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若豆香记 - 第40章 希望

方东岩和冯若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昨晚的篝火早已熄灭,只剩一堆灰烬。

井底依旧笼罩在黑暗中,空气潮湿而又冰冷。

方东岩捡了些树枝和枯叶,重新点燃了火堆,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馒头大小的面包和冯若的那瓶矿泉水,递给了她。

昨晚的恩爱消耗了不少体力,此刻二人感到又饿又渴。

冯若接过面包,撕开包装,咬了两小口,然后递到东岩嘴边,柔声道:“东岩,你也吃点吧。”方东岩于是咬了一小口面包。

冯若拧开矿泉水瓶盖喝了一口水,然后递给方东岩瓶子。方东岩推却道:“若若,你拿着这瓶水吧,我包里还有一瓶。”

两人稍作休整后。

方东岩深吸一口气,双手握成喇叭状,仰头朝洞顶大喊:“有人吗?上面有人吗?我们被困在井底了!”他重复了四五遍,响亮的声音在洞内回荡,却没有一丝回应。

冯若拉住他的手臂,劝道:“东岩,省点体力吧。这后山没什么人会来的,除非那两个坏人被抓住,交代出我们的下落。可警方立案、破案哪有那么快,最少不得十天半个月?”

方东岩沉声道:“若若,咱们得做两手准备,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你在火堆边歇会儿,我去吊桥另一边的洞口看看。”说完他拿着铁铲,朝洞壁爬去。

这边的洞壁坡度较缓,凿出的浅坑也更清晰,他只用了四五分钟就爬到洞口。

冯若在下面喊道:“东岩,注意安全!有危险就赶紧出来!”

方东岩应了一声“明白”,弯腰钻进了洞内。

不到两分钟,他便回到了洞口,叫道:“若若,里面塌了,估计得挖一段距离才能走通。”他顺着洞壁滑回地面,又朝对面的洞口爬去。

冯若疑惑地问:“东岩,你怎么又去那边了?”

方东岩答道:“我去拿个东西。”他花了十分钟,重新爬进昨晚探访的春宵盟据点,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破旧的竹篮。

他小心翼翼地将竹篮顺着洞壁扔到地面,然后再次爬回那边坍塌的洞口。

这么来回折腾了一遍,已经出了一头的汗水。

冯若看着他忙碌的身影,问道:“东岩,你该不会是想当矿工,要挖通这个洞吧?”

“正有此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可这洞不知坍塌了多长,万一有上百米,你岂不是累死也挖不完?”

方东岩安慰道:“事到如今,咱们只能抱着侥幸的心态试试看了。若若,你去篝火边坐着吧,这井底温度低,你在那儿能省点热量的消耗。”

冯若叫道:“我上去帮你吧,东岩!”

“洞里空间小,容不下两个人,多一个人反而不方便。你快去歇着吧!”方东岩说完,钻进了洞内。

他将手电放在地上,然后挥动铁铲,一铲一铲地挖着泥土,并装进竹篮,再拎出来顺着洞壁倒到洞外。

随着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他的动作越来越慢,长时间弯腰曲腿让他腰背酸痛,手臂双腿仿佛灌了铅,手电筒的光芒也渐渐暗淡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冯若焦急的声音从洞外传来:“东岩,东岩……你在里面吗?”

方东岩虚弱地应了一声“我在”,然后拎着竹篮爬出洞口。

出来时,他才发现冯若已蹲在洞口。

方东岩用半袖擦了把脸上的汗,喘着气道:“若若,你怎么上来了?”

冯若指着洞口外堆积的泥土,苦笑道:“东岩,你挖的泥土都堆成小山了,我踩着就上来了。”

方东岩长吐了一口气,靠着洞壁坐下:“这样啊……好,好,休息一下。”

当他再要返回洞内,却被冯若拽住手腕,声音有些哽咽:“东岩,已经到晚上了,你快歇会儿吧!我宁可死在这儿,也不想看你这么累。”

“别说丧气话,咱们肯定能回去的。我妈和你姑姑她们都在等着咱们呢。”方东岩说完,才发现洞口插着一根点燃的火把,照亮了周围的泥土堆。

于是问道:“若若,这火把哪儿来的?”

“我在下面没事做,便四处看了看,没找到啥有用的,也就这个火把能用一用。”冯若说着拿起东岩放在洞口的背包,从中取出那瓶水,拧开盖子抿了一小口,然后递到东岩嘴边。

方东岩喝了一小口,发现水已经只剩一半。

冯若又取出那个咬了两三口的面包,送到他的嘴边。

方东岩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于是咬了两口,又让冯若吃。

冯若咬了一小口,收起面包,说道:“东岩,你去火堆边休息一下吧,我来替你挖会儿。”

方东岩连忙摇头:“不行,你这细皮嫩肉的,一会儿就磨出水泡了,不得心疼死我?”

冯若板起脸来:“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让我试试,实在挖不动我就出来。”

方东岩见她态度坚决,只好叮嘱道:“若若,别逞强,挖一篮子就行了。”

冯若点点头,随即钻进洞内。

当她提着一篮子泥土出来后,已经是满头大汗,身上的寒意也被驱散了。

她将泥土倒在土堆上,然后朝下方一看,发现东岩已经靠着火堆睡着了。

冯若下了土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然后轻手轻脚地来到东岩身边。

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她悄悄地躺在东岩的手臂上,没想到东岩“哎哟”叫了一声惊醒了,一睁眼就看到冯若躺在身边。

冯若轻轻揉着他的手臂,柔声道:“东岩,你的手是不是很酸很痛?”

方东岩淡淡地道:“确实有点酸,不过看到若若在我身边,啥伤痛都感觉不到了。”

冯若顿时又哭又笑,抹去泪水,说道:“大傻子,快别说话了,继续睡吧。”然后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合上了双眼。

疲惫的两人很快便沉沉睡去。

当冯若醒来时,方东岩已不在身旁。

她掏出手机一看,时间是早上7点,电量仅剩46%。

紧接着,寒意从四肢渗入骨髓,冯若只觉得又冷又饿又渴,站起身时眼前一黑,头晕目眩,险些栽倒。

她蹲下身子缓了几口气,然后强撑着站起身来,爬上土堆,来到洞口外面。

冯若见到方东岩的背包搁在泥土上,于是打开背包,翻出那个吃剩的面包,狠狠咬了一大口。

冯若嚼得太快,呛得咳嗽起来。

她连忙翻出那瓶矿泉水,喝了一小口,同时凉水也缓解了嗓子里干渴的灼烧感。

冯若看了一眼,水瓶里只剩四分之一的水量。

她不由得叹了口气,然后将水瓶放回背包,下一瞬却突然一愣:怎么只有一瓶水?

东岩的那瓶呢?

她翻遍背包,里面只有那个吃剩的面包、一个未拆封的小面包、一张本市旅游地图、一本小说和一卷卫生纸,却不见第二瓶水。

冯若于是朝洞里喊道:“东岩!东岩!你在里面吗?”却无人回应她。

冯若只好点亮手机屏幕,钻进洞内。

她爬了七八分钟,终于看到前方有一抹昏暗的手电光。

方东岩正慢条斯理地挥动铁铲,脚边的手电筒光芒十分微弱。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若若,马上就好,篮子快满了,你先出去吧。”

冯若急得叫道:“我有事跟你说,快出来!不然我不理你了!”

方东岩只好提着竹篮,跟着冯若爬出来。

两人一屁股坐在洞口,深深地喘了几口气。

冯若瞪着他,气鼓鼓地质问道:“方东岩,你为什么骗我说有两瓶水?我看了背包,里面根本没有你的水!”

方东岩擦了把汗,挤出一丝干笑:“我的水喝完了,瓶子扔了。”

冯若哼道:“你还骗我!我要生气了!”

方东岩连忙搂住她的肩膀,坦白交代:“若若,我虽然没水,但我趁你不注意,喝了不少井壁上滴下来的水。”

冯若盯着他干裂的嘴唇,皱眉道:“你分明没喝多少!而且那水能喝吗?”

方东岩无所谓的样子,“怎么不能?山泉水,干净得很!”

冯若话语一转,泄气道:“东岩,你都挖那么深了,还没挖通,手电筒也快没电了,咱们……唉……”

方东岩握住她的手,说道:“若若,无论多困难,咱们都不能放弃心中的希望!”

说到这里,冯若突然虚捂着小腹,皱眉道:“东岩,我下去解个手,你歇会儿吧。”

“解手何必下去?在这里尿得了。”

“这儿怎么行?”

“这儿、那儿有啥区别?昏天黑地的,反正没别人。”

冯若想想也是如此,扭捏片刻,于是将手伸进裙底,缓缓拉下内裤,褪到膝盖处,然后蹲下来准备撒尿。

方东岩却突然叫住了她:“慢着,若若!”

冯若吓了一跳,羞涩地道:“怎……怎么了?”

方东岩从背包里取出那瓶水,认真地道:“若若,尿在瓶子里吧。为了活下去,咱们得珍惜每一滴水,哪怕是……”

冯若的脸瞬间涨红,娇斥道:“讨厌!那种东西怎么能喝?我不要!”

方东岩耐心劝道:“若若,你没看过荒野求生之类的节目吗?极端情况下,旅人甚至会喝骆驼或马的尿液……”

冯若气得想跺脚:“我就是不要!你……你不是说洞壁滴下来的水能喝吗?”

方东岩说道:“确实能喝,但是得把脸贴着墙面,仰着脑袋,我的脖子本来就够酸疼了,还会喝到沙子。”

冯若哼道:“你果然骗我!我冯若就是渴死,从这儿跳下去,也不会喝那种液体的!”

方东岩继续哄道:“若若,你就当为我着想。你不喝,让我喝吧。咱们不知道还得在这儿待多久呢!”

冯若犹豫片刻,终于妥协道:“可是……瓶口那么小,人家女孩子怎么尿得进去嘛?”

只见方东岩突然躺倒,说道:“若若,那你尿我嘴里吧!这样你瓶子里的水还能保持干净。”

冯若闻言一时无语,但在东岩的坚持下,她到底还是掀起裙摆,跨坐在男友的脸上。

她的蜜穴悬在东岩鼻尖上方,散发着骚骚的气味。

而方东岩鼻孔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阴门上,挠得她一阵酥痒。

只听冯若紧张地道:“东岩,呜呜……人家尿不出来,太羞耻了……”

方东岩突然伸出舌头,顺着冯若的屄缝轻扫了几下,舌尖如灵蛇般滑过她柔嫩的花瓣。

这样吃了记下,方东岩嘴上的动作越来越大,连冯若的阴毛都被打湿成了一缕缕的。

才片刻的功夫,只见冯若的身体猛然一颤,紧接着蜜穴深处涌出了一丝爱液。

方东岩的喉咙早已干涩如沙漠,此刻舔到美人的蜜汁,宛如遇见了绿洲,兴奋地加快舔弄的动作,舌头刺入阴道内,贪婪地汲取着每一滴汁水。

冯若被刺激得娇喘连连,十指插入东岩的头发,呻吟道:“呀,不行,太痒了……东岩,我尿不出来……哎哟,别往里面钻了!”

方东岩的舌头在她体内来回刮弄,不断地挑弄媚肉,卷出更多的蜜汁。

他的鼻尖被冯若的阴毛刺了进来,却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向上顶住了冯若的花蒂,轻轻摩擦起来。

冯若只觉双腿发软,随即一屁股坐到了东岩的脸上,蜜穴则是完全贴住了他的嘴唇。

“东岩,太奇怪了……好想尿,又尿不出来……呃……不对劲,呜呜……我要出来了!”

却见冯若的身体猛地一抖,蜜穴剧烈收缩,继而喷出了一注热乎乎的水花。

方东岩毫不嫌弃,将嘴巴罩住她的屄门,贪婪地吞咽每一滴液体。

一会的功夫,冯若断断续续地喷了十余股,全都溅在东岩的脸上——竟是被舔到潮吹了。

紧接着,冯若的尿道孔也喷出一道淡黄色的尿液,力道强劲,有一半直接射进了东岩的嘴里。

方东岩此刻饥渴难耐,已经分不清味道发生了变化,尽数咽入喉咙。

冯若不仅达到了一波小高潮,还释放出了尿液,顿时觉得身心俱泰,神清气爽。

而她的下体已经湿透,尿液、爱液和唾液混杂在一起,黏黏腻腻的。

她连忙从男人脸前挪开翘臀,草草地提上内裤,然后放下裙摆,捂着脸直呼了好几声“讨厌”。

方东岩的脸上湿滑一片,视线模糊,却将冯若羞涩娇嗔的模样尽收眼底。

这一刻,方东岩心动不已,脑海中不由浮现洪豆豆的身影:两女都是薄脸皮,气质有些相似却又各有千秋——冯若是高冷的青春御姐,洪豆豆是高贵的豪门千金,都是他的心头挚爱。

方东岩不免想入非非:若能将这冷艳的姑侄二女一齐摆到床上,共赴云雨,定是香艳无边的场景。

若非此刻需要节省体力,他真想将冯若按在地上,狠狠地后入她,占有她。

两人收拾起躁动的心情,然后下了土堆,回到地面,依偎着休息起来。

不知不觉,疲惫再次袭来,二人昏昏睡去。

黑暗中,时间仿佛失去意义,直到一阵冰冷的雨点滴落,惊醒了沉睡的两人。

只听井口上方传来淅沥沥的雨声,雨水透过覆盖的树枝浇落下来,显然外面下起了大雨。

方东岩猛地起身,叫道:“若若,快拿水瓶接雨!”说罢捧起双手去迎接雨水。

“我就知道会这样!”冯若一边拧开瓶盖,一边噘嘴骂道,“这下不就有水了嘛,非得喝人家的骚水,气死我了!”

方东岩和冯若这下缓解了口渴的折磨,还将水瓶里接满了雨水。

休整完毕后,冯若看着井口上方被藤蔓和树枝遮挡的缝隙,叹气道:“这下好了,这种鬼天气,更不会有人来这后山了。”然后她又问道:“东岩,手电筒马上就没电了,咱们还挖吗?”

方东岩坚定地说道:“若若,通道都挖那么远了,更没有有退缩的道理了。咱们再坚持坚持吧!”

随后两人重新钻进那个洞口,轮流挖掘或是运送泥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深井的寂静突然被一阵窸窣声打破。

只见井口上方的树枝被人揭开,露出一片灰蒙蒙的天光。

正是救援人员赶到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东岩挥动着铁铲,挖开一块松动的泥土,一股清新的气流扑面而来。

他猛地一震,喊道:“若若,通了!有气流!”

两人加快速度。

东岩又挖了五六分钟,通道终于被打通,露出一个狭窄的出口。

两人借着手电筒最后的那点可怜的光芒,爬行了一段距离,来到了一个宽阔的空间。

方东岩扶着洞壁站起,说道:“若若,咱们好像是到了一个密室啊。”冯若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环顾四周,映出一个远超预期的场景——这不是简单的密室,而更像一座地下宫殿。

空间宽敞,约五十平米,高近三米,墙壁由夯土和石块砌成,布满岁月侵蚀的裂缝。

地面铺着腐烂的草席和枯叶,散发着潮湿的霉味。

冯若拿着手机走了几步,照亮了更多细节。

宫殿中央有一张低矮的土床,床架由粗糙的木头搭建,覆盖着破旧的草席,床头堆放着几块破碎的陶罐。

墙角立着一架木质兵器架,上面斜靠着几把生锈的刀和剑。

靠墙处有一张石桌,桌面刻着模糊的纹路,依稀像是是春宵盟的标志,旁边散落着一个火盆。

宫殿一侧的墙壁上嵌着几个铁质火把架,火把早已腐朽,但仍有一些未燃尽的木柄。

东岩连忙从背包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三支火把。

这回将地宫的景象照得更加清晰了。

只见另一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破旧的布帛,布上绘制着青岚山的简易地形图,标注着几个模糊的红点。

下方的墙角堆放着几个空荡荡的木箱。

冯若粗略地环顾了一圈,皱眉道:“东岩,这里好像走不通啊。唯一的出路似乎是那边坍塌的地方。”她指着地宫一侧,只见那里堆满了碎石和泥土,堵住了一个原本的通道,气流从缝隙中透出,带来一丝清新的气息。

方东岩正想说什么,突然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了。冯若吓得尖叫道:“东岩!你怎么了?别吓我!”她连忙过去扶住东岩,泪水夺眶而出。

东岩的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地道:“不碍事……只是有点累,想歇会儿。”这两天他经历了长时间高强度的挖掘,几乎没有进食,身体早已透支到极限。

“东岩,振作点!我扶你到床上躺会儿!”冯若架着他的胳膊,咬牙使出最后的力气,将东岩拖到了土床上。

刚安置好东岩,她自己也体力不支,一头栽进东岩的怀里,再也不愿起身。

两人相拥在土床上,彼此的体温成了唯一的慰藉,不知不觉中,又一次沉沉睡去了。

当冯若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仿佛睡了一个世纪,脑袋昏沉得像灌了铅,四肢冰冷僵硬,饥饿和干渴如尖刀般刺入她的骨髓。

她试着动了动手和脚,然后低声呼唤东岩的名字。

冯若取出手机,点亮屏幕,发现电量仅剩25%。

她借着微弱的光亮摸索到身旁,探了探方东岩的鼻息,十分虚弱。

冯若连忙从地上找到背包,拿出剩下的那个面包,撕开包装,塞进东岩嘴里,哭道:“东岩,吃!快吃啊!”

方东岩幽幽转醒,艰难地嚼了一口面包,然后撑着土床坐起来。

冯若连忙扶住他,东岩深吸一口气,点燃了地宫里最后一个火把,举在手中,四处查看。

方东岩来到那几个空箱子前面,用脚踢了踢,突然发现箱子后面的墙脚有一个黑洞。

他连忙挪开箱子,墙上露出了一个直径约半米的洞口。

方东岩精神一振:“若若……这洞口,说不定能通出去!”

冯若却不乐观,皱眉道:“东岩,你怎么知道它通哪儿?里面能不能走得通?”

方东岩蹲下来,说道:“若若,我观察过了。这地宫的摆设歪歪斜斜,像是地震破坏的痕迹。那边还塌了,很可能跟上次盗宝贼炸毁山神庙有关。我猜咱们现在可能就在山神庙下面或附近。”

冯若摇头道:“就算是,也不能说明这个洞能出去啊!而且这么小,爬起来多费劲。”

方东岩道:“若若,试试看吧,走不通我退回来,要是走得通,我喊你一声,你再跟进来。”说罢,不顾冯若的劝阻,拿着手电筒钻进了洞口。

冯若留在地宫,惴惴不安呆在原地,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约莫半个小时后,洞内传来东岩虚弱的喊声:“若若,爬过来吧!注意安全!”

“东岩!你找到出口了?”冯若一阵惊喜,连忙钻进洞口。

狭窄的通道挤得她喘不过气,她咬牙匍匐前行了不知多远,终于爬出了洞口,来到另一个空间。

这里一片漆黑,东岩手中的手电已经彻底熄灭。

冯若连忙打开手机的手电功能,照向四周。

她环顾一圈,气得骂道:“怎么又是一个密室!这鬼春宵盟到底挖了多少洞啊!”

“若若,别急。我来过这儿!你之前问过我在哪儿挖到宝箱,就是这儿了!”方东岩指了指头顶,上面赫然是春宵盟的标志和苏东坡的两行诗句,“这里就是我和美岚她们挖出宝箱的地洞。”

冯若顿时转忧为喜,紧紧握住东岩的一只手:“什么?居然通到这儿了?那咱们能出去了?”

方东岩接过手机,照亮周围,却见屏幕突然跳出“低电量,请及时充电”的警告。

此刻他已经顾不上这些,拉着冯若朝出口走去。

两人来到出口的竖洞处,东岩分开双腿,踩着洞壁想要爬上去推开洞口的石板,结果刚迈出两步,便栽倒在地上了。

冯若连忙抱住他:“东岩!你怎么样?别吓我!”

方东岩虚弱地道:“若若,出口就在上面了……你试试推开石板,我……我没力气了……”

冯若于是蹬着墙壁,爬至洞顶,双手推向石板,结果纹丝不动。

她小心翼翼地回到地面,瘫坐在东岩身旁,“东岩,推不动……太重了……”说着拿过来手机,准备看一下剩余电量和当前时间,却发现屏幕上突然跳出几十条未读消息提示。

她惊喜地叫道:“东岩!这里有信号了!”

冯若再次睁开眼时,眼前是一片柔和的白光,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淡淡气味。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干净的病床上,手腕上连着透明的吊瓶,身上穿着宽松的病号服。

这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轻声交谈着。

正是林香理子和丁茜茜。

冯若听出二人在聊这几天发生的事,于是闭上眼睛假装未醒,静静地听着。

“干妈,豆豆干妈的身体不要紧吧?”

“不要紧,姐姐只是有点操劳了。这几天她为了东岩和若若的事,一直绷着一根弦,到处奔走……”

“唉,我知道豆豆干妈一直强忍着泪水,背地里肯定偷偷掉泪了。她真的很关心东岩哥和若若姐……”

“是啊,她知道咱们都有些泄气了,以为东岩和若若已经……所以姐姐一直表现得很顽强,屹立不倒,不让大家失去希望。”

说到这里,丁茜茜突然娇憨地笑道:“嘿嘿,豆豆妈妈当然厉害了!不过香儿妈妈也很不错嘛!”

林香理子不好意思起来,“茜茜,快别说了。我什么忙都没帮上,别说跟姐姐比了,就是你美岚妈妈都比我强不少。美岚天天哭闹,白天给警方和救援队施压,晚上独自在房间里落泪,唉……”

“我妈也真是的,那么大吵大闹,看起来比唐阿姨还伤心,也不怕被人误会。”丁茜茜一脸不省心的表情,摇头叹气道,“唉,这么大人了,不知道注意点影响!”

林香理子温柔地道:“茜茜,你还不清楚你妈的性子吗?美岚就是这种敢爱敢恨、率性而为的性格。正是这种真性情,让姐姐和东岩君都很……都很欣赏。”

丁茜茜嘟起了小嘴,“干妈,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讲……我感觉我妈爱东岩哥比爱我还多呢!”

林香理子闻言轻笑起来:“怎么,吃你东岩哥的醋了?茜茜,你妈这几天只是担心东岩的安危,你别多想。”

听到这里,冯若轻轻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林香理子和丁茜茜闻声转过头来,只见冯若睁着一双明亮、美丽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她们。

“若若姐!你可算醒了!太好了!”丁茜茜激动地扑了过来。

“若若,你感觉怎么样了?”林香理子握住冯若的手,一脸关切。

冯若挤出一丝笑容,轻声道:“姑姑,茜茜,我很好……我睡了多久?”

“若若姐,你从昨天进医院一直睡到现在,这会儿都快中午了!”

“若若,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冯若舔了舔嘴唇,点头道:“饿,什么都想吃,吃什么都行。姑姑,你看着买吧。”

“好的,那我出去一趟。茜茜,你看着点若若。”林香理子交代了一声,然后出了病房。

丁茜茜坐在床边,笑嘻嘻地道:“若若姐,你吃水果吗?我给你拿个香蕉,或者削个苹果?”

“吃苹果吧。”冯若的目光扫过病房,注意到有好几篮水果和几簇鲜花,“怎么这么多花和水果啊?”说罢注视着丁茜茜。

这位小美人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短款的针织开衫,内搭粉色吊带小背心,凸起的D罩杯胸脯曲线十分惹眼。

下身是一条紧身牛仔短裤,包裹着她圆圆的翘臀,曲线夸张却不失协调,胜过许多熟女的风韵;脚上踩着一双白色帆布鞋,鞋带系成俏皮的蝴蝶结,浑身散发着青春阳光的活力。

丁茜茜一边削苹果,一边解释道:“好多人来看你和东岩哥了!但大多被豆豆干妈挡在楼下了,怕人多碍事,影响你们休息,只放了一些重要的人和咱们的同事进来……嘿嘿,若若姐,你不知道,豆豆干妈好厉害的!”

冯若微微一笑,轻声唤道:“茜茜,扶我坐起来。”丁茜茜把苹果搁在桌上,然后去扶冯若,在她背后垫了个枕头。

冯若看着小丫头殷勤的模样,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脸蛋:“茜茜,你在丽蔻干得还习惯吗?”

“挺好的!大家都很关照我,尤其是我的香儿妈妈!”丁茜茜坐回椅子,笑得眉眼弯弯,两只脚在下面晃来晃去。

她栗色的微卷长发披散在肩头,发尾轻轻翘起,像是带着几分不羁的灵动。

脸蛋圆润小巧,柳叶般的眉毛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灵动的光彩,像是藏着无数小秘密。

小巧挺翘的鼻子下面,饱满的唇瓣涂着一抹淡淡的樱桃色唇彩,笑起来时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甜得让人心动。

“你呀,走到哪儿都是大家的开心果,谁见了会不喜欢。”冯若说着,低头闻了闻自己,掀开衣服一看,里面干净清爽,连内衣都换了新的。

她忍不住问道:“茜茜,是你帮我擦洗的身子、换的内衣吗?真懂事呢。”

丁茜茜一边削苹果,一边咯咯笑道:“原本是我做的,但我妈看见了,嫌我笨手笨脚,就接过了我的活。”

“什么?是丁……是你妈妈?”

“对呀,有什么不妥吗?大家都是女人,还怕被看见?”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说这个了,东岩醒了没有?”

“嗯嗯,醒了!比你早一个钟头醒的,明明伤得比你重!”

冯若一听,作势要下床,惊叫道:“他醒了?你怎么不早说!他在哪个房间?走,去看看他!”

“诶,若若姐,别急!吊瓶,吊瓶!”丁茜茜连忙伸手去按她的身体。

冯若却坚持要过去。

她拔掉手腕上的吊针,由丁茜茜搀扶着出了房门。

两人推开隔壁病房的门,只见方东岩半靠在病床上,丁美岚和洪豆豆正陪在他身边,三人似乎在争论什么。

丁美岚一见冯若,立马迎了过来,扶住她另一边的手臂:“若若,你醒了!怎么不多歇会儿?快来坐下!”她的栗色大波浪长发披散在肩头,穿着一身黑色的修身连衣裙,衬得身材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熟女的妩媚气质呼之欲出。

洪豆豆也站起身来,温柔地问道:“若若,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叫医生来看看?”她穿着一件白色的丝质衬衫和黑色的高腰铅笔裙,乌黑的长发盘得整整齐齐,修长的脖颈一览无余,从头发到脚底都散发着典雅的气质。

“你们两个这么热情干什么?”冯若有些不适应两位美熟女的殷勤,接着说道,“我已经没事了,现在出院都可以!”

方东岩哈哈一笑,接过话头:“就是就是!若若,咱们果然心有灵犀!我正跟豆豆姐、美岚姐说这事儿呢,待在这儿闷也闷死了,我也要出院!”

丁茜茜无奈地道:“你们小两口怎么都这样啊?让唐阿姨听见,不骂你们一顿才怪!”

冯若斜睨了她一眼,“我说丁茜茜,你现在不在我手下做事了,敢开我玩笑了是吧?”

丁茜茜俏皮地吐了吐小舌头,嘿嘿笑道:“我这是把若若姐当自家人嘛!”她看了一圈,又问道:“诶?唐阿姨呢?之前我来的时候还在这儿呢。”

丁美岚说道:“你唐阿姨接了个电话,说有事出去一会儿。”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冯若说道:“是唐阿姨回来了吗?”

只见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身姿曼妙的金发女郎。

她穿着一件酒红色的低胸裹身裙,裙摆刚过膝盖,性感却不失得体,脚下的一双黑色细高跟鞋衬得她双腿修长。

她的脖子上戴着一串银色项链,金色的长直发披散在肩头,脸上挂着浅笑,眼光却透露出一丝丝的张扬。

丁茜茜一见此人,立马双手叉腰,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叫道:“Ruby!你来干什么?我们不欢迎你!”

Ruby轻笑以对:“哎哟,小丫头,干嘛这么大声音?吵到病人就不好了。”她款款迈进来两步,分别向众人问好:“东岩,冯副总监,好久不见。美岚,每次见你都这么迷人呢。Auntie,你……你也在呀。”说罢目光有意无意地略过丁茜茜,摆明是无视了她。

丁茜茜拧起眉头,说道:“Ruby!你是来跟你弟和你舅求情的吗?”

丁美岚连忙喝止道:“茜茜,来者是客,不得无礼!Ruby,别在门口站着,进来坐吧。”

Ruby稍稍分开一双美腿,身体微微倾斜,摆出一副恬淡的样子,笑盈盈地道:“瞧啊,还是年长的懂礼貌。不仅人漂亮,说话也漂亮,可惜了,唉……这么好的基因。”

丁茜茜气得小脸通红,举起了一个粉拳,连裙摆下的一对可爱的美腿都绷紧了,“Ruby!你阴阳我?想打架是吧?”

方东岩连忙打圆场:“茜茜,Ruby,给我个面子,别吵了!”

冯若拉住丁茜茜的手,柔声道:“茜茜,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过来陪我。”

洪豆豆轻咳一声,缓缓开口道:“Ruby,你来是为了什么,快直说吧。东岩和若若需要休息。”她的站姿端庄,眼神平静却透着几分压迫感。

Ruby的气焰瞬间收敛起来,连站姿都规矩了几分,诚恳地说道:“Auntie,我真的只是来看看东岩和冯副总监,以朋友和同事的身份。”

就在这时,洪豆豆的手机响了。

她走到窗边接听过后,对众人说道:“美岚,东岩,我出去办个事,你们聊会吧。”说着拿起她的黑色坤包,准备离开。

丁美岚忙问道:“豆豆,马上中午了,你还忙啥?等吃了饭再说吧!”

洪豆豆温和一笑:“我大嫂说有事找我,让我过去一趟。”

丁茜茜好奇地道:“大嫂?不就是干妈的大哥的老婆了?”

Ruby忍不住插嘴道:“小丫头还不太傻嘛。”

丁茜茜立马炸毛了,甜美的脸蛋上满是辣味:“Ruby!你真想打架是吧?”

丁美岚训斥道:“胡闹!你要约架到大马路上去!”

洪豆豆也皱眉道:“茜茜,Ruby,你们两个不听话是吧?”她的声音不大,却如一记重锤落下。

两人这才认错:“干妈,我错了。”“Auntie,I’m sorry。”丁茜茜低头撅着小嘴,Ruby则是尴尬地拍了拍裙摆。

洪豆豆无奈地摇摇头,从两人中间走了出去。

丁美岚看着洪豆豆消失的背影,感叹道:“还得是咱们洪大小姐啊!外表柔美可人,嗓音也明明软软的,可分量比咱们重多了!咱们说话不顶屁用啊!”她妩媚一笑,拢了拢腮边的乱发,随即轻轻一甩头,端的是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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