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荟试业已半月有余了,生意按着预算中的方向在走,但却也并非全部一如预期。
试业当天的盛况迅速在西安的贵妇名媛圈中传播,会籍销售与日剧增,但玉城仔细考量过,暂时不应突破四十个名额,因为毕竟人手有限、条件有限,夫人们涌入太多必会砸了招牌,做滥了服务。
也预料到了会有男客想要加入,但试业之前就已经明确,恕不接待男客,另外也谢绝了借种生意。
出局、应召、赴席的邀约特别多,尤其是如心、如意两兄弟,以及唱作俱佳的武生冠英,想必都是要为了主人家自己的宴席增光添彩。
但出于安全考虑,同时也不能让这酒席钱白白流走,所以基本不应。
十个花奴根本应接不暇,好在全部采取预约制,方才勉强可以保障服务不受大的影响。
另外,玉城也及时调整了策略,让花奴和花童固定地结对下来,互相照应,同时也更利于花童们在实践中快速学习。
几个拔尖儿的花奴如众星捧月般正如所料,但也有后来居上,让人眼前一亮的例子,比如鬼柳,本名柳文澜,一副风流才子模样,早前读过些书,琴棋书画也都略懂一些,但最厉害的还是口甜舌滑、甜言蜜语,哄的夫人们、姐姐们、姨姨们合不拢嘴、甘之如饴。
还有如所料的,就是自家这些新鲜花样儿没多久就被人抄了去,甚至还毫无底线地添油加醋。
就比如试业时让这兄弟俩大放异彩的云台宴,人家就学了去改个名叫金茎筵,什么遮挡都没有不说,还要在那金茎上大做特做文章。
还有夫人们打算为花奴赎身或挖角的,不过这倒是在试业前就说好的,无论花奴花童,皆需服务满一年,一年之后即为自由,无需赎身,可自行选择继续或者离去。
玉城坐在院里长廊,一边儿翻着账本,一边儿挖空了心思钻研这生意,旁边有一花童端过茶来,玉城喝了两口,便觉得旁边一直有双眼睛盯着他。
扭头一看,正是刚才的花童,名唤白蘅,本名叫什么也都不记得了。
天生一张娃娃脸儿,看起来还如稚嫩小童,但实际却和玉城一般大。
面皮生得极是白净文秀,一张莹润的娃娃脸似新剥的鸡蛋,透着水灵灵的稚气。
鼻梁虽不算高,却生得精巧,最特别是笑时嘴角便陷出个小小的梨涡。
白蘅是跟如心如意两兄弟一起从扬州带回来的,早前给大户人家的少爷做书童,后来家败了,他便流了出来,被福保发掘,当时看重他的便是自小到大伺候人的本事。
但因为样貌皮相和才艺都不算拔尖儿,所以就只先做了个花童。
玉城问他有事儿?
白蘅嗯了一声,说“我也想做花奴!”
玉城说可以啊!
白蘅直截了当地说:“我说的是现在!三雄会的那些我也会,我只是没他的鸡巴大而已。而且他自己射的根本都不够卖,他的那些长青乳用的都是我的精。”
玉城一时语塞,想起他刚好是跟三雄结对的,“你跟福保说了吗?”
“说了,他说让我先别急,而且这事儿他也说的不算。”
玉城一想,福保回答的没毛病,看来他还不死心,终究都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可这事儿我说的也不算啊…”
白蘅很坚定地说:“我看的出来,你说的算,只要你开口,保哥都听你的!”
“那你还有什么特别的才艺吗?”
“我会伺候人!我从小跟着少爷当书童,少爷也不怎么爱读书,平时他的生活起居都是我伺候的。”
“可伺候人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才艺啊…”
白蘅想了想,“我会察言观色!”
“可察言观色也不算什么才艺啊…”
白蘅停顿了一会儿,“我看的出来,你心里偷偷喜欢保哥…”
玉城腾地一下脸就红了,这个藏在他自己内心深处,连他自己都没有真正面对过、确认过的秘密,居然就在太阳底下被一个不相干的人看出来,并且公之于众了!
但嘴上必须是硬的,“别胡说,小心你保哥听到了踢死你!”
白蘅根本不以为然,“喜欢保哥也没什么的,我觉得保哥也挺好。”
玉城不能解释,也无法掩饰,只能岔开话题,“这样吧,你当花奴的事我先跟保哥商量一下再说。”
白蘅还是不放弃,“城哥,只要你让我做花奴,你可以肏我…”
玉城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心想这个小子不简单啊!
但是也可以理解,从小身为书童,为奴为婢、身不由己,只能任人使唤、任人玩乐;如果自己想要追求什么东西,却又没有任何依仗和资本,唯一能拿来换的就只有自己的身体,其实不过就是变相的男宠一样嘛!
玉城正色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蘅马上接了一句:“那我肏你也行,我都可以。”
玉城快被他逼疯了,生怕自己内心的秘密全都被他看穿,“不是肏不肏的问题,你先别急,咱们才开业半个月而已,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我保证,你的事儿我记在心上,一定给你个回复。”
白蘅对这个态度还是很满意的,“谢谢城哥!不过就算做不成花奴,只要你想肏的话,我随时都可以。”说着笑了一下,走开了。
玉城通红的脸还没有褪,就感觉身上已是一身冷汗。
原来自己是喜欢福保的,而且还居然被人看出来了!
以前有那么一丝丝想过,但却没有认真对待过,可如今自己已不是少年,福保也不再是少年幻想中大哥和榜样的样子了,所谓的喜欢都可以先放一放,因为有更多重要的事情需要面对。
晚上,玉城与福保吃饭的时候,装作随意地提了一句,“你觉得那个花童白蘅怎么样?”
福保一听就明白了,“他也找你了?”
玉城装作平静,“嗯,找了,我觉得他做个花童倒是绰绰有余了,但要是做个花奴嘛…。”
“他让你肏他了?”
玉城涨红了,被说破了心事一般,“啥?”
“他找我的时候,我说现在还不急,而且我说的也不算,他就说只要我应了他,可以让我肏他。”
“那你肏了?”玉城有点警惕地问。
“怎么可能,我对他没兴趣。不过这小子的胆量我倒还是挺佩服的!”
玉城想了一想,“他是个聪明人,不过做花奴呢,可能也不是最合适的。”
“那他合适做啥?还做书童? 伺候你?”
玉城白了他一眼,“我又不读书,要什么书童?再说了,哪有那么大年纪的书童?我再观察观察他的表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