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的手腕被轻轻一束。

是领带。

他动作很轻，不紧，但打了结，牢牢地把她的双手固定在了头顶。

凉衣心跳乱了一下，却没有挣扎。

他站在她身后，低声问：“不怕？”

她没出声。

他伸手从她耳后捋过她的发丝，嗓音贴着她颈侧：“那很好。”

“这说明你已经知道，所有的选择权都不在你手里了。”

她闭上眼，指尖不自觉地卷了卷。

他没有马上碰她。

只是用指腹沿着她锁骨的线慢慢描过去，像在试探，也像在训练她的感官——什么时候该紧绷，什么时候该放松，什么时候该学会服从。

她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却全身都在发热。

羞耻、紧张、还有……隐隐约约的期待。

他看着她，低声道：

“你会慢慢习惯这一切。”

“你也会明白，越乖——就越轻松。”

凉衣呼吸一顿，却还是低声应了一句：

“……好。”

他听见她说“好”的那一刻，目光微微一顿。

不是因为这句回应本身，而是她说这句话时，眼睫轻轻垂下，像只顺从到极致的小兽。

他没有再出声，只是伸手，轻轻握住她举在头顶的手腕，微微往下带了带。

“坐下。”

他说。

凉衣垂着头，被他带着缓缓跪下，双膝触地，脚尖并拢，姿态乖顺得近乎训练出来的一样。

他站着，俯视着她，半晌后，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她被迫抬头，眼神里藏着一丝迟疑，还有一丝，不愿承认的……兴奋。

他看得出来。

那种被人控制、被注视、又羞耻得无处可逃的状态——她的身体已经悄悄适应了。

她自己可能还没意识到，但他知道，她快要被“调教”出习惯了。

“把腿合上一点，”他语气不重，但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支配，“背打直，眼睛看着我。”

凉衣动作很慢，一点点照做了。

没有反抗，没有逃。

她被拴着双手、跪坐在他面前，姿态规矩，脸颊泛红，呼吸微颤。

他伸手，像是在奖励她，指尖轻轻从她脸颊划到耳后，然后落在后颈。

“很好。”

他声音淡淡的，却像点燃她最后的那根神经。

这句不像讨好，更像试探。

他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

“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你得学会真正的听话。”

说完，他松开她，转身坐回了椅子上，低声吩咐：

“过来，趴着。”

——这是一场游戏，一场他一开始也没意识到的“驯猫”游戏。

但现在，他上瘾了。

而她，正在一点点变得，越来越合他胃口。

他坐下，手肘随意搭在扶手上，眼神淡淡地看着她。

“趴着。”

他又说了一遍，语气依旧不重，却比任何命令都压得人动弹不得。

凉衣没动。

她下意识抿了抿唇，还在犹豫是趴在哪儿，还是直接——趴在他腿上。

可他没有给她太多时间。

“你知道怎么做。”

他的语调没有起伏，但眼神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那不是提问，是确认。

凉衣身体轻轻颤了一下，然后，她慢慢挪动膝盖，一点一点往他身边靠近。双手还被领带捆着，动作格外小心。

最后，她真的趴了下去。

身体伏在他膝上，脸贴着他大腿外侧，一半羞一半紧张地呼吸着，像一只终于认命的猫。

他的手落下来，先是很轻地顺着她的背骨滑了一下。

“你总算乖了一次。”

他说着，手指慢慢往下，落在她腰侧。

凉衣闭着眼睛，身体微微收紧，却没有拒绝。

他掌心停留在她尾椎骨的位置，轻轻按了按，像是在感受她的呼吸是否随着动作加快。

果然，加快了。

“怕？”

他问，语气平淡，却含着点笑。

她没有回答。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手掌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腰侧。

“怕就对了。”

“怕的人，才乖。”

这一句落下，他的手终于慢慢往上，复住她的后背，一点点施加力量。

她身子像被按进他腿上，发出极轻的喘息声。

整个人都红透了。

但她没动。

只是在心底轻轻告诉自己：他喜欢的，是这样。

那她就照做。

她一直都知道怎么适应，只是现在——是在适应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