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橘年的腿维持被他极度分开的姿势,已经麻木没知觉,他下面那个东西好像变成一个大棒槌,被他一刻不停地挥动,捶打她的下体,还试图捣进根本进不去的深处。
交合变成上刑,他和霍煾一样,都用身体残忍鞭笞她。
任她如何求饶也不会停,如同走火入魔,叫她哀惧。
“是、你是我最喜欢、的小狗…”
“好乖。”
他满足地紧抱她,突然咬住她脸颊的肉,连同死死钉在她身体里的残酷刑具,让她如同被攥住后颈肉的猫,连哀叫也不能了。
谢橘年在唐澄怀里看着他。
头发有点乱,脸上有洗浴后的香气,面对面这么近的距离,惊心动魄的俊美在放大,睡容安宁,不再具有强烈的攻击性和侵犯感,一点看不出夜里阴暗疯癫的影子。
他的颈侧贴着一大块纱布。
刚一抬手,他就醒了,睁开眼,笑着凑上亲吻:“醒了?早安,不,是午安,宝贝。”
她垂下眼,微微避开,手指轻碰那块纱布,“你…”
“一睁眼就这么关心我?”
实在过于显眼,一大块纱布歪歪扭扭贴着,看着就处理得很粗糙,边缘处渗满血。
谢橘年有点晕血,瞬间感觉身体更虚了,错开眼:“怎么弄的?睡前还没有的。”
唐澄伸手,手指轻轻拍在那处,散漫笑着,一脸浑不在意。
“你没醒的时候和霍煾出去谈点事,脚下没注意摔一跤,就这样了。”
“哦,倒地之前没注意把霍煾也扯住。”
“他伤得比我重。”
又看向她,眼里的调笑亦真亦假:“你可不许关心他。”
她想问他,不能告诉她真话吗,但,说了又能如何呢,他们之间,本就与她无关。
她只轻声问:“疼吗?”
唐澄终于知道,人活着为什么要找老婆了。
受了伤,他还没当回事,亲亲老婆已经在用水盈盈的大眼睛,眼里只装他一个人,温柔问道,怎么了?疼吗?
这就是人活着的意义的一部分吧。
他才19岁,已经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好生活,当然了,孩子在以后。
如果别人知道他,也会嫉妒他好命吧。
他埋进她颈窝,拱了拱,“疼,好痛,年年亲亲我。”
谢橘年不知道走向怎么变成这样,男生高大的身躯埋过来,叫她耳红脸涨,手足无措。
实在是那伤处看着可怖,换做任何一个相熟的人,她都会问一句。
可是别人不会像唐澄那样,竟然像干败仗的狗狗委屈扑过来。
无措的同时心里有点柔软,她想或许唐澄说得没错,他真的很像狗狗,直白,坦率,毫不遮掩,同时保留一片赤诚,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像全身心依赖主人的小狗。
她依然不擅长与他相处,他的许多话许多反应常常让她始料不及,拿不出回应,可是当下,她选择听从内心的柔软,放任自己笨拙地、有些傻气地,轻轻触摸他的发顶,然后,尝试着,轻轻地顺他的发丝。
触感很软,真的有点像狗狗软乎乎的毛。
唐澄喉咙里低低含糊地哼,听不真切,让她想起狗狗被顺毛的愉悦。
说不出安慰的话,唯有一些浅淡的动作。
她不喜欢看到别人受伤,天性便是如此,如果别人有一点需要她,只要在承受范围内,她就会竭力顺从,尽可能给出,不想带给任何人难过。
给予对她来说是习惯,类似于举手之劳,即使有些会让她痛,痛得不堪忍受,她也可以闭上眼接受,且逆来顺受,不会记恨。
如果,唐澄现在只是需要她的怀抱,一点安抚,而不是要她的爱,那就完全在她能拿出的范围内,她愿意对他展露温和,只为他能真的少痛一点。
这几天霍煾没有过来。
早上用饭时也不曾打照面。
她或许应该关心一下他的伤,唐澄说比他还重,她有点不能想象。
男生为什么都这么趋向用肢体暴力处理问题?
她不明白,或许有他们的原因,因为不知其因,所以不好评价其果,或许更因为她不是男生,不能明白他们在某些时刻的感受吧。
每当她出来用饭,佣人都说少爷已经去公司了,并没在家里吃早餐。
只是桌上每天都有一瓶花。
一瓶每日都看出新鲜的、仍然挂着点点露水的铃兰。
厚厚一束,插得很柔和,很漂亮,装在一个和她屋里的花瓶一模一样的瓶子,象牙瓷白上,绘着几颗玲珑可爱的小橘。
于是,每个清晨,她都在沁人的花香中,结束第一顿饭。
霍煾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谢橘年不明白,只在心里和他轻声说谢谢。身边的人都变得让她看不懂。
唐澄这几天都陪她吃饭,一大张餐桌,非要挨她挨得紧紧,椅子并在一处,她的胳膊都伸展不开。
他试图让她坐到他腿上,被她涨红脸连续拒绝五次后,终于作罢,漫不经心挑眉,撇了下嘴。
粥是她碗里的好喝,西兰花是她盘子里的好吃,茶也是她杯子里的更香,她有些忍无可忍,说:“你看好呀,那是我的杯子。”
他闻言仰头喝光,说:“怎么啦,我再给你倒。”
“倒好了你要谢谢我,说我倒的茶更醇香哦。”
谢橘年埋头吃饭,气得嘴巴鼓鼓,含糊不清说:“…醇香才不能形容茉莉呢,明明是清香。”
“好的,我这就给你满上,别忘了用‘你倒的茶更清香哦’来感谢我。”
看她吃饭更比小时候谢玉里还认真,已经不能称之为认真了,应该算得上过分,太没有边界,像在监督她,又像只是黏人、没事找事。
她没什么胃口要派她吃,说太少了会没力气,她回只是学习看书需要什么力气?唐澄压低声音凑她耳边,挨操不是体力活?
谢橘年瞪他,脸颊气得红红,这个动作不过与他相处几天,好似就已经熟练应用,张眼就来。
他根本就不是好狗,是坏狗比格。
她不知道唐澄的爸爸妈妈怎么做到和他每天相处的,简直让和尚想还俗,就是唐僧也会怕路上遇到他这样的妖怪放弃取经了。
逼她多吃还不够,稍微吃快点也不让,荤素搭配不合理不好,只吃不喝不让,吃太慢不让,吃完了碟子里没剩点更不让。
理直气壮,问她怎么不给他留,第二次见面他就告诉过她,吃完她的剩嘴儿他才能饱。
谢橘年这时候已经平静接受一切了,就算现在唐澄让她从让嗓子眼里抠抠看还剩没剩点然后给他吃,她也会照做。
她好累了,吃个饭像和恶狗比格打了一架,脑子里嗡嗡一片。
她想,她就是变坏坏上一百倍,使尽全身解数找茬,也说不出像唐澄这样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