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怪癖 - 第21章 表演

掌声响起,是那种带着节制的、有素养的掌声。

老刘头站起身,笑容和煦,声音不高,但足够让屋里每一个人都听清楚:“接下来的这个小环节,是我提议的,”他环视一圈,笑得像一位儒雅的社团领袖,“我们圈子里讲的不是娱乐,是审美。‘美’不仅限于眼睛,也可以是耳朵。”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妻子身上。

“江女士年轻时学过琵琶,虽然婚后忙工作、忙家庭,搁置了很久,但这段时间——她愿意重新拾起来,我很感动。”

众人点头,有人发出一声“啧”赞叹,有人笑了笑,说:“气质挂的,文艺骨子里就在。”

老刘头轻轻抬手,一位工作人员模样的年轻人走进来,手里抱着一把看起来保养得极好的琵琶,放在圈中央那张空着的椅子旁。

“刚才她还跟我说,手指不够利索,怕丢脸。我说,这不重要。”他看着妻子,语气像哄孩子,“你弹的,不只是曲子。”

妻子没有犹豫,也没有任何表情波动。她优雅地起身,步伐稳重,仿佛这个动作只是会议流程的一部分,而不是即将被几十双眼睛凝视。

她走到圈中央,轻轻在椅子上坐下,把琵琶放在腿边,然后,她做了一个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动作——她将一条腿翘起来,搭在另一条腿上,动作不快不慢,礼仪得体,却无比撩人。

旗袍的开衩应势撕开,从大腿外侧一路敞开到腰际,布料像是忽然变成了无用的装饰。

那条又长、又直、又白、又带着天然弧度的腿几乎全裸地暴露在灯光下。

肌肤紧致、细腻,在精心护理过的柔光下几乎晃眼。

没有丝袜,没有内裤边缘的痕迹——是真正的裸露,但藏在“表演”的名义下,变得无可挑剔。

我在座位上一动不动,连呼吸都被压住了。

我知道她穿着开衩过高的旗袍,我知道她刚刚从老刘头房里走出来,可我没想到,她竟然能在这种场合下,做得如此自然,如此彻底地顺从规则。

我甚至惊异于她的指法。她微微低头,手指轻搭在琵琶弦上,拨弦试音,动作流畅,指甲光亮,指力精准。

她是怎么练的?

我们结婚之后,她几乎没再碰过琵琶。她总说手生了、没时间、也没心情。可现在,她的动作清楚地告诉我——她练过,而且练得不止一点。

“这段是我们俩刚在房间里排练过的,”老刘头笑着补充了一句,“练了挺久,手还真是巧。”

他笑完,转头看我。

我听见周围传来几声短促的嗤笑声,有人笑得压抑,带着鼻音,有人干脆转头低语,像是在彼此间交换什么“我们都懂”的共鸣。

我看到一位年长但保养的很好的老男人女里女气地掩嘴轻笑:“练曲子呢,肯定得有人在后头撑琴。”

我坐在那儿,像是被钢线勒住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妻子拨下第一个音,清亮、干净。

她没有看我,但我似乎感觉到,她知道我在听。

她在我面前,展示着她的顺从,也展示着她的背叛——不再是掩藏的、不小心的,而是光明正大的、被允许的。

而我,居然还坐在原地,像个观众,像个门外汉。

琵琶声响起。

一开始只是轻轻地拨弦,像是试音,又像是不经意的叹息。

细碎,温润,带着一点儿随性的倦意。

但很快,我就感觉到哪儿不对——这不是我熟悉的曲子。

不是《十面埋伏》那种大开大合的激烈,也不是《阳春白雪》或《塞上曲》那类正统的古典段子。

我不懂琵琶,但我听得出这旋律里没有“高洁”。

它像水,从她的指尖流下来,却带着一股难以忽视的柔滑与黏腻,像被哪家青楼姑娘养了几年后专属勾客的曲子。

旋律婉转、娇媚,每一个音都仿佛在往人耳朵里吹气,不是正面冲击,而是一寸寸绕,像手指绕在舌尖,痒得厉害,忍不住想咬却又不敢。

她的指法很熟练,节奏控制得极稳。每一次滑音都像一声轻叹,每一个震音都像蓄意的呻吟。

我望着她的指尖在弦上跳动,琵琶半横在腿上,那条交叠的大腿依然裸露在外,随着她指节的起伏微微颤动。

我忽然想到一句词:软玉温香,低唱浅酌。

这哪里是什么“表演”?

分明是在让人看,让人听,让人想。

周围的气氛也变了。

没有人大声喧哗,也没有人窃窃私语,但那种“明白”的气息开始在空气里发酵。

我看到一位老者半闭着眼,嘴角含笑;也看到一个中年女人把手搭在了她身边男人的膝盖上,指尖轻轻画圈。

这像是一场古代烟花之地里的“才艺展示”,只不过妻子不在帷幔之后,而是大大方方地坐在圈子正中,用一身端庄包裹着彻底的暴露。

她头发盘得整齐,脖子修长,背直得像女官,可她弹出的那支曲子,却像是掏心掏肺的媚术。

我忽然想起婚后有一次,我们在夜里躺在沙发上,她靠在我胸口上小声说,她怕自己老了之后变成“中规中矩的女人”,没有趣味,也没有姿态。

我当时笑,说:“你要是变得中规中矩,肯定是因为太累了。”

现在她不是累——她是彻底放下了。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练的。或者,也许她不是在练琴,而是在学怎么弹出他们想听的那种“女人的声音”。

这琵琶,在她手里,不再是乐器,而是她的另一种身体。

我感到胸口发闷,像吞下一口温热的酒精,喉咙发涩,眼睛有点发酸。

妻子的指尖在琴弦上流转着,进入第二遍重复。

旋律像是被身体记忆驯服了,每一个音符都带着一种更深的、松弛的妩媚感,像是曲子已经不再是她弹的,而是她自身欲望的回响。

正当众人沉浸其中,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低沉,却极清晰。

“隔花才歇帘帷暖,红日初干燕子飞。”

老刘头的声音在那旋律之上忽然扬起,气息平稳,咬字分明,声音有种与年纪不符的雄浑与掌控感。

我猛地看向他,只见他坐在那儿,半眯着眼,声音不大,却准确地踩在每一个音节之间,就像他和妻子排练过不止一遍。

“香汗透来黄腻被,粉光围住麝香膏。”

这一句落下时,妻子指下的一串滑音刚好荡起,像风穿过帘帐,她的指法没乱,反而似乎更加轻灵了几分。

她仍旧没有抬头,眼帘垂着,脸色无波,可那条交叠的大腿,却在某一个音上不经意地变换了角度,原本紧贴的膝头轻轻抬起了些,旗袍侧边的开缝再度拉开一寸,几乎可以看到胯根的阴影。

老刘头继续:“两只玉腕斜拽着被,露出雪白并香肩。香囊滑落金莲举,翠钿微移宝髻偏。”

声音不急不缓,却越念越低,仿佛不是读诗,而是念情人耳边的床头调情词。

每一句都像在为她的指法“注解”,每个字都在她身体的某个部位找回响。

我听着,心跳如擂鼓,喉咙里泛起一股甜腥的味道,像是愤怒、屈辱、还有某种羞耻的沉溺混在一起。

她的手没停,甚至节奏变得更顺滑,仿佛她自己也听见了那些句子,并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拨出哪种声音,来让每个字更“贴肉”。

“暖融融春梦乍回,娇滴滴情怀未醒。”

周围的观众们笑得不动声色,有人轻轻拍掌,有人点头叹服,更多人却只是安静地坐着,脸上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沉醉中欣赏被摧毁的美”的神色。

这不是表演,这是一次公开调教成果的验收。

而我,竟然坐在最边上,听着自己的妻子弹奏,配着另一个男人吟诵淫辞,和那条在光下裸露的大腿,一起——在这个圈子里流转。

妻子最后一个音符收得极轻,像羽毛落在水面,荡出一圈极小的涟漪。

整个会议室寂静了几秒,然后——

掌声爆发了,持久而肯定。那种掌声,不是给一个普通演奏者的,而是给一个“完成了角色转化”的人。

一个从“女性”变成“作品”的人。

我看着她低头收弦,纤细的指尖小心地在琵琶上整理着琴弦,就像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刚才弹奏的是一场仪式性的情色献演,且依旧没看我,像是我根本不存在。

这时,一道身影悄悄靠近。张雨欣凑到我耳边,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针扎进骨头里:“她是真的喜欢这样。”

我转头看她,眼神冰冷,她却像没察觉一样,轻笑了一声,唇角上扬,“你以为她是被逼的?不,她现在最怕的,其实是你不知道她有多享受。”

我刚要开口,老刘头的声音再次响起,语调温和,像在报节目:

“映兰还有一个节目,原本说等下次,后来还是决定今天献给大家。也算是对大家一直照顾她的……一点心意。”

他话音未落,就有几位穿着旗袍的女人从侧门走出来。

她们的动作协调,一人一角,抬着一块巨大的白色帷幔,像古时帘帐,却质地更轻,更薄,更——透。

四人围着圈中央站位整齐,动作极有节奏感,把帷幔在妻子周围撑成一个半圆形帐幕,将她与外界隔开。

“她要在里面换衣服?”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压得很低。

张雨欣侧过脸,看着那半透明的帷幔,语气平静得过分:“是啊,这是节目设计的一部分。这种半遮半掩的,这帮老头子最爱看了!”

我盯着那片白幔,心跳越来越快,果然,帷幔不是遮蔽,而是刻意营造一种“你不能细看,但可以看个大概”的撩拨感。

她在里面动了。

我能清晰地看到,那层帷幔后,一个女人缓缓地解开了旗袍的扣子,从脖颈一路滑到胸前,再到腰。

轮廓很清楚。

线条分明。

她抬起胳膊,将衣袖一点点抽下,露出肩头,然后是胸部的轮廓,圆润、饱满、在昏黄灯光投射下有一种潮湿的光泽。

帷幔遮住了她的五官,但无法遮住她没有穿内衣的事实——胴体的曲线一览无遗,她的手在玲珑的线条上动作,旗袍裙摆被抛到一边,腿抬起,胯转动,我看见那一丛深色的阴影在半透明布帘后若隐若现。

我本能地要移开眼,但整个人却像被粘住,动弹不得。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她赤裸地站在我和所有人面前,用最私密的部位,用身体的变化,用顺从的动作,告诉我们:她已经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女人了。

张雨欣在我身旁轻声问:“你想知道她会换上什么衣服吗?”

我喉咙干哑,说不出话。

她又说了一句:“别眨眼,下一套是压轴的。”

帷幔忽然向两边收起,四位旗袍女子动作利落,仿佛排练过无数次。妻子缓缓走出。

我看见她的那一刻,几乎忘了呼吸。

她换上了一身传统风格的舞衣——白底,粉边,水云袖,质地轻薄如烟,纱透肌光,整套衣裳从上到下只以几条细缎缠束在身上,腰间未及收紧,露出平坦的腹部与紧致的腰线。

胸前的布料勉强遮掩,在灯下竟清晰可见起伏的轮廓,而那层薄薄的下摆,也只足以掩住最基本的遮蔽,线条之下所藏,几乎无所遁形。

她轻轻抬手,音乐响起,那是在传统意义上的古典舞曲的基础上经过改编的节奏缓慢、旋律柔媚的配乐,像是把古典的骨架泡进了香料和蜜酒里,软了骨头,甜了魂魄。

她舞得极慢,动作带着某种训练出的克制与邀宠之间的平衡。

水袖飘起时,她身形侧转,胸口若隐若现的隆起在舞步间轻颤;当她双手绕身而下,腰肢一摆,露出的腹部肌肤像瓷器一样泛着冷光。

她在“跳舞”,她也是在“引导观看”,她像知道每一道目光的落点在哪里,也像故意要让每一个细节都不被错过。

脚下步伐轻柔,但每一次转身,裙摆下摆总会顺势一扬,勾出一抹不可忽视的线条。

她的腿抬起——优雅,却高得惊人。

一式金鸡独立,裙边如被风吹散般展开,动作看似自然,实则每一步都刻意安排得几乎让人看清她双腿间所藏的一切轮廓。

接着她下腰、旋转,水袖扬起,两腿分开再一并收拢,身体在地上如莲开合,她的眼睛却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向我,仿佛我只是这场“观赏中的一份”,不是她丈夫,不是她过去的生活,而是她舞台下的一张座椅。

张雨欣靠在我耳边,轻声说:“她入戏了。”

跳着跳着,她的舞衣已经根本称不上是衣服——那不过是几缕被汗浸透的薄纱,湿漉漉地黏在肌肤上。

胸前两点嫣红透过半透明的衣料清晰可见,随着呼吸上下颤动。

腰间的缎带松垮地挂着,每次转身都会滑开几分,暴露出小腹下方那道若隐若现的阴影。

不知何时她扯开了第一根系带,舞步带着放浪的韵律,水袖甩动间故意让布料擦过自己挺立的乳尖。

当手臂高举过头时,能看见腋下细致的汗珠顺着肋骨的曲线,滑进那道被薄纱勉强遮住的深谷。

她的双腿分得越来越开,裙摆翻飞时露出整段光裸的大腿根部。

在某个下腰动作中,绸缎终于不堪重负地崩开,雪白的臀瓣在灯光下泛着情欲的湿光。

她非但不遮掩,反而就着这个姿势缓慢扭动胯部,让每道目光都能看清那两片饱满的软肉如何随着节奏收缩颤动。

忽然,她的脚尖突然高抬过头顶,裙摆瀑布般滑落到腰间。

那个姿势维持了整整三拍,足够让每个人看清她腿间那件勉强遮羞的丝织物,已经被渗出的蜜液染成半透明。

最要命的是她的眼神。

那双总是温柔注视我的眼睛,此刻正饥渴地扫过台下每一张涨红的脸,舌尖不时划过唇角。

当她做莲花旋时,分开的双腿间闪过一道晶亮的水光,座位上顿时响起一片吞咽声。

“啊,”张雨欣的指甲陷进我大腿,“这个旋腰动作,是我上周亲手教她的”

妻子突然跪地后仰,长发扫过地板,裙摆完全散开。在观众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她慢慢并拢双腿,布料陷进那道湿润的缝隙里。

我没动,只觉得胸口像被一只火爪揪着,疼,却发不出声音。

她曾经是我洗衣做饭、在我疲惫时陪我坐在阳台喝茶的妻子;如今她却在数十人眼前,用这样的舞姿、这样的衣衫,把自己献给了一套我至今都还无法理解的“规则”。

而她竟跳得如此投入,我甚至看不出她有半点羞耻。

舞曲的最后一个音落下,妻子旋身收步,双臂合拢,水袖自然垂落在身侧,站在圈心,微微颔首致意。

掌声随之而来,热烈、绵长,远远盖过她之前弹奏琵琶时那一阵“文雅”的掌声。

那不是对技巧的认可,而是对展演的满足,对她身体语言、顺从气质与“新角色”的认可。

我坐在椅子上,心跳像鼓声乱撞,背脊僵得发麻,连掌心都冒着冷汗。

她站在那儿,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胸前薄纱微鼓,额头沾了细密的汗珠,水袖贴着肌肤,似湿未湿。

就在这时,老刘头起身,慢悠悠走向她。

他走得不急,却稳,众人都在看着,脸上带着那种熟悉的“期待”表情。

然后,他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手扶上她的上臂,把她轻轻拽进怀里,像抱住一件珍贵的奖品。

妻子没有反抗,只是微微仰头朝他一笑。

他低头对着她的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抬头,看向在座众人,笑道:

“美人一身香汗,怕是舞得累了。先带她去沐浴,稍后再敬各位一杯。”

哄堂大笑。

是那种圈子内部才听得懂的笑,不算放肆,却尽是意味。

有人笑着点头,有人说:“这水云袖不白跳了。”

更有人咂舌:“这曲子回头我得录一段给朋友看看。”

我眼前一黑,猛地起身,椅子发出“吱呀”一声响。

张雨欣早就注意着我,她的反应比我还快,几乎同时站起来,一把拉住我手腕,整个人贴近我耳边,语气压得低低的,像钉子一样往我耳膜里砸:“你答应过我公公的。”

我的手臂肌肉一紧,她却像早算准了似的,用指尖在我肘弯里一点,像安抚,又像威胁:“不想让兰姐出事,就不要动。”

我怔住。那句话像浇下来的冷水,瞬间把我烧起来的怒火淋得一干二净,却在胸腔里留下更浓的痛。

她知道我不会真的动手——因为我害怕,害怕妻子真的会“出事”。

我想起老刘头的警告,也许他只是在唬我,但是我不敢赌。

在我平庸的一生里,妻子是我唯一的亮色。

我不敢想象没有她的生活。

所以我握紧拳头,牙关发紧,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老刘头搂着她,带她走向侧门。

妻子没有回头,只是顺着他引导的方向,一步一步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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