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啪嗒、啪嚓、啪哧。
舔舐的声音带着湿润的气息,听起来越发淫靡。
那燃烧般炽热的物体,即便是我,一个理应是男性的存在,也不得不承认其雄壮,它正雄赳赳地挺向天花板。
我持续舔着诺瓦尔大人的阳物,仿佛那是我最珍爱之物。
不知为何,我记不清原因,也不觉得有必要去想。仅是这样,我的心便被恍惚所融化。无边的幸福感在我心中流转,支配着我的心灵。
诺瓦尔大人的手,轻抚着我的头顶,缠绕着我的发丝,就像在温柔地抚摸一只爱犬。
这让我感到无比的喜悦,幸福得难以承受。
我是诺瓦尔大人的奴隶,这个事实像楔子般深深嵌入我心底,反复在我脑海中回响。
夜已深。我累得下巴几乎脱臼,但即便如此长时间的舔舐,诺瓦尔大人仍未达到高潮,也未射精。这让我感到十分内疚,我无法停止舔舐。
此刻,我的脸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嘴角松弛,舌头无法收回,口水溢出。
我的眼神一定迷离而空洞,就像一只发情的母狗。
我真的是个男人吗?
我甚至开始怀疑。
诺瓦尔大人对我的向往如此强烈,我的心已被他完全俘虏。
与诺瓦尔大人相比,我那寒酸的阴茎痛得勃起。
即便刚才在玛丽体内射精,那股颤栗仍未平息,热度也未消散。
即便不触碰,我也几乎达到高潮,紧绷到了极点。
与此同时,或者更甚,我的臀部,我的肛门,正抽搐般地疼痛。
无需思考原因。
我渴望着诺瓦尔大人的阳物,渴望被他贯穿。
就像他穿透玛丽的身体那样,我也渴望那种快感。
当然,我明白诺瓦尔大人的阳物无法插入像我这样的肛门。那样粗壮的物体,即便是被彻底改造的玛丽也无法承受,对我而言更是不可能。
因为就连含在口中都做不到。想到要插入,无论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但即便如此,我渴望,我渴望,如果不快点插入,我感觉我会变得疯狂。
甚至,如果硬来也无所谓。我想要被破坏。我强烈地希望如此。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遗憾的是,似乎没有人能给我答案。尽管这里是如此广阔的宝座,却都是些无法正常交谈的人。
像猪一样尖叫着在地上打滚的公主,一心一意在桌上疯狂自慰的公主。
像猴子一样发出怪声,疯狂挣扎的妃子。
女仆们不顾一切地拥抱,彼此的嘴唇仿佛缝在一起,不停地亲吻。
而我最依赖的玛丽,满身精液地躺在地上,她还保持着玩具的形态,无法说话,只等着被插入。
我,只能被破坏。我只能将自己献给这场疯狂的盛宴,让我的心灵疯狂。
“怎么了,小子,你停下了。”
诺瓦尔大人用低沉的声音威吓我。
我抬头看,那黑色宝石般的眼睛妖异地闪烁,他用看家畜的眼神俯视我。
那深邃的血色瞳孔仿佛要将我吞噬,紧紧抓住我的心,不让我逃脱。
我感到一种错觉,仿佛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深深地,慢慢地刺入我的胸膛。
我不能反抗诺瓦尔大人。
我必须为诺瓦尔大人献出我的一切。
这是绝对的。
这是没有理由的,因为这是绝对的。
啪嗒,啪嗒。
我已经疲惫不堪,舌头几乎要抽筋,但我的状况无关紧要。
我沿着诺瓦尔大人热乎乎的肉棒舔舐。
如果这样的东西插入我体内,一切都会被破坏。
身体和心灵都会被彻底贯穿,再也无法修复。
但我一直期待着。
因为这样,我就能真正成为诺瓦尔大人的东西。
我听到了低沉的笑声。诺瓦尔大人似乎很高兴。
诺瓦尔大人的红色瞳孔,仿佛在窥视我的内心。他在我的眼中看到了什么。
“差不多,该现出真身了吧?”
诺瓦尔大人的手推开了我的身体。
就在那一瞬间,我和诺瓦尔大人之间几乎零距离,我的脖子被他猛地抓住。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甚至来不及喘息。
“啊……!”
诺瓦尔大人仅凭一只手,加上我的脖子,就让我整个身体悬在空中。
因为脖子被掐住,呼吸像是被挤出来一样,却无法吸进去。
我感到窒息。
我快要死了。
我那因这场疯狂盛宴而变得模糊的头脑,像雾散去一样,逐渐变得清晰。
“你以为能骗过我,嘉内特?”
嘉内特?
咯吱咯吱。我的脖子被勒紧。我已经无法用力,四肢无力地垂下。我感到窒息。
我不知道诺瓦尔大人想要做什么,他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明白。疼痛。痛苦。我是不是就这样被杀了。
他的另一只手,从诺瓦尔大人那里向我伸来。
那只手触及我的胸口,然后穿了过去。
我没有感到疼痛。
甚至没有感觉到触碰。
没有流血的迹象,只是,诺瓦尔大人的手伸进了我的胸膛。
紧紧的。
像是胸口深处被捏住的尖锐不适。
不是疼痛,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我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连思考都觉得疲惫。
我感到窒息。
我宁愿立刻晕过去。
诺瓦尔大人的手从我的胸膛中抽出。
他的手中有什么东西。
是红色的。
我以为那是血。
因为它从我体内出来。
但是,不是。
那不是血。
那是头发。
红色的头发。
为什么会这样?
我感到一阵恶心。就像是有异物强行塞入喉咙深处的感觉。
那个巨大的红色物体,从我的胸膛中被诺瓦尔大人拉出。
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东西在我的身体里。
我无法理解。
那明显比我身体还要大的东西。
诺瓦尔大人的另一只手,也就是勒住我脖子,支撑我身体的手,放开了我。
但这并不轻松。
更准确地说,我被扔了出去。
从宝座下,从台阶下,我的身体重重地摔在红地毯上。
比起被撞击的疼痛,胸口遭受重击的影响更大,尽管脖子终于得以解脱,但我依然无法顺畅呼吸,仍然感到窒息。
呼哧呼哧,我的呼吸急促。
这声音仿佛是某种野鸟的叫声。
现在,我仍然无法正常呼吸。
窒息感和撞击的疼痛交织在一起,我就像地毯上被树枝戳弄的毛毛虫一样,在地上扭动。
我得冷静下来。
应该没有受重伤。
首先,我得调整呼吸。
呼…吸…虽然依然疼痛,呼吸困难,但我要尽力恢复平静。
我像蹲伏的动物一样,四肢着地,抬头望去。
诺瓦尔大人坐在王座上。
但是,那里有红色的东西。
不,那是一个人。
有人在那里。
红色的长发。
我那麻木、无法正常运转的脑袋终于开始正常工作。
是露比。
露比就在诺瓦尔大人的王座前。
我像被从巢穴拖出的小动物一样瘫坐在地上,但立刻调整姿势,站了起来。
没错,那就是露比。
我不知道她为何从我体内出现,但露比就站在我眼前。
“露比。终于见到你,我非常高兴。”
诺瓦尔大人的声音比之前更有抑扬顿挫。
“……”
露比没有说话,她站起身,面对诺瓦尔大人。
而我,依然处于混乱中。
为什么,从哪里,露比怎么会在这里。
就像被烧热的铁勺在脑袋里搅动,可怕的头痛突然袭来。
不,更准确地说,我之前并没有感觉到这种头痛。
这不是刚刚开始的头痛。
一切都乱成一团。
我一直被搅得一团糟的脑袋,我竟然完全没有察觉。现在思考也没用,而且,我现在连思考都很痛苦。
“一百年。对,大概有一百年了……”
“……”
我感觉露比在说话,但声音太小,或者是因为头痛伴随的强烈耳鸣,我无法听清。
我有很多想听的问题,但就是无法做到。
在王座下,我连站起来都做不到,我只能尽力保持模糊的意识不失去。
“别这么说冷漠的话。我可是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然而,我的意识并未做出任何努力,便无法维持下去了。
这感觉就像置身于梦境之中。身体被一种轻飘飘的舒适感包围,四周的一切变得模糊而暧昧。即便在观赏风景,内心也难以平静。
那本以为是墙壁,却变成了森林;又或者,它突然变成了房屋,一切物体都难以固定其形态。
我既觉得这里从一开始就是家,又隐约觉得它原本是森林。
这种感觉,让记忆也变得模糊不清。
一切都在持续而剧烈地变化着,如同在狂风中摇曳的水面,映照出不断变换的景象。
然而,这些景象总让我觉得似曾相识,反而觉得这里没有我不熟悉的事物。
即便我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梦境,但思绪依旧混乱,无法清晰。
在既非森林,也非房屋,更非田野的,我脑海中的某个场景中,突然,有个人站在那里。
她披散着如流动的长发,鲜艳得如同燃烧的红色。她穿着一件复杂图案的长袍,上面沾染着难以辨认的斑点。她,是一位女性。
在这混沌模糊的空间里,唯有她的身影清晰可见,就像在洁白的纸上洒下墨水,就像在纯白的衣物上泼洒咖啡,就像在刚出炉的松软面包上涂抹果酱和黄油,她的存在,如此深刻,如此难以抹去。
无论周围景色如何变换,她始终坚定不移,永不消逝。
她凝视着远方空无一物的地平线,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我猜想,她可能是……。
刺眼的朝阳洒在我的脸上,我从梦中醒来。不知为何,这次醒来的感觉异常舒适。
这并不奇怪。
我躺在一张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看起来极为豪华的床上。
它异常柔软,比卢比的床还要柔软得多。
而且,不知从何处飘来了一股如花蜜般的香气。
这就像我重生为贵族一样,醒来时充满了优雅。
然而,这怎么可能。我醒来时太过清爽,反而感到有些不适应。我怎么会在这里?首先,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必须回想起来。
我从还残留着温暖的床单上放下脚。
这个房间真大。
床也相当大,但即使如此,房间的剩余空间也十分宽敞。
桌子和架子等家具也相当齐全。
这样的宽敞和奢华的房间,我实在无法感到自在。
我坐在床的一角,正感到不安时,从门那边传来了敲门声。然后,一个我几乎听不到的声音继续说道。
“我可以进来吗?”
“啊,啊,是,是的,请进?”
这太突然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允许了门外的某人进入。门把手咔嚓一声,门缓缓打开。
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女性的温柔声音,但让她进来是正确的吗?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却表现得好像我是这个房间的主人,这会不会引起误会?
如果被误认为是小偷,我将无法辩解。
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声音的主人出现了。
她是一个令人惊讶的美丽少女。
她穿着一件纯白的裙子,就像可以净化一切污垢一样,装饰着花瓣般的装饰,绯红色的长发像波浪一样,就像一朵在田野中绽放的花。
我只能想到这样平凡的感想。
她的服装从头到脚都是高品质的,仅一块布料的碎片就可能值三天的食物。
她就像童话故事中直接走出来的公主。然而,虽然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不对。这不是错觉。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昨晚我们见过面。
粗俗的猪。
这是我最先想起的话。尽管在她面前这么说有些失礼,但这确实与我记忆中的形象相符。
是的,昨晚,在那个疯狂的宴会中,在那宝座的房间里,她像一头猪一样,喘着粗气,趴在地上。
现在,她穿着华丽的礼服,给人完全不同的印象,但我确定没有错。
看到她这样正常的模样,我重新认识到,她确实是一位公主。
“早上好,费尔先生。”
“哦,早上好。”
她双手轻轻提起裙摆,深深地低头,行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充满尊严的礼。
我为我曾经一瞬间把她当作粗俗的猪而感到深深的歉意。
这一定是公主真正的样子。
我为何会在这里的疑问,被她为何会来找我这样的平民的疑问所取代。
毕竟,与公主相比,我只是一个出生在农村的普通人。
我感到非常惶恐。
更不用说,她竟然记住了我的名字。
“昨晚你过得如何?”
她微笑着问。我该如何回答呢?
自从我来到这座城堡,我并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我只看到了诺瓦尔大人对被洗脑的人们举办的诡异宴会,对于这样的事情,我该说些什么呢?
正当我思考如何填补断断续续的话语,被沉默催促时,不知何时,公主已经来到了我的床边。
不,应该说,她已经来到了我的眼前。
更确切地说,她已经爬上了我的床?
一种如花香般温柔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呵呵呵……”
在她那让人想起无邪的,孩子般的眼睛深处,我看到了一种奇怪的光芒。
这样的早晨,一醒来就和公主单独在一张床上。
我到底在做什么?
更确切地说,她将要对我做什么?
我无法说出卡在喉咙里的话。
我应该问吗?
我应该阻止吗?
在我犹豫的瞬间,公主已经骑在了我的身上,就在床上,就在我的身上。
我不是床。我终于在脑海中找到了这句话,但并没有说出来。
为什么呢?因为我的嘴被堵住了。被谁呢?被公主的嘴。
“嗯啾……、嗯呼”
她熟练地与我舌吻,那种执着,仿佛在贪婪地寻求着什么,出乎意料地主动。
这不对劲。
我明明记得,刚才还有一位公主在这里,但现在,正贪婪地吻着我的,究竟是谁?
我感到了彻底的转变。
然而,我无法抵抗,已经无力抵抗,公主的攻势如此压倒性,让我彻底瘫软。
“……哈,……呵呵,真可爱。费尔大人。”
终于得以喘息,但我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无法动弹。
公主俯视着躺在床上的我,像在逗弄小动物一样,用指尖拨弄我的前发。我就像被公主养的宠物一样。
“啊,我失礼了……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是斯嘉丽,今后请多关照。”
虽然我觉得这已经不仅仅是失礼了,但斯嘉丽却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她轻笑,俯身看着我。
那仿佛随时要扑过来的野兽般的笑容,让我觉得似曾相识,我的思绪更加混乱。
斯嘉丽轻盈地从我身上,从床上下来。她那优雅的动作,既像公主,又像顽皮的女孩,与刚才发生的一切格格不入。
我是个乡下的平民,与贵族无缘,我可能无法理解。
公主在早晨起床后,会突然闯进卧室,强迫我接吻,这是贵族的礼仪吗?
也许我只是无知。
斯嘉丽的行为,让我觉得这似乎是自然的。
“啊,斯嘉丽。你这样抢先可不好哦!”
不知何时,一个与斯嘉丽年龄相仿的女孩站在门口。
她的裙子装饰与斯嘉丽不同。如果说斯嘉丽是花,那她就是蝴蝶。除了她那深红色的头发,她与斯嘉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虽然我称她们为女孩,但她们都比我年长。另一个女孩我也认识。昨晚……不,我可能不应该再回想这些。
只是,如果她和斯嘉丽关系密切,即使我从未见过她,我也能知道她的名字。
“阿丽莎琳!你能不能先敲个门?”
斯嘉丽惊讶地叫出声,同时露出天真的笑容,用手指着她说。
“嘿嘿,我已经敲过了哦。”
阿丽莎琳愉快而礼貌地捏着衣服的边缘,轻轻地行了个屈膝礼。
她看起来比外表更孩子气。
但话说回来,如果问斯嘉丽是否更成熟,我也无法点头同意。
“你就是费尔大人吧,我叫阿丽莎琳。很高兴见到你。”
“真是的……你能不能更礼貌地打招呼?”
可能她是在指出阿丽莎琳虽然行了礼貌的宫廷礼,但说话方式却很粗鲁。我本想说,那么突然爬上床的斯嘉丽呢,但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斯嘉丽是这座城堡的,这个国家的公主。
我记得阿丽莎琳是来自海外邻国的公主。
当然,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们,也是第一次看到她们的脸。
现在看到她们两人,我觉得她们比传闻中更像普通女孩。
反而,我对她们有这样的一面感到惊讶。
我听说过她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像姐妹一样关系很好,看来是真的。
“那么,我也来打个招呼吧。”
什么?我以为她刚刚已经自我介绍了……就在这时,阿丽莎琳跳了起来。而且是朝我跳过来。
砰。咚。我和床一起被弹起。我试图立刻做出反应,但阿丽莎琳的双臂已经绕过我的肩膀,像抱玩具一样抱住了我。
我被单方面紧紧抱住,背部被紧紧压着,而胸前则被柔软的东西压着。阿丽莎琳可能只是想正常地拥抱我,但遗憾的是,我的身高似乎不够。
“看吧,抱抱~”
眼前一片模糊,某种舒服的气味和触感弥漫开来。
啊,但是,这可能不太好。
因为,绕到我背上的手将阿丽莎琳的身体拉近,更柔软的东西正向我的脸逼近。
怎么说呢,我,无法呼吸。
即使我想说“放开我”,但这种情况下我该怎样发出声音呢。
阿丽莎琳似乎觉得很好玩,不仅没有减轻手上的力道,反而像是要更用力地把我按下去。
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阿丽莎琳!费尔大人要被你的胸部溺死了!”
不,不要说出来。这太尴尬了。
我挣扎着,挣扎着,如果连头都出不来,我就会窒息。这是什么位置。我需要上升多少才能逃脱。我以前从未如此痛恨与别人的身高差距。
“噗……呜呜,嗯嗯!?”
我扭动身体,拼命向上,好不容易从胸部中挣脱出来,却发现无法呼吸。因为阿丽莎琳的脸,像鸭子一样的嘴巴,正等着我。
“嗯,啾……”
这就是所谓的不让人喘息吧。
她湿润而甜蜜,执拗地在我的口中搅动,舌头早已变得软绵绵,慢慢地,淫靡地燃烧。
这种刺激让我的喉咙都在颤抖,夺走了我所剩无几的呼吸。
我,我已经到极限了……。
“……哈!哈!啊……哈……哈,呼……”
阿丽莎琳似乎在等待时机,她的双手和脸的束缚被解除,我的头得以逃脱。
我调整着不规律的呼吸。我的肩膀紧绷,心脏狂跳。
“哈哈,你的脸,变得通红了。”
“这不是笑的时候。对尊贵的客人做出如此无礼的事情。”
我的呼吸仍未平复。这真是太危险了。我真的差点就死了。我的脸像被滚烫的热水浇过一样热,我感到自己快要融化了,头晕目眩。
她真是个淘气鬼。这就是贵族的问候吗?多么可怕。
“呼~……,哈,哈……”
我需要冷静。啊,我需要冷静。我该醒醒了。
我是个平民。我与贵族无关。为什么我,一个平民,会和两位公主在同一个房间里,和她们交谈,更甚者,做这种事情。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你们俩,自我介绍都完成了吗?”
一个熟悉的稚嫩声音闯入我的耳朵。我立刻将视线转向房间的入口。
有着天空般蔚蓝的长发,和玛丽般清澈的蓝眸。她身着贵族般的纯白蓬松装束,我只能想到一个人。
“玛丽!”
“玛丽小姐”
“玛丽酱。”
阿丽莎琳率先从床上跃向玛丽,紧紧地环抱她,仿佛要将她揽入怀中。
然而,身高差的悲剧,让她的脸埋在了玛丽的怀抱。
我刚才也有过这样的体验吗?
不仅如此,玛丽踮起脚尖,身体微微浮起。
她确实活得很好。
然而,她的手臂轻轻而温柔地推开了阿丽莎琳,随后,阿丽莎琳笑着,轻轻地鞠了一躬。
“在王室睡觉的感觉如何?”
“嗯…,玛丽,对吧?”
我的混乱仍未理清。说起来,玛丽这样是不是有些奇怪?啊?说起来,昨晚,玛丽似乎被诺瓦尔大人变成了一个工具…,这么说来。
“啊,对不起,那个,对不起…!”
“啊,嗯。别太在意。”
与我语无伦次的窘态相反,她的回答却相当干脆,轻松。这真的只是一句两句的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斯嘉丽,阿丽莎琳。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啊,是。我知道了。真是不好意思。”
“啊,已经这么晚了吗。那么,失礼了。”
玛丽的一句话,我们也很干脆地回应。
“那么,费尔大人,祝您愉快。”
“再见。”
两人一起向我鞠了一个温柔的躬,然后像公主一样优雅地离开了房间。门轻轻地关上,我听到了她们在墙那边渐渐远去的欢笑声。
“那么,”
玛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重新开始。
“嗯,玛丽,对不起。但是,你没事吧?”
我尽力将断断续续的思绪连成一句话。
看着现在的玛丽,昨晚的事情仿佛都是一场梦。
不仅如此,她的举止也显得非常自然,就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反而让人感到有些不适应。
“嗯,是的。虽然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身体已经恢复了,诅咒的印记也已经消除了,感觉终于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这真的是一件容易的事吗?
我的内脏被溶解,骨骼和肉体被扭曲,变成了一个没有手脚、像裸虫一样的身体,还被施加了无数的诅咒,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恢复到这种程度呢?
或许是幻觉吧。
但是,玛丽那像天空一样蔚蓝的头发,触感依然柔软。如果这是幻觉,那我该相信什么呢。
“……哼,不要老是摸我的头啊。”
“啊,对不起……,我只是在确认你是不是真的。”
“我比你的奶奶还要奶奶哦?”
玛丽这样生气地说。但是,只看外表,怎么看都和我差不多。
“嗯,费尔,我原谅你了。”
看来,魔女的能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
尽管我已经亲眼目睹了那么多,但还是难以置信。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做到这种事。
我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机制。
不过,就算我问了方法和手段,也不认为自己能理解,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反而觉得不问更好。
“我想,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啊,我已经以客人身份说服了王室,费尔。所以你可以在城堡里自由走动,不用担心被人怀疑。不过,如果因为一些奇怪的事情引起骚动,那就麻烦了。”
她的语气就像是日常这样做的。
虽然我很想更详细地了解两位公主的款待,但有更重要的事情我想知道。
“说实话,我昨晚的记忆有些模糊,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但是,是的,诺瓦尔大人……”
他从我体内拉出了露比,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以及他说了什么,我完全记不起来了,但是露比出现在这里了。
“……露比魔女。真是的,她总是那么周到,让人恼火。那个魔女,她把转移咒语和空间扭曲咒语隐藏在了费尔的诅咒印记里。”
就像在故意表现出不屑,玛丽无奈地歪了歪头。
虽然我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从她的话中听来,露比似乎在我体内施了某种魔法,让我真的像她说的那样飞了过来。
她是什么时候在我身上施的这种魔法呢?
“你肯定早就知道我离开了那个家,带走了费尔君。就像你早就预知我会带走费尔君一样。”
玛丽透露了我未曾知晓的事实。不过,我并不想问这些……。
“嗯,就算你原本打算欺骗诺瓦尔大人,但对我们来说,这可能是个令人高兴的意外。被你施的转移咒语拖出来,真是让人头疼。多亏了这个,混乱的计划又回到了原点……”
“露比……,她,怎么样了?”
我打断了玛丽的话,问了出来。我的声音有些急切。
“啊?哦,红魔女啊。嗯,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她现在可能被囚禁在这座城堡的地下吧。毕竟她隐藏了百年,诺瓦尔大人会给她什么样的惩罚……”
“怎么去城堡的地下?”
我再次直接打断了她。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焦急?
“嗯……,虽然去了可能也没用,但你只要离开这个房间,走到走廊尽头的楼梯下去,就能到达地下。但我不知道那里会是什么情况?她对我做了那样的事,可能会有更糟糕的事情……”
“知道了,谢谢,玛丽!”
“啊?等等……!”
只要听到这些,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我从玛丽身边擦过,穿过了门。
冲出的宫殿走廊依旧宽敞,但我的目标已经明确。
就在正前方,走廊另一端的楼梯。
当我意识到时,我已经踢开了地毯,开始奔跑。在那走廊尽头的楼梯下,露比就在那里。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会如此急切。但,我无法停下脚步。
敲击声……,敲击声……。
我沿着石阶而下,越走周围变得异常黑暗,只有火把的光芒照亮了通往地下的路。
从稍高一层传来仆人和士兵们的喧嚣,但这里却让人感觉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不仅仅是昏暗,冰冷的空气,异常寂静的走廊。
脚步敲击石阶的声音回荡。
石阶似乎永无止境,不知道要下到何处。
或许,我已经踏入了不该进入的地方。
上面的喧闹声消失了。顿时,孤独感袭来。
终于,石阶到了尽头,眼前展开了一条与上层不同的石造走廊。真的,露比会在前方吗?即使他在,也无法预测会是何种状况。
回想昨晚的情景,玛丽的身体被诺瓦尔大人的一只手臂变成了像毛虫一样的东西,那景象烙印在脑海中。
想象比那更糟糕的情况都很难。
至少希望她还是生物的样子,但恐怕希望渺茫。
或许,她变成了无法辨认的怪物,在地上挣扎,即使相见,也可能认不出是露比。说不定,露比已经错乱到忘记了我,可能会向我发起攻击。
啊,为什么我总是在想这些让脚步沉重的事情。
我的内心并没有否定这些可能发生的事情。
说起来,进入这座城堡后,玛丽好像说过不要用常识来思考。
实际上,来到这座城堡,我看到了多少无法用常识解释的事情,经历了多少。
不,或许从和露比一起生活开始,常识就不存在了。
因为,露比也没有所谓的常识。
她从不自己洗衣服,却会积攒一大堆脏衣服,心情一来就一把火烧掉。
她不会自己做饭,饿了就直接从我的田里摘取作物,不加工就大口大口地吃。
她从不客气,随意将我作为魔法实验的对象,身上被施加了无数的诅咒印记。
啊,说这些已经太迟了。现在的我怎么可能拥有什么常识。
继续前进吧。即便有些超出常理的事情在前方等待,也无需多虑。因为露比也会在那里。
沿着地下的通道前行,冰冷发光的金属栅栏映入眼帘。这大概就是牢房吧。
然而,看不到任何像囚犯的身影。这是否意味着这个国家并没有多少罪犯。然而,我能感觉到有人的气息。从不远处传来人的声音。
粗重的呼吸声。男人和女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就在附近。
在排列着牢房的走廊上,我侧目一个个地扫过这些牢笼,最终发现了它。
一个赤裸的男人和一个赤裸的女人在昏暗的牢房角落里做着什么。
无需想象他们在做什么。
我假装没看见,将视线移向另一个牢笼。
那里也有着相似的场景。
这是什么地方?
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以为有人,但每个牢笼里都只有一对赤裸的男人和女人,他们都在喘着粗气。
这作为囚犯来说有些奇怪。
每个牢笼里都是两个人,没有一个牢笼里只有一个人。
哈,哈。
哈,哈。
不知不觉,四周响起了嘈杂的呼吸声。
还有一种刺鼻的气味飘来。
这是我非常熟悉的气味。
不行,如果待在这种地方,我会变得精神失常。
我加快脚步,转过尽头的角落。终于,粗重的呼吸声消失了。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喘息,但呼吸在吐出前就被我吞了回去。
在转角的前方,在昏暗的通道尽头,我看到了一个人影。
在昏暗中的模糊轮廓异常巨大,远远超过了我自己的身高。
这个巨大的人影正缓缓地向我靠近。
我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害怕任何东西,但我的双腿却僵硬了,既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我看到了这个昏暗人影的真面目。
“哼,真是个可怜的家伙。”
他俯视着我,一个黑发的高大男子,诺瓦尔大人。
“啊……,啊……”
我找不到第一句话。虽然我的脚能动,声音也能发出,但我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合适。
毕竟,对方是掌控整个国家的大魔法师。
如果我说错了话,他可能会当场把我变成家畜或虫子,这并不奇怪。
更重要的是,诺瓦尔大人的表情皱着眉头,看起来心情并不好。
“怎么了,小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在寻找。”
我挤出的话语只有这么一句。
就是这样,我必须向诺瓦尔大人询问。露比去了哪里?露比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以确定她就在这地下,既然诺瓦尔大人也在这里,那就意味着露比肯定也藏在这某个地方。我想要知道这个。我一直想知道。
“你在寻找,对吧。你寻找的是那个红发的魔女吗?”
“是的。”
这次我立刻回答,抬头直视诺瓦尔大人的脸,清晰地。
然后,诺瓦尔大人不悦地低笑了几声,挥动了她的斗篷。
“她,在前面。”
就像割断紧张的线一样,我得到了渴望的答案。
我僵硬的肩膀仿佛卸下了重担。
在我被卡住的话语从喉咙里出来之前,我的脚已经先一步动了起来。
露比就在前面等着我。
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谢谢,非常感谢。”
我的身体先于言语行动,我必须快点。我的心像是被线牵引着,催促我加快速度。
“你,对那个女人了解多少?”
诺瓦尔大人的声音穿透我的背脊。我还没走三步就转过身,再次仰望诺瓦尔大人。
他的表情在黑暗中看不清。我无法理解他在想什么。
对了,诺瓦尔大人是露比的导师。他肯定比我更了解露比。这代表了什么。诺瓦尔大人的言辞又有什么意图。我,应该怎样回答呢。
“我……并不真正了解那个人。”
她在哪里出生长大,何时遇见诺瓦尔大人。
以及她从诺瓦尔大人那里学到了什么,诺瓦尔大人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她会住在那片森林里。
更不用说,我甚至不知道露比的真名。
我对露比并不了解。
但我知道一些事情。
“但是,我知道她是个惊人的大胃王,却连基本的料理都做不好,总是那么自私,甚至把我当作玩具来对待。”
我所知道的露比,仅此而已。
“……真是个训练有素的奴隶。”
那是赞扬还是贬低,诺瓦尔大人的言辞变得模糊,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
他是否在暗示自己对露比的了解更胜一筹,这一点并不明确,但在火炬投下的阴影中,诺瓦尔大人的表情似乎微微暗淡。
“我一直在研究人心。那颗既脆弱又可能变得坚韧的心。”
“嗯?”
“有时给予足以让人渴望死亡的痛苦,有时给予让人渴望生存的快乐,我就是这样掌控奴隶的。但是,心终将磨损,消耗殆尽。我见过太多失去心的人。这个国家,是我的傀儡,已经与木偶无异。”
话说回来,玛丽曾说过,诺瓦尔大人通过心灵操控术,将整个国家洗脑,使其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这不仅仅是擅长魔术,而是多年持续研究人心的结果。
这可能是他在将奴隶当作消耗品使用后,最终掌握的技巧。
“奴隶少年,你为何如此接近主人?”
那声音,仿佛带着痛苦。
我无法理解那话语的分量。
诺瓦尔大人洗脑了整个国家,随心所欲地操控人们,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昨晚的疯狂宴会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些公主们,王妃们,都被欲望冲昏了头脑。
而我,也应该是发誓成为诺瓦尔大人的仆人。
但是,等等?
这不对劲。
我正站在诺瓦尔大人面前。
然而,我现在正要去露比,我的主人那里。
如果诺瓦尔大人操控我的心,我应该会跪在这里,志愿成为他的仆人。
但是,诺瓦尔大人没有这么做。
我,现在,也不希望这样。
诺瓦尔大人在测试?测试我的心。对露比的感情。
“一百年。”
这句话沉重而深邃,如同利剑般刺入人心。
“我让她在我手下服务了很长时间。本应早已将她的心掌握在手中……但她从我手中溜走,回到这里,我等了一百年。”
你明白那有多长吗?那双仿佛在怒吼,锐利而短暂的漆黑眼睛盯着我。
百年,这个时间跨度突然被提及,我根本无法想象它究竟有多漫长。
至少,对于连其一半,甚至四分之一的生命都没有经历过的我来说,这是无法理解的。
这或许是对于露比的失望吧。
可能是因为被自己花费比生命更长的时间,精心培养的弟子背叛的失望。
或者,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我窥视了她的心,看来在她的心里,有我……不,还是不说了。”
突然,诺瓦尔大人那巨大的手抚摸着我的头。
“在她的心里有你,而在你的心里也有她。仅此而已。”
从诺瓦尔大人的手掌传来一种恍惚的,轻飘飘的,如梦似幻的感觉,我心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偶像。
是露比。
无论怎么看,露比都在我的心里。
原来如此,这景象,我的内心,我的记忆,以及我的思念。
诺瓦尔大人的手离开了。心中的偶像瞬间消失。
刚才的并不是洗脑,也不是幻觉,那就是我心中的全部。
虽然现在才意识到,但我确实想见露比。
虽然我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我想我比自己想象的更需要露比。
我是否没有意识到,或者这是无需深思的事情。
“快滚,碍眼。”
面对诺瓦尔大人的恶言,他已经转身走向黑暗的通道。
沿着通道直走,那里有一扇比我身高还要高的大门。
看起来并没有上锁,虽然看起来很重,但似乎只要用力推就能打开。
一路上并没有看到其他的门。肯定露比就在这个门的后面。
但是,她在那里会怎样呢。不安再次涌上心头。
诺瓦尔大人吐露的失望之词反复在我耳边回响。
露比一定是个非常重要的弟子。
也许他们之间还有更深层次的关系。
背叛了这一切的露比,现在会变成怎样,我无法想象。
至少,我希望她还是人的形态。怀着几乎绝望的微弱希望,我用力推开了沉重的大门。门后的情景,与我想象的完全不同。
我原本以为那会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空间,就像刚才的牢房一样,铺满了冰冷的石板,但事实却截然相反。
我醒来的房间,就像今早那样,被装饰得极其豪华。除了没有窗户,它就像一个高贵王族的卧室。我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但是,我没有。
我正躺在房间中央那张巨大的、柔软的床上。
我就像这个国家的公主一样静静地睡着。这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景象,不可能认错。
露比就在那里。
她睡得如此安详,与我想象的完全不同。
这既不是囚禁,也不像是软禁。
她睡得如此沉稳,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这让我觉得,即使有一点不安,也显得有些愚蠢。
她真的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吗?
从外表看,她的手脚都在,耳朵和鼻子也没有变成猪的样子,我没有看到任何被改变的迹象。
那里就是我熟悉的露比。
然而,诺瓦尔大人能操控人心。也许,她的记忆和人格已经被彻底改变,就像昨晚的宴会一样,她可能会突然变得疯狂。我仍然感到不安。
“……主人,该起床了。已经是早晨了。”
像往常一样,我摇晃着床上的露比,就像我总是叫醒她一样。我希望那里的是我熟悉的露比,所以我这样做了。
“呜呜……嗯。”
露比像往常一样懒洋洋地翻身,漫不经心地挠着肚脐。
“啊……?费尔?嗯?这是我的房间?”
她用迷糊的睡眼环顾四周。
她似乎已经意识到这里不是她的家。
露比刚醒时的迷茫眼神突然睁大,她猛地从床上跳起来,然后,不知为何,我的身体在空中飘浮。
“我要逃了!”
我意识到自己被露比像行李一样夹在腋下,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乖乖地待着。
我很少看到露比如此慌张。
她以踢开大门的势头冲出走廊,跑进昏暗的通道。
嗒嗒嗒嗒。
她右转穿过走廊,左转疾跑,爬上楼梯再继续奔跑,不知为何,仿佛对这座城堡了如指掌。
来的时候,路线错综复杂,让人容易迷路,但露比却毫不迟疑地找到了正确的道路。
当我回过神来,我们已经穿过了地下,来到了这座明亮城堡的宽敞走廊。甚至可以看到对面的出口。
然而,露比转身,向反方向跑去,进入了一个房间。
那看起来像是个储藏室,各种物品整齐地摆放着,空间相当宽敞。
但露比依然毫不迟疑,仿佛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东西在那里,她径直走去,伸出手。
露比伸出手去拿的是扫帚。
“那么,你要抓紧了。”
说着,露比跨上了扫帚。
就算她这么说,我被她抱在身边,又能怎么办呢。
这次,露比的身体整个飘了起来,我们就这样从房间的窗户飞了出去。
这一切就像风暴一样,转瞬即逝。我刚还在想我们还在城堡的地下,现在却已经飞在城堡的正上方,飞越了城下镇。
来的时候,玛丽的破旧飞行让我受尽了苦头,但露比的扫帚却以相当快的速度飞行,而且几乎没有颠簸,嗖的一下就飞了出去。
有多快呢,风冷得嗖嗖地打在脸上,城市已经远远地在视线中,而下方只能看到森林。
我们越过了山,穿过了森林,就像变成了鸟一样。
很快就到了露比的家,昨晚发生的一切,今早的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我从没想到能这么轻易地回家,现在依然感觉像是在做梦。
“费尔,我饿了。早餐就拜托你了。”
说着,露比走进了家门。
就像往常一样。
经历了那么多,她却只说了这些。
但对我来说,没有拒绝的选项。
或者说,从我开始考虑今早早餐的菜单时,就已经没有其他想法了。
“真的,这样就好了吗?”
我对着一手喝干早餐汤的露比说道。
“嗯?什么啊?”
她毫不在意地回答。
“毕竟,那位是主人您的师父吧?”
尽管经历了那场风波,她却像是急于忘却一般。
“那个人,没关系的。”
或许她有她的理由。
“你们已经一百年没见了吧?”
露比和诺瓦尔大人昨晚才初次相遇。之后他们之间有过怎样的对话呢?
“和你在一起的那一百年,感觉更漫长。”
露比一脸淡然地回答。
“什么?那是什么意思……?”
露比在那里停顿,没有给出任何回答。
她默默地啃着面包,吃完后只留下一个空盘子在桌上,然后像冬眠结束的熊一样,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无需多言,我开始收拾餐具,默默地处理起日常的杂务。
刚刚洗完早餐用过的盘子,打扫总是脏乱的房间,堆积如山的洗衣,还有没有了玛丽的菜园打理,这个家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虽然完全不明白露比那句话的意思和意图,但或许根本不需要理解。
毕竟,我只是一个奴隶。一个只为露比这位主人服务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