体撞上一团柔韧的物体,然后整个人打了几个滚,继续下落了一小段距离,重重摔在井底。
剧烈的冲击让方东岩眼前一黑,胸口一阵窒息。
他强撑着睁开眼,见到洞顶只剩一个小小的圆形轮廓,还有一条横贯洞口的黑线若隐若现。
他捏了捏自己的脸,紧接着感觉到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这也让他确认自己竟然还活着。
下一刻,又一个物体从上方坠下,砸在他身旁。空气中飘来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方东岩下意识喊道:“若若?”
黑暗中,两人看不清彼此的脸,但冯若的白衬衫在微光下格外显眼。
她猛地扑向方东岩,紧紧抱住他,哭泣道:“东岩,是你吗?太好了,我们还没死!”
方东岩连忙抱住女友,将她拉到一旁,柔声道:“若若,别怕,咱们永永远远都在一起。”
两人回过神,才感觉到刚才坠落时撞到了什么物体,使后背、腿部和手臂都火辣辣地疼,但也正是这东西救了他们一命。
随后他们又感觉到地面覆盖着厚厚的一层枯叶,足有膝盖那么深,起了很好的缓冲作用。
冯若嫌身下落叶脏兮兮的,皱着眉头往东岩怀里靠了靠,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两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块重物突然从天上砸落,重重撞在他们身前,激起一片碎叶。
方东岩立即反应过来,沉声道:“若若,快往一边再靠靠,那两个畜牲在投石头!”
情侣二人连忙半爬半滚地挪到洞壁边。
好在洞底的空间比想象中大,约有二十平米,足够他们躲避。
紧接着,又一块石头砸了下来,发出沉闷的响声。
过了一会儿,两人抬头看去,发现洞口的光亮逐渐被层层树枝遮盖住了,显然是地面的那两个歹徒在处理现场,试图掩盖痕迹。
等上方彻底没了动静,方东岩和冯若总算松了一口气,但望着黑漆漆的洞顶,随即而来的便是深深的忧愁。
冯若又惊又怒:“这两个坏蛋把洞口挡住了,这下没人能发现咱们了……”
方东岩连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若若,咱们刚才跳下来都没死,一定能活着回去的!”话音刚落,他忍不住“哎哟”叫了一声,疼得龇牙咧嘴。
冯若这才想起“老大”曾朝东岩后背开了一枪,忙问:“东岩,你没事吧?那枪打中你了么?”
方东岩一边解下背包,一边咬牙道:“没事,包里有东西替我挡了一枪。”说罢,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手电筒——这是上次挖宝后一直留在包里的装备,幸好没拿出来。
两人借着手电光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深井呈酒瓶形,上方的入口狭窄,下方的空间较为宽敞,约有客厅大小。
井底的地面潮湿,覆盖着厚厚的落叶,洞壁和墙角长着苔藓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低矮植物,散发着泥土和腐叶的腥气。
令人吃惊的是,在他们两米外,赫然有一个用枯草编织的床铺,草席虽已腐烂,但仍能辨认出人工痕迹。
床铺旁半米处,有一个明显的人工土坑,边缘平整。
冯若好奇地凑近过去,皱眉道:“东岩,这里居然有人住过的痕迹!这个坑是干什么的?”
方东岩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小铁铲,铲身上有一道明显的凹痕,正是它替东岩挡住了歹徒的子弹。
他将手电筒递给冯若,自己拿着铁铲在土坑里拨了拨,“这可能是熬硝佬留下的痕迹。”他见冯若一脸疑惑,于是简单解释道:“熬硝是古代用来提炼火药原料的工艺,硝石通常在潮湿的洞穴里采集。这个坑可能是用来储存硝石或熬制火药的。”
冯若突然眼睛一亮,“东岩,这深井是酒瓶形状的,不好下来更不好上去,那是不是说明有其他出口通往地面啊?”
方东岩一瘸一拐地站起身,揽住冯若的纤腰,咧嘴笑道:“若若,你真聪明,不愧是我方东岩的媳妇!这下咱们有救了!”
冯若啐了一口,“呸呸呸,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咱们快找找出口吧!”说罢,她用手电筒继续照向四周。
洞内景象逐渐被照亮。
只见地面上散落着一些枯枝和藤蔓,混杂在落叶中,像是从上方掉落或被水流冲来的。
角落里堆着几块破碎的陶片,像是古代的罐子,旁边还有一小堆烧焦的木炭。
洞壁散落着一些腐烂的木头碎片,可能是曾经的支撑结构,此外还有一道狭窄的裂缝,隐约透出微风,像是通向更深处。
“东岩,你看!”
冯若将手电筒照向头顶。
两人抬头观看,目测此洞有四五十米深,在头顶三四米高处横跨着一座简陋的麻绳吊桥,上面铺着腐烂的草席和一根根长长的绳索,整体像是一条摇摇欲坠的秋千。
吊桥两端连接着洞壁上的两个半人高的黑洞。
吊桥因承受了两人坠落的巨大冲力而严重受损,绳索断了几根,草席也冲散出两个大洞。
冯若指着吊桥,眼中燃起希望:“东岩,那两个黑洞会不会就是出口?”
“有这个可能!”方东岩一瘸一拐地走到她身边,然后试着动了动左腿,疼得蹙起了眉头。
冯若连忙扶住他,“东岩,你摔到脚了?严不严重?”
方东岩咬牙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只要你没大碍就好。”他接过若若手里的手电筒,照向吊桥两端的黑洞,“若若,我试试爬上去看看。”
冯若扶着他,担忧地道:“东岩,你的脚没问题吗?要不要歇会儿?”
“不用,时间紧迫,咱们得赶紧找出口。”东岩正要攀爬,忽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洞底的死寂。
东岩不由得一惊:“这又是荒山又是深井的,下面还有信号?”
“不是电话,是我定的闹铃,看样子是八点钟了。”冯若循着铃声四处寻找。
二人坠落时,东岩的手机摔在远处,已经摔成废铁。
而冯若的手机甩进了落叶堆,得以幸免于难。
她拨开厚厚的枯叶,很快看到一抹微弱的屏幕亮光,随即捡起手机,开心地笑道:“太好了,有手机在,咱们回去的希望又增加了不少!”
方东岩凑过去一看,手机电量只剩60%,于是提醒道:“若若,调到低分辨率,开启节能模式,把不必要的功能都关了吧。”说完忍不住好奇起来:“对了,你干嘛定个晚上八点的闹铃?”
冯若支吾道:“我,我……要你管,这是……这是我的私事。”
方东岩此刻顾不上多问,嘱咐冯若保管好手机,然后背好背包,拄着铁铲,开始攀爬。
洞壁上的浅坑虽能落脚,但很多地方已被侵蚀。
他在不好落脚的地方用铁铲凿出小坑,费了好大力气,终于爬到了洞口。
随后他从背包里取出手电筒,对冯若喊道:“若若,你在下面稍等一下,我进去看看有没有危险。”说罢屈身钻进了黑洞。
冯若留在洞底,手里紧紧握着手机。
因为穿着T恤和A字裙,她的手臂和双腿暴露在外,冰冷的空气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黑暗中,洞壁滴水的声音和远处传来的微弱风声让她心头一阵寒意。
她点亮手机屏幕,微光只能照亮半米距离,洞口处方东岩消失的方向黑漆漆一片,仿佛一张吞噬一切的巨口。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像是孤身站在千尺深渊之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栗。
冯若盯着洞口,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秒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大约十多分钟后,洞口传来一阵窸窣声,方东岩终于钻了出来,“若若,里面走不通,是个似曾相识的地方,跟上次那个很像。”
冯若疑惑地抬头问道:“上次?什么上次?”
“我下去跟你说吧。”
“东岩,要不……我上去看看吧。”
方东岩有些担忧:“你能上来吗?洞壁有点滑。”
说话间,冯若已经捡起一根粗一些的枯枝,当作攀登工具。
她学着东岩的样子,踩着洞壁的浅坑,小心翼翼往上爬。
每爬一步,她就将枯枝戳进洞壁,稳住身体。
湿滑的洞壁让她几次险些滑落,裙摆被尖锐的石头划破。
她咬紧牙关攀爬,花了十多分钟,终于够到了东岩伸下来的援手。
两人挤在狭窄的洞口内,冯若喘着粗气,靠在东岩怀里。东岩心疼地擦去她额头的汗,“若若,辛苦了。”
冯若喘匀了气,问道:“你刚说‘上次’是什么意思?这个洞里有什么?”
方东岩用手电筒照向洞内,这洞跟我上次挖到宝的那个地洞很像,我猜可能是春宵盟的另一个据点,但通道尽头塌了,没路了。”
两人小心翼翼地沿着狭窄的通道前行,很快便来到一个房间般的空间,比上次方东岩挖出宝箱的地洞更大一些。
墙壁是较为平整的土墙,带着岁月侵蚀的裂缝。
墙上镶嵌着一个木质的春宵盟标志,与上次地洞屋顶的图案一样,颜色早已褪尽,只剩模糊的轮廓。
墙角散落着几个破碎的陶罐,里面装着早已腐坏的粮食。
两个打开的大木箱赫然立在墙边,样式和大小与上次发现的春宵盟宝箱如出一辙,但箱内空空如也,只有几枚泛绿的铜钱散落在周围。
另一边的墙角散落着几根断裂的箭杆和一柄生锈的短刀,旁边有一个破旧的竹篮。
地面铺着腐烂的草席和枯叶,散发着霉味。
方东岩沉思道:“没想到咱们居然又发现了春宵盟的一个据点。井底那个熬硝的坑,八成也是他们的手笔。”
冯若环顾四周,突然抽着鼻尖,说道:“东岩,你有没有闻到那股香味?就是春宵盟的合欢香,气味很淡,不仔细闻闻不出来。”
方东岩闭眼嗅了嗅,果然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香气,与上次宝箱中的琉璃瓶散发出的味道如出一辙。
他皱眉道:“确实是合欢香,可怎么没看到装合欢露的小瓶子?”
冯若蹲下身,看了看地面,“应该是被人拿走了。你看地上这些散落的铜钱,明显是把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走得很匆忙。”
方东岩用手电筒扫向内侧的墙壁。
那里有一个被堵上的大洞,洞口堆满了泥土和碎石,像是被匆忙封死。
他走过去,仔细观察起来,“难道他们是从这儿带走财物,然后堵上了出口?看这泥土的颜色和湿度,像是没堵多久。”
冯若闻言陷入了沉思,小声道:“最近?难道是他们……”
方东岩注意到冯若正在发呆,于是坏笑着将手电筒垂直放在自己的下巴下方,向上照亮自己的脸,灯光投下诡异的阴影。
冯若扭头瞥了他一眼,吓得差点跳起来,气得连连捶打他的胸口:“方东岩!这儿已经够阴森了,你这熊孩子还吓我!看我掐死你!”
方东岩连忙举手求饶,“别别别,若若,孩子知错了!我就是想让你放松点!”
冯若白了他一眼,然后拍了拍胸口,“东岩,既然这儿走不通,咱们下去吧。闻着这股合欢香,总觉得不会有好事发生。”
方东岩却坏笑道:“若若,你说的是那种羞羞的事吗?那可不一定是坏事!”话音未落,冯若狠狠掐了他一把,疼得他龇牙咧嘴,再次告饶:“好好好,宝贝,我听你的,咱们下去!”
两人花了近半个小时,才艰难地回到了井底。刚站稳脚跟,东岩便喘着粗气道:“若若,你在这歇会,我去另一边的洞口看看情况。”
冯若连忙拉住他的手臂,“东岩,现在已经快十点了,省点体力吧,明天再看也不迟。”
“好吧,就依咱们冯总监的意思。”方东岩推着冯若,示意她去草席边休息。
他一边说话:“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这手电筒的电得省着点用。”一边在四周中捡了几根干燥的树枝,堆到墙角那个古老的柴火堆旁,然后从背包夹层里掏出一枚打火机,点燃了柴火。
方东岩坐到腐烂的草席边,见冯若还站在一旁,便再次喊道:“若若,过来坐呀,别站着了。”
冯若低头看向自己裸露的双腿,“我穿这身不合适,地上……”
方东岩心领神会,知道她嫌地面脏,于是拉着冯若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冯若这才放心坐下,顺势搂住男人的腰,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心头稍稍安定下来。
两人静静地看着洞壁上篝火舞动的投影,火光映衬着他们疲惫却坚韧的脸庞,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过了片刻,东岩突然开口:“若若,你饿不饿?我包里还有两个法式面包……”
冯若摇了摇头,声音轻柔:“有点饿,但在这地方没什么胃口。咱们得省着点食物,而且我饭量小,你饿的话就吃吧。”
方东岩抱着佳人,嗅着她发间的洗发水香气,低声道:“你说得对,咱们得省着点吃。我不饿,若若,你渴不渴?我包里正好还有两瓶水。”
冯若从下班后折腾了半天,喉咙确实干得像冒火,于是点了点头。
东岩从背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了她。
冯若接过水,猛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让她精神一振。
紧接着她突然想起什么,拧上了瓶盖:“这水也得省着点喝吧?咱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出口。”
方东岩却揽住她的腰,坚定地道:“你放心,有我在,明天就能找到出去的路!若若,你尽管喝就是了!”
冯若轻轻摇头,将水瓶放回背包,再次靠进东岩的胸膛。
她的身子微微发抖,井底冰冷的空气让她的手臂和腿冻得起了鸡皮疙瘩。
方东岩问道:“若若,你是不是很冷?”说着,想要脱下自己的T恤给她盖在身上。
冯若连忙按住他的手,柔声道:“东岩,别脱。我在你怀里就很暖和了。”随即又轻声说道:“而且,你可以摸摸我……”
方东岩当然很乐意摸美人的身体,此刻却迟疑道:“我的手上有泥……”
冯若瞥了他一眼,轻轻一笑:“咱们早就满身泥土了,不碍事。”
方东岩闻言心头一热,将双手在裤子上使劲擦了十几次,才小心翼翼地摸上冯若的大腿。她的腿冰凉却很柔滑,触感如水般细腻柔顺。
洞内寂静得仿佛与世隔绝,只有柴火偶尔的噼啪声打破沉默,像是外太空的孤独回响。
东岩陷入了回忆,缓缓说道:“若若,当初在学校里,你是有名的院花,哪个男生不爱慕你的容颜?但我最先注意的却是你这双大长腿。”
冯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骄傲,得意地道:“那有什么?学姐我本来就是学校里的美腿王!哼哼,你这个学弟是不是整天偷偷看女生的大腿?”
方东岩回忆道:“那天我走在校园里,看见前面迈着一双洁白修长的美腿。我望着那人高挑的背影,心想:别又是一双好腿配了一张丑脸吧!于是我赶紧跑到前面,假装系鞋带,偷偷瞟了一眼。结果呢,给我看到了若若学姐这张绝美的脸蛋。从那天起,你的脸庞、你的美腿就深深刻在我心里了,我方东岩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你追到手!”
冯若听着恋爱的回忆,嘴角扬起一抹甜蜜的笑,却故意摆起了学姐的架子:“果然!我的舍友告诉我,你这个小学弟专泡学姐,路人皆知,我当时还不信!”说着掐住东岩腰间的肉,佯装生气:“老实交代,你到底追过多少学姐!”
东岩连忙惨叫着求饶,“若若,手下留情啊!我的泡学姐计划刚诞生,就让我遇到你了,我哪还看得上别的女人?”
听到这话,冯若反而加大了力道,“满嘴花言巧语!你看不上别的女人,那丁美岚算什么?我那两个姑姑又算什么?”
这时候当然得捡好话说,方东岩忙道:“美岚和你的豆豆、香儿姑姑确实是大美女,但比起我的宝贝若若就不够看了!她们还夸过你好多次呢,说各不服气彼此的貌美,只有你能让她们甘拜下风!”
冯若明知这话掺了一些水分,心底却甜滋滋的,只听她幽幽叹道:“姐当初怎么就看上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了呢?成天的气死我了!”她的语气渐渐软糯,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因为东岩的手掌已滑到她的裙底,隔着内裤按摩起来。
井底的篝火渐渐微弱,空气中弥漫着柴火的焦香和泥土的腥气。
方东岩和冯若相依在腐烂的草席边,彼此的体温是这冰冷深井中唯一的慰藉。
冯若蜷缩在东岩怀里,两人目光交缠,情愫悄然升温。
冯若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主动吻上东岩的嘴唇。
她的唇瓣柔软湿润,带着一丝花蜜般的清甜。
方东岩回应着她的吻,手掌在她的裙底摩挲,感受着她肌肤的温热和微微的颤抖。
如此热吻了片刻,情浓意密的两人再也按捺不住,方东岩坐在草席上,扶住自己早已硬挺的肉棒;冯若面对面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分开修长的双腿,轻轻拨开内裤,将湿润的蜜穴对准热气腾腾的肉棒缓缓坐下。
她的阴道柔滑而富有弹性,紧致如热乎乎的柔韧果冻,绵绵密密地包裹住体内的巨物,每一寸的摩擦都带来令人战栗的快感。
冯若抱紧东岩的后颈和后背,指尖陷入他的皮肤。
东岩张开十指,掐住冯若两瓣饱满的蜜桃臀,只觉臀肉柔软却弹力十足,滑腻的手感如凝脂一般。
他慢慢抬降美人的身体,肉棒在她的蜜穴中缓缓推挤,紧密贴合的性器中发出轻微的“滋滋”声,此外还伴随着冯若压抑的呻吟,在寂静的井底回荡。
方东岩动情地道:“若若,你穴儿里面又滑又嫩,还那么紧,如果人的性器官也能选美,你的下面绝对是屄中魁首!”
冯若闻言,脸颊瞬间涨红,下体不由自主一缩,一股热蜜从甬道深处涌出,淋在东岩的肉棒上。
她羞恼地瞪了东岩一眼,教训道:“不许说脏话!否则学姐不给你插穴穴了!”
东岩狡辩道:“我没说脏话,我说的是漂亮话,赞美的话!若若的小穴这么舒服,我这个老实巴交的学弟只是如实陈述罢了!”
冯若哭笑不得,骂道:“你小子老实巴交?故意气我是不是!叫你勾引我姑姑,看姐不修理你!”她故意收紧下体,阴道肌肉如脂膏一般绞紧,牢牢盘住东岩的肉棒。
冯若的双腿缠上东岩的腰,主动套弄起来,翘臀上下起伏,挤压着体内的肉棒,每一次的深入退出都带来令人窒息的快美。
方东岩揉着她的蜜桃臀,喘息道:“好宝贝,若若,你美死我了!夹得我魂都出来了,继续!”他的手指陷入臀肉,感受着美人每一次起落的节奏,只觉肉棒在她的蜜穴中被挤压得几乎要爆炸。
冯若体力有限,套弄了四五分钟,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翘臀只能小幅度地磨蹭,发出细微的湿润声响。
她喘着香气,额头渗出一片细汗。
东岩拍了拍她的臀丘,说道:“若若,你先起来,咱们换个姿势。”
冯若依言起身,肉棒从她体内滑出,发出“啵”的一声闷响,湿润的蜜穴口牵出一丝晶莹的液体,足以证明她的紧致与湿滑。
冯若听从方东岩的知道,转过身背对东岩,重新坐到他的胯间,然后用双手撑着他的大腿作为支点,再次发动翘臀,缓慢地吞吐肉棒。
方东岩的手掌钻进她的T恤,推开胸罩,揉弄起她的两团娇挺的梨乳。
乳房柔软如棉,乳头却在掌心硬挺着,方东岩忍不住轻轻一捏,冯若登时发出一声低吟,身体如梨花般微微颤抖。
方东岩将下巴搁在美人肩头,嗅着她发间的香气,一边轻轻挺动下体,一边轻声道:“若若,你真美,屁股翘、奶子挺、大腿长,真是让我迷死了!”同时,他的手指在冯若的乳尖上打转,另一只手滑到她的小腹,轻轻按压着,配合着她套弄的节奏。
冯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一次摩擦都像电流般窜遍全身,蜜穴深处涌出阵阵热流。
她的呻吟越发急促,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臀部起伏的幅度则是越来越小。
只见她反手抱住东岩的脸,动情地道:“东岩,我要你迷我一辈子,一辈子爱我、宠我……好不好?”说着转头吻上他的嘴唇,吐出舌尖与之缠绵。
“我听若若的话,爱若若一辈子,我要干若若的蜜穴一辈子!”方东岩用深情又粗鄙的话语回应着她的吻,肉棒在阴道里越发胀硬,不断叩击着她的花蕊。
换做平时听到这般粗鲁的话,冯若早已动怒,但在今晚这寂寥的深井中,她却温柔一笑,并回吻了男人一口,眼中满是柔情。
肉体的碰撞声和冯若的低吟在耳畔交织,篝火的余烬映照着他们交缠的身影,像是这幽暗深井中的一抹烈焰。
不知过了多久,冯若的身体猛地一颤,蜜穴剧烈收缩,猝然泄出一股滚烫的花蜜,淋在东岩的肉棒上。
她哆嗦着瘫软在男人怀里,喘息道:“东岩……我不行了……”
东岩却还未尽兴。
冯若感觉到蜜穴内的雄风依旧,她软绵绵地嗔道:“东岩,姐的下面都快被你磨得脱皮了,怎么还不射?难道又是那合欢香作祟?”
方东岩吻了吻她的耳垂,享受着被蜜汁浸泡的滋味,柔声道:“若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床笫之间一向是很勇猛的!”
冯若深吸了一口气,从他胯间抬起身子,肉棒滑出时发出“啵”的一声,随即流出了一丝晶莹的液体。
她无奈地道:“我给你吸出来吧。”说着凑向东岩胯间,却因为光着大腿,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姿势。
方东岩看出她的顾虑,连忙躺倒在草席上,“若若,快,跨到我脸上来,这样你就不用跪地上了。”
冯若闻言脸颊一热,但还是以“69”的姿势趴在他身上,将翘臀搁在东岩的脸前。
方东岩掀开她的裙子,一只秀丽的蜜穴近在咫尺,散发着湿润的热气。
他嗅着美人私处的气息,激动得下体弹了一下,然后用舌尖轻舔了一下冯若的屄缝,引得美人一阵瑟瑟颤抖。
冯若略一定神,然后用双手握住那根粗硬的阳具,轻轻撸动起来,掌心里的炽热与跳动无比清晰。
冯若的口技如今已相当熟练,她先用舌尖轻舔棒身,从底部滑到龟头上面,灵活的舌头滑过棒儿的每一条脉络,带给东岩阵阵酥麻的快感。
紧接着,她张开小嘴,将龟头含入口中,然后用唇瓣紧裹,轻轻吮吸,舌尖贴着马眼挑动。
方东岩美得低吼一声,双手扶住她的翘臀,将舌头探入她的蜜屄,舔弄着湿滑的肉壁,品尝着她甜美的花蜜。
冯若的呻吟被肉棒堵在喉间,化作低低的呜咽,现在她能做的只有更加卖力的吞吐,她用口腔的温热与舌头的缠绕让东岩的快感不断攀升,直冲脑门。
冯若时而深咽,将肉棒吞入大半,用喉咙的收缩带给情郎销魂的挤压;又时而轻舔棒身,牙齿轻轻刮过敏感的冠状沟,挑逗得东岩不自觉地上挺腰部,双腿的肌肉绷得紧实。
东岩快美之际,猛然吸吮起她的花蒂,引得冯若身体一阵阵颤抖,蜜穴再次涌出热流,浇落在他的脸上。
两人肉欲交融,彼此的舔弄与吮吸如同一场默契的舞蹈。东岩终于到了爆发的边缘,低吼道:“若若,我要射了!我要射你嘴里!”
冯若闻言加紧吮吸,舌头在龟头上面快速地游动,还用双手撸动着棒身,进一步催促着他的高潮。
这样过了一会儿,滚烫的精液猝然灌满了冯若的小嘴,一波接一波的喷射刺得她的喉咙微微鼓动。
冯若没有退缩,而是牢牢含住肉棒,直到它停止颤动,才缓缓吐出来。
精液强烈的气味刺激冯若一阵不安,但她强迫自己适应这种味道,含着满口的浓精转身坐在东岩的胸膛上,最后面对着男友,将精液咽入了腹中。
“若若,你太棒了!”方东岩见她主动吞精,激动地抱住她,调笑道,“若若,难怪给你面包不吃,原来是馋我的大肉肠和鲜牛奶啊!”
冯若蹙着眉头,擦了擦唇角,然后捶了他的胸口一下,“难吃死了!别以为今天姐由着你,你就能得瑟上天了!姐早晚要你还回来的!”
“不就是给你吃了一嘴蛋白质么,不用还的!我还有很多很多!”方东岩春风得意,开起了平时不敢对女神开的玩笑,“不过呢,将来倒是可以给我吃一吃若若的奶水。”
“讨厌,你还说!看我掐死你这混蛋!”冯若羞得脸上冒烟,双手齐出,去拧东岩腰间的软肉。
“若若,好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方东岩连忙捉住冯若的两只手腕,然后将她整个人抱在身上,只觉胸膛挤压着两团肉感十足的美肉,柔软却不失弹性。
两人打情骂俏了一会儿,东岩突然想起一件事,搂着冯若的腰,问道:“若若,你今天怎么会只身跑到这荒凉的后山来?胆子也太大了吧!”
冯若闻言,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猛地朝他的肩头咬了一口,疼得东岩“哎哟”叫了一声。
只听她哼道:“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咬死你算了,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色胚子!”
方东岩小心翼翼地问:“因为我?难道我又惹什么祸了?”
冯若撇了撇嘴,说起事情的始末:“大约一周前的某天下午,我开车去云锦路步行街,想看看茜茜和姑姑。结果刚到附近准备下车,就看到你搂着洪豆豆卿卿我我!”她说着,又狠狠掐了东岩的腰一把,气恼地叫道:“方东岩,你很迷洪豆豆是吧?”
方东岩确实很迷恋洪豆豆那成熟的风韵和温婉华贵的气质,但眼下哪敢承认,连忙辩解道:“若若,我一直最对你痴迷!但你最近对我不冷不热的,我当然憋不住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个认错的孩子。
冯若冷哼一声,憋了许久的怨气终于爆发出来,声音越说越大:“呵!你倒是会推卸责任,合着还是我的错了?你知道老娘最近心情有多郁闷吗?”
方东岩连忙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若若,一切都是我的错。等咱们出去后,你怎么罚我都行!……后来呢,又发生什么事了?”
冯若酸溜溜地道:“后来当然是看你怎么在洪豆豆和丁美岚面前英雄救美了!看你教训王浩然和他舅舅了!”她稍一停顿,继续说道:“等你和洪豆豆、丁美岚离开后,我看到王浩然和李凌波进了车里。我便戴上遮阳帽和墨镜,上楼去丽蔻店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出了商场的时候,我发现他们还在车旁小声交谈。这下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怕他们对你……就偷偷靠近了些。因为不敢靠太近,只零星听到几句话,发现他们想设计对付你,还提到要挖什么宝贝,天黑就行动。于是我上了自己的车里,一直等到太阳快落山,发现他们启动车子,便悄悄跟了过去。一路来到青岚山的鱼青湖停车场,发现王浩然和他舅舅跟另外四五个人会和,然后向着山神庙走去。”
方东岩听得心里一阵感动,握住她柔软的手掌,说道:“若若,你也太胆大了!一个人就跟过去,万一出什么事呢?王浩然一直对你居心不良,你又不是不知道!”
冯若撇嘴道:“我遮得很严,他们认不出我的。不过我当时确实有点怕,但想到这可能是我唯一探究他们秘密的机会,而且已经跟来了,我怎么甘心半途而废?可我毕竟不敢走太近,只能伪装成一名普通的游客,走到山神庙就找不到他们的踪影了。我怀疑他们去了后山,但不敢进去,就回去了。”
方东岩皱起眉头,严肃地道:“下次不许冒这样的险了,听到没有?不然我把你的屁股打烂!”
“人家知道啦!”冯若心头一热,紧紧靠在男人怀里,语气也软了很多。
方东岩又问:“我今天本来想去接你下班的,结果跟着那两个坏人来到了这儿。你怎么今天又上后山了?是发现什么新情况了,还是单纯想探究那天没完成的秘密?”
这时,冯若的语气突然阴阳怪气起来:“当然又是因为你了!我说方东岩,你对熟女是有什么特别的杀伤力吗?你跟李凌华是怎么回事?”说着掏出手机,给他展示了几张照片,竟是方东岩和李凌华先后进去酒店去开房的偷拍照。
方东岩惊得冒出一身冷汗:“若若,我和李凌华……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话说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是偷偷跟踪我拍的吗?”
冯若冷笑道:“你和李凌华?我想的是哪样?你倒是说说呀!”
方东岩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他不敢把丁美岚供出来,怕加深冯若对她的误会,只好转移话题:“若若,你先说说这照片是怎么回事。”
冯若解释道:“我在公司听到传闻,赵子昂的案子快要结了,很可能以自杀结案。我气不过,警方竟然没查出赵子昂和李凌华的联系!于是前几天找了个私家侦探调查李凌华的可疑轨迹。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冯若查个仇人都能碰上你方东岩跟别的女人去约炮!”说到最后,又拧起东岩的耳朵。
方东岩疼得连连求饶,忙解释道:“若若,我接近李凌华也是任务所在!我是用美男计去俘虏她!”
冯若不依不饶:“谁知道你是侦查为主,还是泡女人为主?你这色胚子太不可靠了!”
方东岩老脸一热,赶紧转移话题:“若若,你还没说呢,今天怎么又上后山了?”
冯若这才松开他的耳朵,“今天下午四点多,我收到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看到和李凌华约会的男人竟然是你,我哪还坐得住!我又联想到前几天王浩然和李凌波神秘上后山的事,担心王家、李家要对你下手。我想先搞清楚那天他们在山里干了什么,没等到下班时间到,就来了这儿。”
方东岩追问道:“那你怎么会突然打我电话呢?把那两个贼人惊到了。”
冯若淡淡地道:“我打给你,其实只是突然想起你中午发消息说要接我下班,我怕你找不到人,顺便问问你和李凌华到底怎么回事。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那两个坏人为什么跟踪你呢?我听他们说是受人雇佣干活的,难道又是王浩然那小子?”
“有这个可能。你和王浩然发生过冲突,如果直接对你动手,容易让人怀疑到他头上。我见那两个坏人执意要捉我回去,可能是想用我来威胁你。幸好今天有你在……”
方东岩紧紧抱住她,感慨道:“这是上天保佑咱们,谁也别想拆散我们。”
冯若沉思道:“东岩,你说那天傍晚王浩然和李凌波一伙人在后山干了什么呢?”
方东岩沉思片刻,说道:“可能就是挖宝呗。你还记得地面上的情况吗?有几个土坑,里面裸露着电缆。上次青岚山大停电,我以为是因为炸毁山神庙的盗墓贼挖断的电缆,现在想想,可能是另一伙人。”
冯若若有所思地道:“东岩,你的意思是……上次挖断电缆的是王浩然和李凌波这伙人?”
“我只是怀疑。上次我挖出宝箱的地面上有几块大石头,这边的地面也有几块大石头,这些可能是什么标记。而且咱们刚才探的那个洞穴,看起来是最近被人洗劫一空的,还被人毁了上去的路。”
“好像能说得通哦,但是,但是他们怎么会知道宝藏的埋藏之处呢?”……
两人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折腾了一晚的倦意越来越重,渐渐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