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城市的霓虹在远处朦胧闪烁。
澜归依着手机上那条简短的信息,独自一人走进约定的地点——一个偏僻商场中被厚重幕布隔出来的试衣区域,四周没有一丝光线,只有镜子隐约映着远处街灯的残影。
空气安静得几乎诡异,像潜伏着什么。
澜归早早就戴好了那条带铃铛的暗红色项圈,冷金属贴在皮肤上,像某种无声的束缚。
他站在镜前,动作拘谨,偶尔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呼吸逐渐变浅。
就在他以为自己来得太早时,一道极轻的呼吸声悄无声息地贴近。 背后突如其来的气息让他一个激灵,猛地往前跳了一步。
“稀奇吓到了?” 周渡的声音幽幽在他身后响起,带着捉到老鼠般的兴致。
她缓步走到他身侧,看似慵懒,目光却带着俯视和把玩的意味。 站到镜子前,她挑了挑眉,抬手勾了一下他项圈上的铃铛。
“居然真戴暗红项圈出来了。”
语气像看见什么有趣的小玩意,“乖得这么明显,不知道是听话,还是骚得很。 ”
澜归脸颊发烫,“还不是你要求的。 ”
“我随口说说,你就戴着铃铛自己往这儿送?” 她嗤笑,眼神像锋利的刀尖,“真是方便,太好调了。 ”
她半转身看着他,声音一压:“下次是不是能尝点更刺激的? 反正你也不会拒绝,对吧。 ”
“你小声点,这可是公共场合。” 澜归轻声抗议。
周渡贴得更近,几乎压到他耳边:“你在意这个? 那你就不会戴着铃铛,按时出现在我选的地方。 ”
澜归下意识想退,周渡却一字一顿:“你再退,可就享受不到你想要的了。 ”
澜归低声问:“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
周渡唇角扬起,“当然。 迫不及待又娇羞敏感,我看一眼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
澜归咽了口唾沫,“换个地方,好吗? ”
“怎么,是硬得站不住了?”
澜归脸上羞红,转身躲进旁边的衣架后,躲在墙角,像犯错的小动物,“快关掉,听不懂吗?”
周渡却站定不动,语调悠长,“聊得这么花,结果这么快就受不了了?你真的——太有趣了。”
“你这样子,我还想听你多求几次呢。”她像逗弄一样说着,尾音漫不经心。
“求人也没点诚意,谁教你的?”
“出来。”语气转冷,“谁准你在这偷着爽了。”
澜归像被扯回线上的风筝,咬着牙挪出藏身处,眼圈发红却还是低声问:“我该怎么做?”随即跪下,动作迅速,像早已习惯这一步。
周渡低头看他,像打量战利品一样轻笑:“这不是早会了吗?”
“敏感得一档就顶不住,真是个不能松手的玩具。”
她忽然语气一转:“外面走动的是你朋友吗?”
澜归骤然僵住。
他没看到那人,只是听到了帘子外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像钩子一样勾住他神经,羞耻与不安一瞬间漫上来。
他想逃,却也清楚这一切——是他自己走进来的。
手心渗汗,脚步却动不了。他盯着地板,像只困兽,挣不脱,也不愿被放走。
“啧。” 周渡叹口气,慢条斯理,“别人要是看到你现在这模样,你觉得谁更尴尬——你,还是我? ”
澜归像彻底被抽光思维,艰难低语:“带我离开,换个环境。 ”
天边透出第一缕曙光,帘幕后的一切仍沉浸在微妙的边缘——被设计的陷阱,被勾起的欲望,被驯服的甘愿,交织成他们独有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