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芹原以为程嘉翎要送她回去地下室,或是去程嘉翎居住的地方。 却没想到她一言不发地开着车子拐上出城的高速。
哪怕是在高速上,程嘉翎的车也开得似乎过快。
道旁的电线杆一根接一根不断擦过窗口的视线,飞速消失在身后。
虽然车厢静音效果极佳,但何晓芹依然能听到隐约的风声贴着车子嗡嗡传来。
轮子像是在漂移,她紧抓住安全带,生怕下一秒就被气流掀翻在地。
许安澜的话像是一块巨石骤然抛下,在她心中惊起一片片惊涛骇浪。
说她没幻想过找到亲生父母的那一天是假的。
从小何晓芹都会幻想自己父母是什么遭遇困境的年轻小夫妻,虽然爱她但不得不忍痛放弃自己的亲生女儿,等他们闯出一片天地后便会接她回去,弥补这些年亏欠的亲子情。
她当然知道这是假的,不过是幻想,但知道自己大概率找不到亲生父母和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所谓的亲生父母完全是两码事。
她没有亲生父母。
她只有生物学的父亲母亲,他们或许都不知道自己被创造出来。
自己是实验室的产物,是个怪胎,而全世界和自己能称得上是家人的,只有眼前这一个人——程嘉翎。
程嘉翎的脸色则阴郁得可怕。 何晓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想来她心中的波澜绝不亚于自己。
也只有她能懂得。 何晓芹心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逐渐到了中午,何晓芹感觉自己肚子咕咕叫起来。
她看着程嘉翎紧板着的脸,小心翼翼开口:“你已经开了快两个小时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们去吃个饭? ”
程嘉翎并没有回答。 但何晓芹的声音似乎让她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车速稍稍放缓,在下一个出口拐弯,驶入了服务区。
何晓芹悬着的心总算轻松了一些。
车子停好,熄火。 程嘉翎拔出钥匙,却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前方。
何晓芹也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等她。
“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程嘉翎忽然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不是我那天…… 喝得太醉,胡来那些事…… 我们本来可以做正常的姐妹,我们本来可以拥有亲人。 ”
程嘉翎说着,忽然用手盖住了脸,呜咽着哭了起来。
“何晓芹,等你离开的那一天,我就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该死地非要在遇到你那天喝得像个醉鬼! ”
“程嘉翎,你明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和程嘉翎压抑的哭声相比,何晓芹感觉自己的话语无力又虚弱,毫无说服力。
的确,这事不怪程嘉翎,是她该死地先闯进程嘉翎的家,是她倒霉地在那里遇到了发情期,是她没能及时清醒过来脱身而是放任欲望带领自己和程嘉翎疯狂做爱,一次又一次。
可是,她难道不在暗地里责怪程嘉翎吗?
她难道没有觉得强行标记自己的程嘉翎像是个可耻的强奸犯、一次又一次在心里恨不得她自责而死吗?
但是这份仇恨,在两人是这世界唯一亲人的事实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她难道要因为这份不甘真的离开程嘉翎吗? 她做得到吗?
直到思考到这个问题,何晓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地依恋程嘉翎。
她们相遇不过才短短几天,但想到要离开程嘉翎独自生活,再也没有人随时随地在身边可以叙说那些生活中的细微感受、没有人可以给出像程嘉翎这样细腻又贴心的回应,何晓芹只觉得自己像是要被巨大的悲伤淹没,窒息而亡。
这是与生俱来血脉相连的亲情吗? 还是,这几天激烈的性爱和缠绵的陪伴蕴生出的…… 爱情?
自己可能爱上程嘉翎这件事让何晓芹猛地颤抖一瞬。 她顿时感觉自己手脚变得冰凉,心脏跳得快得可怕。
她不知道自己爱她,程嘉翎也不知道自己爱她。 哪怕是同卵双胞胎,读心术也无法强大到这种程度。
程嘉翎还在为她可能离开而心碎,而何晓芹却恐慌地发现,自己何止无法离开,甚至想要和她在一起更久——并不是以姐妹的关系。
姐妹…… 这个词再度回到脑海,何晓芹觉得自己的血液变得越发冰冷。
她永远无法正大光明地和程嘉翎在一起,爱或者不爱,离开或是不离开,她们的关系永远都见不得光。
如果注定没有结果,这一刻的觉察与心碎还有意义吗?
或许程嘉翎的悲伤是有道理的。 自己也应当提前哀悼两人的别离才对,而不是在这里思考什么爱或者不爱的无用命题。
想到这里,何晓芹再度被悲伤席卷。她解开了安全带,上前抱住了程嘉翎。
拥抱很快变成了一个吻,就像是两人之间有什么神奇的磁力魔法,只要靠近就必定会亲吻在一起。
再下一秒何晓芹有意识时,自己已经被亲吻着压在了座椅上,而程嘉翎的肉棒正在她的两腿间硬邦邦地顶着。
但她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吻着她,用下腹耸动着磨蹭着她的腿心,像是贪婪这一刻的亲近,而不想用性去打破这近乎乱伦的暧昧。
永远考虑周到的程嘉翎。
何晓芹闭上眼睛,感觉一滴眼泪滑落眼角。她再度睁开眼,翻过身,把程嘉翎压在了身下,接着,解开了她西装套裙的扣子。
勃起的性器从拉链开口弹出来,几乎是敲打在她的掌心。
“你…… 你这是要干什么? ”
程嘉翎见状吃了一惊,有些紧张地问。 却没想到只见何晓芹趴下身,把她的肉棒含在嘴里,开始卖力地吮吸。
“晓芹! 你…… 你疯了吗?! ”
程嘉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惊叫出声。
可是何晓芹充耳不闻,仍旧专注地吞吐着那根狰狞的性器。
她湿润的唇舌滑过粗糙的表面,搅动着,发出“滋滋”的水声。
很快,巨大的肉棒就被她舔弄得胀硬红紫,而程嘉翎也逐渐开始失控,喘息声越来越粗重,手在她的发间抚摸着,想抓住她按向自己,却始终不敢用力。
程嘉翎此刻着实有些手足无措。
她的理智想推开何晓芹——一开始就是错的,何必一错再错?
既然早晚要分开,何必此刻再做这些让她更加动摇、更加依恋的事情?
本能却让她死死盯着何晓芹那张被自己性器撑得合不拢的嘴,盯着她嘴角流下的一丝唾液,耸动着下体配合,幻想着自己能狠狠插进她喉咙,射进她的口中。
她的内心动摇得太厉害,以至于她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感受到粗糙的柱身在口腔中磨蹭,自己的口水不受控制地分泌,来缓解这份火热的摩擦,何晓芹也觉得自己越来越兴奋,两腿间酸软得难以自控。
她吐出口中,那根湿润的阳物,用手摩挲着光滑的龟头,呢喃着:“程嘉翎,我们不做姐妹了好不好? ”
“…… 你想做什么?”程嘉翎感觉自己喉咙干渴得要命。
“我想要你做…… 你不会对姐妹做的事情……”
眼前女人明显已经动情,眼角发红,眼神湿润,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在勾引,又像是在祈求。 程嘉翎只感觉自己理智那根线在一点点绷断。
她从来没想过要和何晓芹做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