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老太君拉着莹歌的手,语气和蔼,我知道这事来得突然,但你是个聪明孩子,一定能做好。
莹歌忐忑道:祖母厚爱,孙媳只怕辜负期望。
老太君摇头:我看人从不出错。她意味深长地看着莹歌,你可知道为何选你?
莹歌茫然摇头。
因为你身上有股韧劲。
老太君轻声道,像极了我年轻时候。
她叹了口气,府里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河儿母亲性子软,压不住那些牛鬼蛇神。
莹歌心头一震,没想到老太君看得如此透彻。
莲儿跟了我二十年,最是可靠。老太君继续道,有她帮你,你不必怕。
正说着,莲儿匆匆进来:老太太,玄清道长来了,说有要事相商。
老太君眉头一皱:这么晚了?她起身对莹歌道,你先回去吧,明日再来找我细说。
莹歌行礼告退,心中却满是疑惑。
回院路上,莹歌总觉得有人跟着。回头望去,却只见树影婆娑,并无异常。
夫人怎么了?紫桐问。
莹歌摇头:没什么,可能是错觉。
转过一道回廊,前方突然出现个人影。莹歌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苏梦槐。
三弟?莹歌强自镇定,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苏梦槐笑道:夜色正好,出来散步。他目光在紫桐身上一扫,这位姐姐可否行个方便?我有几句话想单独与二嫂说。
紫桐犹豫地看向莹歌。莹歌虽不情愿,却也不好直接拒绝,只得点头:紫桐,你去前面等我。
待紫桐走远,苏梦槐凑近一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低声道:家宴上人多眼杂,不好开口。我作为弟弟,实在该敬嫂嫂一杯,以示欢迎。
莹歌后退半步:多谢三弟……
苏梦槐目光灼灼:嫂嫂初入苏家,可还习惯?若有什么需要,尽管与我说。
莹歌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三弟好意,心领了。苏河对我很是照顾,不劳三弟费心。
苏梦槐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嫂嫂何必如此紧张?我不过是关心嫂嫂罢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太近,莹歌能嗅到苏梦槐身上的酒气,强自镇定,令语气平静下来:三弟若是真心关心,便该知道分寸。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有些僵持。
莹歌低下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感觉到,苏梦槐似乎对自己有着某种莫名的兴趣,而这种兴趣,显然并非善意。
嫂嫂。苏梦槐握住了莹歌的手。
莹歌吓了一跳,转身想逃,被苏梦槐堵住去路。
嫂嫂与二哥真是恩爱啊,就连晚饭前那片刻时光都不舍得浪费……苏梦槐呼吸稍稍加重。
莹歌浑身发冷: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呵,莲儿都与我说了。
她去请你们时,你与二哥正在床上,翻云覆雨……苏梦槐的唇瓣暧昧的擦过莹歌耳垂,嫂嫂的叫声又酥又媚,我也想听呢。
莹歌猛地推开他,转身就跑,哪里敢回头,直跑回自己的院子,才气喘吁吁停下。
苏河还未归来。莹歌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心中乱作一团。
莹歌本以为苏梦槐那日是因为醉酒,才对自己做出无礼举动。然而,苏梦槐之后并未收敛。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时常以各种理由出现在莹歌的视线中,或借机搭话,或暗中窥视。莹歌虽尽量避免与他接触,但仍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一次,莹歌在花园中散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回头一看,正是苏梦槐。
他手中折扇轻摇,笑意盈盈:嫂嫂独自在此,可是在赏花?
莹歌心中一紧,但面上仍保持镇定:三弟安好。我只是随意走走,这便回去了。
苏梦槐却挡在她面前,语气轻佻:何必急着走?这花园景致正好,不如我陪嫂嫂一同赏花,如何?
莹歌后退一步,语气冷淡:多谢三弟美意,但我还有些事,先行告退。
说完,她绕过苏梦槐,快步离去。苏梦槐望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低声自语:莹歌,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