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在我成年后第一次接触我的私处,竟然十分的狗血,也是好多情色小说都有的俗套情节。
但是,我至今手臂、膝盖、以及大腿上那赫然的三道深色疤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这就是该死的无法抹去的现实。
我妈所在的公司因为城区规划的原因,早就搬到更加偏僻的五缘湾去了,她上班路程变得有点远,无奈之下买了个二手车。
梦梦还在我妈这边的学区上学,接送极其不便,要么是他父亲接她到岛外,要么她自己回我母亲的住处。
我住过去之后,接送梦梦成了我的专属。
我每天骑着我妈那辆老电驴,穿过几个街道,往来如风,那个时候电摩是没有限速的,也不会有强制戴头盔之类的规定。
但我还是买了一个戴上了,因为我一个人的时候骑得很快,也正是这个头盔,挡住了死神那致命的黑色镰刀。
梦梦父亲家在集美大学边上一个已被划为拆迁地带的老小区,新的安置房交房还需要一年。
我有时候送她回那边为了免去换乘公交的麻烦,就用充满电的电摩去送她,来回一共也才30公里不到,送她的时候骑稳点,回来再快一些,时间差不多一个半小时。
比公交要省心不少。
然而这种省心,还是拿我自身的风险作为交换代价,我非常庆幸那天梦梦没有在后座。
我那莽撞的骑车风格,终究是出事了。
那年秋季的一个周五,梦梦那天放学很早。
她和我玩了一会儿游戏,正玩得起劲,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催促,说是她继母炖了姜母鸭等她回去吃。
关于梦梦她爸那重组的家庭,我知道得并不多。
只从我妈和梦梦口中零零碎碎地听来,大概是他和公司里一个年轻他十岁,做瓷砖美缝的女工搭伙过日子了,就在我妈情绪最脆弱的那段时间。
我没去过他们家,也不知道那女人长什么样。但我猜,她大概率是冲着他家的拆迁房来的。
我会这么想,是因为梦梦不喜欢她继母。她说那女人对她的好很假,只要她爸不在,脸色立马就变了。
我还曾问过我妈,那女人会不会想跟梦梦她爸再生个孩子,好分一份家产。
我妈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娓娓道来。
“不可能的。我跟他在一起四五年,头两年也想要个孩子,可一直没怀上,后来去医院查了,医生说他在梦梦出生后不久得过腮腺炎,当时没当回事,结果引发并发症,影响了生育。”
她想了下,又不屑地补充道:“而且他们在一起前,拆迁赔偿就早定好了,属于婚前财产。她啊……纯属脑子不好。”
那天,我照例把梦梦送到她家楼下,她爹每次都让我上去坐一坐,我也是一贯客套地拒绝。
返回的路上,我心情不错,一路哼着歌,电门拧到最大,耳边是猎猎作响的海风。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像骑着战车在哥谭夜巡的蝙蝠侠,驰骋在这座繁华但并无危险的城市中。
我这种中二的快感并没有持续多久。
当我到达SM广场(09年SM城市广场2期已经完成了,相当繁华),拐进仙岳路那一段,这个时候意外降临了。
等过漫长的红绿灯,我第一个冲出路口,前面空无一车,我意气奋发,仿佛整条路都属于我。
不久后我追上了前面一辆电动车,本来他在右侧,我靠左侧,可以无伤超车,但坏就坏在,他感觉到自己车上某个东西掉路上了。
他也根本没注意到后面全速接近的我,于是他一个减速往我这一侧偏了过来,把本该属于我的道占了。
减速不及的我在那一刹那我只蹦出一个念头:如果直接撞上去,我人估计要没。
于是情急之下往右侧避让,一边慢慢按刹车,但是避让的距离太短了。
我电摩的脚撑就差那么几公分,还是重重地刮到了他的车身,高速剐蹭下毫无疑问地失控了,电摩倒地的那一刹那我下意识的急刹,把自己甩飞了出去。
我头部着地,护目镜被摔得粉碎,随后撑地的四肢,手肘膝盖破皮严重,撕裂的痛感瞬间袭来。
大腿不知道被啥割开了一块,血往外流,剧痛中我赶紧按压住了伤口,还一拐一瘸把我飞出去的鞋找回来穿在脚上。
因为爷爷奶奶以前跟我说,鞋飞了,人也就走了,鬼魂是没有脚后跟的。
好心的围观路人帮我报了警,打了120,而我第一时间有点茫然,我想跟我妈讲,但又怕她担心。但在路人的催促下,我还是打了电话给她。
“妈,我摔车了。”
我声音有些发颤,虚弱中带着疼痛,不自觉倒吸冷气。
“啊……林林!”她一瞬间好像有点懵,但马上声音变了调,很急促,“你现在在哪?有没有事?有没有流血?妈妈马上过去!”她最后几乎是哭着说出来。
“妈,我没事,真的……”我强撑着安慰她,实则整条腿钻心地痛,“救护车马上来了,你直接去医院吧,我到时发你医院地址。”
挂掉电话没多久,我就被送到了医院急诊室。
医生开始给我处理伤口,冰冷的生理盐水和刺鼻的碘伏清洗着伤口边的泥沙,那药水渗进裂开的皮肉,疼得我呲牙咧嘴,浑身颤栗,只得死死抓住那床沿。
“忍忍啊,马上就好。”护士轻声安慰着,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咬紧牙关,任凭汗水从额头往下淌。
撕裂的大腿被缝了好几针,注射破伤风之后又被推进放射科拍片。
急诊的拍片结果出来得很快,医生拿着片子看了看:
“头部轻微脑震荡。脚踝、手腕、手肘都有轻微骨裂,好在没太严重,固定一下,得静养几周。”
我躺在病床上,手脚缠着纱布,看起来像战争片里从前线抬下来的伤兵,只是我这一身伤来得不怎么光荣。
没过多久,我妈来了,一进门看见我这副模样,眼睛里立马涌出泪水,看了几眼我又觉得她想笑,不知道是因为我劫后余生带给她欣喜,还是这副滑稽的模样让她忍俊不禁。
她想上来抱我,但看了看我这手脚上的绷带,又不知道从哪下手,犹豫了一下,只好握住我一只还算能动的手。
眼睛扫了一圈我身上的伤,眼里全是心疼。
“痛吗,林林?”
“妈,还好,不怎么痛了。”我故作轻松地说。
她又柔声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转身去问了医生,确认我确实没什么大碍后,才去窗口交费。
得知我一只脚不能使劲,她又转头去了附近,买了副拐杖。
回来后,小心翼翼地扶着我走向她的车。
我比她高出十来公分,重了三四十斤,她扶我那一路,走得很吃力。
到了她家楼下,上楼又成了麻烦事,最后还是两个邻居托着我的屁股,把我抬了上去。
我妈为表感谢拿了些瓜果和闲置的礼品上门,他们死活不肯收。
母亲帮我换了衣服,扶我躺在床上,我侧着疼,仰着疼,坐起来还是疼。
把我安顿好后,她又回到出事的地方,把她的电动车骑了回来,还带回了那顶坏掉的头盔。
那次事故,责任判的是五五开。我一直觉得是对方突然占了我的道才刮上的,但交警说,非机动车道就这么一条,我应该减速避让。
这世间的规则,有时候看着合理,细想又觉得荒唐。
明明是别人错了,最后却要受委屈的人埋单。
只有遵守规则的人一退再退,才能不让自己受伤。
我骑着电动车,规规矩矩过斑马线,小车不减速,喇叭呱呱叫;我开小车,大车不打灯就变道,我只能小心翼翼踩一脚刹车。
胆小鬼博弈下结果,往往是祈求安稳的一方吃了暗亏,同时还要消化掉那憋屈的负面情绪。
这一次的事故,在今后的十几年交通通行中,我都把生命第一的信念奉为圭臬,不路怒,不争不抢。
上天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得让它值当。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我心爱的人少为我流点眼泪。
那天,我像一个残疾人一般,行动十分困难,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助和委屈席卷心头,晚饭是母亲一口一口喂我吃的。
她喂我饭时,我仿佛又看见一股母性的光辉在她背后腾腾升起,也许是我们分别太久,每一个小时候的动作重现,都显得格外温情。
我为她并没有感到特别伤心而松了口气,但是晚上我躺在床上,仿佛听见客厅里传来呜咽的哭声,那种尽力压制还是出声了的悲伤,我知道她哭了。
当我尽最大的努力用腋下夹着拐杖,靠着墙,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到门口时,我看到的一幕让我心痛无比——
我妈双手拿着那保了我一命的头盔,眼睛盯着那护目镜犬牙交错的破碎边缘,泪如雨下,喉咙呜呜出声,身体都在一抽一抽地颤抖。
我靠着门框,疼痛让我剧烈地喘着,但那一瞬间还是感觉一口气把我喉咙给堵住了,
“妈……你别哭……我好着呢。”
她看到我后把头盔丢在沙发上,跑过来抱住了我,头埋在我肩膀上,可是我只能靠拐杖支撑着,没办法给她一个安慰的拥抱。
“林林,你吓死我了,”她抽泣了一会儿,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以后不许这样了。”
“妈,那是个意外……我骑太快了……”让她这么伤心我很愧疚。
“林林,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但受苦的是你。以后还是我来接送梦梦好了。”她的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脸,然后是手臂,胸膛……仿佛在检查我是否完好一般。
“妈,没事,我以后就陪她坐公交,安全。”我笑了笑,额头上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被她看在眼里。
“哎呀,林林,你下来干嘛?”她好像突然醒悟过来一般,赶紧叫道,“快,我扶你去床上。”
我再次躺下时,她坐在床沿,一边聊着家里的事,一边说些文学影视、娱乐八卦等。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悄无声息,但我们也像谈情说爱的情侣一样忘却了这种流逝。当我看到她打哈欠时,才笑着提醒她去睡觉。
她看了看表,出去倒了水,帮我刷牙洗脸,又用热毛巾帮我擦拭身体。
她动作轻柔,也没有继续说话。擦完了腹部、又十分小心配合着我翻过去擦了背部,我再转过来她又擦了腿脚完好的地方。
当擦到大腿往上时,她的动作顿了一下,像是有点不好意思,脸有些红。
“妈,那里我自己来。”我的左手好一点,想去拿她手里的毛巾。
“没事,林林,妈妈帮你,你不方便,”她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还是装出轻松的样子大方一笑,“你是我儿子,帮你是应该的啊。”
她擦拭我身体的时候,因为疼痛的原因,我根本没有欲望,相反更多是沉浸在那种关怀备至的感动中。
但当她的手划过我的胯部时,我那活儿还是不合时宜地打破了这温情的气氛。
虽然毛巾包着她的手,但我母亲那低眉敛目的神态、那碎花连衣裙下白皙的皮肤,让我暂时忘却了疼痛,开始浮想联翩。
而我那兄弟也很直白地让我脑海里的想法昭然若揭。
“林林,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母亲气恼地嗔怪。
“妈……我就说我自己来……”我有点委屈,这种生理反应它没法控制啊。
“林林……妈妈不是怪你,我是说你都这个时候了,要静心养身体。”
“妈,我知道,它就是……生理反应。”我有点尴尬。
她无奈地白了我一眼,拿着毛巾伸进我的内裤,胡乱地擦了两把那白玉柱,还把它弄得左摇右晃的,略微有点疼。
“妈,你要把你小儿子折断了。”我哭丧着脸连连叫屈。
“哼,折断才好。叫它不老实。”母亲笑骂着我,转身却去倒水去了。
母亲出去后,可我挺立的巨棍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胀痛感更加让我叫苦不迭,虽然还有能活动的左右,可是剧烈的动作也会让轻微压伤的肘部巨疼。
那一晚母亲睡在我旁边,她说怕我睡觉跌倒。但一动就浑身痛的我那一晚几乎没有合眼,只在困得不行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失去了意识。
失眠太严重的我第二天直接睡到上午十点多,还是被一泡尿憋醒的。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已经没有前一天那种牵扯着的痛感了。
我便尝试着自己爬起来,拄着拐去了厕所,右脚还是不能直接施力。我妈听到我的动静,便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林林,感觉好些了吗?”她关切地问道。
“好一点了,没昨天那么痛了,你怎么没去上班。”
“宝贝,你是不是摔傻了,今天周末啊。”我妈哈哈哈笑了起来。
“哦哦,梦梦这周会过来吗?”
“她下午过来,听说你摔车了,她都急哭了呢。”
母亲乐呵呵说着,就走进了厨房,把锅里热的馒头饼子鸡蛋给我端了过来。
“谢谢妈,我先上个厕所。”我说着便向厕所挪去,我妈赶紧放下早餐来搀扶我。
“你方便吗?要不要我帮你?”她问。
“妈,不用,我上小的。”我拒绝了母亲的好意,如果是大便的话,还真要她帮我抬一下腿才行。
她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头一天我刚回家时,一只手连那牛仔裤都脱不下来。
还是她过来帮我脱的,红着脸出去后,拿了条沙滩裤,又回来帮我换上。
但是第二天上午的问题明显复杂得多,我憋了一晚上的尿,加上晨勃,很难尿出来。
身体健全时应付这种情况办法是很多的,要么动一动,先刷个牙洗个脸,要么直接撸一管。
不过当时很尴尬,我动不了,也撸不动,更没法转移注意力,我的二弟,它就像故意跟我作对一样,倔着不肯听使唤。
我在厕所呆了十几分钟没啥动静后,我妈坐不住了,她穿着拖鞋Pia,pia、pia地擦着地板就过来敲门了。
“林林,你没事吧。”她的声音略显焦急。
“妈,没啥大事,就是尿不出来。过一会儿就好了。”我确实有点着急了,膀胱撑得难受,鸡儿胀得发麻。
“啊……你开门。”她推了下门,发现反锁了。
“妈,不要……好害羞啊,我裤子都脱了。”我虽这么说着,还是一边提起了沙滩裤,一边打开了门。
“你个大男人的害羞个啥……”她话没说完,看到我下身撑起如山的帐篷,自己反而脸红起来了。
“你……你这样子怎么尿得出来?”看来我妈还是懂一点生理知识,没有对我直接无理地斥责,让我生出一丝感激。
“没办法啊,妈,平时就动一动做点别的事就消下去了,今天只能靠意志力了。”我小声嘟哝着,不敢看她。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我妈声音里充满了关切。
“啊……妈,算了吧,这样子送我去医院,杀了我算了。”我一想到医院那么多人,我这个状态过去,跟公开露出有什么区别。
“你这样会憋出炎症的啊,那你平时除了动一动转移注意力,没有其他办法吗?”母亲问这话的时候一股红霞从他耳根晕染开去。
“有啊,就是自慰啊。软了,自然也就尿出来了。但今天不行啊……”话说到这份上,我便也不加掩饰。
我母亲闻言便转身离开,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失望,看来还是得靠多念几遍心经了。
但不一会儿那拖鞋声音又由远而近,她再次进来时右手戴了个一次性手套。
“林林,我来帮你!”她眼神中一丝绝决,仿佛不容否定。
我当时却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妈,你干啥啦,我们是母子欸,酱紫很奇怪的啦。”,戏精上身也学起了台湾腔。
“行了,林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啥。”她也被我搞怪的语气逗笑了,看了我一眼,表情又变得温柔,“林林,妈妈爱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妈,我也爱你,可我不想你委屈自己,你还是让我自己静一静,慢慢会软下去的。”听着她诚恳的语调我又有点愧疚起来。
“林林,妈不委屈,来,扶着我,坐马桶上。”
气氛至此,已经无需多言,我们母子确实需要一个契机,这可是差点拿我老命换来的,我又岂能违背冥冥之中的天意呢。
我之前说过我们让我们母子关系质变有两件大事,其实这次的突发事件只能算这个多事之秋的0.5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