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谛卡的极夜惊魂记录 - 第2章“赛鹿”与极光所带来的

埃德离开的那天……诺谛卡自己也不知道是多久前了,极夜笼罩着一切,她完全无法感受到时间的流动。

从那时起,电报机的对面偶尔有个女声在和她说话。

“别害怕,诺谛卡,我会一直看着你,陪伴你,直到这一切都结束的。”

机器上的指示灯闪了闪,对面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和奇怪的石磬声,却又温暖得让少女想起家乡的春天。

精神有些不太正常的她,并没有觉得电报机传声有什么不妥。

“谢谢你,伊登,我……我会坚强的。”

诺谛卡盖着毛毯蜷缩在通讯桌下面和机器对话,她的牙齿打颤。

机器那边的女声自称伊登,少女觉得春之女神的名字很适合她。

腹中饥饿感让诺谛卡绞痛异常,她伸手想够桌腿旁放着的最后一罐罐头,犹豫了一下又缩回手。

埃德留下的罐头快要吃完了,只剩下最后半罐在那里放着,少女一直都是饿到极限才去吃一点这宝贵的食物,数它们的剩余数量成了一种另类的计时方式。

在还剩下四瓶罐头时,卧室床铺被褥下出现了人形的轮廓,在她惊惧的视线里呼吸似得起伏。

随后诺谛卡像只受惊的小兽一样锁好卧室门,拿上所有的罐头和重要物品,裹着条毯子躲在通讯室里。

营养不良和饥饿让少女眼睛有些发昏,她有些后悔吃这些美味的正常食物,它们消耗完后自己该怎么重新去适应那些黑藻呢?

微弱的光从通讯室靠近天花板的小窗投下来,在桌外不远处的地板上留下一片方形白色光斑,她不知道外面是什么在发光,是月光?

还是极光?

亦或者是别的什么。

“极光夜又快来了,小心些,小诺谛卡……”

伊登的声音从桌上的电报机传来,随后变得越来越小。

“伊登?伊登,你还在吗?”

诺谛卡缩在毯子里瞪着双眼,怀里紧抱着祖父的笔记。少女吸了吸冻得发红的鼻子,轻声对着电报机喊。

她胆怯地伸出手摸索着,指尖碰了碰冰冷的按键,没有回应,就连机器运转的蜂鸣声都停止了,讯室静得能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小耳朵虫也没动静,往常这时候,它该在耳边嘶嘶说着“冻土在翻身”之类的怪话了。

孤独像极夜的寒气,顺着领子往身体里钻,冻得诺谛卡指尖发麻。

她往桌底更深处缩了缩,后背抵住墙壁。怀里的笔记突然“哗啦”响了一声,像是有风吹过,可通讯室的门窗都关得死死的。

光斑里的绿色越来越浓,稠得像化不开的黏液,还在缓缓蠕动,边缘泛着诡异的深红色色。

少女突然有点想念埃德,要是有人,哪怕一个人能陪伴她面对这一切该有多好,即使那个人……对她做了那样的事………

极光真的像伊登说的降临了,那种独特的噪声也在耳边响起。

突然,一个圆的,两侧带着凸起弧度的熟悉轮廓映在那片光斑里——

是人头的形状。

诺谛卡虚弱的呼吸瞬间卡住,喉咙像是塞了团冻住的苔藓,包在毛衣里的肩膀因为恐惧剧烈地打着冷颤,她想往后躲,后背却已经抵到了墙,退无可退。

“诺谛卡,诺谛卡!快开门,我叫了好久怎么没回应,你出什么事了吗?”

熟悉的声音从靠近天花板的小窗传来,尽管隔着三层隔热玻璃,少女依旧听得清晰。

是考特,小队里的工程师。

桌底的阴影裹着寒气,诺谛卡的膝盖磕在桌腿上,疼得她倒抽冷气,却还是撑着桌面爬了出来。

毛衣下摆沾着桌底的灰,少女胡乱拍了拍,视线死死黏在小窗上,考特的脸就在窗外,眼镜片反射着极光的绿,和记忆里总爱皱眉检查设备的工程师一模一样。

只是他脖子上的花环太扎眼了。

红白相间的花瓣挤在一起,红的像凝固的血,白的泛着冷光。

诺谛卡记得考特总说“花花草草是无用的累赘”,连庆功宴上的胸花都要摘下来塞进兜里,此刻这花环却像长在他脖子上似的,衬得他面色红润得有些诡异,也把工程师的脖颈挡得严严实实。

“考特……你……”

少女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扶着通讯桌的手在发抖,她感觉有冷汗从自己的脖子滑到脊背,像一只冰冷的手抚摸着她的后背。

考特的脸太真实了,眼镜腿上的划痕,左眉骨那颗小痣,甚至说话时会下意识推眼镜的动作,都和过去重合,可……

他在风雪里疯癫叫嚷着,当着她和弗里莱,奥兹三人的面,用随身携带的金属卡尺一点点割断自己喉咙的画面突然窜出来。

“别愣着了!”考特的声音又传来,带着点熟悉的急躁,“我敲了半天门,通讯器也没反应,还以为你出事了!快开门,外面快冻死了。”

他抬手用指节敲了敲小窗的玻璃,力度都和往常催她交报告时一样。

诺谛卡咽了口唾沫。

饥饿让她头晕,精神本就像根绷紧的弦,此刻被这熟悉的声音一哄,那点对“死者归来”的惊惧竟慢慢散了。

埃德是变了样的,湿漉漉的,眼神发直,可考特不一样,他会着急,会皱眉,脖子上的花环或许是……

或许是他想通了?毕竟在这鬼地方待久了,谁都会变的。队友们一个个离她而去,少女已经不敢也不愿意再去南极的深处了。

“好,好的,你等我一下考特……”

她踉跄着扶着墙往门口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木架还在门口堵着,像个忠实的卫士,饿得没力气的少女费劲地推动着,露出后面的门把手。

“我敲了半天门,通讯器也没反应,还以为你出事了!快开门,外面快冻死了。”

诺谛卡把戴着手套的小手搭在把手上时,考特的声音从门对面又一次响起。

同样的话,同样的语气,甚至是同样的语调,考特又重复了一遍。

少女闻言一怔,身体打了个冷颤,她猛然想起通讯室的那扇小窗可是离地有接近三米………

考特是怎么把脸凑到窗口和她说话的?

一股恶寒顺着脊柱爬满了诺谛卡全身。

少女像是烫到似的,手立即离开把手,随后双手抵在门板上,借着昏暗的光,她看见自己戴着薄手套的手指都在颤抖。

诺谛卡咬住毛衣领口,羊毛纤维蹭着牙齿,把尖叫堵在喉咙里,只漏出细碎的呜咽。

门外的声音还在重复,一字一句都像从录音带里倒出来的,连尾音的急躁都分毫不差,压过风雪声撞在门板上,震得她耳膜发麻。

她不敢动,眼睛死死盯着门把手,那圈金属在极光反射下泛着冷光,像只窥伺的眼睛。

僵持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外面的声音突然停了。风雪声重新灌满耳朵,呼啸着像无数只手在拍门。

诺谛卡的牙齿还咬着毛衣,下巴酸得发木,抵在布料上的舌尖干涩得厉害。

她慢慢松开嘴,喉咙里火辣辣的,随后试探着抬起脑袋透过观察窗往外看。

风雪卷着绿红交织的极光,像团乱转的颜料,门口空荡荡的,连脚印都没留下半个,仿佛刚才的考特只是她饿疯了神志不清产生的幻觉。

“结束了……吗?”

她喃喃自语,眼里含着惊吓出来的泪花。

指尖抚过观察窗的冻结的冰片,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喘匀,身后右侧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是门轴转动的声音。

诺谛卡的头皮瞬间炸开,猛地转身,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住了。

卧室门正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往里开,门轴发出金属摩擦的呻吟,像有人用指甲在刮骨头。

门板与门框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大。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锁了卧室门的。临走前还特意拽了拽门把手,确认锁舌卡进了卡槽,她不想知道自己和队友的那些被子下人形轮廓是什么。

缝隙开到能容下一个人头时,一只手先伸了出来,扶在门框上。是只戴着棕色皮手套的手,手指修长,手套背面缝着麋鹿的图案。

那是奥兹的手,她记得这双手无数次给她包扎冻伤,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她。

接着,奥兹的脸出现在门缝里。

她穿着那件熟悉的防风服,头上带着顶棉帽,衬衣领子上别着钢笔,面色红润,嘴角甚至带着点温和的笑意。

诺谛卡的瞳孔缩成了针尖。

她忘不了奥兹自杀那天,鲜血喷在雪地上上,像朵炸开的红玫瑰;忘不了那把手枪掉在雪地里的闷响;更忘不了她最后尖叫的“我要带着这些声音下地狱!!!”。

可眼前的奥兹,脸上连点血痕都没有,微笑着。

只是在太阳穴附近垂下的的鬓发上,别着一朵红花式样的发卡。

“诺谛卡。”奥兹的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轻柔得像羽毛,“我听见你的声音了,怎么不进来看看我?”

她的右手还插在防风服口袋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攥着什么。左手缓缓抬起来,对着诺谛卡挥了挥打招呼。

“你你你…奥兹?你一直在科考站里面吗?!我怎么…怎么……从来没看见过你?”

少女结结巴巴地说,她感觉冷汗快浸透了自己背部的衣物,脚趾蜷缩一下就能感觉到湿冷的粘腻。

“我啊?”

奥兹转过左手,食指指着自己,兜里的右手像是握着什么东西。

“没有哦,可爱的小诺谛卡,我才刚刚回家呢~”

“你,你,你……你们不是都,都死了吗?考特他……奥兹你……我,我亲眼看见……”

诺谛卡的嘴唇哆嗦着,半天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恐惧像冰碴子堵在喉咙里。

奥兹没接话,只是歪着脑袋,像是在琢磨什么难题,过了会儿才抬手指向她身后。

“哦,说起考特,你再看看你后面呢。”

奥兹没有回答少女的疑问,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诺谛卡的脖颈像生了锈,僵硬地转过去。

考特坐在被推开一半的木架上,他依旧戴着那副旧眼镜,镜片反射着极光的绿影,瘦削的身子挺得笔直,双腿悬空晃悠,脖子上那圈红白花环垂下来,蹭着木架的铁钩,发出细碎的声响。

强烈的惊悚感瞬间攫住少女,她头晕目眩,空荡荡的胃一阵绞痛,视线开始发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慌乱中,眼角余光瞥见奥兹的右手终于从口袋里抽了出来。

那只手握着一把左轮手枪,枪身还沾着暗红的痕迹,黑洞洞的枪口正稳稳对着自己的胸口。

“轰”的一声,诺谛卡脑子里紧绷的弦彻底断了。

所有的恐惧、混乱、之前的折磨和此刻的绝望猛地撞在一起,她再也撑不住。

“呜……”

少女喉咙里溢出一声细碎的呜咽,眼前一黑,身体像被抽走了骨头,软软地倒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

意识像沉在冰水里的石子,慢慢往上浮。

诺谛卡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的水汽凝成细霜,刺得眼睛发酸。

少女茫然地转动薄荷色的眼瞳,首先看见的是对面两把椅子,奥兹坐在左边,她脱了防风服,衬衣袖子挽到肘部,手上还带着手套,指尖摩挲那把左轮的枪身;考特坐在右边,眼镜片后的蓝眼睛没什么温度,手里在转着一把螺丝刀。

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少女这才发现自己正瘫在地上,膝盖抵着胸口,像只受惊后缩成一团的兔子。

刚想动,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硌得慌的触感,带着金属的凉意。

她下意识抬手去摸,指尖触到一圈坚硬的东西,下面有弹簧的弹性,侧面还突出几片薄金属片,像某种形状怪异的项圈。

“别碰, 这是我专门为你的项圈。”

考特的声音突然响起,平淡得像在说天气。

“里面有四把钢尺,连着弹簧机关。你要是乱蹭误触了,它们会从四个方向砍进你脖子里 ,我计算过了,正好卡在动脉上,很准的。”

他推了推眼镜,视线穿过镜片落在诺谛卡脖子上。

少女指尖猛地弹开,像被火烫了似的。

她盯着自己的手,那上面还残留着金属的冷意,心脏“咚咚”撞着肋骨,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上来,顺着冻得发红的脸颊往下淌,滴在毛衣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为,为什么……考特,我不想……不想戴这个……”

少女低着头嗫嚅着。

“诺蒂卡,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想给你戴个项圈,好让你不要去做那些危险的冒险,现在不就是个好机会吗?”

考特没什么感情地说完这句话,便起身拿了捆绳子去房间另一侧鼓捣起什么东西。

“我,我又不是什么雪橇犬……”

诺谛卡反驳着,被奥兹开口打断。

“哟,我们贪睡的小麋鹿,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极光消失呢,诺谛卡。”

奥兹的声音带着笑,像在逗弄小动物。

“说好的陪我练习射击呢?我的枪法那么差,再不加练,下次遇到那些疯雪怪可怎么办?”

往前倾了倾身,左轮的枪口对着地面,却依旧让人不敢放松。

“不……我不想练……”

诺谛卡的声音细得像蛛丝,刚出口就被自己的颤抖撕碎。奥兹手里那把还沾着暗红痕迹,像没擦干净的血。

话音未落,“咔哒”一声轻响。

奥兹慢悠悠地抬起枪,枪口稳稳对准她的额头,右手食指勾在扳机上,击锤切换至激发状态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刺耳。

“不听话可不好哦,经历了这么多,我还以为你学会听话了呢,小姑娘。”

她笑得眉眼弯弯。

少女的牙齿开始打颤,不是因为冷,是因为那黑洞洞的枪口近在咫尺,能看清里面螺旋状的膛线。

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淡淡的血腥味,却不敢再摇头。

“本来不想这样的。”

奥兹叹了口气,像是真的在惋惜。

“可不听话的孩子,总要受点教训。”

她的目光扫过诺谛卡的胸口,又落向她的包在靴子里的脚,带着一种审视物品的眼神。

“脱掉半身衣服吧。”

奥兹想到个好主意。

“奥兹……什……什么?”

诺谛卡猛地瞪大眼,瞳孔里映出奥兹的笑脸,那笑脸此刻比枪口更让她恐惧。

“选吧。上面,还是下面?选下面你可以穿着内裤。”

奥兹的枪口又往前送了送,冰凉的金属气息扑在诺谛卡额头上。

又是熟悉的问题。

毛衣的领口被牙齿咬得发皱,少女求助似的看向走回来的考特,他手里拿着一截绳子,另一端系在房间另一侧的钢架上。

戴眼镜的工程师面无表情地旁观,少女项圈的金属片硌着纤细脆弱的脖颈,四把隐藏的卡尺像毒蛇似的等着咬下去。

绝望像极夜的寒气,从足底一直冻到心脏,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眼泪模糊了视线。

诺蒂卡的喉咙上下滚动了很久,发出一些像是溺水者的声音,最后从齿缝挤出句细若蚊蚋的回答。

“我选……下面……”

说罢,泪水划着线从眼角滚落。

“至少,至少还可以穿着……内裤。”

少女在心里无力地安慰自己。

“真乖,小诺谛卡。快点哦,我可没耐心等太久。”

话音刚落,奥兹就笑了,左轮的枪口微微往下移了移。

考特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脚上,像在测量什么数据,那目光凉飕飕的,刮得她脚踝发紧。

诺谛卡蜷了蜷脚趾,靴子里的湿冷顺着袜底往上爬,让她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她的手指抖得像风中的枯枝,好不容易才勾住雪地靴的扣带。

她用指甲一点点抠开,每解开一条,皮制绑带“啪嗒”的声响都像在抽打她的神经。

奥兹的靴尖在地板上轻轻点着,节奏均匀,像在倒数,考特则从口袋里摸出个小本子,拍了拍奥兹的肩膀借来钢笔,低头写写画画,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格外清晰。

第一只靴子终于被拽了下来。

米白色的羊毛袜裹着小腿到膝盖上寸许,少女的脚很小,足弓弯曲得像月牙,诺谛卡下意识害羞得想把脚往另一只着靴的腿后藏。

“听话,让我看看!”

奥兹出声喝住。

“不……不要……”

并没有人理她。

指尖攥着第二只靴子的绑带,指节泛白。

她能感觉到那两道视线带着审视,像在看一件待解剖的标本。

袜子脚尖和足底早就被冷汗和湿气浸透,贴在皮肤上,勾勒出脚趾的形状,连小趾外突的骨节都看得分明。

她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被逼迫着展示自己的双足,莫名其妙的羞耻让诺谛卡的脸发红。

“快点呀,小诺谛卡,或者我来帮你?”

奥兹的枪又往上抬了抬,指着她的小腹。

最后一点勇气被碾碎了。诺谛卡闭紧眼,猛地拽下第二只靴子,两只脚赤裸地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寒气顺着脚底往上钻,冻得她脚趾蜷缩。

“现在脱袜子。”

奥兹的声音像裹着冰碴。

“慢慢脱,别让我看见你发抖。”

诺谛卡咬着牙,指尖触到羊毛袜时,先摸到的是干燥的袜筒,只有脚尖和足底部分透着潮意,像揣了两块冰。

她的腿被裹在紧身的保暖裤里,裤脚牢牢收在袜口内,羊毛袜的罗纹边缘卷着,在大腿处勒出浅浅的印子,倒显得少女双腿丰满笔直。

诺谛卡的拇指卡在袜筒与保暖裤之间。

冷汗浸透的地方不算大,只在袜尖凝成一小团湿冷,往下拽时带着轻微的阻力,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拉扯。

她的动作顿了顿,视线落在自己脚背上 —— 保暖裤是白色的,被袜筒裹着,能看出圆润的弧度,连脚趾蜷起时顶出的弧度都清晰可见。

“快点。”

奥兹的声音漫不经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诺谛卡咬着下唇继续,湿冷的袜尖终于滑过保暖裤包裹的脚趾,那瞬间像扯掉了一层冰凉的薄膜。

她能感觉到干燥的袜筒蹭过保暖裤的布料,发出细碎的“沙沙”声,而脚踝处的罗纹边卷着,露出里面的裤脚,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

少女裸露的脚趾并拢,连足弓的弧度都温顺地陷着,冻得微微发红,却干净得没有半点瑕疵,精巧的趾甲上仔细地涂成淡粉色。

两只袜子被她丢在靴面上,干燥的部分朝上,只有脚尖朝下的地方透着暗。

诺谛卡的脚趾因为紧张蜷着,顶出圆润的弧度,脚踝处的皮肤泛着健康的粉,足背能看见淡淡的血管。

脚底的暖意早就被冻光了,只剩下刺骨的凉,顺着脚踝往上爬,却抵不过心里那阵烧得慌的羞耻。

奥兹的目光在诺谛卡的脚上停留了许久,像在欣赏一件精致却易碎的瓷器。

她的指尖轻轻敲着左轮的枪身,发出规律的“嗒嗒”声,每一声都像踩在诺谛卡紧绷的神经上。​

“做得不错。”

奥兹终于移开视线,嘴角挂着那抹温和却令人胆寒的笑。

“不过,还没结束呢。把这个也脱了,只留内裤就好。”

她抬了抬下巴,目光落在诺谛卡裹着紧身踩脚裤的腿上。

诺谛卡的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手死死地抓着裤腰,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奥兹……别这样……我……”

少女的喃喃带着哭腔,羞耻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快点吧诺谛卡。再说了,埃德和你做的那些我们都知道,这还有什么好害羞的,我的小姑娘?”

奥兹无所谓地揭开少女的伤疤,考特抬起手腕上的表向她示意了下时间,于是她直接起身走上前去。

“那是!那是……埃德强……我的……啊!”

诺谛卡的辩解碎在喉咙里,奥兹根本没听她说话,径直走上前,膝盖顶开她蜷缩的双腿,指尖捏住少女的裤腰。

“嘶啦”一声,紧身裤被猛地往下拽,布料摩擦着皮肤,带起一阵战栗的痒,羞耻却像火烧似的窜遍全身。

她想伸手去挡,手腕却被反手按住,按在头顶的墙壁上,动弹不得。

裤子滑过膝盖时卡住了,奥兹不耐烦地用力一扯 。

布料绷得笔直,随后骤然松开,带着她的身体晃了晃。

当冰凉的空气裹住大腿,诺谛卡才惊觉自己只剩下那条黑色蕾丝内裤。

“站好。”

膝盖顶在她的腿弯,迫使她伸直双腿,后背紧紧贴住墙壁。

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毛衣渗进来,和大腿上的寒意交织在一起,冻得她牙齿打颤,却抖不出半点声音。

蕾丝内裤的边角陷进皮肤,勾勒出青涩的曲线。

“诺谛卡,你的内衣选得……啧,比你自己看起来更成熟。”

奥兹松开按她手腕的手,转而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自己的脸。

少女的眼睛闭得死死的,睫毛上挂着泪珠,沾在冻得发红的脸颊上,身体因为下半身的寒冷,羞耻和恐惧而颤抖着。

“站好,别抖,把腿打开。”

奥兹命令道,随后走开七八步远。

————

奥兹的手指在左轮弹鼓上转了半圈,金属碰撞声卡拉卡拉响。

诺谛卡的睫毛还沾着泪珠,没等她反应过来,两声枪响骤然炸响,震得她耳膜刺痛。

一颗子弹擦着她的太阳穴飞过去,带起的风扫过耳廓,“噗”地嵌进身后的隔音垫,留下个深色的洞。

另一颗则射在离她赤裸蜷缩的脚趾不到半尺的木地板上,木屑飞溅起来,弹在少女白皙的脚背上留下一道血印。

“啊啊啊啊!”

尖叫卡在喉咙里,少女赤裸的双腿瞬间软得像煮过的面条,膝盖一弯就想往地上跪,却被一只手猛地拽住了垂在胸前的麻花辫。

是考特,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另一只手里攥着把螺丝刀,没等她挣扎,就听见“噗嗤”一声,辫尾的头绳被死死钉进了墙里。

头皮被扯得生疼,少女被迫仰起头,后颈的皮肤绷紧,项圈的金属片硌得更厉害了。

考特却没停,拿着奥兹的钢笔,弯腰在她大开的双腿后方、紧贴墙根处画了个歪歪扭扭的 X。

画完后,考特的指尖轻轻蹭过她赤裸的大腿,吓得诺谛卡猛地一颤,却被辫子拽着动弹不得。

“小诺谛卡,在出发去南极腹地前,你可是答应过帮我练习射击的。”

奥兹举着枪笑起来,枪口对着那抹红色。

“你要是一直抖,我可是新手,万一射偏了,擦着你的小肚皮过去,或是打穿了你的那里……那可就不好玩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诺谛卡穿着毛衣和外套还显得纤细的腰肢。

“把外套解开,毛衣掀起来,露到肚脐上面。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诺谛卡的牙齿打颤,指尖勾住毛衣下摆,迟迟不敢动。

蕾丝内裤的边缘硌着皮肤,大腿根的肌肉因为紧绷而发酸,羞耻像潮水般漫上来,几乎要盖过恐惧。

“不……不要……奥兹求你了……”

她的声音碎得像雪花,前额的碎发粘在泪湿的脸颊上,“我不动了……我保证不抖……”

“掀起来。”

奥兹的枪口微微抬高,对准了她的胸口。

少女于是认命地解开斜系着的外套,颤抖着掀起毛衣下摆。

黑色的布料向上卷,露出平坦的小腹和纤细健美的腰肢,肚脐像是块棱形的宝石嵌在因为恐惧,羞耻和兴奋而透着粉红的肌肤上,周围泛着因寒冷而起的细密鸡皮疙瘩,再往下便是黑色蕾丝内裤的边缘。

诺谛卡死死咬着下唇盯着地面,不敢看那黑洞洞的枪口。

“砰!”

第三声枪响炸响,子弹擦着她的腰侧飞过,“噗”地钉进 X 旁边的墙里,震落的墙灰掉在她的内裤边缘。

“别……别射了……我真的不动了……对不起……奥兹……对不起……”

诺谛卡浑身一抽,差点背过气去,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

“砰!”

第四枪更偏,子弹擦过她的大腿根,射在木地板上,溅起的木屑弹在大腿的软肉上,少女本能地想蜷起修长的腿,却被一旁的考特拍落。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辫尾的头皮被扯得像要裂开,眼泪混着冷汗淌进衣领,“救命……伊登……对不起……奥兹……放过我吧……都是我的错……”

她语无伦次地道歉,少女发觉,这一切是奥兹来向她复仇吗?

话音未落,第五枪响了。

这一枪很准,“砰”地正中那红色的 X。

墙灰簌簌落下,墙壁的碎末迸飞撞在少女充满弹性的大腿内侧和被轻薄内衣覆盖的私处,刺痛感让少女有些莫名奇妙的快感。

“看来练得差不多了。”

奥兹吹了吹枪口的烟,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考特随即走上前,拔出了墙上的螺丝刀。

失去拉扯的瞬间,诺谛卡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双腿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墙壁软软地滑下去,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毛衣下摆垂落下来,却遮不住她满身的颤抖,她蜷缩着抱住膝盖,牙齿打颤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像只被暴雨淋透的幼兽。

臀部和足底冷得刺痛,死里逃生的刺激和对奥兹的歉意让少女的脚趾不断痉挛着,她感觉自己的私处有点温热的潮湿感,随后就因为寒冷的气温变得冰凉,薄薄的蕾丝内裤仅仅贴在诺谛卡的私处,勾勒出十九岁少女那紧密漂亮的缝隙。

她不想知道那是什么,羞耻感让她发昏。

“真漂亮,诺谛卡,你至少在选衣服这件事情上很成熟,我都有点期待了。”

奥兹显然也看到少女慢慢殷湿的私处,随后用手肘捅了下考特。

“你说是吧,书呆子。”

考特又重新捡起那端绳子正在大门上系着,他没回头,也没吭声,那根横穿整个起居室的绳子绷得笔直。

“你们,你们……我……呜呜呜……”

诺谛卡想尖叫,想骂他们是疯子,可喉咙里只能发出不成句的呜咽,像被踩住尾巴的小动物,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她拼命把毛衣往下拉,想遮盖住那羞耻的痕迹。

少女不明白自己的队友为什么都变成了这样,这是地母因为她的任性和不成熟而降下的惩罚吗?

“诺谛卡……你知道为什么每次赛鹿节,你都拿不到名次吗?”

奥兹没来由地问着少女,诺谛卡的哭声卡了半拍,眼泪还挂在睫毛上。

“我……我不知道……可能是,是雪绒跑的不够快……”

少女本来呜咽着不想回答,但是害怕再次受到这种惩罚,便嗫嚅着开口。

“哈哈哈,诺谛卡,我们的傻姑娘,你以为是驯鹿的问题?”

奥兹笑出了声,用枪口轻轻敲着自己的太阳穴,鬓角上挂着的鲜红发卡像是流着血。

“因为你太善良,太单纯了啊。”

她往前走了两步,靴子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停在诺谛卡面前。

诺谛卡猛地抬头,眼泪糊了满脸。

“那些拿冠军的,哪个不是把驯鹿抽得嗷嗷叫?”

奥兹蹲下身,枪口几乎要碰到诺谛卡的脸颊,声音轻得像耳语,“你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连缰绳都攥得松松的。驯鹿知道你心软,自然不会拼尽全力,就像现在的你。”

她的目光扫过诺谛卡颤抖的肩膀,扫过少女赤裸的双腿和殷着水痕的蕾丝内裤,最后落在项圈的金属片上。

“在这冰原上,善良,单纯救不了你,诺谛卡,你得更……不择手段些。”

奥兹慢慢地说着,少女看着自己这位队友的脸上突然浮现起一丝挣扎的神色,随后又消失不见。

是幻觉吗?

考特在旁边“嗯”了一声。

诺谛卡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她想念自己的驯鹿雪绒那温暖的鼻息了,可现在只能困在南极的科考站里,赤裸着下半身冻得发抖,等待着未知的羞辱和恐惧,泪水又蓄上了薄荷色的眼瞳。

“你看。”

奥兹在诺谛卡惊恐的目光中,伸出舌头舔舐走少女眼角的泪水。

“连哭都这么软,泪都这么甜,要是雪绒知道它的主人现在这副样子,会不会觉得你连驯鹿都不如?”

“我……对不起,奥兹……对不起,考特,是我害了你们……我,我道歉,求求你们,别对我这么……”

少女不断重复着道歉,乞求这两位归来的队友放过自己。

奥兹并没有回应,她张开口含住诺谛卡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羞耻而通红的耳垂,牙齿和舌尖轮番折磨着像软玉一样的嫩肉,少女僵的像一把硬弓。

“赛不好鹿,又舍不得打骂。”

考特系绳子的手顿了顿,终于转过身来。

“那不如,你自己来当驯鹿?”

他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诺谛卡脖子上的项圈。

“什……什么?”

诺谛卡的瞳孔骤缩,她没听懂,奥兹舔舐啃咬她的耳垂让少女身子发软。

“你脖子上的项圈是计时的,从你睡着时就开始走了,刚才脱衣服、哭哭啼啼,浪费了不少时间,现在,大概还剩七分钟。”

考特指了指那圈金属,指尖又敲了敲自己的手表。

“七分钟?!”

诺谛卡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猛地想去碰项圈,却被奥兹一把按住。

奥兹还咬着她的耳垂,舌尖舔过被牙齿硌出的红痕让少女触电般地颤抖。

“别碰哦,碰一下,说不定会提前呢。”

奥兹含糊地说,温暖的鼻息喷在少女的颈窝。

“这是你的赛道,比驯鹿们的短得多。”

考特已经走到绳子中间,那根横穿起居室的麻绳绷得笔直,离地面不过半尺高,粗糙的绳身上结着一连串绳结。

“现在,去穿一只靴子。”

他用脚尖踢了踢绳身,麻绳发出“嗡嗡”的轻响。

“我可不可以,穿……”

诺谛卡看着散落在地上的两只雪地靴和裤子,突然燃起一丝希望。

“只穿一只,就穿你左脚边那只。”

考特打断她,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少女的希望瞬间破灭,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为……为什么……”

“穿好之后,跨过这根绳子。”

考特没理会她的疑问,继续说道。

“从门这边走到绳子另一端,走完了,我就帮你拆项圈。走不完……”

他抬眼看向诺谛卡,话没有说下去,少女能想到项圈触发的瞬间,四把卡尺会像毒蛇的獠牙扎进她的脖子。

“不……我做不到……那根绳子太粗了……会磨破的……考特,求你了,换个方式吧……”

诺谛卡的眼泪汹涌而出,顺着脸颊往下淌。

“还剩六分半。”

考特看了眼手表,没理会少女的哀求。

“听话哦,小驯鹿。”

奥兹终于松开了她的耳垂,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那根绳子。

唾液在少女的耳垂和奥兹的唇间拉着银丝,在冷空气里崩断,弹在少女的脖颈上。

诺谛卡的嘴唇咬得发白,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只能拖着发软的双腿,挪到左脚边的雪地靴旁。

手指抖得几乎抓不住靴口,好不容易才把脚塞进去,靴子里的寒意顺着脚底往上爬,冻得她脚趾蜷缩。

“还有五分二十秒。”

考特的声音再次响起,像催命的钟。

少女深吸一口气,抬起穿着靴子的左脚,缓缓跨过绳子。

粗糙的麻绳瞬间卡进诺谛卡的阴唇内,湿透的内裤起不到任何保护娇嫩部位的作用,倒是紧贴在小腹和两瓣蚌肉上勾勒出少女诱人的轮廓。

不知是由于羞耻还是兴奋,少女的穴口微微打开,充血的小阴唇隔着内裤紧贴着坚硬的纤维绳。

一阵尖锐的刺痛和羞耻让诺谛卡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仅仅是动了几下,麻绳就往开始往外渗出淫水的紧致缝隙里陷进一分,而项圈的金属片贴着脖子,冰凉的触感时刻提醒着她, 时间在一秒秒流逝,死亡就在不远处等着她。

“快动啊,小驯鹿。”

奥兹在一旁拍着手轻笑。

“再不动,脖子就要开花了哦。”

观众兴高彩烈地说着。

————

诺谛卡的眼泪模糊了视线,她咬着牙,深一脚浅一脚地一步一步往前挪。

雪地靴的底子太厚了,私处卡着麻绳一直偏向右侧。

疼痛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也许是那些羞人的液体做了润滑,或者是自己已经适应了不适感,一种被羞辱的快感和麻绳摩擦小穴的自亵感让她觉得浑身发热。

十九岁的少女不久前体验过这种让她沉迷的幸福感。

小腹一阵酸痛,随后热流越过已经湿透的蕾丝内裤,顺着少女笔直白皙的长腿流进靴子里。

“哈啊…哈啊啊…”

诺谛卡喘息着,她想停下缓一缓,但是又不敢,只能死死盯着绳子的另一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哦吼,不错啊,小诺谛卡,我还以为你什么也不懂呢,一会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奥兹惊喜地说着,同时摘下右手手套在少女的大腿上摸了一把淫水,放在自己的口中吸吮着。

少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一惊停下脚步,硕大的绳结直接卡在花径入口,粗糙坚硬的物件让她想起来埃德强奸她时,那坚硬滚烫的生殖器,她现在竟然有些渴望。

“还有四分半。”

考特的声音打断了少女的胡思乱想,随后惊恐地看着他俯身从工具箱里抓出一把螺母,“哗啦”一声撒在绳子靠右侧的地板上。

那些银灰色的金属块滚得到处都是,棱角锋利,在极光下泛着浅绿色的冷光,像撒了一地碎冰碴。​

诺谛卡的呼吸瞬间停了。

她的右脚还赤裸着,要想过去,便要踩在这些锋利的螺母上。​

“哈啊……考特……不要……”

诺谛卡的声音带着哭腔,右脚下意识带动着身子往后缩,却被刚越过的绳结卡住,瘙痒和快感让少女腿发软。

项圈的金属片硌着脖子,冰冷的触感时刻提醒着时间在流逝。​

“还有四分钟。”

考特推了推眼镜,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快点呀,小驯鹿,时间不多喽。”

奥兹在她身边轻笑着,手探进少女外套里,指甲隔着毛衣托着她发育的有些挺翘的乳房来回揉搓,小指指甲刮擦着挺立的乳首。

“我,我会继续走的……不要……不要摸我了……奥兹……我感觉好热,好,好难受………”

少女眼里噙着泪,嘴角无意识地划过一道涎水。奥兹看到她这狼狈样儿,笑了笑收回了作坏的手。

诺谛卡咬着牙,颤抖着抬起右脚。

脚跟刚碰到地板,就被一颗凸起的螺母硌得一颤,她慌忙把重心移到左脚,却听见项圈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

办法,少女只能闭着眼,让右脚的前掌轻轻落下。​

“嘶 !”​

尖锐的疼痛瞬间窜遍全身。

一颗螺母的棱角正好硌在她的趾缝间,像被针扎进肉里,另一颗则卡在她的足弓处,硬邦邦地顶着,几乎要把那片柔嫩的皮肤戳破。

少女的脚趾猛地蜷缩起来,圆润的趾甲泛着白,足弓绷得紧紧的,像拉满的弓弦,脚背的皮肤薄得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

“好痛……考特……”

右脚根本不敢用力,只能用脚趾和脚跟小心翼翼地挪动,每动一下,那些螺母就像活过来似的,在她的脚底滚来滚去,棱角刮过皮肤,留下一道道红痕。

​少女的右足精巧漂亮,脚趾排列得像珍珠,脚跟圆润饱满,连脚踝处的皮肤都泛着细腻的光泽。可此刻,那些娇嫩的地方全被磨得发红。

好不容易挨过去,内裤已经被开始缓慢痉挛的穴肉夹进缝隙里,像是一条细线卡在私处。

“真是……哈啊……真是,羞,羞耻……”

诺谛卡低着头,越过自己剧烈起伏,乳首挺立的胸脯,看见私处小阴唇充血地从阴户探出一点,绳子摩擦得几乎破皮。

少女觉得自己现在比那些色情杂志上的女人还要浪荡。

就在她看见绳子另一端的终点时,奥兹突然抓住绳子,猛地上下摇晃起来。​

“晃一晃才有意思嘛。”

奥兹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麻绳瞬间变成了甩动的鞭子,在她的跨部剧烈摩擦,粗糙的绳身蹭过皮肤,带来火辣辣的疼。

诺谛卡的身体剧烈摇晃,差点一头栽倒,她死死咬着牙,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想抓住点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停下……奥兹……求你停下……”

诺谛卡哭喊着,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快到了哦,小驯鹿。”

奥兹非但没停,反而晃得更厉害了,少女的私处随着绳子的上下摩擦。

就在诺谛卡几乎要坚持不住,想停下来的时候,“啪”的一声脆响,她的臀部突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这样打一下,驯鹿才会跑得快啊。”

奥兹的声音带着恶意的笑意。

“你看那些冠军,哪个不是这样驯鹿的?”​

疼痛和羞耻瞬间淹没了诺谛卡,她的眼泪汹涌而出,却不敢停下。

少女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往前一冲,终于抵达了绳子的终点。

​她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几乎挂在绳子上,剧烈地喘息着,纤细的腰肢本能地前后运动,带动阴户在绳子上摩擦。

淫水把绳子涂抹得粘腻,在极光的照耀下反着绿色的光。

臀部的疼痛、私处的瘙痒、右足的刺痛,还有脖子上项圈的冰冷威胁,左脚在靴里的粘腻湿滑感,这些交织成病态的快感让诺谛卡短时间失去了理智。

“哈啊啊啊啊!!!”

粉色头发的少女手撑着终点的墙,阴户夹紧麻绳骑跨在上面,腰肢向下弯曲到极致,一股清亮的液体从花径喷射出来,随即立刻被夹成细绳的内裤和麻绳阻挡,沥沥哒哒地洒在地上,飞溅的声音碎在少女的甜美浪叫里。

“刚好在时间结束前。”

考特走过来,看了看表,面无表情地说。

诺谛卡释放了压抑的快感,喘着气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发红的漂亮眼睛里充满了乞求,脸蛋上还带着高潮的红晕。

“诺谛卡……诺谛卡做到了……考特,求你拆掉它……”

少女低声下气地说,嘴角还挂着涎水。也许是脑子还不太清醒,少女直呼自己的名字,显得十分可爱。

“这装置不会激发的。”

考特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的光落在诺谛卡泪痕未干的脸上。

“时间到了也只会把卡尺弹到外面,而不是砍在你漂亮的脖子上,我可不舍得伤害我们的诺谛卡。”

他蹲下身,指尖敲了敲少女项圈的金属片,那些机械结构和金属叮铃咣啷地散架掉在地上,只留下一个三指宽的黑色金属项圈留在少女脖颈上,像是给奴隶戴的刑具。

“你……你说什么?”

诺谛卡的瞳孔骤然收缩,因为动情和高潮而在娇躯内奔涌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你骗我?考特!你居然骗我?!”

她想扑过去质问,双腿却还在遵循雌性本能地夹紧,只能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嵌进掌心。

“只是让你体验一下,我死的时候,脖子被卡尺一点点割开,每一秒都在等最后那下剧痛。”

考特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块布擦了擦手指。

“你!我……呜……”

少女张了张嘴,所有的质问都堵在舌尖,最后只化作一声破碎的呜咽。

是啊,他们都死了,死得那么惨,而自己还活着……

“对不起,考特,我不该……我不该带你们去那腹地……对不起……”

她又开始一句接一句的道歉。

“好了好了,别生气呀。”

奥兹从后面抱住诺谛卡,她摘了手套,冰凉的手指隔着少女汗湿的毛衣揉捏着青涩的乳房,脸颊贴着她发烫的耳廓厮磨。

“我们的小鹿赢了比赛呢,按家乡的规矩,得给她戴冠军花环呢。”

她朝考特抬了抬下巴,“把你的给她。”

考特伸手解下脖子上的花环,红白相间的花瓣虽然蔫了点,却还带着点极夜少见的鲜活。

他走到诺谛卡面前,动作轻柔地把花环戴在她头上,花环的藤条像是有弹性,刚戴上就轻轻收紧,不大不小地卡在发间,红的花瓣贴着她的额角,白的落在耳后,衬得她泛红的脸蛋格外动人。

少女愣愣地抬手摸了摸花环,藤条带着点湿润的凉意,花瓣的触感柔软。头顶的重量很轻,却像带着某种仪式感。

恍惚间,她好像看见考特脖子上有一圈红痕,此前被这串花环遮挡着。

诺谛卡的喉咙动了动,没说话,愤怒和羞耻还在心里翻涌,可头顶的花环带着点奇异的暖意,竟让她紧绷的身体,悄悄松了一丝。

“刚才你说‘诺谛卡做到了’的时候,声音软乎乎的,像小狗在哼气呢。”

奥兹的鼻尖几乎蹭到诺谛卡的耳垂。

“以后都这么说好不好?不管做什么,都要叫自己的名字。”

少女脸上刚刚消减下去红晕,听到这句又“腾”地红透了,她确实会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下意识叫出自己的名字,但是事后也就忘了。

“我,我不想这样……这样很奇怪……”

可这样…这样每句话都用自己的名字称呼自己,像被人剥光了衣服站在雪地里,每一个字都带着赤裸的羞耻。

“奇怪吗?”

奥兹的声音陡然冷了些,手慢悠悠地摸到腰间的左轮,枪身的金属凉意透过衣料渗出来。

“可我觉得很可爱啊。”

她的拇指搭上击锤,轻轻一扣,“咔哒”一声轻响,像在提醒某个未说出口的威胁。

诺谛卡的肩膀猛地绷紧,脖子上的项圈仿佛又变紧了些,卡在蚌肉间的内裤都被夹得更紧。

“我……诺谛卡……诺谛卡答应……”

这声“诺谛卡答应”出口的瞬间,她羞耻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可看到奥兹松开手,脸上重新挂上笑意,她只能死死咬住下唇,任由屈辱顺着脊椎往下滑。

考特在旁边收拾螺母的手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她泛红的眼角,在本子上画了些什么。

见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奥兹笑着放开诺谛卡,让她靠着墙歇息,自己去帮考特收拾那些螺母和绳子。

少女蜷缩在墙边,靴子里的淫液已经变凉,动动脚趾传来的粘腻湿冷感让她恶心,右足的足底和趾缝被螺母和冰冷的地面摧残得通红。

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像是一只无助的小狗一样缩成一团。

肚子里的绞痛像有只小手在拧,“咕噜 ——”一声闷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诺谛卡猛地捂住小腹,脸颊瞬间涨红,像被人当众掀开了遮羞布。

她蜷缩得更紧了,肩膀抵着墙,恨不得把自己嵌进缝隙里。

这几天只吃了视若珍宝的半罐罐头,刚才又耗了那么多力气,饥饿早就在胃里翻江倒海,偏在这时候闹出声来。

考特和奥兹同时回过头。

考特手里还捏着工具箱的搭扣,镜片后的目光落在她捂着肚子的手上,他沉默了一会,随后从兜里拿出一块压缩饼干想递给诺谛卡,却被奥兹半路上抢走。

奥兹挑了挑眉,手里把玩着从考特那抢来的压缩饼干,包装纸“沙沙”响。

“饿了?”

奥兹的声音带着笑意,慢悠悠地走过来,靴子踩在地板上的声响像敲在少女的神经上。

她在诺谛卡面前站定,弯腰把饼干举到她眼前。

少女的喉咙动了动,视线不受控制地黏在饼干上,胃里的绞痛更厉害了。她抿紧嘴没说话,只把下半张脸往膝盖里埋了埋。

“想要?那像小狗一样蹲好呀。”

奥兹晃了晃手里的饼干,包装纸摩擦声刺得人耳朵痒。

“抬起头,看着我,说‘诺谛卡想要吃的’。”

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诺谛卡的小腿。

“不……这,这太……”

诺谛卡的手指在赤裸着冻得发白的膝盖扣出红印子。

像小狗一样讨食,还要用自己的名字称呼自己,这比刚才的“赛鹿”还要难堪,简直是把她的尊严踩在地上碾。

“哦?”

奥兹的语气冷了下来,手里的饼干往回收了收。

“这可能是你我们在这里的时候,你能吃到的唯一正常的食物哦。”

她扭头冲考特扬了扬下巴,揣在兜里的右手动了动,手枪的握把露出半截。

考特没说话,只是缓缓把工具箱合上,金属碰撞声“咔嗒”一响,像在给诺谛卡的犹豫倒计时。

小腹的绞痛骤然加剧,眼前甚至有点发黑。

少女知道反抗没用的,她慢慢松开抱着膝盖的手,双腿发软地往前挪了挪,打开双腿蹲在奥兹脚边,像只被雨淋湿的幼犬。

“诺……诺谛卡……想要吃的……”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头埋得很低,额前粉色的碎发遮住蓄着泪的薄荷色眼睛。

“抬起头呀,看着我才给,小诺谛卡,你不是也养过雪橇犬嘛。”

奥兹用饼干碰了碰少女的脸颊。

诺谛卡逼着自己抬起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视线模糊地对上奥兹的眼睛。奥兹笑了,终于掰了一小块饼干,递到她嘴边。

牙齿碰到干燥的饼干,碎屑掉在嘴角。

她小口小口地嚼着,压缩饼干的粉末卡在喉咙里,干得发疼。

奥兹喂得很慢,一块饼干掰成无数小粒,每喂一口,都要等她用“诺谛卡”开头说句“还要”才肯继续。

直到最后一点碎屑被她舔进嘴里,少女的脸颊已经烫得能煎鸡蛋。

她下半身赤裸地蹲在地上,双手交握在膝盖前,像只刚吃完食的小狗,却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胃里的绞痛缓解了些,可心里的羞耻却像涨潮的海水,漫得更高了。

诺谛卡觉得自己的小腹又有点酸胀。

“你收拾完了吗,考特?”

奥兹满足地摸了摸少女的粉色卷发,随后挑起马尾辫揉搓着,丝毫不管她抖得像筛糠。

“可以了。”

考特简略的答道。

“你去把签名表填上,是时候给喂饱我们的小冠军诺谛卡了,当然,用另一种‘方式’”

奥兹对着考特说,随后脱下自己的防风服扔在一旁的架子上,将内里的加绒衬衣解开。

在诺谛卡从不解,到惊讶的目光中,奥兹托着自己丰满的左乳,将挺立的乳首带着乳晕附近的软肉塞进少女微微张开的小嘴里。

诺谛卡感觉到一些甜蜜温热的液体喷射在自己的舌尖,随后顺着食道滑进胃里,一种幸福的满足感油然而生,她本能地吸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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