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寂,是这片被遗忘的魔王领地永恒的主题。
月光如水银般泻下,却无法穿透笼罩在古老城堡上空的浓重阴云,只能在嶙峋的尖塔和断裂的城垛边缘勾勒出一抹惨白的光晕。
空气中,硫磺的刺鼻与某种更深沉、更令人作呕的陈腐气息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亡魂的叹息,在这片被诅咒的土地上世代回荡。
这里就是魔王城——财富与死亡的交界地,是绝望者最后的赌局,吸引着一批又一批的冒险者,如同飞蛾扑向摇曳的鬼火。
诺尔特,便是这群逐利之蛾中,最为艳丽也最为脆弱的一只。
她的队伍共计四人,此刻正行走在通往魔王城核心区域的幽暗秘道中。
她是一位舞娘,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位以身体为武器,在刀尖与欲望之间翩跹的黑色舞巫女。
她那身小麦色的肌肤,仿佛常年沐浴在南国炽热的阳光下,细腻而富有弹性,在摇曳的火把光芒映照下,流淌着一层蜜糖般诱人的光泽。
今夜,她为这趟凶险的旅程精心挑选的装扮,更是将她骨子里的野性与魅惑发挥到了极致。
她的上身,是几缕精心裁剪的白色绸缎,其剪裁之大胆,足以让任何正人君子面红耳赤。
那珍贵的布料仅仅堪堪遮掩住她胸前那对惊心动魄的饱满轮廓,随着她每一步轻盈的移动和每一次呼吸,那雪白的山峰便微微颤动,深邃的阴影在其间若隐若现,勾勒出令人血脉偾张的弧度。
绸缎的边缘细密地镶嵌着一圈幽绿的宝石,如同暗夜中闪烁的鬼火,为她的性感平添了几分妖异与危险。
她的腰肢柔若无骨,纤细得仿佛一掌便能完全掌握。
一条由无数细小金色链条与更多更大的绿宝石串联而成的腰带,松松垮垮地垂在她的胯间,随着她款款的步伐,那些链条与宝石相互碰撞,发出一连串清脆悦耳又带着一丝慵懒挑逗的叮当声响。
腰带之下,并非寻常的裙摆,而是由数十条长短不一、点缀着细碎宝石的白色流苏构成。
它们随着她身体的摇曳而起伏,如同拥有生命的藤蔓,在她修长紧实、线条优美的大腿间嬉戏。
大腿的根部,那片最为隐秘的领域,便在这流苏的掩映下时隐时现。
她的双臂之上笼着两截冰蓝色的透明纱袖,轻柔得宛若晨雾。
纱袖之下,她圆润的臂膀和小麦色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添一种难以言喻的异域风情与朦胧美感。
她的手腕与脚踝,都戴着沉甸甸的、镶满了绿宝石的纯金镯子,与她高高盘起的发髻间那颗硕大无比、晶莹剔透的水滴形绿宝石头饰遥相呼应。
而她那双匀称的玉足,则被一双工艺繁复的金色长绑带罗马凉鞋包裹着。
精致的金色皮条柔软地贴合着她的脚踝,一路向上攀援,缠绕过她线条优美的小腿肚,直至膝盖下方。
每一条绑带的交汇之处,都点缀着一颗颗细小的、熠熠生辉的绿宝石。
这使得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仿佛被无数星光点缀,如同一尊行走的艺术品,闪耀夺目,既明媚张扬,又性感撩人,宛如一朵在永夜中绽放的毒花,美丽,却也预示着致命的危险。
“我说,尤克队长,”诺尔特的声音,带着她标志性的、仿佛含着糖块般的娇媚与慵懒,打破了秘道中的沉寂。
她习惯性地轻轻摆动着腰肢,让腰间的金链与流苏发出更为诱人的声响,即便是在这种生死未卜的潜入行动中,她也从不忘记最大化地展现自己的本钱。
“这次的目标,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第八代魔王吗?听起来就让人家好怕怕呢。”
她微微嘟起涂着鲜艳唇蜜的嘴唇,眼神却在昏暗中瞟向队伍里的其他男性。
精灵猎人尤克,队伍中最为年长,等级高达七十一级,此刻却丝毫没有被她的媚态所动。
他那双属于精灵特有的尖耳微微抽动,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眉头因高度的紧张而紧紧蹙起:“情报显示,魔王阿哈特的力量深不可测,绝非以往我们遇到的那些小角色可比。诺尔特,收起你那些不合时宜的小动作,所有人,务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他瞥了一眼身姿摇曳的诺尔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深知,这个舞娘除了作为队伍吉祥物般的存在,以及在庆功宴上能活跃气氛外,实际战斗能力几乎为零。
但她的存在,确实能在某种程度上维持队伍里那些头脑简单的雄性生物高昂的士气,尤其是在漫长而枯燥的冒险旅途中。
疾风魔法剑士萨帕特,六十九级,闻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目光却肆无忌惮地在诺尔特那随着步伐而晃动的丰臀和若隐若现的大腿上游走。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声音带着一丝粗野的欲望:“怕什么,小诺尔特!有我和尤克队长,还有奥利恩斯在,区区魔王,不在话下!等我们宰了那家伙,拿到那笔天文数字的赏金,哥哥我带你去王都最豪华的‘夜莺与玫瑰’酒馆,让你快活似神仙!”
“好啊,萨帕特哥哥,”诺尔特向他抛了个足以让钢铁融化的媚眼,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般扇动着,“那人家可要点最贵的酒!”
她发出一串小恶魔般狡黠而清脆的笑声,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之后,自己被无数金币和奢华珠宝包围的场景。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丰润的下唇,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算计:“不知道我们当中会是谁最终干掉魔王呢?”她歪着头,故作天真地说道,声音却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野心,“要是这次我们当中真的有人能成为屠魔英雄、名扬整个大陆的话,我就去给那位最最英勇的英雄大人当情妇好了!那样的话,以后就可以天天穿金戴银,享受荣华富贵了呢!嘿嘿,你们要好好加油啊!”
她说着这些露骨至极的话语,脸上却没有丝毫羞赧,仿佛这只是人生道路上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职业规划。
队伍中等级相对最低,只有五十三级的冷面魔法师奥利恩斯,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冷哼。
他自始至终都板着一张脸,对诺尔特的轻浮与队员们的粗俗言语置若罔闻,只是全神贯注地感知着周围空气中任何一丝异常的魔力波动。
对他而言,完成任务,拿到报酬,然后迅速离开这些聒噪的同伴,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踏入这片魔王领地的那一刻起,死神的巨大镰刀,便已悬在了他们每个人的头顶。
……
魔王城的深处,一个巨大而空旷的天然溶洞内。
这里没有寻常魔王巢穴中常见的奢华装饰,没有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也没有熊熊燃烧的恶魔火焰。
只有冰冷、坚硬的黑色岩石,以及几支在岩壁上不安跳动,投下幢幢鬼影的火把。
第八代魔王阿哈特——一个与这个剑与魔法的世界显得格格不入的神秘存在,正静静地端坐在由巨大兽骨搭建而成的简陋王座之上。
他并非传统意义上那种青面獠牙、肌肉贲张的魔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普通的人类。
然而他的力量来源,却超出了这个世界所有生灵的认知范畴。
当诺尔特一行四人,踩着细碎的石子、小心翼翼地踏入这片仿佛被时间遗忘的空洞时,迎接他们的,并非预想中的魔法陷阱,也不是面目狰狞的魔物军团——
“哒哒哒哒哒——!!”
一阵短促而爆裂的巨响,如同晴空中的霹雳,骤然撕裂了溶洞内死一般的寂静!
伴随着这恐怖声响的,是数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火舌,从魔王手中那根从未见过的、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法杖”中喷吐而出!
精灵猎人尤克,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兵,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瞬间便作出了反应。
他怒吼一声,试图拉开背上那张刻满了风系符文的精灵长弓,然而,他的动作在那些呼啸而来的“暗器”面前,显得如此缓慢可笑。
噗噗噗!
数朵妖艳的血花在他厚实的皮甲上猛然绽放,他甚至没能看清攻击究竟来自何方,身体便像被无形的巨锤击中一般,带着满脸的惊愕与不甘,重重地向后倒去。
他引以为傲的七十一级修为,以及精灵族特有的敏捷,在魔王阿哈特手中那支名为AKM的现代突击步枪面前,脆弱得如同阳光下的初雪。
“尤克队长!!”萨帕特发出一声惊骇欲绝的咆哮,他的双眼瞬间因愤怒与恐惧而变得赤红。
他猛地拔出腰间那柄灌注了他毕生斗气的魔法长剑,剑身之上,代表疾风的青色光芒刚刚亮起,试图发动他最强的剑技。
“砰!砰!”
又是两声沉闷而有力的枪响,比之前的爆裂声更加令人心悸。
魔王阿哈特不知何时已经换了另一把更为短小精悍的“法杖”——那是一把银色的,造型狰狞的沙漠之鹰手枪。
枪口喷射出的两道火光,精准地命中了萨帕特的额头与心脏。
这位六十九级的疾风魔法剑士,甚至连一句像样的咒语都没能吟唱出来,他那引以为傲的斗气铠甲在近距离的大口径子弹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被轻易洞穿。
他脸上的表情凝固在极度的错愕之中,身体晃了晃,便追随尤克的脚步,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土。
一直沉默不语的魔法师奥利恩斯,此刻脸色已然煞白如纸。
他终于隐约明白了,那绝非任何他所知晓的魔法或是炼金武器——那是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超越了这个世界力量体系的、纯粹而高效的杀戮工具!
他惊恐地尖叫一声,双手急速挥舞,试图吟唱复杂的咒文,构建多层元素护盾。
然而,魔王阿哈特只是随意地抬起了手中的另一把黑色“法杖”——M4A1卡宾枪,冰冷的枪口轻描淡写地锁定了奥利恩斯。
“哒哒哒!”一串精准无比的三发点射,那些刚刚凝聚成型、闪烁着各色光芒的元素护盾,在高速旋转的步枪子弹面前,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应声破碎。
子弹余势不减,轻易地撕裂了奥利恩斯单薄的法师袍,将他的胸膛打成了血肉模糊的筛子。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咯咯”声,便软软地瘫倒在地。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到让人窒息。
……
诺尔特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始她那套能大幅提升队友战斗能力的祈福之舞,她的三位同伴——那些在她眼中等级高超、经验丰富、足以让她安心依赖的强大冒险者,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具冰冷僵硬的尸体。
温热的鲜血从他们身下汩汩流出,将这片冰冷的黑色岩石地面,染上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
恐惧一瞬间彻底淹没了诺尔特!
她那双总是顾盼生辉、流转着万种风情的桃花眼,此刻只剩下最原始、最纯粹的惊骇与呆滞。
她傻傻地看着那个手持各种奇异“法杖”的魔王阿哈特,他身上散发出的,并非传统魔王那种令人窒息的暴虐魔力,而是一种更加纯粹、更加让她灵魂都在颤抖的冰冷杀意。
那是属于捕食者的眼神,漠然而无情。
魔王阿哈特缓缓地从兽骨王座上站起身,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向着场中唯一幸存的诺尔特走来。
他手中的枪械,在火把的映照下,散发着金属独有的冷硬光泽,那光泽刺痛了诺尔特的双眼。
她的双腿抖得如同风中残叶,几乎无法支撑她那引以为傲的曼妙身躯。
她能感觉到,自己精心保养的小麦色肌肤之上,此刻已经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鸡皮疙瘩。
那些平日里让她更添光彩的闪亮绿宝石和叮当作响的金色链条,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有些可笑。
“你……你……究竟是什么怪物……”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哭腔,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娇媚与从容。
那身她精心挑选的、足以让世间任何一个雄性生物都神魂颠倒、血脉贲张的极度暴露的舞裙,此刻却无法给她带来丝毫的安全感。
反而,那些大面积裸露在外的肌肤,让她在接触到溶洞中阴冷空气时,感觉更加寒冷,更加脆弱无助。
魔王阿哈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用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深邃眸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那并非欣赏她的美貌,而是像猎人在欣赏落入陷阱后瑟瑟发抖的猎物,又像孩童在观察一只即将被捏死的漂亮蝴蝶。
“砰!”
又是一声突兀的枪响。子弹带着灼热的气息,精准无误地射入了诺尔特右边的大腿。
剧烈的疼痛猛然袭来,诺尔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再也无法维持平衡,不受控制地向一旁跌倒在地。
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从伤口处喷涌而出,迅速染红了她那健美的小麦色大腿,也染红了那些本就稀疏的白色流苏裙摆。
她脚上那双金色的罗马凉鞋也未能幸免,沾上了点点猩红的血迹,绑带之间镶嵌的那些细小绿宝石,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啊啊啊——!好痛!好痛啊!”诺尔特痛得蜷缩成一团,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糊满了她那张曾经美艳的脸庞,冲花了她精心描画的精致妆容。
死亡的恐惧与肉体上难以忍受的剧痛,如同两只无形的巨手彻底击溃了她所有的心理防线。
她不过是个四十八级的舞娘,作为队伍中的支援角色,她本身就不具备任何直接的战斗能力。
一直以来,她都巧妙地依靠着队友们的保护,以及自己那无往不利的姿色,在各种危险的境地中周旋求生。
但此刻,她的队友们已经全部惨死,而她引以为傲的美貌,在眼前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魔王和他那恐怖的武器面前,似乎也彻底失去了往日的作用。
“救、救命……救我……”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喉咙深处发出了绝望而微弱的哀鸣。
这是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词语,是溺水者伸向虚空的枯槁手臂。
魔王阿哈特缓步走到她的面前,那双沾染了血迹的军靴停在了离她脸颊不足半尺的地方。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手中的枪口稳稳地指着她的头颅。
那黑洞洞的枪口,在诺尔特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中,仿佛是通往无尽深渊的幽冥入口。
诺尔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本能在疯狂地叫嚣。
在死亡的巨大威胁面前,羞耻、尊严,这些平日里被她或多或少顾及的东西,此刻都已变得无足轻重。
她下意识地想到了自己最擅长、也是唯一剩下的武器——她的身体。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她一边涕泪横流地哭泣着,一边用那双因失血和恐惧而颤抖的双手,勉强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
她强忍着大腿上的伤口传来的剧痛,努力地试图在脸上挤出一个最妩媚、最能勾起男人怜香惜玉之情的表情。
然而,由于脸上纵横的泪痕、惊恐的神色以及难以忍受的痛楚,这个表情显得异常扭曲和怪异,非但没有半分美感,反而更添了几分可悲。
“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肯放过我……”她语无伦次地哀求着,目光像受惊的小鹿般,紧紧地盯着魔王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徒劳地试图从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中,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动容或是欲望。
“放过我吧!我愿意成为你的女人、不……情妇,哪怕是性奴隶都可以!”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用尽全身力气尖声叫道。
这句话,她曾经在与队友们打情骂俏、吹嘘自己的魅力时,半开玩笑般地说过。但此刻,却是发自肺腑的、饱含着无尽恐惧与卑微的祈求。
她似乎看到,魔王阿哈特那如同雕塑般冷硬的眼神,在听到这句话后,微微地动了一下。
虽然那变化极其细微,却如同在黑暗中划过的一丝微光,让诺尔特心中濒死的希望,又重新燃起了一点点渺茫的火星。
“你看……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很棒的,对吧?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什么都可以!”
说着,诺尔特伸出那双沾满血污和尘土的颤抖的手,开始笨拙地撕扯自己身上本就少得可怜的衣物。
那几缕勉强遮挡住她胸前春光的白色绸缎,被她粗暴地扯开,拉断。
她引以为傲的、如同熟透蜜桃般饱满丰腴的胸部,便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气和魔王阿哈特那漠然的注视之下。
小麦色的肌肤在摇曳不定的火光映照下,泛着一层细密的汗珠与难以言喻的诱人光泽,与胸前那两点因紧张和羞耻而微微挺立的嫣红,形成了强烈而刺激的视觉冲击。
她强忍着从大腿伤口处的剧痛带来的一阵阵眩晕感,努力地挺起胸膛,试图让自己这最后的资本看起来更具诱惑力,更能打动眼前这个掌握着她生杀大权的男人。
那些原本镶嵌在绸缎上的细小绿宝石,随着她剧烈的动作叮叮当当地散落了一地,发出了一阵阵清脆而又凄凉的声响。
在这死一般寂静的魔王溶洞中,这些声音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她手臂上那两截冰蓝色的透明纱袖,早已在刚才的挣扎与跌倒中被粗糙的地面磨损得破烂不堪,沾染上了斑斑血迹和肮脏的尘土。
她头上那颗硕大的水滴形绿宝石头饰也歪向了一边,几缕被汗水浸湿的黑发凌乱地贴在她的额前和脸颊,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再无半分平日里的精致与妩媚。
她甚至不顾一切地扭动着受伤的身体,试图让那几条白色流苏组成的短裙滑落得更多一些,好让她大腿根部那片最为私密的雪白风光更加清晰、更加赤裸地展现在魔王的面前。
她太清楚自己的身体对于那些被欲望驱使的男人们有多么巨大的吸引力了。
在过去的日子里,无数的冒险者、富商甚至贵族,都曾为她那妖娆的舞姿和火辣的身体一掷千金,更有甚者,还曾为她拔剑相向,大打出手。
她天真地希望,眼前这个强大到令人绝望的魔王,也能像那些凡夫俗子一样,被她的魅力所征服,从而放她一条生路。
然而,魔王阿哈特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依旧只有一片令人心寒的漠然与疏离,仿佛眼前这个衣不蔽体、苦苦哀求的女人,与地上的石子并没有任何区别。
就在诺尔特因为魔王的沉默而感到越发绝望之时,一个清脆而冰冷的女声,如同淬了毒的利刃,从魔王阿哈特的身后传来:“区区一个卑贱的人类雌性,也妄想配得上伟大的魔王大人吗?!”
诺尔特艰难地循声望去,只见在魔王阿哈特那高大的身影之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同样拥有着绝世容颜的魔族女性。
她身着华丽的黑色长裙,头戴狰狞的犄角,一双猩红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对诺尔特的鄙夷与不屑,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只肮脏的、令人作呕的蠕虫。
这句充满了极致蔑视与羞辱的话语,像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诺尔特那早已脆弱不堪的心灵之上,将她心中那最后一丝微弱的、不切实际的希望之火彻底浇灭。
从魔王和他身后这个女人的眼神中,诺尔特清楚的感知到,她的色诱失败了。
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依仗,她在男人世界中无往不利的武器——她的美貌与身体,在这一刻,被击打得粉碎,变得一文不值。
极致的羞辱感、无力感与彻底的绝望,瞬间吞噬了她的理智,如果色诱不能成功,那她的生命……
“啊……呃……”诺尔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一阵漏气风箱般的嗬嗬声。
她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像一滩烂泥般彻底瘫软在了冰冷而肮脏的地面上。
她知道自己大概难逃一死。
可她不想死,她还年轻,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没有做,她太害怕了。
一股不受控制的暖流从她的双腿之间狼狈地涌出,迅速在地上洇开了一小片深色的、散发着异味的痕迹。
在极度的恐惧、羞辱与绝望之下,诺尔特失禁了。
那身曾经让她在无数男人面前艳光四射的性感舞裙,此刻已经彻底被血污、尘土和尿液所玷污,屈辱地贴在她冰冷的身体上,显得无比肮脏和可悲。
那些曾经在她身上闪耀着诱人光芒的绿宝石和金色链条,此刻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如同她此刻黯淡无光的生命一般,散发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魔王阿哈特低头看着她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那张如同冰雕般毫无表情的脸上,嘴角似乎向上牵起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
那弧度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又像是在玩味着某种残酷的游戏。
“如果你能从我的视线中成功逃脱,我便饶你一命。”
他终于再次开口了,声音依旧平淡如水,不带任何人类应有的感情色彩。
这句话在诺尔特那已经麻木的心湖中猛然激起了一丝微弱的涟漪。
——逃?
她的右腿中了一枪,剧痛钻心,每动一下都如同酷刑,怎么可能逃得掉?
这分明是猫戏老鼠般的残忍戏弄!
但是……但是这是魔王亲口说出的条件,是她在这无边绝望中,唯一能抓住的一线生机,哪怕这生机比蛛丝还要纤细,比朝露还要虚幻。
求生的本能,再一次压倒了所有的恐惧、羞辱与疼痛。
诺尔特猛地咬紧了牙关,那力道之大,甚至让她尝到了一丝牙龈被咬破后传来的血腥味。
她强忍着大腿上传来的如同被无数钢针同时穿刺般的撕裂剧痛,用那双沾满了污秽的双手,奋力支撑着地面,开始一点一点地、艰难无比地向前爬行。
她已经完全顾不上自己此刻那几近赤裸的胸部在粗糙不平的岩石地面上摩擦所带来的火辣辣的疼痛,也顾不上身后那道如同实质般冰冷而戏谑的视线。
她此刻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地活下去!
她的金色凉鞋,在刚才剧烈的挣扎与跌倒中,早已掉落了一只,剩下的一只也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的左脚脚踝上,鞋面上的绑带已经被磨断了好几根,那些曾经璀璨夺目的细小绿宝石,也因为与地面的不断磕碰而变得黯淡无光,甚至有几颗已经脱落,不知滚落到了何处。
她那身引以为傲的水嫩肌肤上,此刻布满了被尖锐石子划出的细密伤痕和肮脏的污渍,汗水、泪水与血水混合在一起,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狼狈的印记,让她看起来如同一个从地狱中爬出的可悲亡魂。
她爬得很慢,很慢,每向前挪动一寸,都仿佛要耗尽她全身的力气,都牵动着大腿上那狰狞的伤口,带来一阵阵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的钻心剧痛。
但她不敢停下,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如同死神化身般的魔王,就那么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像一个极具耐心的猎人,正带着一种残酷的愉悦,欣赏着他掌中猎物这最后徒劳而可笑的垂死挣扎。
“快……再快一点……诺尔特,你一定要活下去啊……”她在心中用尽全力对自己嘶吼着,催促着。
她艰难地爬向那个她记忆中溶洞的入口方向,那里有她和同伴们来时的路,那里有她此刻幻想中唯一可能存在的生机。
就在她凭借着非人的意志,终于爬到了距离那个象征着希望的溶洞入口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她的眼中甚至已经能模糊地看到外面那微弱而朦胧的光线时,魔王阿哈特那不带丝毫情感起伏的声音,如同催命的魔咒一般,再次在她身后幽幽响起,依旧是那么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最终宣判:
“时间到了。”
“哒哒哒哒哒哒——!!”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密集、都要狂暴的枪声,如同死神手中那柄巨大的黑色镰刀,带着撕裂一切的恐怖力量,再次无情地向她挥斩而来!
无数灼热的子弹,带着尖锐的呼啸,精准地追上了她那正在努力向前蠕动的、可悲而渺小的身影。
一发又一发,如同冰雹般密集地射入了她的后背、腰肢、臀部,甚至还有几发洞穿了她那曾经引以为傲的丰满胸膛。
剧烈到无法用任何言语形容的疼痛,如同海啸般瞬间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诺尔特的身体,像一个被顽童肆意破坏的精致布娃娃一般,在无数子弹的强大冲击力下,被打得不断抽搐、弹跳。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如同被戳破了无数孔洞的水袋一般,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飞速流逝。
温热的、带着腥甜气息的鲜血,从她身上那数不清的狰狞弹孔中疯狂地喷涌而出,将她身下的岩石地面彻底染成了一片令人作呕的暗红色。
那身曾经让她在无数男人面前大放异彩、风情万种的白色舞娘装束,此刻已经彻底被她自己的鲜血所浸透,破烂不堪地、紧紧地贴在她那具早已残破不堪的身体之上。
那些曾经在她身上闪耀着妖异光芒的绿宝石和金色链条,此刻也大多崩裂、脱落,混杂在血泊与尘土之中,闪烁着一种诡异而凄凉的光芒,仿佛是在无声地嘲笑着她这短暂而悲哀的一生。
她那引以为傲的柔嫩肌肤上,绽放出了一朵又一朵妖异而凄美的血色之花,触目惊心。
“不……我……不想……死……”她从喉咙的深处,挤出了最后几个破碎而微弱的音节。
那双曾经充满了魅惑与风情的桃花眼中,最后的一丝神采也如同风中残烛般迅速熄灭了。
她那张曾经明媚性感、顾盼生辉的脸庞,此刻因为极致的痛苦与恐惧而扭曲得不成样子,最终,定格在了无尽的绝望、不甘与对死亡的深深恐惧之中。
她的身体无力地向前扑倒,最终趴在了冰冷的血泊里,距离那个她曾无限向往的、象征着生路的溶洞入口,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那一步,却成了她永生永世也无法跨越的天堑。
魔王阿哈特缓步走到她那具尚在微微抽搐的尸体旁,面无表情地伸出穿着厚重军靴的脚,轻轻地踢了踢诺尔特那已经开始失去温度的身体,就像是在确认一件不再有任何价值的物品是否已经彻底损坏。
“真是……脆弱而不堪一击的生命啊。”他用一种近乎叹息的语气低声说道,那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怜悯,也没有任何喜悦,只有一片亘古不变的冰冷与漠然。
然后,他转过身,带着他那位同样冷漠美丽的魔族部下,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魔王城那更加黑暗的深处。
只留下诺尔特那具早已千疮百孔、血肉模糊的尸体,和一地破碎的宝石、断裂的金链以及她那早已化为泡影的梦想,在这座冰冷而死寂的魔王城中,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地变得更加冰冷,更加僵硬。
……
溶洞深处,死亡的阴影如同实质般笼罩着诺尔特。
魔王阿哈特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的身体,而她离出口只剩下几米远了。
魔王扣动扳机,子弹如疾风暴雨般射向她的身体。
诺尔特绝望的闭上眼睛,就在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一道陌生的男声却在混乱的枪声背景中突兀的响起。
“唉?!薇菈!你看你挑的这个传送时机,快帮我开一下防护盾——”
诺尔特疑惑的睁开眼,只见一道银白色的柔和光芒突兀地在她面前展开,形成一个半透明的、流动着玄奥符文的光盾。
几乎在同一瞬间。
“哒哒哒哒哒哒——!!”
阿哈特手中那把被他称为“法杖”的武器再次喷吐出毁灭的火舌。
然而,那些足以撕裂钢铁、洞穿岩石的恐怖“暗器”,在击中银白光盾的刹那,却如同泥牛入海,悄无声息地湮灭了,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诺尔特惊愕地瞪大了双眼,残存的意识让她勉强转动僵硬的脖颈,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在溶洞入口处那微弱的光线下,一个高挑修长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正在看似优雅的拍了拍衣角。
他身着一套合体的冒险者劲装,面容英俊柔和,一双明亮的眼眸在此刻显得格外沉静,仿佛眼前这剑拔弩张、生死一线的场景,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戏剧。
“你是谁?!”魔王阿哈特冰冷的声音中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波动,他那万年不变的漠然表情似乎也微微一凝,紧紧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搅局者。
“不好意思,路过路过,”突然出现的冒险者——夏陌微笑着打招呼,就像是不小心闯入演出剧场的陌生观众一样,不过他嘴里虽然说着歉意的话,笑容却是轻松自如,甚至还有些调侃的意味。
“哎呀,这位漂亮的女士伤的很严重呀,需要帮忙吗?”
他向诺尔特走去,同时抬眼看向魔王,“这不会是你干的吧,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漂亮女士可不是大丈夫行为啊!”
“哼,找死!”阿哈特身后的那位魔族女性忍受不了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类对主人屡屡轻佻,她发出一声尖锐的斥骂,猩红的眼眸中充满了暴戾与杀意。
阿哈特没有说话,只是再次举起了手中的AKM。
然而,夏陌的动作比他更快。
他手腕一翻,一张闪烁着空间魔法波动的卷轴出现在他手中,随着他低声吟唱了几个简短而古老的音节,卷轴瞬间化为一片璀璨的光华,将他和瘫倒在地的诺尔特包裹起来。
“打扰了,魔王先生,人我就带走了。不过我还是要说,堂堂魔王,拿着超模的武器欺负一个受伤的女孩子,真的太low了,一点风度都没有。不过也是,毕竟你这个魔王之位……是捡来的,本性难移,呵呵,好好检讨检讨自己吧,自称魔王的废柴死宅胆小鬼,再见了……”
夏陌最后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在光芒彻底吞噬他们身影的瞬间传入阿哈特的耳中。
光芒散去,原地只剩下阿哈特和他那位脸色铁青的魔族属下,以及满地狼藉和诺尔特同伴们冰冷的尸体。
夏陌和诺尔特已然消失无踪。
……
当诺尔特再次恢复意识时,刺鼻的血腥味和冰冷的岩石触感已经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柔软舒适的床铺,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令人心安的熏香气味。
她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装饰雅致、光线柔和的房间。
温暖的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洒进来,在地毯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宽大舒适的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羽被。
“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诺尔特猛地转过头,看见了那个在魔王城救下她的年轻男子——夏陌。
此刻,他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饮品,脸上依旧带着那种和煦的、令人安心的微笑。
“你……是你救了我?”诺尔特的声音沙哑干涩。
她试图撑起身体,却立刻感到右腿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让她忍不住痛哼出声。
“别乱动,”夏陌连忙放下杯子,伸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你的伤很重,我已经帮你处理过了,但还需要静养。”
诺尔特这才注意到,自己右腿上的伤口已经被仔细地清洗和包扎过,原本狰狞的枪伤被洁白的绷带覆盖着,甚至连她身上那些被血污和尘土玷污的舞裙也不见了,被换成了一套干净柔软的丝质睡袍。
看着夏陌温柔而关切的眼神,回想起自己刚刚经历的那场噩梦般的生死劫难,以及同伴们惨死的画面,巨大的恐惧、后怕与劫后余生的庆幸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心理防线。
“呜……哇啊啊啊——!”
诺尔特再也忍不住,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失声痛哭起来。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她美丽的桃花眼角滚落,浸湿了枕头。
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委屈和绝望都宣泄出来。
夏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任由她哭泣。
他伸出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慰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
他的掌心温暖而有力,透过薄薄的睡袍传递过来,让诺尔特那颗因恐惧而剧烈跳动的心,渐渐地平复了一些。
哭了许久,诺尔特的声音才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
她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泪眼婆娑地看着夏陌,哽咽着问道:“为……为什么要救我?我们……我们素不相识……”
夏陌拿起之前放在床头柜上的温水,递到她唇边,柔声道:“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吧。为什么救你嘛,很简单,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冒险者,恰好看到了身处险境美丽女士,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他的笑容干净而真诚,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信任感。
诺尔特怔怔地看着他,夏陌英俊的面容,温柔的语气,以及那深邃眼眸中毫不掩饰的善意,都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在危机四伏的冒险生涯中,她早已习惯了尔虞我诈和虚情假意,像夏陌这样纯粹的善意,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她想起了自己那些惨死的同伴,想起了自己为了活命而不得不做出的卑微乞求和羞耻举动,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但此刻,看着眼前这个如同阳光般温暖的男子,她忽然觉得,那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活下来了。
“谢谢你……”诺尔特的声音依旧带着浓重的鼻音,“如果不是你,我……”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夏陌打断了她的话,“现在你安全了,好好休息,把伤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诺尔特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打量着这个房间,看得出这里是一家相当高档的旅店。
她又看了看夏陌,这个男人不仅实力强大到能够从那个恐怖的魔王手中救下自己,而且出手阔绰,为人又如此体贴温柔。
——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呢!
一种异样的情愫在她心中悄然萌发。
她的同伴们都死了,她现在孤身一人,而且她只是个辅助型的舞娘,并不擅长独自战斗,如果能依靠眼前这个强大的男人……
“那个……先生,”诺尔特犹豫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他,声音也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娇媚与柔弱,“我的同伴们,他们都……我现在只有一个人了,我、我又不擅长战斗,一个人在外闯荡实在太危险了。您看……您能不能……能不能让我跟着您?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情,只要不嫌弃我……”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夏陌的表情,生怕被他拒绝。
夏陌闻言,却只是微微一笑。
“当然可以,”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多一个同伴总是好的,尤其是一位像你这样美丽的女士,正好我一个人冒险也有些孤单,有你作伴,旅途也会愉快很多。”
诺尔特没想到他会答应得如此爽快,心中一阵狂喜,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雨后初晴的阳光,驱散了她眉宇间残存的阴霾。
“太好了!谢谢您,我的救命恩人大人!”她甚至激动地想要坐起来,却又牵动了腿上的伤口,疼得她轻呼一声。
“叫我夏陌就好,”他再次按住她,“你现在就安心养伤,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诺尔特乖巧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她看着夏陌英俊的侧脸,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牢牢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不,是抓住这个或许能给她带来全新人生的男人。
接下来的几天,夏陌对诺尔特照顾得无微不至。
他会亲自为她换药,端来可口的食物和新鲜的水果,还会陪她聊天,讲述一些旅途中的奇闻异事,或者安静地听她倾诉。
诺尔特的身体在夏陌的精心照料下,恢复得很快。腿上的伤口虽然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痊愈,但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疼痛了。
而她原本那套在战斗中被撕扯得破烂不堪、又沾满了血污和尘土的舞娘装束,也在夏陌的帮助下,找城里最好的裁缝重新订制了一套。
当她再次穿上那身熟悉的装扮时,她看到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真漂亮,”夏陌由衷地赞叹道,“这身衣服很衬你,性感又带有一丝神秘的危险感。”他的目光落在她那双重新焕发光彩的金色长绑带罗马凉鞋上,“鞋子也很累,工艺精巧,装饰华美,非常好看。”
诺尔特听到他的夸赞,心中像吃了蜜一样甜。
她原本就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材极有自信,此刻得到夏陌这样英俊小帅哥的肯定,更是让她心花怒放。
她故意伸出穿着凉鞋的玉足,轻轻晃了晃,脚踝上镶嵌的绿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星光。
“夏陌大人真会说话,”她娇笑着,眼神中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我的鞋子呢。”
……
俊男靓女的组合总是引人注目的。
夏陌和诺尔特在旅店住了些时日,自然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无论是住在旅店的房客,还是前来餐厅用餐的冒险者或商人,当他们看到一个年轻英俊、气质宛如贵族的青年冒险者,身边总是跟着诺尔特这样一个身材火辣、容貌艳丽的性感舞娘时,眼神中总会不自觉地流露出羡慕、嫉妒,甚至是一些不怀好意的觊觎。
诺尔特非常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些目光。
她非但不反感,反而乐在其中。
她会有意无意地当众做出一些亲昵的举动,比如在走路时轻轻挽住夏陌的胳膊,或者在吃饭时替他夹菜,甚至在别人注视他们的时候,故意将身体贴近夏陌,用一种情人般的眼神望着他,营造出一种他们关系匪浅的暧昧氛围。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强大而英俊的男人是属于她的,或者说,她是属于这个男人的。
而夏陌,对于诺尔特的这些主动示好和小动作,则始终保持着那种温柔和煦的态度,从不拒绝。
他的这种默许,在诺尔特看来,无疑是一种纵容和鼓励,让她更加开心、也更加大胆起来。
随着伤势的逐渐好转,诺尔特的心思也开始活络起来。
渐渐的,她渴望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依靠,更渴望一种情感上的联结,一种能让她彻底摆脱过去阴影的亲密关系。
而且,她能感觉到,夏陌对她并非没有好感,他看她的眼神中,除了欣赏,偶尔也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男性欲望。
这天晚上,诺尔特的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虽然还不能剧烈活动,但走路已经没有大碍。
她精心打扮了一番,换上了那身熟悉的白色绸缎和流苏短裙,柔顺的衣料将她小麦色的肌肤衬托得更加诱人,胸前饱满的轮廓在摇曳的烛光下若隐若现,腰间的金色链条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她端着一瓶从旅店老板那里要来的上好果酒,来到了夏陌的房间门口。
“夏陌大人,你睡了吗?”她用一种慵懒而娇媚的声音问道。
很快,门被打开了,夏陌穿着宽松的睡袍,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看起来是刚沐浴过。
他看到门口巧笑倩兮的诺尔特,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
“诺尔特?这么晚了,有事吗?”
诺尔特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对他抛了个媚眼:“一个人睡不着,想找你喝一杯,顺便……感谢你这些天的照顾。”
她娇滴滴的笑着,声音甜腻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夏陌看着她那身性感撩人的装扮,以及眼神中毫不掩饰的邀请,心中了然。
他侧身让开,微笑道:“好啊,既然是美人的邀请,我当然乐意奉陪。”
进入房间后,诺尔特主动为两人倒上了酒。
她并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直接坐到了夏陌的床边,身体有意无意地向他靠近。
“夏陌大人,”她抿了一口酒,眼神迷离地看着他,“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天没有遇到你,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可能早就变成魔王城里的一堆白骨了吧,想想就好可怕,我还这么年轻,真的不想死啊……”
她的手指轻轻握紧,声音带着一丝后怕的颤抖。
“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夏陌柔声安慰道,“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活色生香,灵动美艳,走到哪里都吸引着男人的目光,很有魅力呢!”
“这都是因为你救了我呀!”诺尔特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男性气息和温暖体温,“夏陌大人,你真好,你是我见过的,最温柔、也最强大的男人,我喜欢这样依靠着你……”
房间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暧昧起来,烛光摇曳,酒香弥漫。
诺尔特的手不经意间抚上了夏陌放在床沿的手臂,指尖轻轻地在他皮肤上滑动,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
“大人……”她吐气如兰,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引诱的意味,“今晚……我能和你一起睡吗?我一个人……会做噩梦,会想起那天的事……还是有点害怕。”
夏陌转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娇艳脸庞,以及那双水汪汪的、充满了期待和欲望的桃花眼。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然后低头吻上了她那涂着鲜艳唇蜜的嘴唇。
这个吻,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
诺尔特热情地回应着他,双臂主动环上了他的脖颈。
她那早已演练过无数遍的勾魂技巧,在这一刻发挥得淋漓尽致。
酒杯不知何时被碰倒在地毯上,醇厚的酒液浸湿了一小片区域,散发出更加浓郁的香气。
两人在床上翻滚纠缠,衣物被一件件剥落。
诺尔特那小麦色的、富有弹性的肌肤在烛光下流淌着蜜糖般的光泽,每一寸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她像一条美女蛇般缠绕在夏陌身上,双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点火,时而轻柔抚摸,时而用力揉捏。
她的手指灵活而大胆,很快便向下探去,隔着最后一层布料,握住了夏陌那早已苏醒的坚硬下身。
“唔……”夏陌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诺尔特感受到掌心那惊人的尺寸和热度,脸上露出了得意而满足的笑容。
她媚眼如丝地看着夏陌,一边用充满挑逗的言语在他耳边低语,一边轻柔的挑弄着,施展出她引以为傲的手上技巧。
“大人那里……好大……人家好喜欢……”她的声音娇媚入骨,每一个字都像羽毛般撩拨着夏陌的神经。
她甚至主动抬起穿着金色罗马凉鞋的脚,用翘起的脚趾轻轻地勾蹭着夏陌的小腿,那精致的金色皮条和点缀其上的细小绿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大人,你不是说我的鞋子很好看吗?喜欢不喜欢我这样穿着它……嗯?”
夏陌立刻抓住了她调皮的脚踝,将那只穿着凉鞋的玉足拉到唇边,轻轻亲吻着她细腻的肌肤和那些冰凉的宝石。
诺尔特被他的举动刺激得浑身轻颤,发出一阵阵压抑的呻吟。
房间里的荷尔蒙气息迅速攀升到了顶点,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而炙热。
很快,两人都按捺不住内心汹涌的原始欲望。
当夏陌终于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将坚挺而灼热的下身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刹那,诺尔特舒服得浑身都绷紧了,口中发出一声满足而销魂的叹息。
极致的快感如同电流般传遍四肢百骸,将她这段时间以来所承受的恐惧、痛苦和压抑,在这一刻尽数化为最原始的欲望,彻底激发了出来。
她变得愈发主动和淫浪,扭动着柔若无骨的腰肢,全心全意地迎合着夏陌的每一次冲击。
诺尔特不愧是技艺精湛的舞娘,她的腰肢异常柔韧,床技也极其优秀。
她时而热情如火,时而温柔如水,各种姿势信手拈来,甚至能做出许多高难度的动作,比如幅度惊人的下腰,她娴熟的技巧让两人身体的每一次结合都更加深入,更加紧密。
诺尔特主动调整着姿势,引领着节奏,确保彼此都能享受到最极致的欢愉。
汗水浸湿了两人的身体,欢爱之声在房间内久久回荡。
在一次又一次攀上顶峰之后,精疲力尽的诺尔特终于浑身瘫软地伏在夏陌的胸膛上,娇喘吁吁,脸上带着满足的潮红和迷离的媚态。
夏陌紧紧抱着怀中这个香汗淋漓的尤物,感受着她光滑的肌肤和丰满柔软的身体。
他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揉捏着她那对在刚才的激情中不断晃动的饱满乳房。
而小诺尔特,在尽数释放压力、彻底满足欲望后,由于极致的快感和惬意,很快就缩在夏陌怀里睡着了。
夏陌抱着诺尔特柔若无骨的性感娇躯,看着这个可爱又妩媚的小舞娘在他怀中甜蜜安睡的样子。
她的嘴角带着一丝慵懒而幸福的微笑,脸上那副被彻底满足后的舒畅与享受,是那么的真实而动人。
他不仅感慨,想到她几天前还在魔王的屠刀下绝望挣扎,险些香消玉殒,而此刻,她却在自己的怀抱中,因为极致的欢愉而酣然入梦,夏陌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能救下这个性感的女孩子,能看到她此刻幸福地活着,并且因为自己的给予而感到快乐,真好!
——这或许就是薇菈赋予他这项“工作”的真正意义吧。
他低头轻轻吻了吻诺尔特汗湿的额头,然后拥着她,也缓缓进入了梦乡。
窗外的月光依旧皎洁,透过窗棂,银色的光芒温柔地洒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为这旖旎的夜晚画上了一个甜蜜的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