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便到了十月底的最后一天,玉城战战兢兢地问红姐:“这次牡丹夫人没有出现吧?”
红姐摇摇头,“放心!这个月,三雄妥妥的金花郎,高居榜首!”
三雄高高兴兴、体体面面地办了金花答谢宴,下来之后问白蘅,“这次要大大地谢你一回,你看那收的一堆礼,有啥喜欢的随便挑!”
白蘅也不客气,觉得当之无愧地捡了一柄玉如意收了。
三雄又发愁道:“这次全靠城哥帮衬,我心想着要如何谢他,可他这般神仙样的人物,只怕是不稀罕这些俗物!”
白蘅想了一下,“你的心意我帮你带到,东西就算了,好像是他图你这点儿东西才帮你一样,你自己心照就行了。他日但凡有城哥开口,你无不照做就行了。”
晚上,白蘅把他的谢意转达了给了玉城,玉城嗯了一声。
白蘅一边肏一边说着:“你要是嫌我的鸡巴不够大,可以试试三雄的,他那一根要是进来,那真的是满满当当,爽到喷尿…”
玉城闭着眼,不说话,默默承受。
原来时光最狠,不过三场瑞雪——
一场送走秋,一场催醒梅,最后一场,直接把人们推到了岁暮的火炉边,就要过除夕了!
从腊月二十起,百花荟便进入了半营业的状态,至少有四成的人陆续请假返乡,而夫人们也都各自忙着家里过年的事儿,倒也两不耽误。
白蘅跟着如心如意两兄弟一起回了扬州,虽说已没有什么家人,但出来许久,还是想回一回故里,重温家乡的年味儿。
三雄最是激动,锦衣夜行赶回了绥德老家,带着银子,带着置办的各样年货。
福保回敦煌过年了,顺便商讨一下娶媳妇儿的事儿。
玉城则哪也没去,跟马金阳、欢哥儿、兰姨一家四口儿,其乐融融。
正月初一大早儿,燃了开门炮、祭了方位神,喝了头脑酒,吃了枣山馍,马金阳领着欢哥儿去登城墙、郊游了,剩下玉城和兰姨在家喝茶闲话。
红姨来了。
互相拜了年之后,红姨轻飘飘说了一句话,寥寥几个人,却足以让所有人震惊一整年:
“牡丹夫人邀请三位金花郎正月十五酉时赴宴…”
三位?
目前三雄和冠英平分秋色,从开业以来各得了两次金花郎?是了!牡丹夫人的邀请,自然是把她心目中首屈一指的玉城给算上了!
玉城的第一反应:“能不去吗?”说完自己也知道不能,别的不说,光是这牡丹夫人在从未露面、从未提出任何要求的情况下,就已经付了至少一千两了:一次是开业时定下的牡丹夫人会籍花帖,一次是硬捧自己送了九十九朵金花。
“那边还说了什么别的吗?”
“没了,就说让我们先预备着,到时派车过来接。”
预备着?要预备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