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劫后,继承绝色仙子们的调教契约 - 第13章 冷艳女将军的调教清单,以及即将被重新调教为高冷千金大小姐的堕落乳畜

不知过了多久。

一根手指,停驻在冷玫腿心处,隔着最后一层湿透的薄绸不疾不徐地打转,激得她小腹深处一阵抽搐般收紧。

可周杰偏不深入,享受着她羞耻青涩的反应。

冷玫咬紧了唇齿,眼皮剧烈颤动两下,猛地掀开。

眼底的恍惚,骤然飞散。

不能……

不能就这样让他得逞。

谈判、筹码、价值……这些东西在他野蛮的肉欲面前苍白得可笑。

但正因如此,她才更不能退。

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就是彻底沦为和他身边这两具被驯化的女子一样的境地。

于是。

她的声音,颤抖着穿透了自己急促的呼吸。

“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让女人屈服,靠强权逼迫,靠弱点拿捏……”

“和街上那些……只知欺凌妇孺的下三滥混混们……有什么区别?”

房间里,瞬间死寂。

连周边淫靡的水声与娇媚的喘息都仿佛突然停滞了下来。

随即。

冷玫的目光,带着鄙夷与怜悯,扫向一旁形同人偶的双姝:

“她们……像训练好的雌犬一样……除了摇尾乞怜,还会什么?”

“而你……”

话音微顿,她倏然转回视线,重新看向周杰,刻意嘲讽道,“费尽心机,也只配消受这等……失了魂灵的玩物。”

言语如刀。

一石二鸟。

既羞辱周杰,刺激其虚荣心。

更如毒针,刺向那姊妹两意识深处可能残存的尊严。

事实上,确如她所想。

柳青黎与柳云堇麻木的神经深处,并非彻底死寂。

闻言,她们的心湖,无可抑制地泛起一丝苦涩的涟漪。那些被强行遗忘,却未曾彻底死去的认知,骤然搅起一阵痛苦的水花。

在这一刹那,她们低垂的眼眸颤动着,眼底最深处,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不甘,如同余烬中意外迸出的星火,倏然闪烁了一下。

然而,这星火的存在本身,便是更大的痛苦。

几乎是在感知到这丝涟漪与星火的同一瞬,一种习以为常的恐惧便自她们灵魂深处汹涌而上,将那一点微光狠狠扑灭。

她们的头颅似乎垂得更低了些,呼吸凝滞,仿佛连这一点微不足道的情绪波动,都是不可饶恕的僭越,必须立刻自行惩处,重新缩回那具早已习惯服从的躯壳深处。

她们,甚至已失去拥有屈辱的资格。

然而。

周杰并未如预料般暴怒。

反是迸出一串低笑,笑声深处,眼神却冰冷刺骨。

“好一副伶牙俐齿。”笑声骤停,他猛地抬手,捏紧冷玫的下巴,“我就喜欢……你这种的。

纯粹的对抗,无异于自戕,只会加速自身的倾覆。

冷玫对此心知肚明。

此等境地,犹如在万丈深渊上走那悬丝,分寸拿捏稍错,便是生死一线。

因而她不再挣扎,身躯甚至刻意放软,仿若认命般任由他掌控。唯独那双抬起的眼,沉静如古井,直直映出周杰恶劣的面容:

“大人可知,徒用暴力……不过是最下乘的方式。若大人真心念着得到我,要我心甘情愿的臣服,何必急于一时?”

她眸光流转:“给我一点时间……容我看清大人的手段与格局,让我自己一步步走向大人……”

“这般的征服,岂不更有趣?更衬大人的身份?”

她在迎合邪祟,激起他的欲望。

而周杰果然被吸引了。

动作顿止。

扼住她下颌的手指,力道也不觉间松了三分。

他盯着她的眼睛,眼底翻涌着被点燃的强烈征服欲。

“哦?”他尾音拖长,兴趣陡增,“你想怎么个心服法?”

“向我证明……”冷玫微微抬起下巴,恰到好处地挑衅道,“你不仅仅是靠暴力。难道大人拥有的力量,只是用来撕碎女人的衣服吗?”

激将法。

捧杀。

双管齐下。

她将他高高架起,奉于征服者的神坛,令那单纯的肉欲,瞬间显得粗鄙乏味。

周杰沉默了片刻。

眼神晦暗不明,如云涛翻滚。

驯服一匹真正的烈马,欣赏其挣扎、反抗、绝望,最终心甘情愿地俯首帖耳。期间的过程,自然远胜驾驭一匹被鞭挞至麻木的行尸走肉。

这本就是他的癖好。

只不过……

“你的意思……”周杰忽地嗤笑出声,语气再度滑向危险的边缘,“是想空手套白狼,白白讨去两名宗师,自身却一毛不拔?”

“冷将军,你这算盘珠子,都快崩到我脸上了!”

万幸。

他终究不是那等色令智昏的蠢货。

经受九年义务教育,身为小镇做题家的他,险些就被这女人一番诡辩,带入那云山雾罩的逻辑陷阱之中。

“最后的条件,虽是我提的,”周杰径直戳破她那点虚张声势的算计,逼她看清现实,“可这位子,是冷将军你自己坐上来的。”

“交易想要做成,得是你有我能瞧上眼的筹码。是我恰好想要,而你又给得起的东西。不是上下嘴皮一碰,空画大饼。”

冷玫下颌被制,字句几乎是从齿缝间迸出来。

“我的价值……不在榻上!”她决绝地强调道,“把我当成一个合作者,你能得到的……远胜过一个仅供泄欲的玩物。”

不论如何,她需要这个身份,哪怕它脆若琉璃,一触即碎。可这已是在这场绝对劣势的交易中,她能为自己争取到的,最不像是屈服的姿态了。

“合作者?”周杰咂咂嘴,如同品味一个天大的笑话,“有意思,可冷将军你出尔反尔,你所谓的诚意在哪里?”

冷玫仍在负隅顽抗,试图将这场注定的掠夺,包装成一场或许可行的平等交易。

她咬牙辩白道:“大人若只视我为玩物……又何谈与我方真正合作。”

“不不不…”

周杰突然松开对她的钳制,摆摆手:“正如宗师战力于人族有不可替代的价值,玩物于我而言,自有其独特的价码,未必低于你口中的资源。”

“我自是愿意合作。只不过,几番相谈下来,冷将军,你方才的表现,反而让我觉得……你的价值,似乎并不足够了。”

他的目光倏然幽冷。

“既然与冷将军谈不拢,那我也只好换个交易对象。届时,不知冷将军……是否还有眼下这般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顿了一刹,欣赏着冷玫脸上血色渐渐褪尽,才慢悠悠补上最后那根压垮骆驼的稻草:

“接下来,轮到冷将军你向我证明,你作为玩物的价值了。”

“明日,我会给你一份清单,上面详列了不同价值对应的要求。”

“条目会很细致。”

他不再给她任何编织语言陷阱的机会,如同君王划分疆域,直接开始划定界限。

“譬如一日温顺值几何,主动取悦一次又抵多少?当然,你若觉得哪些难以承受,大可不选。”他的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宽容。

“只是,每放弃一个选项,宗师的价值便缺损一分。这缺损的部分,自然需要从他们身上找补回来。断一指,或许可抵一次承欢?废一臂,大概能换你三日绝不反抗?若是折了宗师毕生苦修的根基……”

“够了。”

冷玫兀地提声喝道,强行打断了男人残忍的盘算。

那清单尚未见到,那些冰冷的文字尚未落在纸上,仅仅是他口中描绘的屈辱兑换规则,却已然让她心神动摇。

“看来冷将军是听明白了?”周杰语气舒缓,最后盖棺定论道,“那么,明日记得答复。”

他不再看她,只随意地挥了挥手,便再度侧身,把玩起一旁久候的姊妹俩。

娇声渐起。

……

柳府,客房。

曙色初染窗棂,寒雾尚未自庭阶散尽,那卷素帛便已递至冷玫指间。

帛是上好的冰纨,触之生凉。

柳云堇始终沉默,只在冷玫转身进屋前,轻笑一声。

“何必呢?”

冷玫浑身一僵,猛地转头。

可对方已经退开,仿佛那三个字只是她过度紧绷的神经产生的幻觉。

何必反抗?

何必挣扎?

何必维持这点可笑的尊严?

最终不还是要走到这一步吗?

望着那远去的身影,冷玫的眼神却愈发坚决。

回屋,展开清单。

那上面,墨色新凝,字迹工整如官牒,分为“甲、乙、丙、丁”四类,列得一丝不苟。

甲字类为日常侍奉。

晨昏定省,跪于榻前,奉茶请安,一日功五十;裸身随侍,研墨添香,一日功二百;口衔杯盏,哺酒渡入主人口中,一回得功八十,酒液倘漏一滴,则前功尽弃……

冷玫眸底掠过一丝讥诮,这条条框框,竟也似市井买卖,斤斤计较。

而乙字类为衣着佩饰。

乳尖穿环,须跪请典仪,承银针一刺。痛楚只一霎,价值三千功;腿根系银铃链,行步则响,九音成韵,一千五百功……

丙字类为榻上承欢。

自解衣衫求宠,还需配以三句婉转娇语,方可换得五百功;初夜,一万功勋可换个破瓜之誉……

丁字类为奇技淫巧。

饮溺之事,不得蹙眉,闭眼咽尽,六百功。

当众自渎至潮吹,观者逾五另有赏,一千二百功买断矜持。

日夜勤习诸般口舌之技,经主人考核,赏三千功……

冷玫的目光最后扫过末行附则。

错称敬称,除扣功勋外,另掌嘴二十。丙类事项须提前净身熏香,仿佛如此,折辱便披上了恩典的华裳……

她闭上眼,深深吸气,再睁开眼时,眸底所有波澜已被强行压平。

这些条目里日积月累的功勋,便是未来她与宗师性命相抵的价值。

自己如今,倒是卖了山河月色,傲骨尊严,只为换得那数字几行。

呵,好一笔买卖。

……

翌日,黄昏。

残阳如血,泼洒在柳府层叠的屋顶之上,将那深深庭院也染上一抹昏黄的色调。

茉莉穿过这血色黄昏,步履匆匆。

她手中怀里藏着传回的情报密函,心中却沉甸甸地压着将军前日离去时那苍白决绝的侧影。

仆役在前沉默引路,穿过一重又一重寂静的庭院,她才惊觉此次并非回上次客房,而是直趋府邸深处的某间阁楼。

门扉轻掩,透出氤氲暖香,与暮色寒气格格不入。

茉莉推门,带着一身风尘踏入阁楼。

首先闯入眼帘的,是那个立于厅中,背对门口的窈窕身影。

一身近乎透明的绯色薄纱长裙,取代了往日的劲装甲胄。

纱裙下,竟似空无一物。

曼妙起伏的曲线、紧窄的腰肢、乃至修长双腿的轮廓,在夕阳下,依稀都能看得分明。

而那身影闻得脚步,缓缓转过身来。

确是她誓死效忠的冷玫将军。

依旧是那张冷艳英气的脸庞,眉宇间甚至强自撑持着一贯的沉稳与威仪。

然而——

茉莉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狠狠一窒,几乎疑是堕入一场荒诞噩梦。

将军的装束……

不,那几乎不能称之为装束。

薄纱之下,那身曾令敌人胆寒的肌肤上,竟刺目地点缀着绝非装饰的淫靡印记。

一对精巧的银环,挂着水滴状的红宝石,赫然穿刺在她胸前那对傲然挺立的蓓蕾之上。

随着她转身的动作,宝石微晃,折射出令人心颤的靡丽冷光。

视线下移,将军纤细的脚踝处,同样紧扣着风格相配的银链细环,匠心精制,其意味却与镣铐无异。

乳环、踝饰、近乎赤裸的薄纱……

这些只该出现在最下等勾栏里,那些最放荡妓子身上的淫媚装饰,此刻竟如此屈辱地烙在她尊崇无比的将军身上。

此时此刻。

冷玫的目光与茉莉那惊骇的眼神对上。

她的身躯微微绷紧,心湖泛起羞耻的波涛,但旋即,那细微的波动又被她强行压下。

平静迅速覆盖了所有的情绪,仿佛那穿透皮肉的银环,那束缚脚踝的细链,与她往日佩戴的饰品并无二致,不过是寻常饰物。

“茉莉,你回来了。”冷玫招呼道,声音一如前日的沉稳,“事情办得如何?”

她一边说,一边极自然地拿起手边一件缎面披风,从容地披在薄纱之外,稍稍遮掩了那令人不敢直视的下流景象。

但方才那一瞥的冲击,已深深刻入茉莉的脑海。

“回…回将军,”茉莉艰难地将视线从那些刺眼的饰品上移开,死死盯住脚下的地板道,“信已送到,大人已有回复,在此密函中。”

她快步上前,将怀里密封的信函呈上。指尖微颤,递出时,几乎畏缩着不敢触碰将军伸过来的手。

冷玫接过密函,指腹划过火漆印痕,低声又问:“好。路上可有异状?镇妖司最新的情报也带来了吗?”

“带来了,在此。”茉莉又从怀中取出一份卷宗,趁机压低声音,急切追问,几乎带了哭腔:“将军,您…您这是…?您身上那些…东西…”

冷玫接过卷宗,展开,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文字。

“无碍。一些小玩意罢了,不必在意。”

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指尖却突然点在卷宗某处:“这条情报核实过吗?似乎与三日前有出入。”

茉莉的心猛地一沉。

过去,这些经她之手的情报,将军可从不曾怀疑过。

将军这一定是在回避,在用最熟悉的军务,最冷静的姿态,强行斩断她的探问。

“核…核实过,将军。这是今晨的急报。”茉莉只觉一股酸涩直冲鼻腔,眼眶阵阵发烫,“将军,我们不能就这般——”

“别再问了,核实过便好。”

冷玫再次打断她,合上卷宗,与那密函一并拿在手里。

“跟我来,里边聊。”

她径直向内室走去,步履移动间,脚踝上那对银环细链相互叩击,发出清脆的低响。

叮铃……叮铃……​​

每一声,都像针般狠狠扎在茉莉的心上。

茉莉望着前方将军那依旧挺得笔直,如同青松般的背影。

望着她如同奔赴沙场般,沉稳决绝的步子,心底却蓦然浮现那薄纱根本遮不住的,带着银环的隆起轮廓。

明明穿着比妓子还要放荡屈辱的装扮,将军她竟对此视若无睹,只以一句“无碍”轻轻带过。

一股巨大的悲怆几乎将茉莉淹没。

她牙关紧咬,却什么也不能问,只能低下头,跟上那个冷静得令人心碎的背影。

一路上,冷玫甚至仍在低声向她交代事务。

条理分明,与往日帐中运筹帷幄时毫无二致,仿佛那缠绕在她身躯之上,折射着夕阳冷光的淫靡乳环,那行走间不绝于耳的清脆铃响,皆是不存在的幻影。

唯那偶尔被银环牵动敏感处而微微蹙起的秀眉,那瞬间抿紧又迅速松开的粉唇,无声昭示着,冷玫那强行撑起的平静下,究竟隐藏着何等的屈辱。

……

一处幽静的阁楼。

檀香袅袅,空气中弥漫着水汽与花香。

两位乖巧的丫鬟,正一丝不苟地为为端坐的柳青黎与柳云堇完成最后的梳洗打扮。

小丫鬟取过一支细如柳叶的黛笔。

她微微俯身,屏息凝神,笔尖沿着柳青黎秀丽的眉骨轮廓,细细描摹。黛色由浅入深,在眉尾处微微上扬,勾出两道清冷孤绝的远山眉。

接着,是唇。

一支沾取了胭脂膏的细笔,轻轻点在柳青黎略显苍白的唇瓣中央。笔尖如同蜻蜓点水,缓缓向唇角晕染开去。那抹红,如雪地红梅,明艳夺目。

柳云堇的眉则被描画得更为柔和,如同春日河畔的垂柳。

唇色也选用了较为柔和的樱粉色,与她活泼的气质相衬,少了几分明艳,多了几分惹人怜爱的娇柔。

然后,丫鬟们取过两套早已备好的衣裙。

柳青黎的是一身淡青色的广袖流仙裙,衣料轻薄,上用银线绣着暗纹,行走间流光暗涌,清冷出尘。

柳云堇则是一身水粉色的襦裙,裙摆绣着蝶恋花般的纹样,更显娇俏灵动。

衣裙被丫鬟们小心翼翼地替姊妹两换上,拂去每一丝褶皱。

最终。

铜镜里,两张清丽的容颜,经过这番精心雕琢,愈发动人。

一张清冷如寒潭映月,孤高清绝。

一张俏美似春水含烟,温婉可人。

梳洗完毕,丫鬟们躬身,无声退去。

阁楼内,只剩下檀香袅袅,和铜镜前并排坐着的两人。

一阵空无的寂静后,柳云堇的声音蓦然响起。

“姐姐……”她侧过头,看着柳青黎镜中清冷的侧影,“恭喜你,终于不用再回那畜槛里住了。”

“得主人恩准,从今天起,姐姐可不需要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像只下流的家畜一样。”

她旋即恨恨道:

“某些人可是说,咱们是无知的雌犬呢,不过倒也多亏了她……”

“是吗?”

柳青黎并未转头,只是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口中下意识回应着。

“妹妹可记得清清楚楚。”柳云堇生气地凑近,站在柳青黎面前,双手捧着她的脸蛋,十指陷进绵软的腮肉里,“姐姐,在见到母亲之前,你可要更加努力地做回自己啊。”

“嗯……”

这声应答又软又黏,从柳青黎喉间轻轻逸了出来。

柳云堇盯着她微微张开的唇缝,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

这贱畜,连喘气都带着勾引人的调子。

“呵……”

她气急而笑,右手顺着姐姐的俏脸下滑,霎时揪住了那华美衣衫下,一颗软中带硬的肉珠,狠狠拧转。

“贱畜,看着我!”她命令道,眼中燃烧着扭曲的愤怒。

“既是要装,便装得像些!”

“别摆出这副下贱的骚样,坏了我好不容易才酝酿出的姊妹之情。”

柳青黎的眼底水光潋滟,湿意下流地渗出,让她几乎要蜷缩起来。

可她不能,妹妹厌恶她躲闪的模样。

“是,姐姐大人。”

柳青黎咬住唇,抬起湿漉漉的视线,望向眼前的少女。

她的妹妹。

她的姐姐大人。

总是用最残忍的方式,逼她清醒。

两者眼神缓缓交汇。

从那双近乎迷离的瞳孔深处,柳云堇捕捉到了一丝被剧痛唤醒的清醒,与某种无法言说的悲凉。

她们的眼神,只有彼此才懂。

各自的眼底深处,是同一片被淫欲与耻辱反复冲刷的深渊,是同一具被快感与痛楚撕扯的身体,是同一种既恨且爱的扭曲执念。

她们是被精心修复的瓷娃娃。

表面光洁无瑕,华美动人。

淡青与粉色的衣裙,如同最完美的釉彩。

清冷的远山眉,娇柔的樱粉唇,是巧匠最得意的雕琢。

可谁能知道,这两具瓷娃娃的内里,早已布满纵横交错的裂痕,日复一日,只能用彼此分泌的淫汁与主人的精液艰难粘合,维持着摇摇欲坠的完整。

此刻。

柳云堇的手指仍掐着姐姐的乳尖,低头看着姐姐泪光盈盈的模样,忽地一笑,另一只手摩挲着她变得滚烫的脸颊。

“疼么?”她问,声音柔了下来。

柳青黎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一滴泪沿着脸颊滚下,正正砸在柳云堇尚未松开的手背上。

温热且湿润。

柳云堇怔怔地低头,看着手背上那迅速晕开的水渍。

慢慢松开了手,吻了上去。

……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正如这寂静的书房,周杰独坐案前,眉头紧锁,凝神沉思。

青铜灯盏,吐出摇曳的光,将他半边脸庞掩在阴影里。

他缓缓翻开【三千劫录】的第二页,目光停驻。

【落雪阁·沈清霜应劫中】

【剩余时日:壹】

周杰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如今已近子时,这最后的应劫之期,仅剩一个时辰。

“沈清霜……”他低喃着,那个曾高悬九天的绝世仙子,她体内那场焚心劫火,即将燃至尽头。

是破劫而生,还是被那无边劫火吞噬,永堕沉沦。

今夜,即见分晓。

某种悸动,亦或是冲动,蓦然窜入周杰的心底。

他深吸一口气,心绪翻涌中,将【三千劫录】缓缓翻到第四页。

目光扫过那行依旧生效的文字,周杰心中默念:

“传送!”

下一瞬——

天旋地转。

眼前的光影疯狂破碎又重组,时间与空间的感知被彻底剥离。唯有他手中的【三千劫录】,有如唯一的灯塔,指引着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

脚踏实地的触感传来。

周杰猛地睁开眼,眼前的光影随之稳定。

落雪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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