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煾想到这一切,像被攥住了心脏,酸涩得厉害。
他抓着照片突然跑出去,跑到花圃,他试图去找,手去翻,睁大了眼拼命去看,那些残渣瓦楞都在,他没让人碰,手背割伤了剌出口子,他只是翻动地更疯狂。
找不到,找不到,真的没有了,全是碎的烂的…他明知道那天毁灭得多彻底,此刻心里却狂燃着侥幸的希冀。
说不定呢,有哪一棵藏起来,没被他看到,活下来了呢,一定有啊,一定会有的…
很久之后,他平静了,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茫然四顾,然后目光落在一处不动了。
原来他要找的铃兰花一直在他手里。
花圃里的灯照在相片上,那一串串小白花开得正正好,女孩子的笑容也正正好。
他的铃兰原来一如既往,一直都在。
霍煾凌晨一点打开谢橘年的房门,刚走进,发现她醒着,躺着床上看着他。
他面无表情掀开被子,躺到一边。
一阵寂静的沉默后,伸过手,摸她额头。
还是很烫,他说再叫医生过来,谢橘年回:“不用大半夜麻烦别人了,我只想躺着休息,再说已经降了一点。”
霍煾态度的突然转变,虽然让她惊讶,但脸上并不显。他暂时不伤害她不是很好吗?
他让她关上灯。
黑暗中,他说:“过来。”
谢橘年伏在枕头上,有些惊惶睁大眼。
他动了一下,声音朝向她,“我说过来,到我怀里。”
先扑入怀的是她的香气。
其实屋子里都是她的气味,他以为已经适应,可当她真正靠近,黑暗中无限放大一切,连同她本就重的呼吸声,以及独属于她的香气,都变作轻柔的浪潮,将他从头淋湿。
霍煾想,如果评选涩情的瞬间,那其中一定有,暗夜、爱人、滚烫、香气、靠近,组合成的画面。
谢橘年没有任何抗议。
她的身体那么小,像稚嫩的小雀鸟,烫乎乎,软得没骨头。胸脯抵着他的,鼻息重重打在他颈上,灼烧一片。
他想,幸好在黑暗。让她看不见他可能出现的痴态。
收拢怀抱,深深地收拢,顾忌不了会不会让她难以呼吸,大掌牢牢控住她后脑,啄吻她额头,眉心,眉毛,在软嫩眼皮上来回厮磨,张开唇,轻轻吸住,吮吸,放回,再吮吸。
她低低叫,手推他,他趁机更紧压近她,下身也紧紧贴上,让她感受。
别勾引我,老实一点,我可不是无耻之徒,看我不正在身体力行提醒你?
拇指从后伸来,摩挲她眼皮,他问:“疼吗?待会还会更疼,你会叫得更大声吗?我喜欢你叫,记得多叫几声给我听,好不好?”
他贴近她耳朵轻轻地说,声音同从前一样轻柔,可不是对待堂妹的温和自矜,而是像羽毛,轻轻搔弄她,试图勾引,极力引诱,引诱亲妹共赴乱伦的爱河。
他在黑暗中肆无忌惮描摹她的脸,看不清,目光依然将她每一寸舔尽。
垂下眼皮,鼻尖磨蹭她的,上下、转着圈地压磨,像狎戏,像逗弄,又像只是单纯传达亲昵。
然后,吻向他觊觎已久的唇。
像花瓣,像蜜桃,像没发育完全的嫩滑蚌肉,还热乎乎的。他怎能错过美味?
蹭,轻咬,把两瓣肉拖进嘴里吸,他不敢嚼,只想榨出这蚌肉的汁液来。这么饱满,怎么可能吸不出?
痴迷地吮吸,越来越重,他听到她哼唧哼唧,手敲打他胸膛。
又来推他脸,他只觉得滚烫的一小块肉沾着汗来抚摩他脸颊,他不知这是欲拒还迎,还是黏黏糊糊在勾引?
他一把握住她手,手指又下而上滑入她指缝,与她五指交叉牢牢相握,吻一瞬变成狂风骤雨。
不再戏耍,不再过家家,他的舌头长驱直入,闯进与它大小毫不匹配的地方,蛮横扫荡掠夺,兴风作浪,把她逼得节节败退。
吸吮缠裹,黏腻交缠,还不够,深深伸入她的咽喉,舔舐吞吃。
谢橘年一下想到口交的触感,他也是这样深喉,霸道,不管不顾。换成舌头没有那么难受了,可仍觉得苦痛难忍。
她想呕,不能喘息,她不知道他要进去吃什么,心里想插胃管也不过如此。
一吻结束,拉出长长银线,落在她下巴,他给她抹去,推平她的身体,让她平躺好,跪进她双腿之间,身体向她伸展过来,用力捧起她的脸同她深深接吻。
极尽缠绵,极力勾缠,唇舌相交,津液相渡,他吸她的口水,又坏心眼地一直渡口水给她,就叫她一直喝,喉咙咕嘟咕嘟吞咽不及。
双手往下抚摸,摸她耳朵,颈边,流连过肩膀,轻划她的臂弯,手腕,而后与她紧紧十指交握,摁进床褥里。
她在发抖,轻微的,却停不下来。他带着警示意味咬一口她的下巴,头伸进她撩到肚皮上的睡裙里,吃她的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