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归像昨晚没发生过什么一样,衣装一丝不苟,西装合身,发丝贴服。
他走路比平时更慢一点——但控制得极好,尾巴藏在定制长风衣底下,没人发现。
会议顺利推进中,他照旧发言,眼神清冷。
直到午休前,他回到自己办公室,轻叹一口气,门关上后才整个人靠墙缓了下来。
他想把尾巴先取下来——他觉得“这一关他过了”。
他解开下摆,指尖触到尾巴根部,眉心微皱,轻拉一下—“咔——咔哒——”
——没拔下来。 尾巴像是锁进去了。
澜归表情变了,试图再次拉出,但那一瞬间,一道轻鸣声响了。
“嘀——! 警报:尾巴强制摘除检测。 ”
他一惊,那声音不是来自他身边,而是……
与此同时 周渡办公室办公平板屏幕上忽然弹出红框:
【澜归尝试强行摘除尾巴。 】
【定位:B大楼西侧办公室。 】
周渡正跟几位客户说话,看到提示时,笑了一下,直接把平板转向客户。
“抱歉,我的智能设备提醒我有人试图破坏规则。”
“稍等,我需要处理一位'不乖的小朋友'。”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解锁页面,响声同步转到了澜归所在办公室外的公区音响:
“本设备已记录违规行为,监控将上传至云端。”
——虽然没人知道那是什么,但办公室外瞬间鸦雀无声,有人抬头张望,有人低头窃笑。
澜归办公室内澜归脸色惨白,声音无法关闭。他试图把设备盖住、按键、断线,可无济于事。
手机亮起,是周渡来电。
他迟疑一秒,接起。
周渡声音懒洋洋:
“啊?你不是挺乖地戴了吗?怎么,才一个早上就不想认了?”
澜归:“……你做了什么。”
周渡:“只是加了一点点功能。”
“别急,我还录了你昨天咬钥匙时的样子,挂在云端的文件夹名字就叫——【狗狗专属】。”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把尾巴戴好,我十分钟后来找你。二,继续挣扎,看看我会不会在会议上播放你求我解锁的音频。”
那一瞬间,澜归眼里是愤怒,是羞耻,是想杀人。
可他站着,一动不动,像是被全世界监视着的犯人。
他把手机拿远,小声骂了一句:
“周渡你是疯了。”
手机那头笑了一声:
“疯? 不是你先疯的么。你要不疯一点,怎么配得上我的尾巴? ”
澜归终于坐下,尾巴被压着,整个人靠在椅背,闭眼,整张脸都像要烧起来。
耳边还回响着那句:
“你要摘,那就让全世界知道你戴过。”