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孽缘 - 第7章 探望

病房里,静得只剩下中央空调系统低沉的嗡鸣,以及消毒水气味下,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陆婧武自己的……嗯,伤口换药后的味道。

换药还是顾愔昀来的,几乎快要到晚上11:30她才忙完过来。

因为今天经历了太多事,肉棒上的原本整齐的纱布已经半脱落,精致的蝴蝶结带也严重变形,纱布顶端的一圈也因为沾满了前列腺液显得微微发黄和干硬。

记得顾姨一看见就嘲讽他,挺能折腾、在医院都不消停云云。

他也只能讪讪笑笑。

手术很成功,但他没想到这种手术居然对他有影响,术后肉棒上的异物感,让他颇为不适,切除的包皮仿佛破坏了魔功第一层魔躯的微妙平衡。

但好在问题不大,只是需要调整一下运气规律就行,只是需要耗费几天修炼时间。

妹妹陆婧雪没有再回来,陆婧武给刘心溪打过电话确认了她的安全。

但也就在没一会,他就收到了她的微信消息,说了很多,让他好好休息,说盆子和毛巾她已经交代了护士来收走,让他不要下床乱动,还说了明天再来照顾他。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她的担忧和可爱的模样还有一丝欲言又止?他也告诉她明天有妈妈照顾不用来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琢磨试着运转一下愈水加速一点点愈合时,病房门被极轻地推开了。

一股熟悉的、冷冽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甜花香,混合着夜风的微凉气息,悄然弥漫进来,那是独属于妈妈的香气。

陆婧武转过头。

果然。

她显然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

身上还穿着那身极具威慑力的藏青色总裁套装,只是外面的长款西装外套解开了扣子,露出里面丝质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也松开了,显露出一丝难得的疲惫和随意。

如瀑的青丝不再是一丝不苟的盘发,而是略显松散地披在肩后,几缕发丝垂落在光洁的额角,被她用手指随意地拢到耳后。

她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倦容,那双平日里锐利如鹰隼、或温柔如春水的眼眸,此刻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疲惫,但看向他时,关切之色依旧浓得化不开。

“妈?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我没事吗?”陆婧武下意识地想坐起来一点。

“别动,好好躺着。”陆若南快步走过来,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依旧保持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力度。

她将手里拎着的手包随意放在沙发上,走到床边,冰凉纤细的手指自然地探了探他的额头,感受了一下温度。

“刚开完最后一个会议。不亲眼看看,总觉得不放心。”她微微叹了口气,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仿佛在确认他是否真的无恙。

“雪儿回去了?”

“嗯,刚走没多久。”

“饿不饿?渴不渴?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她一连串地问着,一边俯身,替他掖了掖被角。

这个动作让她靠得很近,那股混合了高级香水和她自身独特体香的复杂气息,更加清晰地笼罩下来。

陆婧武甚至能看清她衬衫衣领下那一小片白皙肌肤下淡青色的血管,以及那因为俯身而更显惊心动魄的胸口曲线。

他喉咙莫名有点发干,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忽了一下,尴尬地咳了一声:“都挺好,就是……有点不得劲。”

陆若南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自在,也意识到了此刻姿势的微妙。

她不动声色地直起身,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不自然,但很快被掩饰过去。

她走到窗前,拉严实了窗帘,隔绝了外面城市的璀璨灯火。

“你睡吧,我就在这儿陪着你。”她指了指病房角落里那张供家属休息的、还算宽敞的单人沙发床。

“妈,真不用,我……”

“听话。”她打断他,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坚决,“你从小到大,生病受伤,哪次不是我守着的?现在倒给我客气上了,虽然这次有点特别。”

她说着,自己似乎也觉得“有点特别”这个形容很有趣,唇角忍不住弯起一个极淡的、带着点无奈的弧度,这让她那极度疲惫却依旧美得霸气的容颜,瞬间柔和了许多,甚至带上了一丝罕见的、接地气的烟火气。

“好吧”陆婧武拗不过她。

陆若南去套房自带的浴室简单洗漱了一下。

出来时,她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和一步裙,只穿着一件真丝衬衫和打底裤,傲人的身材在略显单薄的衣物下曲线毕露。

她似乎完全没在意儿子的目光,或者说,在母亲的身份下,这种细微的暴露并不足以让她警觉。

她熟练地放倒沙发床,铺上自带的柔软毯子,然后关掉了主灯,只留下床头一盏光线极其昏暗的壁灯。

“快睡,我关灯了。”

病房陷入了更深沉的静谧。

黑暗中,彼此的呼吸声变得清晰可闻。

陆婧武能听到母亲那边传来极其轻微的、翻身时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她显然很累,但似乎一时也难以入睡。

而他,更是睡不着。

《无相魔功》那的副作用,似乎在这种静谧又微妙的环境里被悄然放大。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混乱的念头:母亲疲惫的容颜、松开的衬衫纽扣、俯身时靠近的花蜜香气、还有那即便穿着简单也遮掩不住的……属于成熟女性的、极度诱人的身体线条。

他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刚才她指尖冰凉触碰自己额头的感觉。

一丝邪火在小腹蠢蠢欲动,但立刻被肉棒的异物感和轻微疼痛镇压了下去。

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他更加烦躁,身体不自觉地微微扭动了一下。

“怎么了?伤口疼?”那边,陆若南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声音带着睡意朦胧的含糊,却满是关切。

“……没,有点睡不着。”他闷声回答。

“别胡思乱想,闭上眼睛,慢慢就睡着了。”她轻声安慰,像哄小孩子一样。

过了一会儿,她又轻声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他听:“一转眼就这么大了……那时候你发烧,整夜都要我抱着才能睡安稳……”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似乎终于抵不过疲惫,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陆婧武却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

“抱着才能睡安稳……”

这几个字像是有魔力,让他展开了无穷的想象,想象的画面却逐渐变了味道。

空气中,那股属于母亲的冷甜花香,仿佛变得更加浓郁,无声地浸润着他的感官。

一丝若有若无的、极其暧昧的气息,在这间只有母子二人的豪华病房里悄然滋生、缠绕。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努力驱逐那些大逆不道的念头,但身体的本能和功法的邪性,却让他在这个寂静的夜里,陷入了一场无声的、香艳又充满负罪感的内心风暴。

这一夜,格外漫长。

……

第二天清晨,陆婧武是被窗外隐约的鸟鸣和走廊上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妈妈已经起来了。

她已经换掉了昨天的衬衫,穿着一身让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送来的香芋紫羊绒针织套装,柔软贴身的材质完美勾勒出她丰腴曼妙的曲线。

长发重新挽成了一个松散却优雅的低髻,几缕碎发慵懒地垂在颈侧。

她正站在小厨房的流理台前,背对着他,安静地准备着早餐,咖啡机的微响和烤面包的香气弥漫开来,都是护工送过来的早餐,但还是加工了一下。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晕,那场景美得像一幅画。

陆若南听到动静,回过头,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日的精致与神采,只是眼底还有一丝未能完全掩盖的倦色。

“醒了?感觉怎么样?先去洗漱,早餐马上好。”

她的语气自然又温柔,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陆婧武自己的胡思乱想。

他讪讪地应了一声,挪动着还有些不适的身体下床,尽量自然地走向洗手间。

刚吃完母亲准备的、难得简单的早餐,病房门就被轻轻敲响了。

“姐。你怎么来了。”

只见姐姐陆靖妍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仿佛是从一幅工笔淡彩的古画中走出的江南美人,不染丝毫尘世喧嚣。

身上穿着一件精心改良过的齐腰襦裙,上衣是月白色的真丝提花交领衫,衣料上暗纹流动,似有月光沉淀;下身配着一条水墨晕染感的灰蓝色渐变的及踝褶裙,行止间裙裾微漾,如云如雾,宛如踏着江南烟波。

一头如瀑青丝并未过多雕饰,仅用一根通透无瑕的羊脂白玉簪子松松挽起一个慵雅的发髻,余下的长发柔顺地垂泻在身后,光可鉴人。

臂弯间随意搭着一条薄薄的浅杏色真丝披帛,其上以同色丝线绣着疏落的兰草,更添几分飘逸出尘。

她似乎走得有些急,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清冷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如同平静无波的千年古潭水面上,被投入了一颗细微的石子,漾开圈圈涟漪。

见到开门的是陆若南,她微微颔首,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拂过最纤细的琴弦:“母亲。”随即,那双总是沉静如古井寒潭的杏眸,便越过了陆若南的肩头,精准地落到了病床上的陆婧武身上,眸底深处的关切几乎要满溢出来。

陆若南细声应到让她进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陆婧妍快步走到床边,裙摆拂动间带起极淡的冷香。

她仔细地打量着陆婧武的脸色,那双笼着淡淡烟雨愁绪的柳眉微蹙:“小武,伤……严重吗?”

她似乎想询问具体伤势,但良好的教养和深入骨髓的少女矜持让她难以启齿那些私密的词汇,雪白的耳垂微微泛红,只好用一个含糊的“伤”字轻轻带过。

她的关心是含蓄而克制的,如同她的人一般,但那份真情实意却无比清晰地传递出来。

“好多了……好多了。”陆婧武赶紧坐直了些,尴尬地笑笑。

他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不选择直接恢复伤口,搞得现在人尽皆知。

陆婧武的突破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其他家人,所以她显然不信他这套说辞,伸出纤纤玉指,指尖如初剥的嫩葱,莹润白皙。

她想去碰碰他的额头试温度,又觉过于亲昵不妥,素手在空中几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最终只是极其自然地替他理了理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初生婴儿,带着姐姐特有的、深藏在清冷外表下的疼惜。

“好好休养。”她轻声叮嘱,眼神里那份超越寻常姐弟的亲昵与依赖,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露。

就在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敲响,这次的声音干脆、利落,甚至带着点金属般的冷硬和不容置疑的意味。

陆若南刚走到门口,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

一道高挑、冷峻、仿佛裹挟着西伯利亚寒流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几乎是瞬间,病房内原本温馨柔和的气氛被一扫而空,温度都仿佛骤然下降了几度。

小姨戚安南。

她像一尊用万年寒冰雕琢而成的雕像。

依旧是一身剪裁极佳、线条利落的黑色长风衣,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领口,将她173cm 的挺拔身姿和丰满的线条勾勒得淋漓尽致。

那一头标志性的银色短发,发梢锐利如冰锥,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一丝不乱,更衬得她肤色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近乎透明的冷白。

她的五官极其深刻,眉眼锐利如鹰隼,眼窝微陷,一双浅灰色的瞳孔像是凝结了北极冰原的风雪,没有任何温度,扫视病房时带着惯有的、冷漠的审视。

鼻梁高直得过分,唇线紧抿,唇色极淡,整张脸完美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类应有的柔和情绪。

她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自带一股强大的、令人窒息的气场,那是历经生死战场淬炼出的冷气与绝对零度般的疏离感,与病房里柔和的光线和温馨的格调产生了强烈的冲突。

她的目光最先如同激光般锁定在陆婧武身上,冰冷的目光在他身上快速扫描了几个来回。

“姐。”她先是对陆若南点了点头,声音清冷平稳,像冰粒落在金属板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然后才将目光重新投向陆婧武,言简意赅,直奔主题,多余一个字都没有:“怎么回事?”

不等陆婧武组织好语言回答,一个娇媚热情、带着点慵懒戏谑意味的声音,如同投入冰湖的一颗烧红的石子,从戚安南身后传来:“哟,表弟,几天不见这么拉了?想没想你可亲可爱的表姐我呀?”

随着话音,一个身影几乎是贴着戚安南那散发着寒气的手臂,像一尾灵活、火热又无比夺目的热带鱼,滑进了病房。

是札倾绝。

她的出现,瞬间像打翻了一罐最浓烈、最奢华的颜料,让整个病房原本趋于冷调的色彩都变得鲜明、亮丽甚至有些躁动起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极其挑人的亮桃红色丝绒吊带长裙,完美勾勒出她火辣到令人无法忽视的S 型曲线——丰硕挺翘的胸脯,不堪一握的纤腰,饱满浑圆的臀线。

外面松松垮垮地罩着一件黑色蕾丝镂空短外套,更添几分若隐若现的诱惑。

那一头如同盛放到极致的蔷薇般的蔷薇色大波浪长发肆意披散,发梢卷曲出大胆而诱惑的弧度。

妆容精致明艳到了极致,上扬的黑色眼线勾勒出妩媚的眼型,唇瓣涂着饱满莹亮的浆果色唇釉。

她个子高挑,身材比例惊人,裙摆高开叉处,一截光滑白皙、线条完美得如同雕塑的大腿时隐时现。

她一进来,目光就精准地、极具侵略性地锁定了病床上的陆婧武,那双描画得极其妩媚的眼睛里瞬间漾满了毫不掩饰的、野性十足的笑意和……让人头皮发麻的促狭。

“啧啧啧,我们婧武弟弟这是怎么了?”她踩着细高跟,“哒哒哒”地几步就走到床边,完全无视了房间里略显凝滞的气氛,一股浓郁却不显廉价的、带着魅惑意味的香水味随之弥漫开来。

她俯下身,毫不避讳地凑近陆婧武,V 领下的丰盈曲线几乎要触碰到他的手臂,吐气如兰,声音又娇又媚:“听说你做了个……『小小』的手术?快让姐姐看看,严不严重呀?”

她的话如同连珠炮,每一个字都带着钩子,刻意在“小小”两个字上加了重音,眼波流转间充满了戏谑和挑逗。

若是刚刚的陆靖武只是后悔没有自己治疗的话,现在变成了悔恨。

他故意无视了只是大他几个小时却又常常拿姐姐身份压他的表姐札倾绝,因为他知道从小时候是的交锋来看,你越理她,她越来劲。

札倾绝虽然是小姨戚安南的女儿,但他从小就怀疑她们不是一对亲生母子,哪有母子性格差距这么大的?

“倾绝!”陆若南忍不住出声,语气带着一丝无奈。

戚安南只是看着札倾绝,只是目光显得更加冰冷了。

就连一旁娴静站着的陆婧妍,也微微蹙起了眉,似乎对表妹这般放肆的言行有些不满。

札倾绝却浑不在意,直起身,伸出涂着亮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拍了拍陆婧武涨红的脸颊,笑得花枝乱颤:“哎呀,还害羞了?真是可爱~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看样子是死不了。”

她这才像是刚看到其他人一样,风情万种地撩了一下头发,对着陆若南和陆婧妍打招呼:“大姨,婧妍姐,你们也在呀。”态度随意又自然,仿佛刚才那个差点把病房点燃的人不是她。

戚安南没理会女儿的插科打诨,目光重新回到陆婧武身上,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需要药品,告诉我。”

陆婧武连忙摇头,尴尬的笑笑:“不用了小姨,真的就是个小问题,医院条件很好。”

随即想到小姨似乎不知道他做的手术的特别,这手术能需要什么药品?

戚安南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她本就是性格冷漠,不擅长这种温情脉脉的探病场面。

一时间,病房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和……拥挤。

四位风格迥异、却都拥有绝世容颜的女性,齐聚在这间豪华病房里。

如果按照花的比喻的话。

姐姐陆婧妍是空谷幽兰,清冷含蓄。

小姨戚安南是冰山雪莲,冷冽逼人。

表姐札倾绝则是盛放到极致的红玫瑰,热烈奔放,带着刺眼的明媚和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而妈妈,额……好像没找到,牡丹作为百花之王,确实漂亮但是又不足形容妈妈的美丽。

妈妈的美是那种“我花开后百花杀”的绝对的美。

陆婧武默默的对比着。

而此刻她们的目光或直接或间接地都落在病床上的陆婧武身上。

空气中,几种不同的高级香氛、体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极其独特又令人头晕目眩的气息。

陆婧武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聚光灯下炙烤,《无相魔功》的副作用在这种极致的美色环绕和复杂气场压迫下,又开始蠢蠢欲动。

陆若南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儿子那副窘迫又强自镇定的模样,再看看身边这几位“各怀心思”的亲人,不由得感到一阵好笑又无奈的头疼。

这种“小”手术搞得如此兴师动众,也绝非她所愿,全是因为她昨天在微信家庭群的一句无心的回答——“我在医院”。

然后就被群里的活跃份子表姐札倾绝紧紧追问,最终演变成了眼下这个小型的“病房探视团”。

而此刻的陆婧武更是只想立刻、马上结束这种尴尬的处境,尤其是札倾绝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带着玩味笑意的眼睛,让他如坐针毡。

“小姨,姐,我真没事了。”陆婧武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轻松自然,刻意忽略了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的表姐,“医生都说休息两天就好。

你们那么忙,不用一直在这里陪我。”

好不容易劝走了依旧不放心、叮嘱再三的姐姐,和来去如风的小姨戚安南,病房终于空荡了一些。

陆婧武长长吁了口气,但心底又莫名有一丝极淡的失望——他刚才甚至暗戳戳地期待小姨能把札倾绝这个“麻烦精”一并拎走。

可惜,小姨走的时候连个眼神都没分给札倾绝。

她们两人不仅性格完全相反连关系也不像母女,记得有一次他让札倾绝形容她和自己妈妈的关系,她思考了半天,憋出一句:“不太熟的房东和欠租有点多的租客。”气得当时在旁边喝茶的母亲苦笑不得,直接给了她一个爆栗。

陆婧武给母亲递了个眼色,深知儿子能力加上她又是“罪魁祸首”的陆若南,也只能放下担忧,也先行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了这对“冤家”。

现在,病房里只剩下最难搞定的札倾绝。

她好整以暇地调整了一下坐姿,那双明媚又带着侵略性的眼睛里的玩味笑意更浓了,毫不避讳地落在陆婧武身上。

陆婧武叹了口气,认命般开口:“说条件吧。”

他太了解她了,从小斗到大。

“呵呵~”

札倾绝发出她那标志性的、带着点慵懒磁性的笑声,“表弟啊表弟,你知道我欣赏你什么吗?就是你这份『识时务』,中国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识时务者为俊杰。”

陆婧武没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的“报价”。

札倾绝伸出纤长的手指,慢悠悠地比划着:“简单。

一圈摩托赛,一圈赛道(四轮),一圈拉力赛。

最后一个要求嘛……”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看着陆婧武微微绷紧的下颌线,才狡黠地眨眨眼,“暂时没想好,先欠着。”

“好。”陆婧武苦笑,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能用这些解决,已经算是在他预料之内比较好的结果了。

他立刻投去一个“条件谈妥了您老可以移驾了吗”的眼神。

“急什么?”

札倾绝站起身,走到床边,微微俯身,那张艳丽逼人的脸庞靠近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恶作剧般的威胁,“这代价,只是让我现在乖乖走出这个门哦。至于要不要在你学校里,一不小心说漏嘴,比如『诶呀听说某人了做了个小小小小手术』之类的……”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满意地看到陆婧武瞬间僵住的表情。

“札、倾、绝!”陆婧武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放心啦~”

她忽然又笑了起来,伸手胡乱揉了一下他的头发,动作亲昵又带着姐姐式的调侃,“表姐我呢,还是有底线的。只要你乖乖履约,带我去跑痛快了,我保证守口如瓶。毕竟……”

她直起身,撩了一下长发,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看你吃瘪比宣扬你的糗事有意思多了。走了,好好养你的『伤』,车手『陆神医』?”

说完,她也不再纠缠,利落地转身,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心情颇好地离开了病房,总算留下了陆婧武一个人清静。

他迫不及待的闭上眼,意识沉入体内。

丹田内,那缕蕴藏着“愈章”之力的清凉能量缓缓流动。

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这股力量,汇聚向下身的伤口处。

在他的“内视”下,那些刚刚被缝合的细微创口在“愈章”之力的滋养下,正在以肉眼难以察觉,却又远超常理的速度愈合着。

细胞活性被极大激发,组织的修复过程被加快了数百倍不止。

酥麻和微痒的感觉取代了之前的胀痛,这是血肉飞速生长的征兆。

短短数十秒后,他感觉已然大好。

恰在此时,病房门再次被敲响。

顾愔昀带着护士进来进行例行检查。

她穿着白大褂,丰盈柔软的黑色卷发优雅地挽起,露出莹润的侧脸和一段白皙的脖颈,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专注而柔和。

“感觉怎么样?还疼吗?”顾愔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恬静,带着令人安心的魔力。

因为有外人在场,倒没打趣陆靖武。

她示意陆婧武做好准备进行检查。

然而,当她小心地揭开纱布时,人直接愣住了。

下体预想中的红肿、缝线以及术后正常的创面几乎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几乎已经完全愈合、只留下几道极浅粉色新肉痕迹的皮肤,光洁得仿佛只是被轻微擦伤过几天而已。

“这……这怎么可能?”小护士掩嘴惊呼,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顾愔昀的惊讶更深,她凑近了些,几乎是屏息凝神地仔细观察。

作为顶尖的医生,她太清楚这种手术正常的愈合速度了。

眼前这一幕,完全违背了医学常识!

她甚至能闻到那新生的皮肤散发出的、异常健康的生机气息,混合着极淡的、属于陆婧武本身的、带着奇异吸引力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极其轻柔地触碰了一下那几乎愈合的伤口边缘,触手一片温润平滑,绝非幻觉。

她抬起头,目光透过镜片,深深地看向陆婧武,那双沉淀着暖意的深褐色眼眸中充满了震惊、探究,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被这种神秘现象所吸引的光芒。

陆婧武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她那专业又带着一丝温柔触碰的手指,更是让他心头一跳。

他摸了摸鼻子,扯出一个懒散的笑容:“顾姨,你看,是不是完全好了?我想出院,这地方我真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全校都要知道我……”

他适时地刹住车,脸上露出一个“你懂的”的尴尬表情。

顾愔昀凝视了他几秒,理智告诉她这绝不可能,但事实又摆在眼前。

她想起之前为他检查时感受到的远超常人的生命力,以及军方背景的特殊药品……她最终将这一切归咎于那特效药惊人的效果和陆婧武本人变态的体质。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恢复了专业冷静的模样,只是眼神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惊异和……不易察觉的好奇与兴趣。

“恢复情况……确实远超预期,已经完全好了”

她顿了顿,声音依旧温柔,却带上了一点别的意味,“虽然不符合常规流程,但从体征上看,你的确可以出院了。不过,回去后还是要注意保持清洁干燥,有任何不适,立刻联系我。”

“没问题!谢谢顾姨!”陆婧武如蒙大赦,立刻起身换衣服,动作迅捷得根本不像个刚做完手术的人。

“等等!顾姨,你没有告诉嫣然吧,您千万不要告诉她。”陆婧武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连忙追问落在最后的顾愔昀。

“呵呵,还没有,但是得看你表现。”想起这小子昨天在手术室干的事就气不打一出来,现在终于有把柄抓住了。

她脸上露出了意外的狡黠,因为没有外人,说话的语气也不客气了起来。

“先加个微信,等我指示。”说完,噔噔噔的离开了。

得,又被要挟了。

……

几分钟后,他已办完手续,逃离了医院,然后对家人一一告知。

呼吸着室外新鲜的空气,他感觉自己重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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