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孽缘 - 第10章 办公室独处

下课铃声已响过,喧嚣的走廊逐渐安静下来。

陆婧武双手插兜,慢悠悠地晃到教师办公室门口。

门虚掩着,他象征性地敲了两下,没等里面回应,便推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和书本纸张特有的气味。

其他老师似乎都去吃饭或者休息了,只有靠窗的一个工位上,韩芳舒正背对着门口,微微俯身整理着桌上的教案。

韩芳舒正背对着门口,微微俯身整理着桌上的教案和试卷。

这个姿势让她那身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职业套裙绷出惊心动魄的弧度,纤细腰肢下,饱满挺翘的臀线被勾勒得淋漓尽致,形成一种极具视觉冲击力的成熟曲线。

她那头平日总是束起的如墨长发此刻解开了发绳,如同光滑的缎子般随意披散在肩头后背,几缕发丝垂落颊侧,柔和了讲台上的锐气,平添了几分慵懒柔媚的女人味。

一双裹在透肉黑色丝袜中的美腿纤细笔直,线条匀称得如同精心绘制,脚上踩着的那双黑色细高跟让小腿至足背的弧度绷得愈发精致性感。

陆婧武的记性不差,他甚至能清晰回想起她两年前第一次以班主任身份踏入教室时的场景。

白衬衫,黑套裙,丝袜高跟,配上那张漂亮得过分又带着书卷气的脸蛋,瞬间点燃了全班男生的躁动,对高中三年的“幸福”生活充满了不切实际的期待。

甚至到处打听这位年轻的24岁老师有没有男朋友,打听到的结果更加令人欣喜若狂—从来没有。

这两年多,陆婧武也能免俗,憧憬着与这位美女的老师发生点超乎寻常的关系。

但很快所有男生的梦就醒了,这位外表美丽温柔的美女老师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的好欺负。

不同寻常的强大背景、专业到登上期刊的学术能力、还有她一手制定的严苛班规,都让班上的所有男生望而却步,不敢造次,被管得服服帖帖。

而陆婧武,则成了她重点关注对象之一——倒不是他有多顽劣,仅仅是因为他那在全校都名列前茅的英语成绩而又稳定垫底的其他科成绩,在加上他在课堂上一贯的懒散,屡教不改。

听到门口的动静,韩芳舒直起身转过身来。

看到是陆婧武,她原本因专注而略显柔和的神色瞬间收敛,秀气的眉毛蹙起,黑框眼镜后的目光带上审视与余怒,只是那严厉底下,似乎又藏着一丝极难察觉的、别样的波动。

她的声音比在教室里压低了许多,刻意维持着冷硬:“我以为陆大少爷贵人事忙,早把老师的传唤忘到脑后了呢。”语调里带着明显的挖苦,却又因某种克制而显得有些色厉内荏。

陆婧武没接茬,目光却极具侵略性地在她周身扫过。

失去了讲台的高度差,他187 公分的身高需要微微垂眼才能与她对视。

这个角度能清晰地看到她卷翘睫毛下微微闪烁的眼神,挺直鼻梁,以及那因刻意紧抿而显得格外饱满红润的唇瓣。

阳光照亮她脸颊一侧细腻的肌肤和细微的绒毛,甚至能窥见她白皙颈侧动脉那轻微的、快速的跳动。

他踱步到她办公桌旁,很随意地站定,身体微微前倾,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桌下那双线条诱人的黑丝长腿,然后落在摊开的教案上——那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笔记工整得令人发指。

一股混合着咖啡残香、淡淡女性体香和微甜护手霜的味道,丝丝缕缕地钻入他的鼻腔,微妙地撩拨着因魔功而本就躁动的神经。

“韩老师,”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点刚睡醒般的沙哑,像羽毛尖轻轻搔过,“特意叫我过来,不会就为了让我欣赏您生气的样子吧?”

他顿了顿,眼神意有所指地在她脸上逡巡,补充道,“虽然……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韩芳舒被他这大胆又暧昧的话语噎得呼吸一窒,整理试卷的动作微微一僵。

她下意识地推了一下眼镜,仿佛这样就能挡住他过于直白的目光,语气陡然变得更硬,试图重新夺回掌控权:“陆婧武!注意你的言辞!坐下坐好!”

陆婧武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长手有些无处安放地曲着,膝盖几乎要碰到她的办公桌。

姿态总算收敛了些许。

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她桌面上一个精致的白瓷杯,里面还剩小半杯早已凉透的咖啡,以及旁边那本摊开的、批改到一半的英语作文本——封面上是他的名字。

韩芳舒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莫名加速的心跳,拿起那本作文,指尖用力得微微发白,试图将话题拽回正轨,语气尽量平和却依旧藏不住一丝微颤:“陆婧武,我真的很不理解。你看看这篇作文,《论南拳与吕拳的平衡》,你的词汇量、句式复杂度、论点深度,甚至引用的文献准确性,都远远超出了高三的水平,足够登上学术期刊。为什么其他科目一塌糊涂?为什么上课就是不能认真听讲?非要睡觉?”

她的语气里,恼怒之外,确实透着一股真切又费解的惋惜。

能把这门语言学得如此精深,证明他很聪明。

陆婧武身体微微前倾,手臂搭在冰凉的桌沿,这个动作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那股混合着咖啡、淡香和成熟女性气息的味道更清晰地萦绕过来,无声地刺激着他的感官。

丹田内那缕不安分的魔功内力似乎都活跃了几分。

“可能是因为,”他抬起眼,目光直直地看向她,漆黑的眼眸里搅拌着玩味与一丝难以分辨的认真,“只有英语课,能看到点不一样的风景。”声音不高,却带着某种磁性。

这话一语双关,既指语言背后的广阔世界,更直指眼前这道独一无二的、靓丽而严厉的风景线。

韩芳舒显然听懂了那层潜台词,脸颊腾地一下泛起不易察觉的红晕,迅速蔓延至耳根。

她猛地低下头,用力推了一下眼镜,镜片反射出慌乱的光:“油嘴滑舌!回答问题就好好回答!”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羞恼。

“好吧,”陆婧武从善如流地耸耸肩,姿态放松地靠回椅背,目光却依旧如实质般锁着她,让她无所遁形,“其他课太无聊,听着犯困。英语嘛……大概有点天赋?”

他顿了顿,声线压低,裹上一层若有若无的沙哑磁性质感,“而且,听着韩老师您的声音,比较提神。”

这话几乎踩在调戏的边缘,偏偏被他用一种近乎坦诚的语气说出来,眼神里也看不到狎昵,只有一种专注的打量,让她积攒的怒火像被针扎破的气球,噗一下漏了气。

韩芳舒的心跳猛地失控了几拍,握着作文本的手指收紧,纸页边缘微微起皱。

教书几年,不是没感知过青春期男生懵懂的好感,但像陆婧武这样,顶着这张俊朗又邪气得恰到好处的脸,用如此懒散又直球的方式抛过来的,绝对是头一遭!

一股热意不受控制地涌遍全身,她甚至觉得脖颈都在发烫。

她想厉声斥责他放肆,维护师道尊严,可话语卡在喉咙里,在对上他那双似乎能洞穿人心、又漫溢着无所谓笑意的眼睛时,竟有些难以出口。

独处的密闭空间,仿佛无形中催化着某种暧昧因子的发酵。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死死盯着作文本上红色的批注,指尖无意识地用力摩挲着纸页,试图抓住教师的权威感:“就算……就算英语好,也不是你上课睡觉、影响课堂纪律的理由!今天灯管怎么回事?”

她终于问出了最大的疑惑,虽然依旧怀疑是他搞鬼,但语气已不自觉软化,甚至带上了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寻求解释的意味。

“天地良心,我真不知道。”

陆婧武面不改色,语气无辜得能拿奥斯卡,“估计是线路老化,接触不良?我睡得正熟,被它闪醒了,还吓了一大跳呢。”

他甚至配合地蹙了下眉,仿佛心有余悸。

“谁晓得是不是你搞的鬼……”韩芳舒小声嘟囔了一句,像是反驳,又像是自言自语。

可他表情太过坦然,灯管闪烁也确实是常见故障。

难道……真的错怪他了?

想到自己课堂上那番激动,甚至将他罚站出门,一丝微妙的愧疚感悄然爬上心头。

再结合他那份惊艳的答卷和刚才那句“听您声音提神……”残余的怒火噗一声彻底熄灭,被一种更复杂、更慌乱的情绪取代。

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只有阳光在地板上缓慢移动的轨迹,以及两人之间清晰可闻的、有些错拍的呼吸声。

韩芳舒低下头,假装专注地审视作文,试图掩饰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的心脏和脸上的热度。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陆婧武的视线仍牢牢定格在自己身上,那目光灼热,带着年轻男性特有的侵略性,让她如坐针毡。

空气中,那股属于他的、很淡的像是阳光晒过青草又混合着点点汗液的气息,霸道地侵占了她的领地,丝丝缕缕,无孔不入。

陆婧武看着她染上绯红的侧脸和那不自觉微微嘟起又迅速抿紧的唇瓣,体内那点因魔功而蠢动的邪念似乎找到了一个更“有趣”的宣泄口。

比起破坏,这种精准的撩拨显然更能带来一种掌控的愉悦。

他注意到她额角一缕微卷的发丝滑落,垂在了正在批改的纸页上,扰乱了她的笔尖。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再次探身,手臂越过桌面。

韩芳舒正心神激荡,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毫无预兆地探到眼前,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脸颊!

她吓得浑身一激灵,猛地抬头,身体应激般向后一缩,撞得椅子发出一声轻响:“你干什么?!”

陆婧武的手在半空中顿住,随即方向极其自然地微微一偏,指尖轻轻拈起那缕垂落在纸上的栗色发丝,温柔地将它撩回她微微发烫的耳后。

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她敏感脆弱的耳廓和细腻滚烫的脸颊肌肤,触感柔滑得惊人,同时,靠得极近的距离让他清晰地嗅到她发丝间清雅的芬芳和她身上那股独特的、令人心躁的暖香。

两人俱是一僵。

韩芳舒如同被一道细微却强烈的电流瞬间贯穿,整个人僵在原地,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看着陆婧武,镜片后的眸子因震惊而微微放大。

陆婧武自己也愣了一下,没料到会被某种无形冲动驱使做出如此唐突的举动。

是魔功的影响,还是被这点隐秘的暧昧蛊惑?他迅速收回手,指尖那柔软细腻的触感和温度却顽固地残留不去。

他摸了摸鼻子,语气迅速恢复了往常的懒散,试图将刚才那瞬间的越界轻描淡写地掩盖过去:“头发,挡着你看字了。”声音里却藏了一丝极难察觉的沙哑。

这理由蹩脚得可笑。

韩芳舒的心脏疯狂擂鼓,血液轰然涌上头顶,脸颊烫得能煎蛋。

羞恼、震惊、一丝被冒犯的气愤,还有某种更陌生的、酥麻的战栗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语无伦次。

她想厉声斥责他大胆妄为、目无尊长,可所有严厉的词汇在撞上他那副“纯粹好心”的坦然表情、桌上那份无可指摘的满分作文、以及自己可能错怪他的心虚时,全都堵在了喉咙口。

万千情绪剧烈翻腾,最终只化作一声带着明显颤音的、毫无威慑力的命令:“你……你现在立刻给我回去写检讨!下次……下次我的课要是再敢睡觉,我绝对……绝对饶不了你!”

这话听起来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色厉内荏的娇嗔,更像是一种慌乱下的自我保护。

陆婧武看着她红透的脸颊、闪烁躲避的眼神和微微急促的呼吸,知道今天的风波到此为止,并且似乎……意外地撬开了一丝缝隙。

他懂得见好就收,从椅子上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知道了,韩老师。下次一定……努力保持清醒。”语调拖得有点长,意味不明。

“还有,”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公事公办,却掩不住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这学期的年级篮球联赛,你必须给我上。”

这几乎是命令,却透着一丝期待。

陆婧武脚步一顿,回过头,眉梢微挑,故意拉长了语调,眼神里带着点儿戏谑:“哦?韩老师,您这算是在——求我?”

他特意在“求”字上咬了咬,注入一丝暧昧的重音。

这话如同点燃了最后的引线,韩芳舒一直强压着的火气“噌”地一下彻底冒了出来,那点刚刚滋生的微妙情愫瞬间被羞愤取代。

她“嚯”地站起身,怒冲冲地叫住正要拉开办公室门的陆婧武:“你!给我站住!”

“陆婧武!你眼里还有没有一点尊师重道?!”

“让你为班级出力参加篮球赛就是求你了?!”

她像是真的被气到了,杏眼圆睁,胸口气得不断起伏,原本端庄的曲线也因此显得愈发惊心动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陆婧武见势不妙,玩脱了,立刻收敛了所有玩笑神色,态度极其诚恳地补救道歉:“我错了我错了,韩老师!我就是嘴欠,跟您开个玩笑,绝对没那个意思!”

他态度诚恳。

但显然,这次的怒火没那么容易平息。

“这种玩笑是能随便开的吗?!”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师放在眼里?!”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家长打电话!”

她甚至祭出了终极武器,试图用家长来强调事态的严重性和自己此刻的愤怒。

眼看形势要失控,陆婧武脑子一转,目光扫过她桌上那个空了的咖啡杯,立刻有了主意。

他快步上前,极其殷勤地拿起杯子:“韩老师您别动气,喝口咖啡顺顺,我帮您去接!”

没等她反应,就拿过杯子快步走到办公室角落的饮水机旁,手脚麻利地清洗杯子,重新泡了一杯速溶咖啡,小心翼翼、近乎讨好地端到她面前,微微躬身,“韩老师,消消气,我真的知道错了。”

韩芳舒斜睨着他,怒气显然未消,但看他这副低眉顺眼、殷勤备至的模样,又瞥了眼那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骂了这么久确实口干舌燥,语气终于还是缓和了一丝,带着浓浓的不悦:“……继续给我站着反省!”

说罢,还是很给面子地接过了杯子,只是动作略显僵硬。

她小拇指优雅地抵住杯底,其余四根手指扣住杯沿,左手托着右手手肘,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温热的液体下肚,紧绷的脸色和剧烈起伏的胸口终于渐渐平复了些许。

见她情绪稍稳,陆婧武又试探着,悄无声息地绕到她座椅后方,双手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搭在了她纤细的双肩上。

“你……你又想干什么?!”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一缩,差点打翻咖啡,声音里带着未褪尽的怒意和新的慌乱。

“韩老师,我就是看您好像有点累,肩膀绷得紧,想帮您捏捏,就当……将功折罪?”

陆婧武站在她身后,语气无比诚恳,甚至还主动摊开手展示了一下,“您看,就只是按摩。”

靠得极近,他身上那股干净的、混合着阳光和淡淡汗气的年轻男性的气息,以及说话时带来的温热呼吸,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的发顶和耳廓。

“哼!”

韩芳舒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显然没完全相信他的鬼话,但或许是真的累了,或许是被那杯咖啡和刚才一通发泄卸去了部分心防,她竟然没有立刻严厉拒绝,只是身体依旧僵硬着,又重新靠回了椅背,又抿了一口咖啡,嘴里还是冷冰冰地警告道:“……你别以为这么就算了。”

她的肩膀比他想象的还要单薄,骨骼纤细,肌肉紧绷,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下的僵硬和……一丝微不可察的轻颤。

他放轻了力道,用恰到好处的技巧揉捏起来。

“……韩老师,球赛您放心,我肯定上,给您把奖杯捧回来。”

“……以后运动会我也全报,保证给班里挣足面子。”

“……就隔壁班那几个,真不够看,我一个人就能打他们全场。”

他一边手上不停,一边搜肠刮肚地找着话题保证,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乖巧”和“上进”。

许是他的按摩确实有效,或许是他这些“保证”听起来还算顺耳,韩芳舒紧绷的肩膀终于慢慢松弛下来,甚至被他最后那句狂妄又自信的话逗得极轻极快地“噗嗤”笑了一声,随即又立刻意识到失态,赶紧抬手捂嘴,强装严肃,但那微微弯起的眼角却泄露了真实情绪,反倒显出几分平时绝难见到的可爱。

感觉手下肩颈的线条彻底软化,也察觉到她气息的缓和,陆婧武停下了动作。

他微微低下头,这个角度能看到她褪去红晕后白皙的侧脸和微微颤动的睫毛,他干咳一声,声音放得很轻:“那个……韩老师,您看……我是不是可以……先去吃个饭了?”

他刻意让自己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的耳际。

因为这个过于靠近的动作,韩芳舒猛地一僵,刚刚平复的心跳又漏跳了一拍。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传来的热度和拂过耳畔的、带着清新气息的微风。

她几乎是弹射般猛地坐直身体,一把抓过桌上的教案胡乱翻着,眼神慌乱地不敢与他对视,脸颊再次不受控制地漫上红晕,声音里带着强装的镇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站……站完再说!谁让你随便动的!”

陆婧武脸垮了下来,语气带着点真实的委屈:“韩老师,这都站多久了……午饭时间都快过了……”

上官晨歌和南嫣然估计在校门口等得望眼欲穿了。

“那我请您吃个饭?就当赔罪,再耽误下去食堂都没菜了。”陆婧武直起身子,目光落在她依旧泛红的耳垂上,语气真诚地提议。

韩芳舒闻言,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抬头瞪他一眼,镜片后的眼睛圆睁,带着羞恼:“谁要你请!赶紧走!看见你就烦!”

话虽如此,那语气里的怒意早已消散殆尽,只剩下满满的窘迫和想要尽快结束这场面、摆脱这种暧昧尴尬氛围的急切。

“得令!谢谢韩老师!篮球赛保证给您拿冠军!”陆婧武如蒙大赦,立刻接口,脸上瞬间扬起一个灿烂又带着点邪气的笑容,从善如流地后退两步,潇洒地挥了挥手,转身双手插兜,懒洋洋地晃出了办公室。

门被轻轻带上,发出一声轻响。

办公室里瞬间只剩下韩芳舒一个人。

她猛地向后瘫靠在椅背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长长地、颤抖地吁出一口气。

办公室重归寂静,刚才被忽略的所有感官瞬间被放大到极致。

指尖下意识地抚过刚才被他指尖擦过的耳廓和脸颊,那里依旧残留着令人心悸的麻痒和滚烫的温度。

空气中,那股属于他的、带着侵略性的年轻男性的气息似乎还未散去,与咖啡的苦涩、纸张的微涩以及自己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复杂而令人心慌意乱的味道。

她端起那杯已经温凉的咖啡,猛地喝了一大口,却完全尝不出任何滋味,只觉得心脏在胸腔里失了章法地狂跳,撞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目光落在对面空荡荡的椅子上,又低头看向桌上那本字迹凌厉张扬、内容却精彩得令人惊叹的作文,韩芳舒的心彻底乱成了一团理不清的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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